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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掐了一下，果然极其坚硬，两只手尝试着拉了一下，结果脸颊憋的通红仍旧纹丝未动。
看到她那个狼狈的样子，凌夕忍不住轻笑出声，一手从她手里拿过了那条黑色的牛筋：“这个不是你能玩的。”
“咦？你笑了唉？”月婳惊讶的看着他，笑起来还真好看啊。
“……有什么奇怪吗？”凌夕的表情似乎是有点疑惑。
“嗯，你平时都是一个表情，就好像……面瘫了一样。”
“我没有那种病。”
“不是病，只是形容一个人老是面无表情，还有个说法是叫扑克脸，就像画上去的一样。”
“……”有这么严重？他只是很忙，没时间理会无关的人和事而已。凌夕回忆着自己平时的言行举止，双手无意识的拉动了手中黑色的牛筋。
“哇！你也太厉害了……这么粗的牛筋，简直像拉拉面一样，到底是有多大的力气啊？”看到那被他拉开的黑色牛筋，月婳忍不住赞叹了起来。
“还差得很远呢，我师父能拉十二股的。”淡淡的声音里竟然有一丝落寂。
……这是什么标准？还有他那个师父真的是人类吗？
“可是，这已经很厉害了……”想了想，月婳忍不住问道：“你今年多大啊？”
“大概十七吧。”
“那不是比我……”一时惊讶的月婳差点把“比我还小”，这个事实讲出了口，吞了口口水，她才艰难的说：“只大几岁？”
很快她又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是大概？”
“我是孤儿，具体的不太清楚。”
“对不起……”月婳的声音低了下去，挖人**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没有，你多大？”凌夕反倒是丝毫也不介意，反而面向她，有点好奇的问道。
“十三。”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体的确切年纪，月婳总是往大里说。
“真看不出来。”凌夕的声音里竟然又有了那种奇怪的揶揄之感。
“我这么幼稚还真是太对不起您了。”忍不住有点窝火，月婳丧气的说道。
啊啊啊！！！不管是裴罗，还是凌夕，怎么她周围的人都这么非人啊？！一个二十出头就成了神医，一个明明还是个小鬼却强大到近乎不像是个人……就算是最普通的孙尚香，那也不是自己能比的，这种落差之下，让她深感自己过去的十九年都是白活的。
一只骨节修长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脑袋上，轻轻的揉动之中有温热的气息从光滑的发间透了过来。
感受到凌夕的安慰，月婳不禁有点脸红，天啦，她明明不是真的小孩子……
为了转移话题，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是用弓练习，都不用练准确率的吗？”
“撒放的感觉到了，准确率自然会提升。所以只要这样练习习惯和力量就可以了。”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而且弓弦很贵，不适合用来练习。”
“那你每天都这样练习？”
“从四岁起，每天早上四点，到夜里十一点。”
“……真是太强了，你不用睡觉的吗？我现在总算知道了为什么那帮异能者那么怕你了，恐怕只有你，才能算是真正的战士吧！”月婳忍不住真心的赞叹起来，这个时代，还有人每天早起晚睡的艰苦锻炼，还几年如一日……真的很玄奇啊！
“因为，我没有别人的天赋。”凌夕的声音有一丝失落：“我并不是什么天才，不聪明，也不像你们，有天生的异能。”
“没那回事。”月婳笑了：“天赋算什么，那么多失败的人谁还能没点天赋。只有努力和执著才能称得上是最大的才能吧！所以现在最强的人，是你，不是别人。”
“……”凌夕的表情忽然变得非常惊讶，良久之后，一种顿悟般的安心的表情浮现在了他的脸上：“谢谢你……我以前一直认为自己很没用……”
“你比所有人都强。”月婳真诚的说。
听了她的话，凌夕笑了，笑容里有些解脱的轻松，他忽然平躺了下来，把双手垫到了脑后，看着漆黑的天空，他喃喃自语了起来：“现在的天上，已经没有星星了吗？……”
☆、第十六章 早恋？
失眠了半宿的月婳没过多久就不争气的睡着了。没有她房间钥匙的凌夕自然只能把人抱回了自己床上。可是月婳本来就是个惯于赖床的人，再加上半宿的夜游，自然就没能按时起床，直到早上孙尚香送早餐时发现屋里没人，这才引起了一场巨大的骚动。
“你你你……”
“你对她做了什么？”
“……”面对孟诚的质问，向来不喜欢跟人打交道的凌夕真的懒于解释，可是什么都不说的话，似乎又不太好，毕竟这关系到一个女孩子的名节问题，虽然他完全不认为这种舆论性的东西有什么价值。
“她睡着了，我只是抱她回来。”良久，他终于挤出这么一句。
“咝……”周围一阵抽气声响起，紧接着是一阵议论纷纷。
“你没事半夜进我侄女的房间干什么？”孟诚简直气的鼻子都歪了，如果不是因为打不过眼前的人，他就直接动手了。
“……不是啊，叔叔。我们是从外面回来的。”揉着生疼的脑壳，月婳忍不住出声了，天啦，早知道会这么麻烦，她就不乱跑了。
“哦……私会……”
“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偷人了……”
又是一阵嘈杂之声，这次周围人看月婳的眼神里都带着鄙夷了。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冷淡的声音笼罩了全场，气温徒然降低了好几度，在凌夕略带怒气的目光扫射之下，周围一群异能者家的三姑六婆立刻噤若寒蝉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滚！”
伴随着这一声仿佛三九寒冰一般的声音，凌夕直接摘下了背上的弓。瞬间，周围的人跑的就只剩下了孟诚和孙尚香了。
一阵杂乱的关门声陆续响起，随后整个三楼走廊瞬间静悄悄的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你……唉！月儿，跟叔叔过来。”脑袋上青筋乱跳，良久良久，孟诚只是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哦，噢……”尴尬的月婳瞬间觉得有点手足无措，她知道等待的自己的是什么，长辈们总是奇怪的对所谓的早恋畏之如虎，更何况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以孟诚平时里对她的态度来看，一顿念叨是少不了的吧？
毕竟，前世的时候，为防止她早恋，妈妈还翻看她的日记，检查来往信件，对各种来往的朋友旁敲侧击，害的她曾经一度怀疑妈妈是特务机构出身的。
刚往前走了两步，一只骨节修长的大手就拉住了她，月婳忍不住回头看向凌夕，却见他脸上露出了极为少见的犹豫表情。
“孟哥，我不希望她为我受委屈。”
“……”孟诚的怒火往上窜了窜，但是很快又熄了下去。孟哥？这是认识凌夕以来，他第一次这么叫人，平常都是你，你，你！
好吧，看来……不过，为什么偏偏要是他？月儿还这么小，万一以后受了什么委屈怎么办？谁还跟这个煞神说个不字？
“我自己的侄女儿，我自然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倒是你！你要知道是委屈，以后就少接近她，省得被人指点。”好吧，从什么时候开始，孟诚简直把月婳当成自己真正的亲人了？
“我知道了。”沉默了一会儿，凌夕居然破天荒的点头应了。
看到这一幕，月婳心里却有点说不出的滋味，他这是什么意思……对照顾孩子有点厌烦了吗……想到这里，月婳有些兴味索然的开了口：“好了，叔叔，我们走吧，要聊什么都可以……”
临走时，不知什么原因，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凌夕，可对方留给她的只是一个淡淡的背影。
“月儿，你也十三岁了吧，叔叔知道你这个年纪容易对一些莫名其妙的男孩子产生好感……但是……”
刚一到孟诚的办公室坐下，他果然就开始巴拉巴拉的说教起来，对这一套早有心理准备的月婳，支着下巴无聊的看起了窗外。
“月儿，你要知道，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让人心动的人，也会产生三次感情，一次是十六岁以下，一次是二十岁左右，一次是二十五岁以后，但是真正的爱情只有到了二十五岁以后你才会体会到……”
“月儿，跟男生交往要自重，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比如说……”
“好了，叔叔，”眼看着话题马上就要转向了生理卫生教育，月婳急忙打断了孟诚：“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我真的只是晚上睡不着觉跑下楼闲逛刚好遇到他在那里锻炼而已……”
一口气说完了事实，月婳终于松了口气，这次却换孟诚傻眼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他好像是听说过凌夕每天夜里会在下面广场上锻炼。
“你也没有给我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