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尤为此时她穿着华美的嫁衣,红彤彤的一片充斥在汐瑶的瞳眸中,香气袭人,她话语蛊惑,“你可知,当今的女皇并非我生母,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生下图亚的孩子,并且让那个孩子成为将来北境的王。图亚,就是祁云澈。”
图亚,就是祁云澈……
生下他的孩子,让那个孩子成为北境的王……
错综的思绪从汐瑶心底滋生疯涨,伴着隔世的回忆齐齐涌出,孩子,孩子……
没错,她记起来了。
前世宝音身为皇太女时几乎每年都会来访大祁,每次她都住在皇宫里,长有三个月,短则十天半个月,即便她后来做了女皇,这也不曾改变过。
犹记得在她登基的第二年初春,刚从祁国回到蒙国就有了身孕。
为此汐瑶不解过的,她同举世无双的云昭皇帝说,女皇来大祁并未带任何一位王夫,怎将将回去就有了身子。
而那时祁云澈是如何回她的呢?
他将她卷入怀中,笑语道,“蒙国的女皇一代胜过一代的风流,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论男女,都注定尊贵,若孩子的父亲乃祁国人,对他们大祁百利而无一害。”
他说时,丰神俊朗脸容上竟是带着丝丝捉摸不透的柔和笑容,汐瑶只当那是抹清浅的戏谑,而今想来,那该是期许。
是身为父亲,对他的第一个孩子的期许……
再得数月,女汗皇诞下皇子,蒙国举国欢庆,祁云澈派了祁明夏亲自前往,送去奇珍异宝,稀世补药。
多么大的阵仗,多么丰厚的殊荣,因为那是他的孩子啊!!
想到这一点,汐瑶的心霎时落空,仿佛被谁生生掏尽了一般,疼得她连喊叫都不能。
她做梦都想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不曾想这背后还藏着如此大的秘密!
前世的她不但懦弱,还可笑,可悲!不止因为她的渺小无力,还因为他早就有了自己的骨血,所以才狠心让袁洛星害了她的孩儿?!!
耳边,魔音清晰的响起,对她残忍的说,“不止如此,我和图亚的第一次都给了彼此,因为女皇和祁皇的关系,在男女之事上,他似乎并不太随意呢……慕汐瑶,你该感到荣幸,除了我之外,你是他的第二个女人……”
猛然间,汐瑶双手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宝音推开。
挣脱的姿态,痛苦的神色,魔魇般的记忆如同锋利的荆棘将她紧紧缠绕,越挣越紧,越疼……
却是在宝音离开她的瞬间,她大口的吸气,喘息,才发觉自己差点窒息过去!
“你——”不可思议的看着数步外的女子,汐瑶拧眉,“你身上竟然带着毒!!”
那毒差点乱了她的心智,将她拖入无法丨轮回的地狱。
被识破了?
宝音面上露出一丝遗憾,却又不得不出言多加赞赏,“能察觉得出来,算你有几分本事。”
倘若再晚半刻,就是想将她推开都难了,因为那时,她必死无疑。
平复着剧烈的心跳,汐瑶伸手在额上轻抚,竟拭出一把冷汗,不用看都知,此时她脸色必定差到了极点。
视线中摇摇欲坠,就连那袭红影都看不清楚。
“我说到哪儿了?”走会原先的位上,提起裙摆端坐下去,宝音兴致勃勃,“哦,你知道图亚为何身为身份尊贵的王爷,却不似其他亲王那样,偌大的云王府连个侍妾都没有吗?”
汐瑶不会回答,因为她根本没力气,更不想理会。
可这在宝音看来,就变成了不晓得如何回答。
难不成真的是云王生人勿进?
“虽然他不曾说过,可是我看得出来,图亚很在意母皇与祁皇将他当作棋子摆布呢。他不愿承认他们之间有情,若自己的阿爹和阿娘是有情的,他又算什么呢?母皇有十几位王夫,身边的玩宠就更加不计其数,所以图亚讨厌她。”
宝音眉飞色舞的说着,脸上满是自得的色彩,不时,她就会向汐瑶递去示威的眼神,痛快极了。
这些都是她知,而她决然不会知的!
长长叹了一口气,宝音继续道,“于是我想图亚许诺,在我还没有怀上他的孩子之前,只与他一人欢好。”
说道这儿,她狡黠的顿了顿,探身问汐瑶,“你猜,我们初次是何时?”
不待人回答,她扬起臻首,美丽的面孔尽是惬意,“好像过得太久,我也记不清了,只我时常到燕华来,图亚总会陪我,你才将做了他的女人,应该还不知在那方面他可是相当喜欢,图亚迷恋我的身体,每次都与我难分难舍,从入夜缠绵到天明……”
她滔滔不绝的说着,每一句都那么刺耳,那么剜心。
不知怎的,就与袁洛星的话重叠在一起……
——你一心以为皇上只爱你一个,根本不将我们其他妃嫔放在眼里,呵……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皇上的妻了?不怕实话告诉你,是我亲自在你安胎汤药中落了一味藏红花——
——若非先皇赐婚,怎会有你慕汐瑶在后宫独占皇宠的份?你可知,皇上每次去了倾凤宫之后,都要到揽星宫来与我缠绵至天明时分,你连龙体都无法满足,还没脸没皮的以‘最爱’自居——
原先,原先她还以为那是袁洛星为了气恼她,故意编造的话。
如今想来,恐怕……不假!!
“怎么不说话了?”见汐瑶脸色越发苍白,扶在椅边的手死死紧攥,恼怒吗?心痛吗?
宝音根本不是来与她争抢的,而是来告诉她一个鲜血淋漓的事实!
静。
榭台外被风漾起的湖面发出轻微的水声,一阵阵的传了进来。
宝音以为,她赢了。
倏的,一声极清极浅的笑声响起,全然是气息在嘲谑,仿若连开口都是奢侈。
“你笑什么?”看向慕汐瑶,她的表情已不如之前那么痛苦和愤恨,反而舒眉溢出淡笑。
这让宝音意外之余又有些不悦,权当她在强撑。
“不知皇太女殿下想我说什么?”将头无奈的摇了摇,抬眸淡淡望了过去,汐瑶打趣道,“谢谢皇太女殿下,嗯……不吝讲述您与云王之间的床第之事?”
她是很恼火,心间的疼痛更是挥散不去。
可她亦是清楚,那痛来自前生,至于而今……
听出汐瑶话中讽刺,宝音冷哼了声,理直气壮道,“我们蒙人不似大祁有那么多规矩,男女之间相爱就会做那样的事,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相爱?”汐瑶笑了,不可置否,“祁云澈爱你吗?不,是图亚,你的,他爱你吗?”
她向她质问,静淡的眸中仿佛飞出无数锋锐的兵刃,登时就将宝音置于极寒之地,僵得她说不出话来。
爱?
爱是什么?
不等宝音多想,汐瑶语态平缓,不慢不紧的说,“上次在云王府有幸与皇太女相见,那时多有冒犯,殿下教训我亦是应该的,不过……请问殿下,您那条造工美丽,威力非凡的九节鞭到哪里去了?”
“你——”
“若一个男人爱那个女人,无论她做出怎样逾矩的事,男人都不会计较,甚至还会默默为她开脱。”
她还敢说那是爱吗?
“况且——”低头掩去一笑,汐瑶全当作笑话来说,“那时我与你的图亚还不的丝毫关系。”
你的图亚,宝音怔得哑口无言。
汐瑶抬起手腕,将手链的最后一枚宝石揭开,露出里面浅浅的凹槽,那当中有固体的白色膏药,味道清涩微苦,是能够缓解各种毒性的良药。
她慢条斯理的嗅了嗅,顿时觉得通体舒畅些了。
不经意间,再扫向那僵滞的人儿,倒不是汐瑶于心不忍,从来她都觉得这样的事不得什么意思。
只来人咄咄相逼,她不予以回击,怕是别人会觉得她太好欺。
约莫想来,这宝音好似长自己两岁,莫提慕容嫣、袁洛星那等狠角色,就是张清雅她都比不过。
至少这人没与她在背地里使绊子,算个光明磊落的了。她和祁云澈,一个注定是北境蒙国的女皇,一个必然做大祁的国君,只能站在云端上彼此遥望……
再者说了,祁云澈要不要和她对望,汐瑶还不清楚么?
从前他和哪个先有了肌肤之亲,她实在计较不来,只不过今日……
即便她想忽略,那刺目的红真真让她火大!
“殿下怎不说话了?”汐瑶貌似关怀的问,话语轻巧得像是展翅翩然的蝴蝶。
回应她的唯有宝音憎恶的怒目。
汐瑶欢喜的应下,她不想说,她却有满腹的话没道完呢!
“你开不了口是因为毫无底气,你以为穿了我的嫁衣会惹怒我,至少在我心里留下一个结。你更知道,只要我一句话,他就会为我重新置来更美的嫁袍,诚然,我就是这样想的。”
别人碰过的东西她不稀罕,祁云澈会给她更好的。
“以前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