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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王八蛋刚来的几天大家都把他当做是一个有钱人家从国外回来的少爷，但是他连续赢了几个晚上，这就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曹暮更是对他很感兴趣，就在前天他们约好比一场，赌的……就是中海地下赛车的名誉。”
落小云讲话都有些梗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不流眼泪只是因为未到伤心处，落小云一个大男人现在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说明曹暮这个兄弟的死让他太伤心了，“谁他妈知道，那个王八蛋是玩职业的，我们这种业余的地下车手怎么跟他比。”
事实就是这样，业余的赛车手和职业的区别很大很大，就像围棋的段数，业余九段和专业一段的含金量完全不同，《头文字D》里面那种业余车手跑过专业车手的事情在现实里根本不可能出现。
“曹暮哥他从一开始就被压着，为了能赢，他不停地加速，在中海郊区的那个盘山公路上车速甚至一度到了240以上，但是还是追不上那个王八蛋，最后……最后就变成这样了。”
落小云用手捂住眼睛，但是眼泪还是从指缝里流出来，“昨晚我们都不在，我他妈不在啊！”
“他还要赌？”
洛雨拇指顶住啤酒瓶的瓶盖一用力，“啵”一声将变形的瓶盖弹得老远。
“嗯，今天晚上，还是那条公路。”
落小云抬起头，“他是来砸场子的，洛雨，我肯定不行的。”
曹暮都赢不了，落小云只是中海第二，当然更不要讲。
“那个王八蛋还说他老大没上，他只是来探路的。”
猛灌了一口冰啤，洛雨胃里凉凉的：“探路？”
想到这里洛雨朝韩伊雪看看，他记得韩风兄妹也是被派来探路的。
“都把中海当自己家后院了，看来不给点颜色看看会越来越过分的。”
喝下一瓶生啤洛雨感觉舒服不少：“把那小子的资料给我。”
这些落小云当然找人整理过了，于是将一叠资料递给洛雨，上面记载的都是这个车手的车型，车子如何改造过，还有一些昨晚比赛时他车子的变速情况和各个路段的速度对比，车手的名字什么洛雨忽略掉，既然是来砸场子的，自然不会傻到用真名。
“好像很专业呀。”
按照资料上的记载，昨晚的比赛中这个化名“潘默”的车手虽然不能说是做的完美，但是和业余车手相比他就显得专业许多了。
“洛雨，晚上看你的了。”
落小云满怀希望，“听说这次外围赌局都开了。”
“谁做庄？”
“那小子说他老大坐庄，赌你至少慢20秒。”
落小云咬牙道。
“去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当掉买我赢吧，我也要去银行看看卡上还有几个亿。”
洛雨把资料还给落小云。
“你有把握？”
落小云眼睛肿肿的全是血丝。
“看我不搞死他。”
洛雨眼中寒光一闪，“还有他那什么老大。”
第73章 飙车
大一的新生学校要求上晚自习，班长王学录不在，洛雨也不愿意去认识那什么副班长，打了个电话给薛凯让他帮自己请假，又问了落小云比赛的时间和地点后就出去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洛雨想要好好静一静。
一个人跑到中海市电视塔最顶上，洛雨的旁边放了一罐又一罐空的啤酒易拉罐，脚从护栏伸出去在半空荡来荡去，任由大风吹乱自己的头，远处的楼房、山峦和地平线连在了一起。
“呼。”
将最后一个空的易拉罐从塔顶扔下去的时候外面的天也已经黑了，洛雨站起身拍拍屁股，眼中闪现着从未出现的寒光。
中海市郊外的盘山公路上现在围满了飙车爱好，前几天突然出现的新一代车神跑死了中海原本的赛车第一曹暮，这个消息就好像是一个重磅炸弹在中海，乃至全国的地下赛车界炸开了。
听说今天那位新车神又来挑战，所以许多其他几省的业余车手都赶来围观，更多的中海市地下赛车狂像是过节一样早早来占位置。
地下赛车有专门的管理机构，虽然不是合法的，但是管理却紧紧有条。
上山下山的路早就被封住，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工作人员举着冷光灯站在山脚指路，因为是晚上，盘山公路危险的地方都贴上荧光的封条，大大的计时器也早就在终点处安装好，为了防止两辆车同时撞线的情况，这次甚至有一台专门进行秒拍的摄像器在终点线进行拍摄。
“要这些东西干嘛？”
新一代车神带着带嚼着口香糖，“我最少领先他1000米，你们居然还带这些东西来，真是浪费。”
潘默斜挎在自己的赛车上看着落小云几人：“我一直以为中海能有点高手的，哪知道昨晚居然跑死了，真是叫我失望啊，希望你们今天能找个有点实力的。”
落小云咬咬牙，不去看他，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但是洛雨居然还没来，距离约定的9点钟只剩下20分钟了。
今天来给潘默加油的不少，都围在他周围左一句右一句地拍他马屁，直让潘默哈哈大笑个不停。
“我敢保证，在中海不可能有人跑得过我，昨晚那个不是号称最快吗？不一样被我甩了700多米。”
潘默示威似的猛一踩油门，剧烈的轰鸣震得脚下的水泥地都在微微颤抖，直径超过6厘米的粗大排气管突突向外冒着青烟，显示着它的霸气。
“还有8分钟。”
落小云看看手表。
“你们的人呢？”
一个五颜六色头的小子吊儿郎当地走上前看着落小云，“不敢来，回去喝奶了？哈哈……”
他还没哈完就看到落小云的鞋子的脚底出现在自己面前。
“砰”一下闷响，虽然落小云没洛雨那么大的爆力，但是厚重军靴再加上他常年锻炼带来的力量还是相当恐怖的，那个二愣子哼了一声就远远飞了出去，牙齿狠狠嚼在自己的舌尖上，血沫像雨点一样洒了出来，二愣子半张脸都被落小云踩凹了进去，眼球突出一般，丝丝鲜血从眼皮里渗出来，看上去又恐怖又恶心。
“不好意思，脚滑了一下。”
落小云的道歉怎么看怎么觉得很不诚心。
潘默瞥了眼那小子，见几个人七手八脚把那小子抬到一边去了，反正不是自己小弟，他也不高兴去多管闲事：“喂，还有3分钟，你可别说你们中海没人了。”
落小云哼了一声，突然看到从山下射来一道亮光，“来了。”
落小云心里一喜，“妈的，等死老子了。”
等洛雨来到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整整5秒钟的安静后是整整5分钟的爆笑，全场近百人一起狂笑起来，除了落小云几个认识洛雨的。
“哇哈哈哈哈哈，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潘默笑得趴在自己车子上都直不起腰来了，“你就开这辆车？”
落小云脸色不好看，因为洛雨的这副样子和他之前想象的完全是天上地下。
记忆力只在小时候见过的轻骑摩托车，上面的漆早就掉光了，车身上还缠满了宽胶布，反光镜只剩下两个光秃秃的架子，左右两边的车灯索性就不见了，只有中间的大灯射出还算亮的光。
洛雨本人更是一副业余的样子，头盔没有，护手护腕护膝更不要说，也是没有，身上满是酒气，完全没睡醒的样子。
“日，就这辆破车居然还花了我100块，中海的物价什么时候这么高了，还是你们保护费受得太高导致物价上涨了？”
洛雨从车上跳下，手一松，老旧的轻骑摩托倒在地上，前面的大灯忽闪两下彻底不亮了。
“哎呀，又贬值了。”
洛雨一脸的痛惜，“我还准备过会儿去退货的呢，这下子完了。”
也不顾落小云一脸的铁青，走上去在车头上拍了几下，嘴里啧啧有声。
见车灯修不好了，洛雨摇摇头，转手走到潘默面前：“你就是车神？”
上下打量了潘默几眼，朝落小云喊道：“没你说的帅呀，整个就是一坨屎。”
“……”
全场再次安静，几乎所有人都在想：“这人不会是酒喝多了疯掉了吧。”
潘默止住笑，伸手在洛雨脸上不轻不重地拍着：“你就是他们找来的人？看我不整死你。”
拍人的脸颊，轻了那叫抚摸，重了那是击打，而像潘默这种不轻不重在众人面前一下一下打上去的，叫做侮辱。
落小云以为洛雨会把这个潘默丢下山去，哪知道洛雨只是笑笑就走了回来：“还有几分钟？”
“1分。”
落小云旁边的工作人员看看手表。
“呼，那就开始吧。”
洛雨扶起破破烂烂的轻骑摩托推倒起跑线上，“我家里还煮了一锅汤，回去要喝呢。”
“你会煮汤？”
落小云奇怪。
“刚学的不可以？”
洛雨瞪他一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