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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却看得兴致勃勃:“不会惹人笑话的。郡王看她刚才的舞蹈动作,朕以前从没见过。护国公主的舞蹈一定很新奇,且让她跳完舞再说。”
皇上的兴致这么高,燕家众人只有叹气的份,心里不由都埋怨三皇子。
大鼓要找来得费点时间,因为之前没人打招呼,太监们只有去现找。温文在等待大鼓的过程中,可没有闲着,满殿堂乱转,兴奋万分地乱跳一气,现代舞民族舞国标舞,只要她想得起来的动作,都跳了一通。虽然很乱,但温文长期练武,肢体的协调性是不错的,竟然没有很难看的感觉。
大鼓抬来后,温文围着大鼓开始转圈圈,就那么一直转一直转。
皇上看了一阵子,被温文转得眼晕,让宫女扶温文下去休息。两个宫女上来扶住温文,不让她再转圈圈,温文一停下来,头一歪,竟然就睡过去了。
尉迟夫人赶紧向皇上皇后告了退,带着温文回郡王府了。
殿堂上的大臣一直没有停住笑,人人喝得都不少,哪里还想得到照顾燕家的面子?个个抱着肚子在位置上摇来摇去。连皇上和皇后都笑得肚子疼。
太子看看太子妃哭笑不得的脸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们家的啸雨太好笑了,怎么这么有意思?哈哈哈,哎呦,我实在受不了了,笑死我了,呵呵呵——”
太子妃燕啸风尴尬不已,伸手给太子拍背。
忠勇郡王一开始有点尴尬,后来就跟着大家一起笑了,实在憋不住,温文太搞笑了。
燕盛光一直黑着个脸,偶尔瞪一眼燕啸北,然后不悦地瞪一眼三皇子。
三皇子只是听先锋军中的将士们说温文喝酒后会闹腾,没想到是这么闹腾的,觉得好笑的同时有点后悔。温文丢脸的一面应该只让自己看到,不应该让那么多的人一起看。后来看大家被温文逗得哄笑不已,三皇子反而笑不起来了。
燕家众人除了温文,都觉得很丢脸。温文酒醒后知道自己又丢脸了,竟然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反正丢脸也不是一次了。让那帮孙子知道自己有这毛病,看以后谁还敢逼自己喝酒。
过完年,燕啸西继续紧跟温文,坚决贯彻燕啸北的指示,只是不准温文再女装上街了。燕啸西发现,自己的小妹女装太招人,还是男装后稍微化点丑妆比较让人放心。
但燕啸西跟着的话,温文就没有兴趣再去街上乱逛了。又不能随心所欲地摆摊行医或者摇铃走巷(虽然没什么病人,但心里安慰总是有一点。),上街还有什么意思?
温文不能适应无所事事饱食终日的日子。在徐家的时候,境况其实差不多,但那个时候有目标,始终以为自己长大就能行医了。而且随时都可以炮制药材,制备药品。自己同时兼做徐府和邵府的保健大夫,,偶尔还与徐家医馆里的大夫讨论疑难病症。这些事让温文生活得闲适有余,又不至于太无聊。
郡王府就不同了。制备药品的事基本不可能,尉迟夫人和燕盛光通通不许,就算因为郡王的身体需要,制备一点太医院里没有的药品,制备完马上被尉迟夫人收走了,别想用到外人的身上。
有些王公或官场同僚因为太医看不好自家人的病,求到郡王府上,尉迟夫人或燕盛光都是亲自陪同温文看诊。温文在内室,燕盛光或者尉迟夫人在外屋陪病人,然后内室外屋的亲自来回传话。必须按脉时,温文被从上到下捂得严严实实,连眼睛都不露,按脉的手指尖也不能被人看到。不管说什么,必须得燕盛光或者尉迟夫人转述,就算温文说的话,病人能够听得清。
想让温文出诊,尉迟夫人或燕盛光是坚决不准的。若遇到急诊,那就更甭想请温文了,光进郡王府里通过层层的转达,就够耽搁死人了。
能够劳驾忠勇郡王的世子与夫人这么陪同的官员,整个乾望京城本来就少。再这么一折腾,大家也就明白燕家世子夫妇的意思了,于是不再上郡王府麻烦温文。
温文曾经享受过帮助别人减轻病痛后的幸福感和价值感,也十分清楚人生在世最幸福的事是什么,这么无所事事地虚度时光,在温文看来简直无法忍受。
医术和其他技术相似,即要加强理论学习,也要加强实践,否则不进反退。如果搁置三年(温文十八岁才会嫁给邵云杰),不知会忘却多少。在理论知识上,乾望能给温文提供的东西很少;只有实践,才能让温文巩固以前所学的知识。
温文决定找燕啸西谈谈:“啸西啊,你这么跟着我不无聊吗?”
“不无聊。我要保护你,防止你做出伤害你自己的事出来。”
“我怎么会伤害自己呢?”
“行医对你来说是自降身价,伤害的是你的名声和尊贵的身份。有些官员可能就会挖苦讽刺你,背后诋毁你的名声。”
“天哪!其他人怎么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无聊会让我失去生活的乐趣,失去存在的价值,会让我生病的。这是很严重的事情,你明不明白?”
“其他千金小姐们怎么不觉得无聊?”
“在我眼里,那些千金小姐们吟些伤春悲秋的诗词就是无聊,聊别人的闲话也是无聊。可她们肯定不这么认为。觉得自己活得有没有价值,其实是种个人感觉。得到大多数人认可时,微末小事也会让人觉得有意义。就算不被大家认可,个人感觉意义重大,也能很快乐的坚持下去。”
“哦。你的歪理还真多,可我就是没听明白。”
“你只要明白一件事就行了:我想给人看病。我认为那非常有意义。给别人减轻病痛,让我快乐,让我觉得自己活得有价值。否则和行尸走肉没有区别。”
燕啸西半天没说话,憋了好一会道:“好吧。但是在街上摆摊太丢面子了。你想法找个医馆坐堂吧。但还是得化妆,化成老大夫的样子吧。”
“我的化妆技巧没有那么好。眼睛的浑浊是化不出来的。我也不会口技,难以模仿出老年男人的声音出来。”
“那我没法子了。若让人知道护国公主坐堂行医,整个京城都会沸腾的。医馆前恐怕得派御前侍卫维持秩序。御前侍卫就不会快乐了。”
“没那么容易被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吧?我其实已经物色到医馆了,是一个友人介绍的。”
“如果那个‘友人’是傅义卫,你就打消这个主意吧。不准与他来往。”
“那我只有摆摊或者摇铃了。”
燕啸西抬抬眉毛,意味不明地一笑。
☆、京中行医
温文偷偷制备了一些常用成药,放南城摊位上摆着,让护卫们站远,只让穿着与自己一样普通的燕啸西坐自己身边,然后免费给人诊断,免费让人试用药品。过了两天,名声还真打开了,摆摊的地方忽然排起了长龙,让前来再次摆摊的温文吓了一大跳。燕啸西和护卫偷偷地笑,看着温文尴尬地穷应付。
偷偷制备的一点成药能有多少?温文很快就发完药了。后边等着领免费药的病人或者闲人不干了,哄闹着让温文回去拿药。温文一再声称免费诊断,可还是压不住哄闹的人群。后来靠前的几个人忽然上前把温文的桌子抬起就跑。
护卫中赶紧走出两人,去抢回桌子。但场面已经失控,笔墨纸砚,脉枕什么的都有人来抢。燕啸西只能护住温文离开。
南城的平民并不是多刁蛮,其实和其他地方的小市民没有什么区别,别人都占了便宜,凭什么自己就不能占便宜?只有一个两个肯定闹不起来,但人多了,有一个起哄的,其他人就都跟着起哄,从众心理而已。
温文在府里呆了两天,又想出去。燕啸西不让她再去南城,温文于是去西城。不免费赠药了,只免费赠医。
温文沾上胡子,打扮成一个中年大夫的样,仍然让护卫离自己远远的,让燕啸西穿上普通小厮的衣服陪在自己身边。
免费赠医,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加上医术很有两下子,很快温文的医摊前,求医的多了。麻烦也上门了。
西城的医馆听说街上有个医术很好的傻子免费赠医,互相邀约了跑到温文的医摊前谈判:“这位仁兄想饿死我们这些医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