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要一夜,就当是施舍你也不肯?”她哀声求道:“可怜我爱你爱了那么多年,只求你给我一次美丽的回忆,我会从此对你死心,乖乖回巴黎,不再纠缠你,反正——柳夜纱不会知道,呃……呕……我想吐……”她摀住嘴。
欧定寰只好开门让她进去浴室里抱马桶,干呕声不绝。
她是不是在藉酒装疯啊?他怀疑。
泡了杯浓茶,听说可以解酒,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出来,敲门也不应,打开浴室门,却见她脱光了衣服正要洗澡。
“妳——”他掩上门,心里骂无耻。
“我吐在衣服上,臭死了——你有没有衣服给我穿,你的浴袍也行。”她从浴室里发出求救声。
欧定寰“砰”的一声将门关好,回房里拨电话给柳夜纱,请她马上过来,然后找出她的浴袍,勾在客用浴室的门把上。
过了许久,侯翠杏香喷喷的出现,整个人看起来比较清醒,但浴袍系得松松的,前襟、下襬的好风光呼之欲出。
“你怎么有女人的浴袍?”她坐在他对面,跷起二郎腿,这下子连大腿都露出来。“哪个女人的?”
“问得多余。”他最讨厌惺惺作态。
“当然,柳夜纱早跟你睡在一块儿。我还以为她多清纯呢!”她喝口浓茶。
“妳无聊!”他眼底是忍耐的怒火。“不再藉酒装疯了?”
“吐一吐,冲个澡,脑子里不再全是浆糊。”她瞪他一眼,嗔道:“怪你不好,存心刺激我,送来喜帖,摆明了要我死心,我愈想愈气,愈想愈不甘心,酒一杯一杯的干,喝了多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走出会场的也忘了,只想着要见你、见你、见你。”那热情的目光灼灼地盯住目标物,期盼引燃欲火。
“然后呢?”他有的只是被剥夺睡眠时间的不悦,打个呵欠。
谈情说爱也要捡对时间,侯翠杏却笃信“女追男隔层纱”。
“定寰,虽然我刚才说的是醉话,却也是我心底的话,我愿意无条件献身给你,安慰自己没有白白爱你一场。”
“我不要,如果我想跟妳上床,六年前就上了,可是我对妳从来没有那种感觉。”欧定寰正经的说:“不要糟蹋自己,翠杏,献身给不爱妳的男人,绝对得不到快乐。”
“别怕,我不会就此赖上你!”酒精的残余作用下,侯翠杏大胆将自己的浴袍腰带解开了,她站起身,任整件浴袍滑落地上,仿佛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光溜溜的。
欧定寰真是大开眼界,万万想不到她开放到这种地步。
“哎呀!好美的维纳斯出浴图。”天外飞来一声娇喊。
侯翠杏差点吓破胆,见到柳夜纱像见到鬼了,忙不迭的穿上浴袍,而且包得密密的,腰带系得牢牢的。
“活见鬼了!妳来干什么?”侯翠杏恼羞成怒,窘得满脸通红,情敌相见本已分外眼红,偏偏又被她瞧见自己的裸体。
“我与定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再累也该向他道声“晚安”。”柳夜纱晃着钥匙,坐到男人身边给他一吻。“我没有坏了你的好事吧?”
“差一点。”他玩味道:“难得有美女主动献身说。”
侯翠杏整个脸都扭曲了,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狼狈又羞愤交加,真是阴沟里翻船!她蹬蹬蹬地走回浴室,换上自己的衣服——一点也没吐过的污渍,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又回到他们面前,一双画了浓妆的眼眸寒光点点,她紧盯着欧定寰,咬紧牙龈道:“是不是你打电话叫柳夜纱来?”
欧定寰给她来个默认。
“你是不是男人?居然这样欺负我一个女人!”侯翠杏犀利的眼睛像两把利刃般刺向他。“你不喜欢我,大可以自己拒绝我,没必要找另一个女人来看我的笑话,羞辱我!”
欧定寰脸色微变,以为她会自知羞愧而自动告退,谁知她反而恶人先告状!他不由得拱起背脊,语气生硬的反驳道:“侯翠杏,妳是看准了我不想得罪妳父亲,所以就有恃无恐的吃定我吗?”
他面无表情,一双黑眸又冷又亮。“我没有拒绝过妳吗?我老早便很清楚的告诉妳,我们不可能是情人,更不可能当夫妻!是妳一而再的要展现妳“过人的魅力”,不肯接受我不爱妳的事实,甚至明知我快结婚了,依然不死心的想陷我于不义!妳今晚的所作所为,完全由妳自己负责,没有人羞辱妳,若有,也是妳自己羞辱妳自己。”
“你!”侯翠杏气得脸都绿了,自己的一片痴心被人眨得一文不值,不禁惊怒交集,将火力集中向年纪比她轻却美丽不输给她的柳夜纱。“妳少得意,妳以为欧定寰会爱妳一辈子吗?错了,他只是贪图妳年轻貌美,还有,同情妳可怜的身世!”
“同情?”柳夜纱眼见流弹波及到她身上,嘲弄地挑起眉毛。“他为什么要同情我?”
“从小,他身边围绕的全是一些家世高贵的上流淑女,要不,便是花钱买得到的交际花,对于像妳这样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可怜孤女,由同情而生爱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侯翠杏撇撇唇道。
柳夜纱冷笑。“妳从来都不喜欢我,每回见面都冷言冷语的挑衅,我不理睬妳并不表示我怕妳,而是想让妳知道,我这个没家世的孤女比妳这位高贵淑女有教养多了!”
“妳说什么?!”侯翠杏没想到柳夜纱反而给她一记重击。
“我没有一对有钱的父母,没有显赫的家世,却凭着自己的努力活到今天,不偷不抢不卖淫,我自信我的人格很高贵!”柳夜纱不卑不亢,字字清晰锐利的说:“我没有去倒追定寰,他喜欢我、追求我、进而爱上我,不是因为我是灰姑娘,而是我——柳夜纱本人,值得他爱!”
侯翠杏眼睛闪烁不定,看来柳夜纱已非当年好欺侮的小土妹,不是泛泛之辈,但她侯翠杏打小就不是省油的灯,依然一脸强硬的神情。
“真敢说呀妳!所以我最讨厌出身卑微的人混入我们上流阶层,因为妳们这种女人脸皮都很厚!”侯翠杏扭着嘴唇冷哼道:“妳以为妳真赢了吗?别傻了,欧定寰并非用情专一的痴情种子,睡过他床的女人有多少啊?妳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柳夜纱脸色微变,这话搅得她全身不舒服。
“侯翠杏!”欧定寰怒喝道:“妳不要太过分,没有教养!”
“有教养的女人都活该失恋!”侯翠杏怒吼回去。
“妳无聊!我们从未爱过,妳又何来失恋?”欧定寰不耐烦的蹙起眉端,眼中也有怒火。“妳闹完了吗?很晚了,我想休息。”
侯翠杏竭力克制翻腾的情绪,冷冷地笑了,她知道她多少已经影响柳夜纱的情绪,尽管柳夜纱故作镇定。
“哼,我认了!我很快就走,希望不至于影响你们的鸳鸯蝴蝶梦。”侯翠杏不怀好意的说,看出柳夜纱的心开始晃动不安,又再加一剂猛药。“我后天回巴黎,恕我不参加你们的婚礼。不过,没差啦,还有纪芙玉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柳夜纱知道她是故意的,下巴一昂,唇边绽开一朵微笑。“谢谢妳提醒我,但一直以来,纪小姐都表现得像一位“真正”的淑女。”
“那种女人来阴的才可怕哩!要不,定寰哪会余情未了,将婚礼这笔生意给她做?聪明的男人早该避嫌了。”
“那是因为我们都很欣赏“娇点”的创意与服务热诚。”
“妳喜欢自欺欺人,那就悉听尊便吧!”说完,侯翠杏扭动纤腰,踩着细碎的高跟鞋离去。
大门被关上了。
华美舒适的客厅里,解决了一场闹剧的两人反而沉默下来。
水晶吊灯照着一室温暖,心情却不明所以的低落。良久,欧定寰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我很抱歉,不该将妳扯进这种事里。”他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除了让她知难而退,我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我很佩服她追求所爱的勇气,只是方法太极端了。”柳夜纱猛地站起来。“好了,我要回家了。”
欧定寰拉住她的手。“留下来,别走。”
“对不起,我今天没有心情。”她的表情放柔了一些,毕竟被人所爱不是他的错,只是,有时她真的感觉好累。
“我没有要做什么,只想妳陪陪我。”
她的心痉挛了一下。“唉,男人!”她叹气。男人是大人和小孩的综合体,是暴君也是绵羊。
她回想自己第一次见到欧定寰,英俊潇洒的面孔迎着阳光更显得耀眼,看都看呆了,如今岁月的成长使他更添帅气。
“老天真是偏爱你,家境好,人品优,长得又俊,拥有得天独厚的上乘条件,难怪喜欢你的女人不容易死心。”柳夜纱深思的盯着他。“从你的生命里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