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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旗摇动,战鼓声隆隆而起。
数十艘大小战舰,组成楔形之阵,白色的船帆翻滚如浪,反射着银色的光辉,如一条白色的巨龙,紧紧贴着江面。咆哮着扑向了那混乱的战场。
此时此刻,甘宁正和徐盛杀到难解难分。
双方都是五千水军,战舰数量与级别相差无几,甘宁有顺流优势,徐盛则有顺风优势。
再论双方主将,若纯统武艺,甘宁自在徐盛之上,但这统帅水军的能力,二人却差距并不大。
于是二人各逞本事。双方一万余人,近三百多艘战舰。在这宽阔湍急的江面上杀得是难解难分。
战鼓声,箭矢破风声,士卒中箭落水的惨叫声,诸般声响回荡在大江上空,竟将那滚滚涛水声淹没。
战不得半个时辰,江面上已遍漂伏尸,原本碧色的江水,也尽为腥红所染。
正当交锋激烈,不分胜负时。骤然之间,嘹亮的号解声鸣鸣吹响,一支斗志昂扬的舰队,顺流而下,如一条长龙一般,势不可挡的冲入了战场。
凌统所率的三千生力军,呼啸而至。
三艘大型斗舰组成的前端突出部。如锋利的箭头一艘,轻松的撕开了战团,随后跟进的十余艘斗艘,满载着千余优秀的弓弩手。以强攻硬弩,分向两边的敌舰狂射。
隐蔽于斗舰之间的艨冲舰,但凡瞅得敌舰薄弱处,便如飞鱼一般迅速的窜出,敏捷如风似的扑向敌舰,手持大刀的敢死之士,冒着敌舰箭矢的反击,奋不顾身的上抢上敌舰,大刀无情的斩向吴人,展开了激烈的近身肉搏战。
凌统一路不停,指挥着舰队直冲到底,将原本处于混战的战场,从中一分为二。
这也意味着,徐盛的舰队,就此被截断,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境地。
无论陆战还是水战,阵形被分割,都绝对是最危险的信号。
正自奋勇而战的徐盛,不禁神色大变。
原本鲁肃交待给他的任务,只是迟滞颜良的追兵,确保鲁肃的主力,可以从容的退往柴桑。
先前的一番激战,徐盛已是达到了战术目的,本可以选择及早的抽身而退。
但先前柴桑一役,徐盛曾率军攻打甘宁的铁锁横江之阵,却最终折戟而败,如今老冤家再聚,徐盛便按捺不住,想要击败甘宁,一雪前耻。
谁曾想到,甘宁不仅善守,更是善攻,激战许久,徐盛竟难以占据上风。
而就在徐盛稍稍拖延的片刻,却不曾想颜良的援军已然杀到。
眼见的敌舰锐不可挡,似摧枯拉朽一般,将自己的阵形一切为二,徐盛斗意大减,不觉渐生惧意。
而当徐盛举目远望,看清楚那突然杀至舰队,高挂着“凌”字的战旗时,徐盛原只惊异的脸庞,瞬间为盛怒所占据。
颜良军中,姓凌之将,除了那个叛徒凌统,还能有谁!
勃然大怒的徐盛,不禁怒骂道:“凌统这个无耻的叛贼,竟然忘恩负义,帮那颜良狗贼攻击我军,无耻,无耻之极——”
尽管徐盛怒不可遏,但他却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事实。
凌统这个“叛将”的突然杀到,分割了他的舰队,他的指挥体系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再这般死撑下去,他就要面临着全军被歼的危势。
愤慨已极的徐盛,只得强按下心中的怒火,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万不可因一时之怒,而乱了阵脚。
再观望了一番战局,徐盛只得恨恨一咬牙,大声喝道:“速速传令,全军撤退,撤归柴桑——”
旗令摇动,正自苦战的吴军各舰,如获大赦一般,急忙掉转船头,向着下游仓皇退去。
掉头而退的徐盛,怒火不息,心中暗道:“凌统这狗东西,竟做出如此无耻之举,回往柴桑之后,我一定要请鲁都督禀明主公,治他凌氏一族的死罪!”
第387章 把孙权逼到发狂
吴人退兵了,以徐盛为首的旗舰,当先而退。
甘宁岂容他轻易退兵,杀得正兴起的甘宁,率领着颜军将士,奋勇追杀,直杀出二十余里,直到接到颜良收兵之令时,方才解气的退还上游。
徐盛在付出了七十余艘战舰,几乎损失了半数的兵力的代价,才勉强的逃回了柴桑。
此时,先一步退还柴桑的鲁肃,正与孙瑜所部会合,一万五千人的兵马,试图围杀张辽的一千轻骑。
只可惜,上一次柴桑一役,吴军几乎将骑兵损失几近,仅剩下的一部分骑兵,也配给了程普的寿春兵团,鲁肃手所能调动的骑兵,不过两百而已,且还非是精锐骑兵。
没有相当数量的骑兵,尽管鲁肃兵力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凭着一万多的步军,却生生奈何不了张辽。
极善于统帅骑兵的张辽,充分的发挥了骑兵的机动性,短短数天时间内,几乎把柴桑附近乡野扫荡了一遍。
所过之处,无论农田还是房舍,统统都被他的付之一炬,而按照颜良事先的吩咐,他却对那些乡村的百姓,手下留情,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颜良手下留情的原因有两个,一来屠杀百姓,会激起吴人的复仇心理,反而会让他们团结一致的对抗自己。
这二来嘛,数万乡野百姓,在失去了房舍和田地之后,势会必惊恐失措的逃往柴桑。
如此一来,柴桑城除了一万多的军队之外。又会新添数万张嘴,那个时候,吴人所受到的粮草压力必将倍增。
在将柴桑的农田烧毁几近后,得知鲁肃已然回师,张辽这才意犹未尽退往陆口。
当鲁肃反应过来,打算派兵堵住张辽的归路时,张辽已是率领着一千轻骑,绝尘而去。
时近黄昏,鲁肃扶剑立于城头上,一脸的阴沉凝重。
环望着柴桑四周。那一道道未尽的余烟,鲁肃的脸上的青筋在微微的抽动,一种羞恼成怒的愤慨,正在他胸中狂燃。
“不计一城一地的得失,专为烧我粮田,这个颜良的大局观如此之强,饶我自信看透了此人,却没想到,还是失算了……”
愤憾之余。鲁肃心中又是暗自感慨,内心之处。他对颜良忌惮是越来越深。
正当鲁肃唏嘘之际,却见城北水营处,徐盛所统的水军已归来。
鲁肃举目一望,惊讶的发现,徐盛的战舰竟然少了有一半,那原本就阴沉的心头,旋即又笼罩了一层浓重的阴影。
他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徐盛此番阻击敌军,多半是又失利了。
不多时间。一队兵马奔入柴桑城,片刻后,一脸愧色的徐盛,垂头丧气的登上城来。
“末将失利而回,请都督治罪。”徐盛拱手愧然道。
鲁肃的心头咯噔一下,果然那不祥的预感变成了直的。
他眉头暗暗一皱,却佯作淡然。摆手道:“胜负乃兵家常事,起来吧。”
徐盛这才松了口气,直起了身子。
鲁肃便问徐盛如何会遭败绩,一提起此事。徐盛就恨的咬牙切齿。
“回都督,末将本来与那甘宁战得不分上,原想见势就撤,谁想那叛贼凌统,突然间率军杀来,末将措手不及,故才遭此败绩。”
凌统!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包括鲁肃在内,城将众人无不变色,每一张脸上,都瞬间涌现怒色。
鲁肃也是暗暗咬牙,沉声叹道:“主公待凌统不薄,却没想到他竟会助纣为虐,此人的品行,当真是为世人所不耻。”
“当年他凌氏父子为了争功,竟不惜射杀义公老将军,此人的品行由此可见。”徐盛恨恨道。
被徐盛这么一提,鲁肃猛然间想起了当年之事。
他想起当年在旗舰上,自己是如何铤身而出,力陈不顾韩当性命,全力进攻之事。
那时的鲁肃,正是体察到了孙权的心意,才会站出来为公分忧,而正是那一次的表现,孙权才对他倍加信任,委以了他西线都督之职。
鲁肃心里面知道,韩当之死,凌氏父子不过是奉命而行,其实担不得多少责任。
但先前他没有为凌氏父子开脱,这个时候,就更不会站出来,为已成叛徒的凌统解释。
当下鲁肃只能顺着徐盛的怒意,铁青着脸道:“关于凌统之事,本将定会禀明主公,请主公定度。”
徐盛等诸将,这才满意。
这时,孙瑜道:“子敬,如今柴桑一线的农田尽被颜良破坏,今岁秋收恐怕将颗粒无收,我们的形势只怕会非常不利,却当如何应对才是。”
孙瑜这一番话,令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想当初他们好容易逮得颜良身在中原,无暇分身的机会,才辛苦的把柴桑城建成,而修筑柴桑城,正是为了往柴桑重新移民,耕种田地。
谁曾想,半年多的努力,却在几天的时间内,就被颜良毁于一旦,诸将们痛恨颜良之余,心中更是忧虑啊。
眼看着柴桑城中屯粮不多,就等着秋收征上来的这批粮食,眼下秋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