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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主任，老实说总司令是个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咱们就这么联名报上去恐怕他又要浮想联翩了；况且……”单于说到这里装作不经意的撇了叶庭与郭沫若三人，又转过头小声的对邓演达说道：“况且C。P也未必愿意由他们出这个头发这个请求停止攻击的电报。不如这样，我立刻赶回第二师驻地，先单独给司令部发电要求停止攻击，随后主任在与叶团长一起发这个电报。你看好不好？”
邓演达是一个深悉现实的理想主义者，他知道单于这么考虑完全是出于体谅他以及叶庭和独立团的立场。因此他点朝单于点点头，说道：“也好，不过文革，你从长春观到独立团需要多久时间？”
“我从第二师指挥部到这里要不了20分钟，我想回去也差不多时间。更何况现在天色已经大亮了，应该比来的时候还要快才对。主任你可以半个小时后再发电报。”此时的单于无比想念有移动电话的时代。
“可刘经扶会答应吗？”邓演达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嗨，主任，我以个人名义给总部发电报，刘师长还能说什么？您学生我好歹现在也是少将副师长，这点子权利还是有的吧。”老实说和邓演达在一起确实比和蒋中正待在一起令人愉快。可惜，唉……
“你小子，那好，事不宜迟，你赶快回去吧。”虽然现在单于这个他当年亲自招收进来的学生和自己已经有分道扬镳的趋势，不过邓演达还是坚信只要单于答应自己的事绝不会办不到。因此他根本不担心单于会放自己的鸽子。
“那好，主任，我就走了。”单于也不废话，和邓演达说完后也不和叶庭三人打招呼就带着卫兵朝长春观外走去。
“文革，你怎么……”看见单于往外走的郭沫若正想招呼他时，却被邓演达打断了。
“他回第二师有事，别管他；希夷咱们还是合计合计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我看还是让突击队剩下的战士撤回来吧。”
邓演达看着单于出了长春观，转过头和叶庭商量道。
第六卷 旌旗北指，三千里外觅封侯 第五十七回 停
单于之所以这么着急回第二师其实也是担心他的第六团，他也害怕曹渊的命运会落在吴继光、雷震这些他辛苦培养的军官身上。当然这并不是说单于对曹渊的牺牲就没有一点痛惜，只不过吴继光以及第六团的军官们和他更亲近。
可单于万万没料到他刚风尘仆仆的回到指挥部，就看到吴继光、雷震几个第六团突击队的军官靠着指挥部外面工事的沙包上正抽着烟。看上去吴继光他们虽然人人挂彩，不过都还是囫囵人。其中雷震头部包扎的和印度人似的，而吴继光看样子是手臂受伤了，吊着个膀子。
“你们怎么撤下来了？是伤亡太大了吗？”单于一面翻身下马，一面急切的询问着吴继光等人。老实说，要是他的突击队打成独立团突击队那种只剩十来个人，他恐怕表现的脸叶庭都不如。
见单于到来，吴继光等人纷纷掐灭手中的香烟，举手向单于敬礼。
“报告副师长，是师长下命令让我们撤下来的。部队虽有伤亡，可还在承受范围以内。”吴继光既然是突击队队长，自然由他来回答单于。
“你跟我好好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撤下来了呢？”听到部队伤亡不大刚松一口气的单于突然想到血战不退的独立团，不由得对自己突击队这种表现有点不满意起来。不得不说，人真是一种矛盾的生物。单于一面担心自己部队伤亡过大，一面又恼火自己部队没有独立团那种韧劲和血性。
吴继光打望了一下指挥部，一面悄悄的把单于往远处拉了拉，单于见吴继光这副做派知道里面有吴继光不方便说，至少是不方便在指挥部门口说的内情。于是配合着朝指挥部外面稍微走了几步。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虽然单于压低了声音，但是吴继光还是听出了单于语气里的不满。作为聪明人的吴继光当然也知道单于为什么不满。
“唉，师长，不是咱们突击队没有血性。我们突击队损失了一个多连，军官也牺牲了几个，剩下的也都人人挂彩。可突然师长让咱们撤下来，我们有什么办法？”吴继光有点无奈的说道。
单于其实看刚才吴继光的表现也猜到多半是刘峙见一时半会登不上城楼，心痛第二师伤亡太大，特别是在知道独立团事实上没有登城的情况下。
吴继光又深深看了单于一眼，说道：“其实我觉得刘师长的命令下的很好。这仗压根就不应该这么打。武昌这样的城市也不是这么乱来能拿得下的。特别是直军之前打退了我们一次进攻士气正旺的现在。最起码也得先拿下汉阳、汉口断了武昌的外援后围一段时间再打。反正直军也没胆子出城和咱们野战。”
听完吴继光的话后，单于同样也深深的看了吴继光一眼说道：“显祖，你能想到这些很不错；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作为一个合格的军人光有头脑是不够的，更要有胆识，有血性以及坚决服从和执行上级的作战命令。我敢肯定，你在第一次登城不顺利后就有了保存突击队有生力量的念头，而且你也付诸实施了。不然突击队的伤亡不会这么少！一个多连里至少有一个连的伤亡是出现在第一登城时吧？”
经单于这么一说，吴继光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而单于见吴继光似乎还想对自己说些什么时，单于做了一个手势，让吴继光别说话，听他说。
“显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这个命令根本就很没道理，不能让突击队的战士就这么白白牺牲。我承认，你的想法有道理。但是，显祖，你能保证你以后的想法次次都有道理吗？显祖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的话，你的头脑应该用在如何在减少伤亡的情况下顺利完成上级交给你的任务上，而不是判断上级的命令是不是有道理上面。至少目前的你没这个资格。”
“难道愚蠢的命令也要执行吗？“吴继光显然对单于这么说自己并不服气。
“吴营长，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单于真的有点生气了，站在人性的角度吴继光的看法并没有什么错。但作为上级，单于不能容忍吴继光这种自行判断上级命令是否合理以及通过判断后再选择具体行动的军官。至少目前的中国绝不需要这种军官。这也让单于有非常不好的联想！比如抗日战争时期擅自脱离战场的胡宗南、桂永清等人。
“吴营长！你记住，如果你在实际执行中发现上级的命令不合理，你应该第一时间报告上级！甚至你也可以在接受命令时拒绝上级的任命以及安排。但绝对不应该在接受命令后再擅自偷工减料。”
单于对吴继光说完这番话后没给吴继光说话的机会，边走向指挥部，边对吴继光说道：“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当然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我也可以理解；但是要是那样，我看你也就不适合在第六团继续服务了。我现在还有事，你想说什么的话，下来再说。”
吴继光似乎被单于这番重话说的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单于走进了指挥部。
而单于刚走近指挥部，就看见刘峙坐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右手还拿着一份电文。
“师长，我想以个人名义向总部发封电报。”单于一面朝刘峙敬礼，一面说道。
“是不是想向总部请求暂停攻城啊？”刘峙似笑非笑的看着单于说道。
刘峙什么时候如此精明的？单于被刘峙突然表现出来的这种精明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说道：“师长，你怎么知道的？”
“嗨，这还不好说吗？刚才你不是派卫兵回来给我送信吗？我顺便问了问情况。既然地理条件最好的宾阳门都没能突破，而且还让独立团损失惨重。我想你是不会就这么让情况继续下去的。我可还没忘你之前在总部和总司令说了些什么。”刘峙一副这有什么困难的表情让单于有点尴尬。
“不过用不着了，现在。”刘峙像卸下了千斤重担般显得很轻松。
“为什么？”熟知历史的单于大概猜到了原因，不过煞风景的事情单于是不会做的。
“总部来电了，暂定攻城。”刘峙扬了扬右手的电报。
“什么？！太好了！”单于觉得自己真的很虚伪，而且声音也太假了点。
第六卷 旌旗北指，三千里外觅封侯 第五十八回 围武昌
既然攻城受挫，按照规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