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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平行走;
秀枫又有点不知所措了; 因为平日他们的视点差很多; 只要不直视他那双彷佛会把人吸进去的眼睛;
他就可和希翔自然的对话。
「其实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好久了。」希翔打破了沉默; 「在活动开始不久时;
我是否做了些惹你讨厌的事? 是的话不防开心见诚地说。」他回想初见秀枫时; 秀枫常常避开他的眼睛; 跟他说话;
十句只会回半句。 而且伤残人士的心灵比较脆弱; 可能他不自觉得罪了他; 他认为秀枫是值得交的朋友;
他不希望和他生嫌隙。
秀枫呆了一呆; 答:「不! 我从来也不讨厌你!」这个问题可谓完全超出秀枫的理解范围;
他从未把“希翔”跟“讨厌”扯上关系。
看著他认真的表情; 坚决的语气; 希翔舒了一口气之馀又觉得好笑;
到了目的地後; 希翔抬头看著大楼; 若有所思地说: 「我早前曾经跟你形容这大楼的顶层有个风向移; 你露出困惑的表情;
原来你根本看不到; 以这个角度看世界; 真是不同呢。」他坦率的眼神令秀枫不好意思; 只要一直跟希翔在一起;
他就一直会维持面红心跳的状态。
5
小组分享会开始;
听著那些学生绘影绘声地说著他们今天坐轮椅; 玩摊位游戏体验伤残的感受; 秀枫忍不住偷笑…多笨的学生;
不过他们的回答比他想像中有趣就是啦。
「刚才进地铁时; 因为月台间的空隙; 硬是上不到车; 差点给夹扁了!
就在这危急时候; 一个叔叔飞身过来一手挡著车门! 真是很『勇』呀!」
「其中一个摊位游戏令我印象深刻;
就是蒙著眼去拾指定数量的钱币; 明明听见钱币著地『叮』的声音; 但就是摸不著; 看不见;
那感觉令人很气馁又很烦躁。」
「哎! 推轮椅真的好难啊! 我开始时怕推不动; 就使劲的推呀推;
谁知我的partner 说他晕车浪!」
嘻嘻哈哈的笑声过後; 轮到秀枫剖白自伤残以来的心路历程;
气氛突然严肃起来; 他其实很怕这种煞有介事的场合; 不过他也只好红著脸;
硬著头皮地说:「我。。。。。。。。。是因为两年前的一埸车祸而半身不遂的; 不过医生说勤点做物理治疗再加上。。。。。。。奇迹;
也是有机会复原的。在。。。。。。。。受伤之前; 我很任性; 终日无所事事; 惹事生非; 就是所谓的边缘少年啦;
唯一所恃的就是青春及自由吧; 想做甚麽都可以; 结果一场车祸;
我连这仅有的本钱都被夺走了。。。。。。。」
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秀枫越说越觉得丢脸;
低著头把玩手指;咽下一口唾液; 又续说:「我呆呆地躺在医院; 看著天花板; 心想如果死了;
当地狱使者问我做过些甚麽有建设性的事; 我大抵甚麽都答不出吧; 於是我就想这次该当作重生吧; 在刚坐轮椅时;
因为不适应不停推动轮椅的动作; 手臂连续一星期也抽搐; 看著别的孩子有父母为他按摩;
而我的父母。。。。。。。却。。。。。。。。。却连看也不来看我一眼。。。。。。」泪珠在秀枫的眼眶打转;
快要夺眶而出。
他倒抽一口气; 几乎是哽咽地继续说:「那时在医院里; 也没有甚麽。。。。。。可寄托的;
於是就拿起平日我碰也不会碰的读本; 课外书及小说来看; 直到我表哥。。。。。。。。拿来的书也给我看光了;
我就开始找一些自修课程的章程和资料; 结果在这两年间; 我同时报读了两个课程; 更当起义工来呢;
我想认识我的人铁定打死也不信; 我竟然当义工! 基本上连我自己也不太相信呢;
嗯。。。。。。。。。谢谢你们花了那麽久听我胡扯啦!」秀枫的眼眶仍是红红的; 衬著他甜甜的笑容;
更显楚楚动人。
全场掌声雷动; 有些眼浅的女学生更哭了; 气氛很是感人; 希翔情不自禁地上前轻拥秀枫;
他一边听; 一边就想著: 天啊! 这麽小的孩子竟然承受了这麽大的痛苦和孤独; 他的父母是怎麽搞的?
竟然忍心抛下自己的儿子不顾; 听著秀枫那种自扁自嘲的语气; 他就很心痛; 很气那对狠心的父母;
很想好好保护他……
而秀枫对希翔的温柔十分受落; 轻轻回抱他; 那种安心的感觉又出现了;
加上他忙了一整天; 他真想就这样窝在他的怀里睡……。。个…。。好…的。
随著结幕礼的结束;
这个对希翔来说是邂逅;
对秀枫来说是重遇的“身障生活新体验”活动终於完满结束。
*********
从前;
一个孤独的小天使误堕凡间; 结果他经过湛蓝壮阔的海洋; 邂逅了恬然浮於海洋中心的人鱼王子; 对他一见锺情;
却就这样把这份心意沉於海底; 不知相隔了多久;
人鱼王子却在星空下遇上了已失去翅膀的小天使…………。
6
「在活动开始不久时;
我是否做了些惹你讨厌的事? 是的话不防开心见诚地说。」
「我早前曾经跟你形容这大楼的顶层有个风向移;
你露出困惑的表情; 原来你根本看不到; 以这个角度看世界; 真是不同呢。」
回想起今天希翔的说话;
他觉得自己有够厉害的; 竟然能令自己喜欢的人以为自己讨厌他; 如此一个细心体贴; 温文儒雅又外表出众的对象;
他自己又能否高攀呢? 他只怕爬得越高; 跌得越痛。可是今天在课室时那种异样气氛; 他们就是有那麽一段短暂的心灵相通;
在那一刻; 他们的心里想的都是对方; 他矛盾地想著; 因为他不能走路; 他才有这个契机去结识希翔; 却因为他不能走路;
令仔他不敢再多走一步。
本来在这两年间; 他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止水; 反正所有人都认为伤残的就应该配伤残的;
管你是破子还是瞎子; 反正就不是正常人; 要找一个又是伤残又是gay还要他看得上眼的; 谈何容易?
机会率是0。000000001呢。伤残女孩要找对象还比较易; 因为男人都爱柔弱女孩依赖; 可是他呢? 谁会依赖他?
他又可以依赖谁? 他痴想著希翔壮阔的肩膀; 想起枕在他胸膛的滋味; 又是一阵晕眩;
他知道他早已关上的心门已被人静悄悄的开了。
自他受伤以来; 他一直筑起一道墙; 带著假面具;
不让别人窥探和安抚他的心; 他宁愿自嘲; 宁愿强撑; 「伤残人士应残而不废。」「伤残人士应充实自己;
活出彩虹。」既然人人都是这麽想; 那他就当一个符合大众期望的伤残; 反正他从未受人期望过。他一直不去碰内心深处的伤口;
任由它淌血; 化脓; 最後连伤口四周的肉也腐死; 渐渐失去知觉; 是不会再痛;
却不代表他已痊愈。
可是希翔总令他卸下心里的防备和伪装; 最令他高兴的是;
他也同样卸下了希翔的防备和伪装; 顽皮的笑; 开怀的笑; 哀痛地皱眉; 这一切一切的表情; 竟然出现在那张端正温文的脸上;
还要是他令他露出这些表情的; 看著茶几上的电话; 爱不释手地抚著和希翔唯一一张的手机合照; 他犹疑著应不应打电话给希翔;
终於他鼓起勇气拿起电话。
「不好意思; 你所拨的号码未能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