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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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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芳脸上的白色渐被淡淡的红晕代替,她便是胆子再大,涉及男女间的私情,终还是免不了慌乱与无措,几番犹豫,几度张嘴闭嘴,终于一咬牙,“胡公子,你对我,可曾有心?”

“噗哧”一声,一句轻笑乍然响起。

若芳绯红的脸顿时涨紫如猪肝,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好叫她钻下去,可便是如此,她还是不肯放过胡瀚阳脸上的一分变化,目光灼热如火,索命似的盯了他看。

“姑娘自重。”胡瀚阳原本温洵如朝阳的脸,转瞬便阴云密布,一对狭长漆黑的凤眸满是寒霜的盯了若芳,邹了眉头,一字一句道:“谢姑娘,在下不才,却也是自幼习读圣贤书,虽不能著书立世,礼仪廉耻还是知晓一二的。似姑娘这般胆大妄为之话,在下听只当没听过,以后也不想再听到。”

还要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若芳怔怔的看着胡瀚阳,看着他红润厚薄适中的唇在眼前一张一合,她什么都没听见,又似是什么都听见了。

这就是他的答案?只当没听过,以后也不想再听到!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唱什么《凤求凰》来撩拨自己,又何必……若芳脸如死灰,心一寸寸死去,却又有着隐隐一丝不甘。

“即然你于我无心,又为什么眼巴巴的送上那几条锦鲤?那曲《凤求凰》又是什么意思?”

若芳一句话喊出来,便像被抽了骨头只剩一堆肉,费了好大的一番力才勉为其难的站住,而没有倒好。便是这般,也可以看到她一双脚因为抖动的历害,身下那条翠绿织锦木兰裙像水波似的荡起阵阵涟纹。

“什么锦鲤?”虽明知是怎么回事,胡瀚阳却因着若芳一而再再而三不识时务的纠缠怒了!不介意给她再多点,再直白点的羞辱,很是不解的道:“我何时送过你锦鲤?”

若芳被胡瀚阳问得一窒,到得此刻,她才恍然明白过来。那几尾锦鲤哪里便是人送的,可……若芳咬了牙,不甘的道:“那么,那曲《凤求凰》呢?”

胡瀚阳这会子便是连恼也不恼,只觉得他若是跟若芳这样没脑子的人计较,那他成什么了?!当下,指了一侧虽说还是一脸漠然,但委实忍笑忍得肚子痛的江惟清道:“这事,四姑娘问错了人。你应该问他,他好端端的弹什么《凤求凰》!”

“不是你……”

若芳摇摇欲坠的看了胡瀚阳,她便是再蠢,这会子也明白过来,自己闹了一个多大的笑话!脚下一软,若芳“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颤抖的手缓缓的抚上了脸。

不多时,小院里便响起了压抑的,悲悲切切的哭声。

只若芳伤心绝望的哭声才起了个头,便被碧荷院的一阵喝斥和哭喊声给压了下去。只顾着自己伤心的若芳自是没有想到,她今夜不仅是芳心碎了一地,更大的灾难还在等着她!

清廖的小院,小娘子跌坐在青石小径捧了脸呜呜咽咽的哭得好不伤心,看了便让人心生怜惜。而距小娘子几步远的距离处,长相秀丽龙彰凤姿的胡瀚阳与江惟清却是一脸浑不在意,反到是频频朝一墙之隔的谢府看去。

“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胡瀚阳看不到什么,听了一会儿,轻声问着蹙了眉头的江惟清,“你说大姑娘有几成胜算?”

江惟清挑了唇角,冷冷笑道:“若是这般相助,还不能赢,那她就活该被人拆骨入腹!”

“你……”虽说知晓眼前人的冷情,可还是不习惯他这种强者存,弱者亡的调调,胡瀚阳挑了挑眉头,稍倾,心思一动,睃了眼哭得肝肠寸断的若芳,幸灾乐祸的道:“你别说,或许这蠢是遗传的!你看这人,蠢的都快没边了,这会子还惦记着哭,不晓得想办法脱身。那边那位……”他朝那边努了努嘴,嘿嘿笑道:“说不定真要让你失望了。”

江惟清目光再度往墙那边看了看,默了一默,便在胡瀚阳以为他会说点什么时,他却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忽然道:“等会,谢家不管是谁来,你都可以表明身份了!”

“呃!”胡瀚阳怔愣的看向他,不解的道:“为什么?你不是说要隐满身份吗?你不怕……”

“我怕什么?”江惟清勾了唇角,对着胡瀚阳挑了挑眉头,“我说的是表明你的身份,又不是我的。”

“哎……”胡瀚阳当即跳脚道:“不行,要是被我爹知道了,我又少不了一顿打!”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挨打!”江惟清很是没有同情的心道:“你只要在你爹板子打下来之前,喊得声音大点,你家老太君还能不护着你?”

胡瀚阳还想再说什么,先前被他使了去谢府回话的武安大步的走了进来,“公子,隔壁的谢大人过来了。”

“哦!”胡瀚阳当没想到,会是谢弘文亲自带人来,他颇有兴味的看了江惟清。似是在问他,如何看待这件事!

江惟清略一沉吟,淡淡道:“常听人说,抄家的府尹,灭门的县令。原想着,以你这样的身份怕是很难跟这些人打上交道,不想,今儿却就遇上了。”

话落目光掠了掠已然止了哭,正一脸惊惧朝他二人看来的若芳,转而对胡瀚阳道:“让武安将人请到这里来吧。”

“你是担心……”胡瀚阳邹了眉头,有点不敢相信的看向江惟清,于人心上,他从不认为自己有江惟清看得透砌,但他确也是个聪明的人,只言片语间,便明了江惟清的担心,当即脸色一沉,俊秀无双的脸转瞬一脸杀气,霍然道:“小爷还惧了他不成!”

“我自有计较。”江惟清对胡瀚阳道:“眼下,还是不撕破脸的好!”

胡瀚阳原不以为意,但转瞬却似是又想到什么,紧绷的脸上,神色便松了松。

“去,将谢大人请到这后花园来,一起赏赏月。”

武安低头应是,退了下去。

若芳早在武安回禀时,便止了哭声,这会子显然是想起自己做了多么荒唐的一件事,而且这件事的后果也不是自己能承担的。惊慌之下,立即在地上摸索起来,好在,很快便被她寻了个石头,她摇摇晃晃站起,使了吃奶的力气,朝墙那边扔了过去。

一边战战兢兢的等着墙那边的消息,一边可怜兮兮的朝胡瀚阳二人看去,谁想,那二人却是当她空气般,完全视若无物,只管轻声交谈着他们之间的事。

若芳隐约听到几个字,“九皇子”“六妹妹”,若芳身上才消的冷汗顿时便又出了一背。

这二人……这二人到底是谁?

她又惊又惧的看着二人,待得江惟清实在厌恶了她赤果果的目光,极为不悦的挑眼朝她看来时,若芳才猛的惊觉,墙那头的冬寻没有将梯子递过来。这一惊醒,便如当头一棒,整个人都晕了!

“冬寻,冬寻……”若芳摸到墙边,轻声的喊了起来。

“这……”胡瀚阳重重的摇头,没好气的道:“这世上总算多了一种死法!”

江惟清不解的看向他。

胡瀚阳朝墙角处急得抓耳挠腮的若芳道:“喏,笨死的!”

“胡公子!”若芳顾不得胡瀚阳对她的嘲讽,强压了羞愤的心,求道:“胡公子,您借我一架梯子好不好?”

“嗤”胡瀚阳失笑,他好笑的打量了若芳,“谢姑娘,我刚才不是问了你,你是不是来向我借梯子的,你明明说不是。怎么,现在又……”

若芳隐隐约约间似是听到杂乱的步子声,还有瓮瓮的说话声,她是知道谢弘文找上门的事的,当即吓得话不成声的道:“胡公子,求求您,您就当是积德行善,帮帮我吧,让父亲大人看到我在这,他会杀了我的。”

“只怕你父亲要杀的不是你吧!”冷眼旁观的江惟清目光锐利的朝若芳看了过来,对上他如利刃一般的眸子,若芳不由自主的垂了头,避了开去。心底的害怕又多了一层,她哽声道:“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痴心妄想,求公子看在我一片绻惓之心上,救我一命。来生,我定给公子做牛做马!”话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只怕来不及了!”胡瀚阳摇了摇头,叹声道。

若芳霍然抬头,一张惨白毫无人色的脸,又是怨,又是恨的瞪了胡瀚阳看,眼见胡瀚阳不为所动,她猛的撇了头,咬牙道:“公子这是存心要逼死我么?”

“切!”胡瀚阳一声嗤笑,脸上的神色不可谓不精彩,只一对眸子却是冷凛的如同塞外高原积了几百年的冰,看一眼,便能冻死人。

“你若想死,我指个更好的死法给你,即保住了名声,也不会脏了我这地方!”胡瀚阳冷眼凝了若芳,“待会谢大人接了你回府,你只需说是被贼子强掳扔在我这园子里,再寻个没人的时候,是三尺白绫也好,又或者是吞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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