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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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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舍自己的亲生骨肉,谁又能痛过我?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要保他的命,我让他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就只能再次选择残忍。纵然以后擦肩而过,纵然我不识得他,他不认得我,可是那已无关紧要。

每个做娘的,都是经历了十月怀胎分娩之痛才能让麟儿诞生,我只不过是要独自来承受这些伤痛,我不愿自己的孩子继续遭受上一辈留下的恩怨,他的一生,该由他自己掌握驾驭,而我不能成为他的包袱和障碍。

抹掉一滴泪,抹不去奔涌而出的洪流,极力躲过裴煜的目光,却停不住啜泣,一声高过一声,腹中的抽痛连着这抽噎,一下一下给予我难以抵挡的伤悲。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无奈之选(一)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无奈之选(一)

第一百六十八章

“裴煜,你……帮不帮我?”

他微微眯着眼,继而叹气一声,起身在房中来回渡步,细想片刻后,怔怔地望向我。

“抱歉,恕我无能为力。”

我愕然,蹭起身子,祈求道:“为什么……为什么?裴煜,只有你能帮我了,我想不到其他办法了。难道你相信,我和贺怜君能够和平共处吗?”

“我自有分寸,总之……你只需养好自己的身子,剩下的事,留给我去解决。”

“咚咚咚……世子、夫人,沈大夫来了。”

裴煜对我摆摆手,我会意闭上了嘴,不再言语。心里纵使有再多的不甘,此时也只能化作漠然,其实早该想到的,裴煜怎么会答应我。

沈言城推门而入,清月背着药箱子跟在他身后。他阴沉着一张俊脸,面上不带任何表情,目光扫过我的一刹那,不知是否看错,竟是寒彻入骨的冷意。

“言城,快给她看看。她刚才疼的厉害。”

裴煜给沈言城让路,退到他身后,时不时探过头看我,额上渗出的汗珠在阳光的折射下,晶透发亮。我愣了愣,沈言城木然地跪坐在榻边,伸出手指按在手腕上,轻轻跳动。

“看来夫人是忘了,言城曾嘱咐过你不可心急气躁,如今探你的脉搏时而微弱时而絮乱,是真真不想生下这个孩子了吗?”

他忽然厉声说话,我吓了一跳,木纳地盯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双眸射出冷凛凛的目光,犹如要将我打入冰天雪地里,我一时茫然,不知是哪里招惹了他动气。

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没有听他的嘱咐,就惹来他这番动怒?若真是这样,我不得不对他叹服,医术和医德皆是上品。为人医者,是该有他这样的气魄,好来对付我这样不听话的病人。

裴煜有些歉然,见我不说话,接过话茬。“言城,不怪她,是我惹她生气。你快给他瞧瞧,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什么大碍?”

沈言城微微瞥眉,我不知何故竟然不敢看他,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他逮个正着,见到他这股光,就怕死。

“孩子还是老样子,胎气尚且不稳。她若一直这个样子,那么我敢保证,这个孩子必定活不到分娩之时。”

听他一席话,也不知是不是危言耸听,背心不断盗出冷汗,本就是盛夏的天气,这屋子又不通气,我忽感心慌,身子燥热难耐,犹如正在遭受火烤那般难受。

“我知道了……我发誓一定会好好静养身体,剩下的五个月我绝不走出这院门一步。劳烦你再帮我开些药来,再苦再难喝都无所谓,只要能保得住我的孩子就好。”

沈言城轻笑一声,我不解地看向他,一边站着一直没出声的清月低声道:“夫人,您上次就说过同样的话……难怪沈大夫不信你。”

我一时语塞,亦知道是自己理亏,多说多错,凡事还是少说话为妙。沈言城又为我开了新的方子,我嘟囔着没敢吭声,心里十分懊恼为何要图一时嘴快,说出一番违心的话。明明怕苦,却还死皮赖脸地求他多开药,还毋须在意药味,这下真真是自寻麻烦。

裴煜先行离开,走时不忘和沈言城教训了我一番,特地吩咐下去,以后不用我去请安尽量减少我与贺怜君碰面。我感激地对他一笑,心里知道他是为我好,不出这道门,起码不算我去招惹贺怜君,相信贺怜君也不会傻到死咬不放。

“记住,不可动气,你要明白,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若是出了什么事,一尸两命绝不是吓唬你”

我急忙点点头,轻声回道:“我明白。”

躺在榻上,眼皮好似有千斤重,双手放在小腹上,刚一阖眼,疲惫感瞬间消失,不过一眨眼的事,我便入了梦乡。

醒来之时,只见窗外夜色如墨,点点繁星闪烁微光,袅袅白雾萦绕着一轮苍月,宛如一层飘渺的薄纱,夜风和煦而来,吹动那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飘飘洒洒,舞动身姿。

我静静地遥望惨白的月色,脑中一片空白,双手习惯性地来回在小腹上抚摸。夏夜,夏蝉鸣叫,扰得人无法入睡,一声声灌入耳朵里,我伸手扯过锦被捂住耳朵,却听到一阵悠扬婉转的音色,缓缓而来,舒缓心扉。

我生了好奇,拿过搭在木架上的外衣披在肩上,渡步走出屋子。院外黑漆漆一片,那一口荒废的枯井由始至终立在那里,原本架子上贴有的布条不知何时已找不到踪影,落叶纷纷,奋不顾身地投入井口,却被坚硬的青石挡住去路,落不进一丝一毫。

笛音忽低忽高,我走向井边,伸手拂了拂青石上的灰尘,转身坐定。这一曲不知名的曲子犹如唤醒了心底的记忆,手指莫名地触动,像是指尖感应到了琴弦的存在,笛音如何跌宕,十指便如何起伏,好似早有共鸣,明明是一首陌生曲子,我却可以信手拈来。

“夫人,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流离打着灯笼朝我走来,我对他微微一笑,支起手指放在唇边,轻‘嘘’一声,她会意,静静地站在一边,为我照亮视线。

“流离,这里有琴吗?”

流离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惊了一瞬,想了片刻后,眼中忽地闪过一丝灵光,点头道:“奴婢记得后院原先是杂物房,王妃以前用过的东西就搁置在那里。奴婢去看看,兴许还能寻来一把琴。”

还不待我答应,流离这丫头将手中的灯笼塞给我后,疾步走出了院门。我张了张嘴欲叫住她,怎知这丫头跑起来像只脱缰的野马,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我想了想,心里觉得不妥,刚才流离说什么,王妃的东西?是裴煜的娘吗?据我说知,南宁王妃早在十年前就过世了,素闻南宁王对王妃情深意重,人死后生前所用的东西本该全部烧毁,可是南宁王却没有这么做,不就是为了睹物思人么。

笛音断断续续,时而绵长时而短暂,我伸直了双腿,双手撑着小腹,指尖来来回回地在肚子上跳动颤抖,整颗心好似随着音律在飘飘荡荡,夏蝉鸣叫声不止,和着这绝妙的笛音,成为这静夜里唯一的声音。

不多时,流离抱着一把扑满尘埃的木琴走入院门,看见我时,对我憨笑道:“夫人您看,还真就被奴婢找着了”

我对她招了招手,接过她怀抱着的木琴,低声说道:“去把屋子里的食案搬出来。”

我怕吵醒了清月和清阳两个小丫头,所以极其小心的试了试音调,这琴音虽比不上月牙琴,却也是醇厚空灵,配着这月牙笛的音色应该不会有何落差。

“夫人,食案放这儿吗?”

我点点头,待流离摆置好食案后,我小心翼翼地将木琴放在食案上,拇指勾起一根琴弦微微颤动,笛音刚好处于平稳低沉的低音,我随着它的音色拨弄琴弦。寂寥暗夜之下,琴音与笛音再次相合,犹如回到了当初那一晚。

脑中忽地飘入一个声音:月牙琴笛,永生不离。

不知是弹了有多久,只记得流离这丫头趴在枯井边沉沉睡去,笛音渐渐平和,我会意,唇角勾起一抹宛笑,拇指与食指轻轻颤动琴弦,最后一瞬的收尾之音。

“砰”

摇摇欲坠的院门被一个强大的冲劲撞开,我吓的顿住了颤动的双手,抬眼看去,木然地瞪大双眼,脑中绕成一股股乱麻。

“玲珑,你怎么在用我母妃的琴?”

看着院门前站着的几个人,南宁王眼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极难捕捉,几缕银丝在朝晖之下格外显眼,鬓角的纹路似乎比我第一次见他要多出许多。而裴煜站在南宁王身后,面露忧色,怔怔地看着案上的木琴,眉头越来越紧。

余光轻轻一瞥,就能看见贺怜君隐在裴煜身侧,以一种幸灾乐祸的眼光上下打量我,朱唇微微上翘,勾勒起一抹冷艳的媚笑。

“我……”

“是谁教会你弹琴的?”

南宁王忽地打断的我话,厉声问道,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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