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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南宁王世子。
回到程府,子夜时分,程曲莲悄悄地从角门进去,第一个赶到了慕氏的屋子,远远地就瞧见慕氏寝屋的灯还亮着,走近了些,还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哭声,程曲莲加快了脚步,慕氏定是担心她遇到了**烦了。
进了慕氏的屋子,就看见扶桑、灰喉和艾菊都聚在慕氏的周围,慕氏眼睛哭得红肿,慕嬷嬷一直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扶桑她们的脸色很沉重,屋子里的人看见程曲莲,都惊喜万分,艾菊的眼泪突然就爆了出来,对着慕氏说:“夫人,夫人,少爷回来了,他回来了。”
程曲莲大跨步地向前,跪到慕氏的面前,说:“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心了,莲儿无事。”
慕氏将程曲莲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哭着说:“自从你父去后,你就麻烦事不断,莲儿,我们走吧,你父以前曾说过,若是撑不下去,保全性命最重要,我们离开这个地方,离开,离开!”
这是慕氏第二次提起离开京城,程曲莲何尝不想,她抬起头,笑着对慕氏说:“莲儿真没事,今日只是入宫治病,治好了病人,皇上将我提为太医院的殿前太医了。”
“可灰喉说。。”慕氏看向灰喉,脸色犹疑。
程曲莲看向灰喉,灰喉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连忙跪了下来,低头说:“是灰喉的错,传错了话,害得夫人受惊一场。”
慕氏叹了一口气,看着程曲莲,脸带着忧愁说:“莲儿,母亲总有一种很不祥的感觉,这程府,恐有大祸啊。”
“母亲,不会的,莲儿现在得了皇上的信任,以后定会谨言慎行,小心为上。”程曲莲安慰慕氏说。
“母亲担心的不是你,母亲担心的是二房,你不知道,今日程二夫人过来找你,本来是想要开程府内药房的,她说想要问你要程府祖传的生子秘方和秘方上的药材,母亲想那二房为了荣华富贵,什么都干得出来。”慕氏说。
“母亲,莫管二房的事,一切都交由莲儿作主。”程曲莲坚定地说。
程曲莲从慕氏屋子出来的时候,又过了一个时辰了,四更天,程府里有一些仆人也起来了,扶桑、艾菊和灰喉默默地走在程曲莲的后面,他们都没有吵也没有问程曲莲宫中的事,只默默地陪着程曲莲在最深的黎明之前的四更天里走回程曲莲的寝居。
进了内寝,程曲莲让灰喉也进来,脸色严肃地对着三人说:“母亲说的事,确是有可能发生,我估摸着不是贤妃那出事就是红fen妹妹那里出事,不管哪一个出事,极有可能让整个程府陪葬,艾菊,我每次出门都将程府交给你看着的,若是我让人回府要当归这味药,你就马上带着母亲躲到那个秘密地方去,若是一个月后,我没有来找你们,你就带上钱财,带着母亲,逃到我们以前定好的那个地方去。”
艾菊眼泪哗哗地掉,她没有推辞,程曲莲身边四个人的职责早就定好了,艾菊极少会跟着程曲莲出门,就是要以防万一,她只是哭着点头。
“傻丫头,我只是预防万一,这事怎么样还不知道呢,都洗洗睡吧。”程曲莲起身,让扶桑准备了热水,稍做洗漱就躺下了。
第二天一早,程二夫人就又过来了,她直接到了程曲莲的书房外,被木头拦在外面。
程曲莲早就有了准备,从书房中出来,将程二夫人引到了垂花厅。
程二夫人只带了心腹赵嬷嬷,程曲莲让扶桑随侍在旁,程二夫人看了看扶桑,对程曲莲说:“大侄子,能不能让扶桑也出去,二婶有重要的话说。”
“婶娘但说无妨。”程曲莲不软不硬地拒绝了。
程二夫人也没生气,她略停了一下,对程曲莲说:“我们老爷要婶娘要讨内药房的钥匙,说是要取里面的一些药材。”
程曲莲微笑着问:“不知道二叔取什么药材?”内药房是属于整个程府的,虽然家主有掌管权,但若是程府中的人需要用,那家主也不能拒绝。
程二夫人为难地说:“是为了红fen的事,自从封了才子后,在新的嫔妃中就她承宠最多,可是一直不曾有孕,老爷就想着用些药…”
程曲莲脸色大变,吃惊地说:“这宫中最忌为了争宠生子用药,若是查出,整个程府危如悬卵了。”
程二夫人急忙站起来,对程曲莲说:“老爷听老太爷说程府的方子没人能查得出来的。”
“程府没有那么神奇的方子,再说了二叔不是有法子让贤妃怀孕吗?怎么还需要到家里来要。”程曲莲声色不动地套话。
程二夫人僵硬地笑了笑说:“这个婶娘也不清楚,我们老爷说了,这内药房可是程府共有的,如果大侄子不同意,老太爷可会亲自来讨的。”程二夫人使出了杀手锏。
“婶娘,其实你最清楚,红fen妹妹承宠再多,也不会有孕的,不是吗?”程曲莲压低声音说。
程二夫人的脸色真正变了,她铁青着脸,拍着桌子说:“程曲莲,这是什么意思!”
程曲莲脸上浮着一丝不明的笑,看着程二夫人,不言不语。
程二夫人想到程曲莲负责秀女验身的总关卡,他的医术又很高明,程二夫人越想越心虚,假笑着说:“大侄子,你不愿意就不愿意,莫要乱咬人,婶娘先回去了。”
程二夫人匆匆走了,带了些狼狈的味道。
扶桑看着她们离开,才开口说:“少爷,万一老太爷来要…”
程曲莲淡然地说:“生子秘方,既然是秘方,没看过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让他们进去查就是。”
扶桑对程曲莲的医术是无比有信心的,她若是想要在药材以及医术上瞒过老太爷和二老爷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扶桑就点头退到了程曲莲的身后。
程曲莲却回头对她说:“程二老爷居然没用给贤妃的那个方子,莫非贤妃的事有异?”她皱着眉,想着该怎么办。
贤妃的脉,不可能由她来把,她如果向德宗特意提出要求,那么一旦贤妃出事,程府就真的难以躲开了。
“扶桑,你让二房的钉子每日都将消息报过来,无论大小事。”程曲莲又吩咐。
“是。”扶桑回。
四月三日,宫中正式传了程曲莲进入医院任殿前太医的圣旨,在圣旨中也同时指定了她是新的南宁郡王府驻府太医,不传召的情况下,她不用去太医院呆着。
南宁郡王府会在四月底才修缮完成,所以程曲莲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休息,她决定悄悄地去玻璃窑一趟。
因为殿前太医随时会被传召,程曲莲决定在四月四日的半夜出发,等四月五日五更天,她到达了京郊一个小村庄的玻璃窑。
玻璃窑原来就是一个烧陶的小窑子,位在村子位于山脚的偏僻处,山上就是产煤炭的地方,远远看去就一小土包。
程曲莲走进了玻璃窑子,开门的是一个哑巴仆役,是燕鸥特意找来的,仆役以前见过程曲莲,所以马上就开了门放她进去。
灰喉跟着程曲莲进去,走到露天的炉子处,一个挺着大肚的壮女子正高声地指挥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烧窑。
【文、】而燕鸥,正光着膀子砍柴。
【人、】“燕鸥,少爷来了。”灰喉出声说。
【书、】燕鸥抬头转身,惊喜地喊:“少爷,你怎么来了!”
【屋、】那壮女子高声地嚷着:“哎哟,主人家来了,唐娘有礼了。”
烧窑子的男师傅却是照旧烧着自己的炉子,他背对着程曲莲,没有回头。
程曲莲边走边笑着说:“唐娘身子重,坐下吧。”
燕鸥很快捡起地上的粗布衣服穿上了,走到程曲莲的身边,陪着她看着炉子。
“少爷,按您说的方子,秦师傅已经烧出成品了,正想给您送过去看看呢。”燕鸥说。
“拿来给我看看。”程曲莲对燕鸥说。
“少爷,你的要求真是太高了,唐娘这么重的身子,天天都累得够呛,吃不好穿不暖…。。”唐娘走到程曲莲身边抱怨着。
“都吃得跟猪似的了,还吃不好!哼!”秦师傅突然开口了。
唐娘挥出大手,拍在秦师傅的脑袋上,大声说:“吵什么吵,我一个人吃饭要喂饱两个人呢,你不好好干活,要饿死我们母子啊。”
秦师傅扁扁嘴,不甘心地继续烧火。
“四进的院子住得还好吧?”程曲莲对唐娘说。
唐娘的胖脸上笑得开出花来,她说:“住得好,那床大得,都可以躺好多头猪呢。”
晕,什么比喻,猪能睡床吗?程曲莲哭笑不得。
“你才是猪呢,天天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秦师傅又不阴不阳地插嘴。
啪~~又一巴掌拍在秦师傅的脑袋上,那力道,看得程曲莲心惊肉跳的,这唐娘就不怕将自己的相公拍傻掉?
“还不快烧火!”唐娘又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