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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嘴巴很紧不会乱说,可是你要早作打算。”关卿双臂环住她的细腰:“早晚一天我们回A市,你不可能碰不到她。”
伸手触碰下自己的脸颊,顾默默问出最大的疑惑:“我没伤到脸,这副尊容到哪儿都是顾默默好不好?”
“天下长的像的人多了。”关卿不以为意:“何况时间是最好的催化剂,可以模糊很多记忆。”他的计划还在细化,要缜密到没有纰漏才行。
两年。人的样貌会变,气质会变,心思也会变。
唯一瞒不住的唯有莫瑶,她自己。这荒谬的存在是最大的脱控因素。
因为违和,所以有时候他会泛起怪诞的念头——
不如除掉她,这样顾默默就彻底没有隐忧了。
“短期内你不会带我回A市或者B市对吗?”依偎在他怀里,舒缓有力的心跳就震动在耳边:“你要带我去哪儿?多久为期?”
“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太敏感,”关卿低低的笑,手指绕着她的发丝,颇有些无奈:“或者换句好听的叫心意相通?放心,我不会丢你一个人,即使远走他乡。”
“我喜欢心意相通。”白皙细弱的手掌伸展开,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肌肤下结实有力的跳动一下下搏击在掌心:“关卿我爱你,我以为这辈子再没机会说出这句话了。昏迷前我就想,如果我还能抓住他的手感受到他的温度,我一定要告诉他。虽然这话听起来挺肉麻。还有,我很懦弱,哪怕我真的失明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我也不许你放开我的手。我想自私的困住你,以你的眼带着我去看去感受,让我知道光明所在的地方并不太遥远……”让我还有勇气沉坠于黑暗中一辈子,这样的活下去。
“好。”以吻封缄。关卿低下头轻柔的贴上她的唇瓣。
不急躁不情…色,舌尖缱绻眷恋的勾着她的,细腻的触碰宛如这四月的春风,温柔醉人。这是最认真的承诺和最诚挚的誓言,刻在骨头上流在血液里,除非骸骨化尘而血液流光,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死亡也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MS这章有点小难受?……
这部分真的告一段落了,下面女主又换名字开始哈皮的新生活了,哈哈,本文女主换名之多是不是接近快穿了?
☆、回归
两年后。
A市的五月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时光。还没到难耐的盛夏,料峭的春寒也已完全褪去,一件t恤一条仔裤,随意走在街头都是自由洒脱的味道。
麦当劳甜品站的门口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粉嫩面团样的可爱。面前的地上掉了一个双旋蛋筒,小正太包子样的脸垮着,眼泪汪汪的扁着嘴,随时要哭出来一样。
“小朋友怎么了?”小正太面前蹲下来一个高挑漂亮的大姐姐。摘掉黑超的墨镜下是一双含着笑的翦水秋瞳,汪汪一弧春水般动人。只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黑色瞳孔夹杂着隐隐的暗红,若是迎着阳光,就会现出玛瑙般的温润光泽,混血儿般的异征。
可能是眼前的姐姐看起来足够好看到不像个坏人,也可能是小男孩迫切的需要一个大人来帮他完成这个缺憾,谁让妈妈刚好不在呢。
指了指地上的蛋筒,稚嫩的嗓音带着哭腔:“冰淇淋掉了……”
女孩笑了,自然的伸手掠了掠垂下肩头的波浪卷发,风情万种:“姐姐帮你再买一个好不好?”
小家伙的家教不错,大眼流露着童真的渴盼,嘴巴却执拗的紧闭着不回答。
呜呜妈妈说了,不经允许不能要别人家的东西。
“我们就在这里买,姐姐请客。”女孩指了指麦当劳黄色的门头,飞扬的嘴角上有一道浅浅的横纹,看起来亲和力极强:“交个朋友好吗,我叫Eve,来自伦敦。你叫什么名字?”
Eve,伊芙,人尽皆知的译名是夏娃,赐予生命的意思。
男孩扑扇着好奇的大眼睛,长而翘的睫毛眨呀眨的,萌的人心痒不已:“大姐姐你是外国人吗?”
“外籍华人。”Eve倒是没有因为对方是小孩子就含糊带过,解答的很认真:“就是说姐姐的国籍在英国,可是骨子里还是个中国人。”生是这个国家的活人,死是这个国家的死鬼。
当年的笑语言犹在耳,转身已是物是人非。
隔着车窗看着男孩开心的吃着甜筒,Eve情不自禁的弯了眼角。
“小姐,可以走了吗?”开车的大斌瓮声瓮气的问。
Eve这才直起身靠在椅背上,惬意的吃了口冰淇淋:“是啊,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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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开着过了最热闹的市中心,转向城东就是幽静的高档别墅住宅区。
转过一道弯,从郁葱的法国梧桐树冠间看到熟悉的别墅结构及格局,眼睛都热了。
他说过,要给她重新造一座城,跟她眷恋的家一模一样。
他知道她对那幢毁于大火的房子情有独钟。
梧桐苑。A市最好的楼盘,没有之一。
五百亩的大体量,多家开发商紧咬不放的举牌竞拍,十年内没有超过其地皮单价的咋舌成本,当之无愧的贵气地王。
国宁当年的大手笔至今仍被地产圈子里的人士所津津乐道。
那种豁出去的价格,倾其所有的狠劲。举牌到最后,即使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地产大鳄都犹豫了。
国宁凭着这个高端项目一跃成为A市最耀眼的新贵。梧桐苑一房难求,邻居非富即贵。
车子过了减震带进了小区,Eve扒在摇落的车窗上,目光自然而然的锁定左手边那个不可能认错的位置。即使跟别的房子在外观上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她知道那是她的家,一定。
一栋两栋三栋。
她看到了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站立笔直,标枪样的。逆着阳光看不清容颜,可是奇迹就在她心底,她知道他也在看着她,嘴角挂着熟悉的笑容,宠溺的,怜惜的,期盼的,狂热的。
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跟她一个节奏,咚咚咚咚,欢迎回家。
嘴巴发干眼睛发热。她想不管不顾的从车窗跳出去投进他的怀里。
有多久没见了?
当年她说,我可以一个人留在这里。
后来她说,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距离拉长了思念。像是发酵过后的面团,又像是烤箱里热气腾腾新出炉的pizza,Mozzarella奶酪扯出细长的丝,从伦敦直到千山万水之隔的A市。
她不是矫情也不是故作伟大,可是他有那么多的事情那么多的安排都在中国都在A市,她怎么能真的把他困在身边一待就是两年?
认真说来,他们不过半年没见。
最近一次他去看她,两情缱绻到不忍分开,三天当成三年来过。
她像小孩献宝样的,给他做自己新学会的菜肴。六分熟的牛排,泰式椰浆绿咖喱,同学间热传的快手点心烤年糕,还给他调最简单的鸡尾酒,因为住处只有白朗姆酒和红酒。
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他,让他看到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也会快乐到无忧无虑,不用他挂念担心。一年浓缩成三天。
他们做…爱,白天黑夜。彼此像是噬咬的小兽,温柔里夹着疯狂,齿印落在皮肤上见了瘀痕,指甲掐到肉里浮起血丝。疼痛催化了情…欲,让彼此的占有更刻骨更深入。
他失了分寸的要,她不顾一切的给。
真是疯了。
车子稳稳停定。她爱的男人绅士样的微笑着走过来,彬彬有礼的拉开车门:“欢迎回家,我的宝贝儿。”
什么礼仪矜持都不管了,哪怕还有外人在场。
她跳下车几乎是扑过去的,落在他的怀里那一刻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心脏缺掉的一角被补上,那么多思念甜腻的话想要说,蜂拥而至却都化作呢喃:“关卿,关卿……”我回来了,再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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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卿热了牛奶拿进客厅的时候,就看见Eve没什么形象的趴在沙发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打电话,一双小巧白皙的脚丫晃呀晃的。
“周伯伯,我到了……这不是给您打电话报平安了嘛……哎呀不管,挑我理可不对……嘿嘿还是叫周伯伯亲切嘛,您不知道现在国内风气有多坏,干爹是贬义的代名词……嗯,小关同学也向您问好,有空回来玩……嗯嗯不会的,我哪有那么忘恩负义……”
微笑着走过去把牛奶放到茶几上,Eve回头看到他,轻松的眨眨眼睛很快收线:“好的,听周伯伯的话马上去休息,二十多个小时飞下来骨头都要散了……问sandy阿姨好,说我很想念她做的肉桂苹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