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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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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一年之约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一年之约

第一百八十五章

裴煜猛地将我揽入怀里,双臂紧紧圈住我的身子,让我动弹不得。脸颊抵在他的胸口上,隔着柔软的锦袍,亦能感觉到似火燃烧,耳边似乎能听到什么东西在一块块崩裂,碎了一地。

我木然地任由他抱着,因为我知道这也许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相拥,这无关于爱恨,亦没有舍不舍不得,这只是我能给他的诀别,永生不见。

“子夫,我不求别的,一年我只要一年我只求你陪在我身边一年,到时你要去要留我绝不阻拦。”

我摇了摇头,欲拒。他眼底闪过的悲色极易捕捉。我想推开他的身子,怎奈竟换来他更紧地拥住我,犹如用尽了此生所有的力气。

“我已卑微至此,难道这样,亦不能换来你的心,一点点的同情吗?”

他徒然松手,整个人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转过身,凌乱地步子渡向门外。寒栗刺骨地冷风刮过他苍白的背影,窗外投进的一缕金辉拉出地上墨色的影子。风,肆意吹打他的身体,宽大的袖袍被吹得发胀发鼓,好似他就要这样随风而去。

庄子夫,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伤的他体无完肤,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像是鞭子一边抽打他的心。可是如今……你还要再残忍一次吗?他已经失去了所有,为什么你不能还他一个梦?哪怕这个梦虚无缥缈,哪怕终有梦醒时分,可是你也曾给过他不是吗

泪如雨下,如何亦不能停歇,眼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身体像是下了蛊一般,意识全然不受控制,双脚立时奔出了屋子,朝他追去。

“裴煜我答应你,一年之约”

他的身子忽地一颤,修长的背影在这一片纯色之中成为唯一的焦点。泪水早已融入了片片飞落的小雪,我站在他的身后不敢靠近,双脚犹如嵌入了这雪地里,不动分毫。

“子夫,我在你心里,真的只剩下同情可言了吗?”

他的声音有一丝哽咽,呼啸而过的北风吹起青色的袍角,在半空中飘飘荡荡。我止不住地抽噎,心像是正在遭受万箭穿心般的痛苦,内里早已血流成河。

裴煜,为什么要问出口?你明明知道我的答案会有多么残忍,你明明知道无法承受,为何就是要一次次的伤害自己?我们各自默守这个秘密不好么,你可以讨厌我,甚至可以恨我,可是千万不要对我念念不忘。

因为如今的庄子夫,不再是以前那个她,你做的一切,都是不值得。

艰难地跨出一步,清晰的梨花香渗入空气,随着每一次呼吸淌入身体里,肆无忌惮的灼伤,而我只能一如既往的接受。因为这是你给的,我欠你的债,就让这些痛来偿还吧。

他的双肩微微颤抖,我不忍,正欲走上前去,他忽地迈开步子,像是逃一般地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雪色慢慢将他淹没,我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的远去,最后被一粒雪珠遮掩,终于找不到他的存在,寻不到他的气息。

雪,那么决绝的下落,冰凉透彻,刺入心骨。这痛,两个人都在受,何时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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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要冷,日日夜夜落不停的白雪堆积在地上,一脚踩上去,积雪可以没到小腿肚子,纵使穿了御寒的鹿皮靴,也起不到丝毫作用。

南宁王的死,对于整个南宁来说,无非是个沉重的打击。我不知道远在昭阳的皇上会如何看待这个昔日最是忌惮的对手,但是无可否认,压在他心里那块巨石,应该可以放下了。而当务之急,是要晋封藩王的长子继承王位,亦就是说裴煜会从世子的身份一跃而成南宁王。

这一点,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愁,但无论如何说,裴煜封为南宁王的事实已无从改变。而作为裴煜的正妻——贺怜君,亦该是跃上枝头,成为身份更为荣耀的南宁王妃。至于妾室的我,再不济也该是一个侧妃。这一番变故,让本是一向沉寂如一潭死水的南宁王府,一时间人心惶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担心,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裴煜这把火会烧向哪里,这个尚且还是个未知的迷。

我坐在屋子里为鸢萝缝制夏日的衣裳,她近日十分嗜睡,亦不知是不是天儿太冷的缘故,总之一裹进锦被里,就像是黏在里面,但凡我要抱起,这孩子便开始不依不饶地啼哭。有时被流离这丫头听见了,时常惊慌失措地冲进屋子来,从我手中抢走鸢萝那一瞬间,哭声戛然而止。

南宁王的头七刚过,昭阳那边就传来了圣旨,晋封裴煜为南宁王,择日启程赴昭阳谢恩。我本是没有多加在意,可是裴煜竟然当面回绝了来人,以南宁王尸骨未寒之由,推辞一番。这样堂而皇之的抗旨,在我看来,似乎并不只是伤心欲裂的原因,可是我亦不敢往深一层去挖掘,知道的少一点,日子尚且过的安稳些。

没有什么晋封仪式,一切好似来的很快,又去的很快。唯一变了的便是称谓,自然是要称呼裴煜为‘王爷’,而贺怜君,明理上亦要叫声王妃。

我的鸢萝赐名——瑾阳郡主,另一个孩子,算起来亦是鸢萝的弟弟,顺理成章地既成为南宁世子。这样更更改改称呼,费了好一些时日,总算到了如今方才清净了些。

流离手端一碗浓黑的药汁走入房内,我下意识地一松手,细小的针从我的指尖划过,落在何处,已然不知。我赶紧蹲下身子在冰冷的地上摸索。

“哎呀,夫人地上凉,这些事儿让奴婢做吧”

流离一急便是习惯性的跺脚,随我一起蹲下身子寻针。流离私底下并未改口称我‘侧妃’,许是觉着这一个‘侧’字太过委屈,冠到我头上是在是辱没。我为此曾嘱咐过多次,无奈这丫头犟起来连我亦拿她没法子。索性不管不顾,如何称呼,是别人的事,是什么身份,我尚且还有自知之明。

“夫人还是先把药喝了吧,待会儿凉了又要去热。沈大夫说过,误了喝药的时辰可就没了药性了”

我看着那碗还泛着丝丝热气的苦药,立时哀叹一声。这药是沈言城在我生下鸢萝之后特意为我调制而成的补身药。只因我身子实在是太差,鸢萝出世,无形中对我造成的伤害极难弥补。分娩时的难产耗尽了我的心血,这一来二去,连我自己亦能感觉到身子在一日日的消极垮塌,时常一口气提不上来,甚至以为就此会闭眼死去。

想着想着,忽感指尖传来一刹那的刺疼,我抬起手一看,指尖冒出一滴殷红的血珠,那根银亮的细针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却在无声无息地一瞬间伤及我。

我捡起针递给流离,将手指放入口中细细吮吸,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味霎时溢满唇齿,顺着喉间淌入身体里,我下意识地颤了一瞬。

“流离,把药拿来。”

苦涩的药汁顺着血液淌过的地方跟随而去,两股味道像是在肚子里发生里猛烈地撞击,我侧过头俯身作呕,干呕了几声,浑身顿时冒出虚汗。

这药的冲劲极大,刺鼻难闻,我紧抓着流离的手,整个身子皆是颤颤抖抖。心里忽地划过一瞬不安,难道,就算是喝药也无法支撑这具残躯了吗?

“夫人,您好些了没?要不要叫沈大夫来?”

流离将我扶了起来坐稳在桌边,我摆了摆手,缓和口气道:“不必劳烦他。”

“怎么就不可以劳烦我了?”

闻声便知来人,沈言城推门而入,一袭墨绿色云锦长袍,长身玉立而气质泰然。一双好似能看透世间所有事的明眸泛着晶亮的暗光,薄唇紧抿,微微翘起一抹痞笑,依在门框,抱臂而笑。

我强忍着不适,起身道:“今日来的这么早?”

他呵笑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入屋子里,对我对坐。十分随意地倒了杯茶轻酌饮下,动作优雅,仿佛不沾一丝一毫的尘埃。

“这药的味道是大了些,不过不得停药,你知道你自己的身子,若是离了药,我亦是无法。”

他说着看似无心,实则暗藏忧心。我知道他这个人就是这般,嘴上的功夫有时甚至比府里的那些丫鬟婆子更为刻薄,而做出的事,时常让我觉得窝心,虽然我至今仍未看透他。

流离端走药碗,静悄悄地退出了屋内,一时间,狭小的房间里独剩我和沈言城二人,似乎静得连空气穿流的声音亦能听的清清楚楚。窗外北风肆虐,击打着本就不算牢固的木窗摇摇晃晃,‘嘎吱嘎吱’作响。

我干笑一笑,道:“离不离这药,只是拖日子活,如你所说,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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