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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尚华+番外 作者:心蕊(晋江2013-04-30完结,半种田欢乐文)-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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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倾笑得神秘,却不愿告诉她,只说道:“这个谜底,明日你定会知晓,也定会欢喜的。”
  
  潫潫呼扇着睫毛,好笑的看着情倾,也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
  
  两人没唤婢子,只是互相帮着着洗漱完毕,暖暖的炕上铺着新铺,潫潫躺了上去,虽不及前世棉花的软和,却也极为舒适。
  
  “这里是什么?”潫潫拿过被子盖了上去,不似她在享君园内高档的蚕丝被,这里的被子稍重,但是很温暖。
  
  “我听说是一种羊的毛。”情倾也钻进了被子,习惯性的抱住了潫潫,只是温热的手掌多了一处可去,那便是潫潫的小腹,此时还仍旧平坦。
  
  羊毛被,这在都城到是听说,只是这东西是一般中等人家用的,有钱的都用蚕丝,没钱也就用麻、绒头还有某些兽皮的边角料。潫潫算是命好,穿来家境富贵,虽然倒了,可卖入的楼子却是顶好的,再去了情倾身边,生活质量到从未打过折扣。
  
  “真暖和……”本已舒服的想要叹息的潫潫,听着外面的雨声,难免不安道:“听说最近揭竿而起的灾民很多。”
  
  情倾慵懒的抬抬眼,也不知是讽刺还是不屑道:“积压太深,如今这般也是正常。”
  
  潫潫想起还在享君园中时,那日情倾也是这般说的,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然,百姓是水,皇家是舟,弄不好,就要船毁人亡。
  
  “记得过年的时候,就已经有人造反了……”那个时候金盒银盒还担心家里吃不上饭。
  
  “若那昏君再不补救,恐怕宸国危矣!”情倾以为潫潫是害怕叛军,便半真半假道:“若不是宸国有忧患,岂国拿什么威逼太后,送回质子?”
  
  “嗯……希望不要因为大雨耽误了行程。”潫潫也不过是因为怀孕,才有些心软,关于救世什么的,她也没什么兴趣,她现在只要做个躲在丈夫怀里的小女人就行了。
  
  丈夫,这个词……潫潫喜欢……
  
  感受到潫潫的依赖,情倾笑意更深道:“我到是希望宸国乱的厉害,不过可惜……太子会是个好皇帝。”
  
  你也会是……潫潫在心中默默的说道。
  
  次日,雨依旧下,潫潫坐在榻上喝完了补汤,她现在基本停了药,但是严紫苏坚持让人给她做补汤,就怕她一路颠簸,无法给孩子更好的照顾,不过,让潫潫没想的是,子户居然是个煲汤的好手,补汤几乎次次不同,味道极鲜,潫潫也就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
  
  情倾拿着竹简,心不在焉的看着,时不时瞧瞧潫潫,看她喝汤时陶醉的样子,忍不住从心底欢喜。他已经深刻的觉悟到,他已不能一日不见潫潫了。
  
  此时,房门轻响,桃叶忙去开门,却听她呀的一声,似是惊喜,似是犹豫。子户疑惑,推开障子走了出去,往外一瞧,竟捂住嘴巴,定在原地,眼眶瞬时湿了。
  
  潫潫看子户出去,片刻未归,有些奇怪,难免唤道:“子户,何人啊?”
  
  子户回过神来,快步转入内室,激动道:“娘子且瞧,这是谁来了?”
  
  潫潫不解,但也好奇,就扶着案几站起,情倾一见,忙丢下竹简来到她身边,小心的护着。
  
  从障子外走入一人,布衣荆钗很是朴实,只是那身段窈窕,行步如流水一般,很是让潫潫眼熟,稍许思绪,她也惊得睁大眼睛道:“止桥师傅。”
  
  “可不,正是止桥呢。”子户过来拉住止桥的手,欢喜的泪忍不住就落了下来。
  
  “止桥给娘子请安。”止桥眸中同样晶亮湿润,可一看潫潫身边的情倾,便冷静下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潫潫侧身躲过,上前虚扶一把,故作生气道:“师傅怎可如此,是要折杀徒儿不成?”
  
  止桥连连摆摆手,脸颊微红道:“这可不是,只是主仆有别,切不可逾越。”
  
  潫潫听罢,也并没坚持,只是疑惑的看着情倾,止桥在她还在寻香楼的时候就已经是自由身了,教她也不过打工赚钱贴补家用,如今她却自称为仆,着实让她摸不着头脑。连止桥身边的子户,都有些愣愣,不知所措。
  
  “小的,给阿郎、娘子请安。”这时,谁都没注意到止桥身后又进来一人,直到他作揖行礼,大家才转过了目光。
  
  “免了,大家都是认识,不必多礼了。”情倾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出手相扶。
  
  “桥姐夫……”子户情不自禁的呼道。
  
  有止桥在先,止桥的丈夫出现,到没让潫潫那么惊讶,只是她心存狐疑,怎得这夫妻两都是情倾的仆人呢。
  
  “止桥本就是岂国人。”情倾搂住潫潫,小声的在她耳边解释道:“而她丈夫乐声原是官家子,后因得罪了五皇子,满门抄斩,只留下当时不满岁数的他,入了尚华院,进了别家的楼子,好在他父亲尚有挚友在朝中,偷偷拉了一把,从官卖转为奴卖,再加上他一场意外,伤了腿,才赎身出馆,做了琴师。现已改回原名,名唤:张桓。”
  
  潫潫又看了看止桥,暗道这岂国果真无孔不入,这么早就在都城的青楼布下棋子了,还谁都没看出来。
  
  “如今张桓是我的管事兼幕僚,你们也重新认识一下。”这句情倾是对着所有人说的。
  
  “我家阿郎请先生多照应了。”潫潫郑重的小施一礼,即便这两口子都是情倾的仆人,可能得他重用的,怕也不是一般人,看来这张恒确有两把刷子。
  
  “不敢,不敢……是阿郎抬举仆了……”张恒满脸感激,将自己放的更低了。
  
  情倾却挥挥衣袖道:“见礼总是应该的,你受了便是。对了,此前让你办的事儿,可妥当了?”
  
  张恒躬身,面露肃然道:“已然办妥,人马上就到。”
  
  情倾执起潫潫右手,冲她眨了眨眼,调皮道:“你猜,来人是谁?”




☆、第六十二章

  潫潫哪里知道来人是谁,今日止桥夫妇前来,已然让她吃惊不小。不过既然情倾这般说,恐怕那人她也是认识的,但左思右想又没有头绪,便老实摇头道:“不知,你快告诉我嘛……”
  
  情倾浅笑,伸手拂过潫潫额前的发,笑得越发高深莫测道:“你见了定会欢喜……是潫潫最想见的人……”
  
  潫潫倒会讨好,不顾人前,拽住情倾的袖子,在他耳边狡黠道:“我最想见的人已在身边矣。”
  
  情倾被她一说,耳根竟又是红了,嗔怪的瞧了潫潫一眼,难得露出几分腼腆,时光似乎又回到了享君园的小院里,他逗她,她反击,即便每次他都故意调戏,可往往到了最后,害羞的都是他。她知道,其实他只是想看她不一样的表情罢了。
  
  这时,屋外又传脚步声,张恒一拱手转身出去,接着似乎带了几个人进来,潫潫瞧着张恒身后的陌生人,因是外男,潫潫本想回避,可看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她突然傻住了,这人和父亲长的极像,若不是他要年轻许多,她甚至以为父亲其实并没有死,只是金蝉脱壳了。然而,再如何渴望,也只不过是个美好的梦想。
  
  “宝儿……”嘶哑颤抖的声音让潫潫一哆嗦。
  
  “叔叔……”潫潫本是没有见过叔叔的,但是因为此人容貌,想让她认错都难,她爷爷有三个儿子,大伯是嫡子,她的父亲和叔叔都是庶子,但是,大伯明显长的像爷爷的正妻,而她的父亲和叔叔则很像爷爷。若这三人站在一处,恐怕谁都能看出父亲和叔叔是一家的,大伯则不然。
  
  “哎!可怜的孩子……”叔叔长的一张古铜色的脸,抬头纹较深,皮肤也很干燥,看的出来,是经常跑商的,与父亲身上那股子肃杀气完全不同,但他此刻拽着袖子擦着泪,到让潫潫生了如同对待父亲般的孺慕之情。
  
  “叔叔一路受累了。”情倾到是乖觉,一看潫潫眼带湿润,忙是恭敬的作揖行礼。
  
  秘国良见状,急急展袖回礼,腰身更弯,惶恐道:“且不敢当,殿下折杀足下了。”
  
  潫潫嗔了一眼情倾,怪他吓了自己的叔叔,自己则上前扶起,心疼道:“叔叔一路风尘仆仆,怎会来此?”
  
  秘国良看着脸颊消瘦的潫潫,想起死去的二哥,以及潫潫这些日子的痛苦,泪又上涌,忍了忍后道:“我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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