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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陽光-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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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值得流泪的人身边,倾尽血泪。从前,我不懂这也算一种幸福。
                          
「安燃……」
                          
那么多要说的话,要忏悔的告白,要重新说出口的承诺,我竟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反复念这熟悉名字。
                          
宛如这是一个咒语,全心全意念诵一遍,他就能在我眼前多留一秒。
                          
若真如此,我会不断念下去,直到油尽灯枯。
                          
他回来了。
                          
我的安燃,他回来了。
                          
我紧紧抱着他,脸挨着他宽厚的背,隔着柔软的布料,感觉他浴后散发的肥皂清香。
                          
一点一滴,最微不足道的,也令我感激涕零。
                          
我得到了一生中最好的礼物,这是我一生中最大奇迹,恩赐突如其来,在我痛得最厉害的时候,平平静静出现,仿佛我从未失去这人。
                          
我猛然深深明白,只有安燃,能让我的一切染上意义。
                          
即使我真的拥有很多,如富翁坐拥宝库,但没有光,那珠宝都将沉默于黑暗中。
                          
当失去光,漆黑淹没所有,我身处的,是天下最绝美的庭院,或荒芜墓地,并无差异。
                          
我痛哭。
                          
抱得尽兴,哭得尽兴,不觉有何羞耻。
                          
安燃默默站着,如线条坚毅的雕像,任我紧抱,不置一词。
                          
哭够了,安燃说,「君悦,你还是浑身酒气。」
                          
我大为内疚,赶紧收拾心情,匆匆去洗澡,关上浴室门,又猛然打开,视线搜索房中。
                          
安燃还在。
                          
我松一口气,打算关上门,却又无法控制地生出惊惶。
                          
我问,「安燃,你来不来?」
                          
安燃对我笑。
                          
他的笑容还是那么好看,清淡俊朗,我还是看不出那笑是什么意思,还是只能猜。
                          
大概笑我傻。
                          
是傻,明明知道他才沐浴过,连头也洗了。
                          
可我依旧犹豫,把手按在门上,很久,不敢关门转身。直到看见安燃解开浴袍,翻开被子,上床,头挨上了枕,那暗示着不会立即离开的姿态,才让我稍微放心。
                          
关上门,我抓紧每一秒,拼命地洗。
                          
哗哗水声似在量度时间,不断催促快点快点,我急不可待地洗刷自己,恨极宁舒,和那两瓶酒。
                          
安燃不喜欢酒气。
                          
我从前就知道,不过,未曾如今日这样在乎他的不喜欢。
                          
恨不得把自己身上每一个毛孔都仔细刷一遍,仿如一滴烈酒也未沾唇。连自己也不喜欢那个狂放嗜酒的何君悦,我应该是那个干干净净的何君悦,最好毫无瑕疵,完美至无可挑剔,身体到心灵,每寸每寸,都是安燃最爱的何君悦。
                          
将自己上上下下冼去尘垢酒气,宛如初生,还唯恐不周的再三刷牙,笨拙急躁的试着预测亲近时是否仍会让安燃闻到嘴中酒味。
                          
就算有,应该也很淡。
                          
千万要很淡。
                          
做了千万个准备和祈祷,我才调节着最引人好感的笑容走出浴室,却发现一切功夫都是白费。
                          
安燃已经睡了。
                          
他躺在床上,和我进去前几乎相同的姿势,微微侧着身,在薄被下起伏出一组完美线条。
                          
眼前所有,宁静安逸,美如梦境,让人既喜又惧。
                          
我只愣了一秒。
                          
被冷水泼到似的失望还未蔓延得太远,暖热的潮水又覆盖上来了,一层迭一层,我默默叹息,却又抑不住那一点安安静静的柔情。
                          
我轻轻走到床边,说,「安燃。」
                          
声音极低,连自己也听不见。
                          
有些惊奇。
                          
原来自己能用这样几乎等于沉默的声音,两个字,就造出一个温柔海洋,没有风浪,海水却能把自己心甘情愿淹没。
                          
我钻进被子,生平仅见的小心冀翼,同一张床上,极想贴近他,又极怕惊醒他。
                          
太珍贵。
                          
束手无策,不知怎么爱他,才能不辜负这生。
                          
安燃已经睡着,被子略略滑下,露出大半赤裸肩膀,我想为他把被子拉上来,唯恐自己笨手笨脚,屏住了呼吸,才敢伸手。
                          
捏住被边的瞬间,我呆了一呆。
                          
那赤裸的肌肤上,比我看过的有了变化,后背不堪入目的伤痕,又淡了少了。
                          
不能惊醒安燃,我悄悄掀着被子,侧着身,一点一点地观察,确定,然后欣喜,几乎开心得笑出眼泪。
                          
手术,只是手术。
                          
安燃没有抛下我,他只是去了再一次的整容手术。
                          
天经地义,只是一次必须的旅行。
                          
他没有离开我,从不曾。
                          
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偷偷沉浸于快乐,只要没有失去安燃,什么都不重要。
                          
我快乐了很久,凌晨才在快乐中沉沉睡去,睡在安燃身边,即使因为不敢惊醒他而没有彼此接触身躯,但尽量保持最近距离,感觉到空气中散发过来的属于安燃的温度,让我未入眠,已有好梦。
                          
晨曦照耀时睡意正酣,耳边忽然听见有人大叫,「安燃!安燃!」
                          
我恍惚觉得那是自己过去的声音,任性肆意,带着自知受到宠溺的撒娇,但纵使是自己的声音,这样呱噪,也不会受欢迎。
                          
「安燃!安燃!」
                          
「安燃!」
                          
一声一声,从脑海怎也赶不走。
                          
床边的动静越来越大,我不得不愤愤醒来,惊讶地发现,大叫安燃的并不是我。
                          
这是我睡得最甜的觉,却被人用最不能容忍的方式惊醒。
                          
竟有别的人,这样肆无忌惮叫安燃的名字。
                          
不知道他如何进了房间,站在床边,细瘦白皙的手,就那样按在安燃身上,毫不避忌,
                          
「安燃,起床。」骚扰着,像被宠坏的小孩缠着要玩具,对安燃委屈地叫,「陪我去玩。你答应过,我来做客,你会抽出时间陪我。」
                          
他对安燃撒娇。
                          
对睡在我身边的安燃撒娇!
                          
我震惊过度,翻身坐起,盯着这不速之客,不敢置信。
                          
他却只看了一眼,说,「哦,你就是何君悦。」
                          
一句带过,眼里就没了我的位置,又低头去叫,「安燃,我爹地说了,手术之后可以有适当户外活动,有点紫外线不要紧的,快点起来,我在这里好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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