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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程曲莲想起了在草棚中假扮自己的灰喉,若是一会高侍卫也带了个程曲莲回来,那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燕欧想到了这一步,正暗自着急,程曲莲和小黄衣说了几句就转向他说:“公公要我去宫中看诊,燕鸥,去帮我将药箱拿来。”
燕鸥马上掉转马头往草棚处飞奔,程曲莲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只能祈祷那个见鬼的高侍卫能不小心摔哪个坑里耽搁了,程曲莲打算以后在草棚周围挖上几个大坑,来一个坑一个,来两个坑一双。
不到一刻,燕鸥就带了药箱返回,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那高侍卫。程曲莲不曾见过高侍卫,不由多看了两眼,见他眼神没有异常,又看了看燕鸥,燕鸥回了他一个没事的表情,程曲莲松了口气,随着小黄车返回了京城。
等入了宫,程曲莲以为会被带到玉默公子那边,但没想到这里居然被送到了承乾殿,她不曾到过承乾殿,但那殿气势恢弘,她不由自主地抬头去看殿上的字,认出了这正是皇帝的寝宫承乾宫,而她最后呆的地方就是承乾殿。
难道皇帝生病了?
但皇帝又分明不在殿内,那高侍卫将她带到这里就出去了,连话都没有交待一句。
诺大的寝宫,居然就她一个人,就连殿中侍奉的宫女也不见,程曲莲呆着有些不安,她再老成,可她呆的地方是至高无上的一句话就能夺人生死的皇帝寝宫啊。
两个时辰后,食时一过,德宗终于出现了,在食时一刻,有一个小宫女端了饭进来给她吃,她匆匆扒了几口,此时看见德宗进来,她立马跪地叩拜。
德宗也没让她起,只抬脚经过她的头边,她听见其他人退出去的声音,寝宫的内门还被关上了。
“脱掉衣裤。”德宗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程曲莲惊讶地抬起头,看见德宗看着她,她又低下头,说:“皇上,草民。。草民…”
“脱!”德宗不悦地命令。
程曲莲手抖了起来,她解开上衣的扣子,一颗一颗,心里着急地在想该怎么办。
好像自从父亲去后,她每次入宫都会面临这种危险的境地,父亲,若是父亲在…
程曲莲的眼睛里涌上了些泪水,她硬逼了回去,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两眼微红但眼神坚定,接着,叩了三叩。
德宗阴沉地看着她的动作,脸色越来越不好。
程曲莲再次抬起头,对着德宗说:“皇上,请恕草民不能遵命!”脱是死,不脱也是死,脱了还会落个欺君之罪连累父母,还不如直接以死抗争。
“为何?”德宗冷冷地盯着程曲莲。
“圣人有言,童蒙之学,始于衣冠;先正衣冠,后明事理。就连三岁小儿也知出门访客需衣冠整洁,何况草民蒙皇上召见,若是衣冠不整,有违圣人训。”程曲莲义正言辞地说。
“哦,难道朕的话,你也不听?”德宗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程曲莲豁出去了,她朗朗而言:“士为君死,万死不辞,但士可杀不可辱,当着圣君面赤身裸体,草民宁愿一死。”
德宗神色莫辩地看着程曲莲,良久,又开口说:“在他面前脱得,在朕面前就脱不得?”
他?程曲莲马上就联想到了玉默公子,上次见德宗,他也是用这种带了些不屑又带了些奇怪的语气提起玉默公子的。
“草民能以破衣面对小人而不觉羞,但皇上龙威赫赫,草民万死不能亵渎龙颜!”程曲莲既捧了德宗之威,又暗自回了他的话。
德宗哈哈哈地大笑,说:“没想到程白芨那老实疙瘩倒教出了这么伶牙利齿的一个儿子,难得难得。”
程曲莲不敢多话,只低着头不语。
德宗笑完,说:“若是不肯脱衣,那就留在这内寝为朕脱衣吧。”
啊?!程曲莲再次惊讶了。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更龙衣
第二十八章更龙衣
“皇上,草民…草民…”程曲莲满头大汗,留在内寝为皇上更衣,这是要将她变成太监的意思吗?
德宗面色平静地说:“说可以为朕死,连为朕更衣都不肯吗?”
程曲莲汗如雨下,咬了咬牙说:“草民还未有后,请皇上容草民先行回去娶妻留后,然后就自断子孙根进宫服侍皇上。”
德宗脸色一滞,平静的脸上稍稍有些扭曲,说:“朕又没说让你做太监!”
程曲莲顿时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立马跪在地上,认真地叩了一个头说:“皇上隆恩,草民领命。”
“更衣!”德宗有点不耐烦地重复。
程曲莲不自觉地看了眼窗外,天色已黑,但夜还未深,这德宗皇帝不是一向有勤勉的名声吗?难道这么早就要寝了?这是要寝了?
程曲莲爬了起来,慢慢地挪到德宗的旁边,德宗十六岁登基为帝,已在位近十二年,平常都是远远地看着,如今呼与吸都在咫尺之间,程曲莲竟然心跳有些加速。
不管是穿越后还是穿越回来,程曲莲都不曾看见过光裸的活生生的男体,她通中西医生殖科,曾经在解剖课上看过光裸的男尸,但那变色泡在福尔马林的肿涨男尸并不会让看的人产生与性有关的冲动,本科硕连读,后来拜在著名的生殖中医名医何林名下学中医生殖科,再后来等到穿越到30岁时,她正要进西医院去学解剖技术,又被传送了回来。
所以等真正要将一个活生生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皇帝脱光,她作为医生的淡定,突然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她的手微微地颤动,不是害怕的抖,而是带了些激动带了些羞意的颤动,上次被玉默公子压,恼远远超过羞,而这次真正是羞意上了她的心头。
幸好,她是低着头的,幸好,虽然从小都有人服侍,但为了身体的秘密,大部份的事程曲莲自己都会打理,所幸,她一直着男装,虽然龙袍复杂,但也难不倒她。
解开龙袍的带子,脱掉,火热的夏日,皇帝除却龙袍后,里面只穿了极为轻薄的丝衣,程曲莲甚至看见了隐隐约约的龙体,她的血一下子涌到了脸上,呼吸不由得快了些,手颤动得略厉害了些,解开丝衣的手就稍许稍许地碰到了德宗的皮肤。
有些痒,德宗低眸,看见了这个瘦弱少年红通通的耳垂和脖子,他伸出手托起程曲莲的下巴,意味不明地笑:“同是男子,怎么如此害羞。”
“草民…草民…”一向淡定的程曲莲结巴了,她的脸更红,温度更高,有一种快烧化的紧张。
“呵呵…”德宗突然低低地笑,起伏的胸膛,震动传动了依然在解他衣服的程曲莲手上,程曲莲连忙跪到了地上说:“草民有罪。”
“哦,你有何罪?”德宗问。
“草民服侍不力,让皇上笑话了,草民有罪。”程曲莲低头回。
“狡猾的小鬼!以为请罪了朕就会换人更衣了?快起来更衣,朕热了。”德宗的心情明显不错,带了些笑意说。
程曲莲只好又站起来,强自镇定地脱去丝衣,然后就看见了德宗光溜溜的上半身,年近三十,身上却依然肌肉饱满,看去有力而健康。
上衣脱完,程曲莲开始脱德宗的裤子,裤子脱起来简单多了,程曲莲深吸一口气,她暗示自己:医者父母心,眼中只有病人没有男人。
一再的暗示,等脱到最后的亵裤时,程曲莲觉得自己手都僵掉了,剥开最后一层布料,德宗的子孙根就全然呈现在程曲莲的面前。
好一根子孙根,龙种的,不管长度还是宽度,都足以让程曲莲感叹。出于医者对特别之物的好奇,程曲莲居然忘神地认真地打量起那龙根来,突然那龙根昂了头,在她的注视之下,起来了,昂首挺胸,吓了程曲莲一跳。
“无耻的小鬼!”德宗用恼怒掩饰尴尬,将程曲莲扯到一边,自己走到耳房去沐浴了。
耳房有专门的侍女,程曲莲不用跟过去,她用手遮住自己的脸,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她有一种想钻地洞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德宗出浴,他让侍女退下,腰下围了一条巾子,他躺到了龙榻上,闭上眼,说:“帮朕按按。”
程曲莲小步地走过去,跪在榻前,熟练地按摩起来,这是程府的家传技术,学中医的人,本就需要通经络,平时程曲莲也时常帮母亲按摩,所以这事她做起来很顺手。
出于医者本能,按摩时很自然就会沿着经络检查经络的状况,德宗的全身经络都极为通畅,而且脉动有力,果真如目视一般,不是康健,而是强壮。
而且德宗的肾经尤其健康,这让程曲莲十分奇怪。这般健康的皇帝,为什么登基十二年,却只有三个孩子?而且三个孩子间隔时间很长,其中嫡皇子赵玉瑞还是由程曲莲接生的,才出生两年不到,在前面十年,只出了两个皇子,这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