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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的话题。
“好，你说！”
凌苍雪想了想，“皇甫擎昊，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还是我这张脸？”
“自然是你凌苍雪这个人！”
“如果有一天，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在你面前，你会不会喜欢？”
皇甫擎昊蹙眉，凌苍雪的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古怪，若是凌苍雪说，有一日她毁容了，他还不会一直爱她，那么这个问题还有问的意义价值，可是她却问了这么一个古怪的问题。
“第一反应会吓一跳，应该是不会喜欢，毕竟不是同一个人！”
凌苍雪又继续问道：“那么过去的我，你会喜欢吗？”
皇甫擎昊的眉心越深了，“苍雪，你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过去，我还是沈绍元的妻子的时候，或者……那时候我还没有嫁入侯府的时候，那个凡事只会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我，你会喜欢吗？”
皇甫擎昊看着凌苍雪，这个问题的确是有些为难他了，他觉得凌苍雪就是在钻牛角尖，是因为受了皇甫恭介的刺激么？毕竟皇甫恭介才是那个前后不一的人。
凌苍雪也察觉到这个问题很刁钻，正欲放弃的时候，皇甫擎昊突然开口了：“事实上，我根本不曾见过你口中所谓的那个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过去的样子！”
凌苍雪笑了，她想要告诉皇甫擎昊关于自己穿越的事，却又很害怕，倒不是怕吓着皇甫擎昊，或者是害怕被皇甫擎昊当成神经病、怪物看，她只是情愿把那段过去埋葬在心里，若是说出来，势必要扯出七皇子皇甫未央和温亦琛长着同一张脸，只怕皇甫擎昊的心里多少会介怀。
凌苍雪认真的说道：“皇甫擎昊，如果有一天，你感觉到我不对劲了，觉得我变了，那你就让我吹这些曲子，若是我吹不出来，你就赶走我，永远不许爱上我，除非有一天我能把这些曲子再吹出来；要么，你就杀了我，然后下地狱去陪我！”
皇甫擎昊挑眉，越发不明白凌苍雪的意思了，“你在说什么？”
凌苍雪却抓住皇甫擎昊的手，“你指天发誓，以你唯的身份发誓！”
皇甫擎昊虽然不明白凌苍雪这么做的意义，却还是遵照她的话去做了，他愿意这样宠着她，什么誓言诅咒都无所谓了。
凌苍雪拿起玉箫放在唇边，吹出悦耳的曲子，从欢快的《波尔卡舞曲》《卡农》到悲伤的《万福玛丽亚》以及肖邦的《离别》，凌苍雪将记忆中的欧洲名曲都吹了一遍，若是有一日，自己也如凌宗政这般离开了，还有这曲调可以为自己做证明，真正的凌家九姑娘是不知道这些曲子的。
皇甫擎昊静静的坐在一边聆听着凌苍雪吹箫，心中百感交加，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看着凌苍雪，总觉得她有些飘渺虚幻，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还有她说的这些奇怪的话，仿佛就是在说离别。
“苍雪……”皇甫擎昊开口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慢着我？”
曲调戛然停止，凌苍雪的动作几乎是石化了一样，许久才开口：“我也有，不能说的秘密！”
那是属于她凌苍雪尝尽酸甜苦辣的过去，是她最狼狈的过去，她小心翼翼守护的男人最后却将她推入万劫不复，这样的话让她如何开口对皇甫擎昊说，凌苍雪永远都不愿意提及那段过去。
皇甫擎昊条件反射的想到了“温亦琛”这个名字，一个不能说的秘密，直觉告诉他，和这个男人有关系，可这个温亦琛和七皇子皇甫未央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凌苍雪手臂圈住皇甫擎昊的脖子，有些慵懒的靠在他的怀中，安心的闭上眼睛，脑袋埋入他的脖子里厮磨着，吐气如兰，“刚洗过澡的味道，很清爽……唯，我困了，你抱我回屋！”
皇甫擎昊有些无奈，这丫头就是一个磨人的妖精，这分明就是在挑衅他的意志力，若不是顾及她身子不好，他真的是很想现在就要了她。
皇甫擎昊抱起凌苍雪走向屋子，凌苍雪仿佛真的就睡着了，静静的躺在怀中，却在进门的时候，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没关系的，我想要感受你的温度！”
☆、第157章
有了之前两次的“喝药”经验，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用药，凌苍雪显然是比之前两次要顺利的熬过去，虽然依旧痛苦，却也不曾再伤害到自己、或是别人，硬着咬着压坚持过去了，凌苍雪不知道，自己在吃药的这些天，凌春香已经静悄悄的嫁入了信阳侯府。
凌春香的存在是见不得光的，若非是当日凌苍雪伶牙俐齿的逼迫沈绍元承认自己酒后乱性，会对凌春香负责到底，沈绍元如何都是不愿意娶了凌春香这么一个庶出的女子，即便是为妾，他都觉得不配，相比较凌家的八姑娘凌玉良，沈绍元总是觉得凌春香有些愚昧。
好在凌春香长得漂亮，轮廓上和凌苍雪总是有几分相似，这让沈绍元心里总算是有些平衡的，这样的女人虽然不能出门见人，可放在床上还是很受用的。
虽然没有三媒六聘，没有敲锣打鼓，只是在一个清晨，用一辆粉红色的轿子将凌春香从偏门抬进了侯府，可凌春香到底还是如愿的嫁入了侯府，成了信阳侯沈绍元的春姨娘。
桂嬷嬷在为凌春香绞脸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道：“六姑娘，有些话，老奴也不知道是当讲不当讲，老奴这些话绝对不是倚老卖老！”
桂嬷嬷原先是很不喜欢凌春香的，可如今时事境迁，青姨娘都死了，凌春香在凌府就如当初的凌苍雪一样不讨喜了，被彻底的冷落和抛弃了，如今再出嫁，身边却是没有一个贴心的人，好是凄凉。
凌春香心中百感交集，她也在想，若是青姨娘还活着，现在定是也很得意，至少是会替她高兴，能嫁给沈绍元这么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皇亲国戚，这是她们过去想都想不到的，总是好过在罗家做姨娘的吧！
“桂嬷嬷有什么话，就只管说吧！我如今身边也没有旁人在了，桂嬷嬷若是有什么告诫，说说也好！”凌春香的改变的确是让桂嬷嬷刮目相看，比过去沉稳了许多，凌春香现在这个状态嫁入侯府，反倒是再好不过了，会争，却也会隐忍了。
“谈不上告诫，只是希望六姑娘心里明白与有荣焉这四个字的意思，六姑娘如今嫁入侯府了，自然就是侯爷的人，可六姑娘心里还是要记住，自己终究是凌家的姑娘，若是凌家不得意，六姑娘在侯府也很难抬头！”
凌春香想了想，虽然有些话不适合在这时候说，却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开口了：“凌家早已舍弃了我，何况现在的凌家好与不好，似乎对侯爷都没有什么影响！”
桂嬷嬷有些怪凌春香的不懂事，“凌家也曾经舍弃过九姑娘，可如今九姑娘却到底不曾真的将你舍弃了，反倒是成全了你的心意，这里是京城，我以为六姑娘会比我看得透彻，五少爷还在京城，六姑娘你今后依靠的凌府，不是河州凌府，而是京城凌府！”
凌春香眼神闪烁了一下，忽然明白了桂嬷嬷的意思，她抬眸狐疑的看着桂嬷嬷，“桂嬷嬷的意思是，我嫁入侯府以后，要为五哥拉拢他与侯爷的关系，为五哥铺路？”
桂嬷嬷并没有因为凌春香的觉悟而流露出多少的喜悦，只是淡淡的说道：“虽然五少爷不待见你，可在京城，说透了你们都姓凌，都是血亲，五少爷将来如何都会顾忌世人的眼光，不会对六姑娘你置之不理的。”
凌春香沉默了，她在思量着桂嬷嬷这句话的道理，却听到桂嬷嬷继续说道：“老奴还有一件事要提醒六姑娘，六姑娘即便是心中再不喜欢九姑娘，却也要明白，今日这一切都是九姑娘为你争取得来的，若是你仗着自己进了侯府就想对九姑娘横眉竖眼，到头来只会害了你自个儿，你如今也瞧见了，九姑娘的手腕和势力是不容小觑的，将来，她可能还是你最大的依靠，有她这个妹妹在，侯爷对你说不上相敬如宾，却也是会把你当人的。”
桂嬷嬷说起这个，凌春香的心里就有些不甘心，“桂嬷嬷不说这些，我也清楚的很，我知道我这次是欠了她的，我也说了，他日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也定是不会推辞了！”
“六姑娘明白便是好！”桂嬷嬷点头，拿起红盖头蒙住了她的头。
凌苍雪最后一次喝药，皇甫擎昊如何都要执着的陪在她身边，虽然看到凌苍雪痛苦的样子，他比她更痛苦，可是他还是要睁大眼睛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因为他要陪着她感受着这种痛苦，而不是让她一个人孤独的承受这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