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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爱情-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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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自己和夜晚、和熟睡的毛毛一样安静。
我让这种安静维持了一段时间。
然后,我问米卡:“有些事情,你打算瞒我多久?”
我听见了米卡的抽泣。她隐忍着尽量不发出声音,但是我知道她在哭。
我说:“宝贝儿,你告诉我,有什么可以和你来交换你的这些秘密?”
又过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依然还是背对着的米卡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想好了,明天我还是回去。”
“看来我真是留不住你。你这个有故事的女人。”

他叫于勒

这个晚上,我最后跟米卡说的话是:“不管你打算怎么和我交往,明天,你必须去医院做检查。还有,我要知道你的检查结果。”
一如我预料的那样,当我第二天下班回家的时候,屋子里等待我的只有吧台上的饭菜和一纸字条。这次还好,她总算还写了点什么。米卡的临别留言非常简单,她只是说:“这些吃的东西要在微波炉里热一下。我走了。”
现在,我知道可以在哪里找得到米卡。我有她家里的电话和地址。只要我愿意,10分钟以后我就可以马上再见到她。但是,当我嚼着米卡为我做的饭菜的时候,居然就没有要冲出
家门把她领回来的冲动。
这是一个不属于我的女人。她要固守着她那么多的故事,我能怎么办?
没有结果的花,开了也是痛苦。
三天后,我在我们心外科的办公室里见到了米卡。
她是来医院了结她继父的所有后事。
一个法国小伙子陪着她来的,最后是那个小伙子作为病人家属在死亡证明的签收单上签的字。
米卡办完这些事情以后,带着她身边的那个法国年轻人,专门来找了我。
她低声细气地跟我说:“纪医生,我想告诉你——我马上要结婚了。”
“和他么?”我看了看她身边那个还算高大英俊的年轻人。
“他叫于勒。”
于勒——这是个我曾经听说过的名字······想起来了,米卡那个初恋故事里,有这样的一个男主角。
“他是·······”我想到了刚才他在死亡证明签收单上的签字。我的意思是,他是不是你继父的儿子?
米卡显然是明白我的潜台词。她浅笑着,点点头。我很少看到她笑得那样的由衷。她说:“我以前跟你提起过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这是米卡亲口跟我说的故事中最没被我当回事情的一个片断,原来竟是她的一段历史。真是冤枉了她的诚实。我开始慢慢回想着米卡当时跟我说的那些个句子,慢慢回想那是怎样的一个轮廓——噢,我明白了。米卡跟我描述过的那个故事里,好像也有青梅竹马的细节。原来,是这样的一种青梅竹马啊,挺好的。
“需要我送什么贺礼给你呢?”
米卡又笑了笑,说:“不用了。祝福我就好了。”
我点点头。
我无话可说。作为她生活中曾经有过的一个男人,谁能教我让我怎么在这个时候豁达地亮相?
我问她:“婚礼是什么时候?”
“我们两个星期以后去市政厅登记。”
“那,到时候,需要我去捧场吗?”
“你要是愿意去的话,当然好。”
我们一直在用中文说话,显然冷淡了那个于勒;不过是最多两分钟的冷淡,但是米卡也做出了讨好的姿态。她夸张地攀着他的肩膀,用法语跟他说:“宝贝啊,我在和医生说我们要结婚的事情。”
于勒于是呼应了米卡,当着我的面亲了亲米卡,然后搂着米卡问我说:“我的太太是不是很漂亮?”
我说:“当然,很漂亮。”
——我见证了她由表及里的全部美丽,有谁会象我这样对她的美丽发自肺腑地夸赞、又发自肺腑地忧伤?
米卡,曾经是我床上的爱人。
现在,她是别人身边的小鸟伊人。
而且,及至将来、和永远了······
我又想起米卡最后在我家的那一夜的情形,我问她:“你去医院检查了身体吗?”
米卡回避了我的话题,只是说:“纪医生,谢谢你。”
说完,米卡挽着那个洋鬼子走了。
看来,米卡一定知道她自己下身出血的原因,或者因为什么更明显的理由她要极力回避去知道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病情。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在乎自己呢。要知道,世上没有一种药是可以真正为人类泯灭创伤、挽回健康。
在我获知米卡婚讯的时候,我无名地涌起更多的担忧。
从他们离去的背影看,他们俩确实很登对、很协调。相比之下,我很有些自惭形秽。不承认我的沧桑和苍老是不行的。站在他们身后的我,更象他们的一个长辈。
这时候,我想到了单亦欣。
从头到脚都能和我看着般配的,也就是她那个层次的女人了。

给我预备好的爱人

米卡不是上帝给我预备好的爱人。
但是,她又总在我的周边围绕着、缠绕着我,就象八音盒里穿着芭蕾纱裙、勾着双臂旋转跳舞的那个美少女,音乐动起来,她就活了起来······
在我知道米卡婚讯的那个晚上,已经熟睡的我,被惊心动魄的电话铃声惊醒······
这个星期,不是我值班啊。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我挂下电话就往米卡的家里赶。
一片狼籍。
比我上次看到的狼籍还要不堪——
墙上和地上都是喷溅出来的血迹。
米卡的母亲倒在血泊中。脖子那里有已经凝固变得黑红的血痕。
毛毛睁着他依旧茫然的眼睛看着这屋子里的一切。
米卡面色苍白,浑身发抖。
米卡吓得连报警和叫救护车都不记得了。
但,她还记得我的号码。
在电话里,米卡就说了一句话:“于勒不小心把我妈妈杀了。”
救护车和警车几乎是同时来到的。
救护车上的急救医生做出了和我一样的结论——被害人瞳孔扩散、已经停止了呼吸。
初步推测是因为刀口直击被害人的颈动脉,导致失血过多死亡。
最后死因还有待法医尸检后做出结论来。
在警察来之前,我再次和米卡确认了事实——是那个已经不在现场的于勒失手把米卡的母亲错杀了。
米卡已经没有什么自主的反应了。我不得不反复和她强调说,在警察面前,你宁可什么都不说,也不要说你不应该说的!
米卡点头。
那种应承的点头,更象是神经失控后的一种抽搐。
我没有亲眼看到真相。但是我相信米卡。
娇小如她、无助如她,如何会把刀锋指向她的母亲?
怯弱如她、卑微如她,如何会在这么紧张的时候,还去撒谎?
目睹了整个杀戮过程的,除了米卡,就是在墙角的那个木然和茫然的毛毛。
后来我才知道,年轮不过是画了5圈的毛毛,已经不止一次地见证着暴力和血腥。在他幼小而狭促的经历中,走进他的视神经和记忆库的,除了没有温情,尽是些残暴和冷酷的场景。
他就是这样被吓大的。
毛毛也就是因为这样被吓傻的,吓得自闭。
米卡、我,还有毛毛,都被带回到警察局提供口供。
在警察局的档案里是这样记录这件事情的:
事发当晚,他们三个人有激烈的争执。侯霓的母亲以死作为威胁来表示反对和抗议,她从厨房里拿出了菜刀。于勒本意是想夺下她手里的刀,但在和她争抢的时候,失手把刀捅进了对方的颈动脉。事发之后,于勒马上离开逃跑,侯霓打电话通知了纪安之。在警察到来的时候,现场基本上维持原状。
除此之外,警察对米卡做了很多相关的盘问。
我也是在聆听着旁讯的时候,才大致弄清楚一些原委来——
问:“你的姓名?年龄?职业?”
答:“我叫侯霓。21岁。我没有工作。”
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答:“她是我妈妈。”
问:“那死者和于勒是什么关系?”
答:“于勒是我继父的儿子。我妈妈是他的继母。”

聊天

问:“你们住在一个住址吗?”
答:“不是。我和我妈妈、还有我继父住在一起。”
问:“那于勒住在哪里?”
答(迟疑了一下):“不知道。”
问:“那你怎么和他联系?”
答:“我们已经有很久没有联系了。”
问:“请你说具体一点。”
答:“于勒3年前去了外省,他偶尔会给我一个电话。3天前他父亲病死了,他才回到巴黎。”
问:“你是说他去外省去了3年,而这3年里你都没有自主和他联系的方式?”
答:“是。”
问:“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答(迟疑):“·······不知道。”
问:“那于勒是怎么得知他父亲病死的消息呢?”
答:“我妈妈应该知道怎么和他联系——我想,我想是这样的,我妈妈有他的电话。”
问:“为什么你妈妈会有于勒的电话、而你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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