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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日月-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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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不记前嫌,如此宽容,分明是逼他回京。

    昭怀揉揉火辣辣的皮肉,小心回禀:“父皇,孩儿治理好锦州,日后父皇可来锦州颐养天年。求父皇成全了孩儿和晓妹的姻缘。”

    “睡吧,锦州天气闷热,午后骄阳似火。明日父皇带你去戏水,你不是最喜贪凉吗?”

    明驸马徘徊在锦王府的庭院里,听着远处飘来的琴声,那古琴声如泣如诉,时而又清幽如月华流泻,他寻声而去,只顾望了头顶那雷声滚滚的夜空,不提防前面一人冲来撞个满怀。

    “哎呀!”惊叫声,明锐行伍出身机敏的闪身摸剑厉喝一声:“谁?”

    高墙阴影中走出一小巧的身影,也不回避,也不施礼,喊了声:“老爷,如此健忘,是菡萏。”

    那话音里含了讥讽和仇恨,如暗箭射穿明锐的心,他微惊,定神看,可不是小菡萏?那幽灵般来无影去无踪的女孩儿。

    “菡萏,你,你怎么在这里?”明锐问。

    月色下菡萏小巧的身影显出异样的美丽,极少见菡萏穿女儿装束,她平日在府里就是一身小厮的装扮,拖着浓浓的鼻涕,脏兮兮的样子。如今一身菱花袔子裙,轻衫红袖,发髻上插了一枝栀子花,洁白的芳香扑鼻。

    菡萏轻叹一声:“哎,菡萏也是身不由己。被大公子赌输了抵债卖到了锦州,也怪我们母女命好,被恩客赎身。”菡萏答得坦然,话音里满是奚落,有意放大声音,令明锐反是一脸尴尬,进退两难。

    他记得三年前那场变故,记得春晓坠崖,他悲痛欲绝。长子至仁却挥金如土的去豪赌,不知如何就赌输掉了菡萏母女和几名丫鬟仆妇。

    第二日,有人来府里拿了契约要带走菡萏,说是大公子赌钱输了将菡萏母女卖了五百两银子。

    全府大惊,至仁才唯唯诺诺说不过是个丫鬟,卖就卖了,文书上说,要十倍的钱财能赎。

    菡萏心惊,大骂了长公主,痛快淋漓,只是抱了母亲痛哭,被拖走。

    明锐曾忿然的责问长公主这幕后可有阴谋,长公主却袒护至仁,巧言诡辩。

    他要痛责至仁,至仁却避出府门。

    他派人去追赎菡萏母女时,那母女已被妓馆远卖他乡。

    如今想来,怕也是昭怀设的局,有意搭救了菡萏春晓等人逃离京城来锦州团聚。再或许,至仁这畜生也在一道演戏,成全了他们。

    “你娘,她还好吗?”明锐问,菡萏浅然一笑答:“多谢老爷惦记,我娘被卖身,如今已经改嫁一读书人,为了寻了一个爹爹。”

    嘲弄的话语令明驸马忿然,又无从发怒,听了菡萏咯咯的笑了边走边回转身笑望他,随即又转身逐了月亮跑几步,再回头调笑了望他。那眼神和笑容都是非陌生。

    小菡萏,他唯一的印象就是在他五十六岁整寿时,商姨娘牵了一杏红衫子的女孩儿来给他拜寿,那女孩儿羞怯挪揄的被商姨娘牵拉而来,躲躲闪闪。只堵了他在去正堂的道上迎面而来,跪地叩头拜贺。

    他不露声色的说了句打赏,二管家喏喏应了。但那小姑娘抬头时,他才惊得发现那张面孔,似曾熟悉,活脱脱昔日的宫女商莲花。

    “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菡萏脱口而出时仰视他的眼中盈了泪光,透了渴望,那鲜红欲滴的樱唇,格外刺目。

    “这丫头,胡说得什么?叫老爷,老爷。”商姨娘急恼得掐拧着菡萏,菡萏就仰头望他不肯改口。

    二管家喝了句:“放肆!”

    明锐点点头吩咐:“打赏。”那时的心情真有些震动,难言的纠结痛楚。

    夜晚,他喝得酒意微醺,长公主迎上来时满脸的责怪。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堆做一团的红裙上,上面沾了斑斑湿漉,如针刺般他猛的惊醒几分酒意,低头去看脚下那红裙,血,斑斑血迹。

    他愕然抬头望向长公主,长公主鄙夷道:“狐媚惑主,不知天高地厚,再若犯,定然打死。”

    这份尴尬,菡萏眼中的怨毒,上世的情仇,如何能去摘清?

    春晓迎上昭怀时,晨光万丈沐浴得他周身一片熔金的亮色。

    他温和的抚弄着她高高的发髻,悄然无语。

    她紧张的问:“昨夜侍寝如何?”

    “胡言乱语!”他笑骂,旋即揽她入怀低声说:“晓妹,我已向父皇表明心迹,一切暗藏波澜都会浮出水面。晓妹只需记住我的话,今生今世,定不相负。”

    一阵感动,她仰头凝视那执着的目光,他会意的目光迎合。耳边似听到铮琮的琴声中她高歌的那曲“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轰隆隆的闷雷声,大雨倾盆,瓢泼而下。

    昭怀立在马场,眼见父皇同一匹飒露紫骏马争搏。

    太宗几次纵身上马,那马咴咴长嘶前蹄离地,尥蹶子踢踹奔扭,桀骜不驯。

    一阵泥泞扬起,弥漫得父皇和俊美的身影朦胧难辨。

    太宗手中的金鞭拼命挥舞,啪啪的抽打声打在雨水膻湿得一片的马皮上格外刺耳。

    血水殷红,呵斥的声音。

    “畜生,朕不信驯不服你!”

    昭怀在雨中一阵瑟瑟,风吹来周身发抖,父皇疾言厉色,很少如此的动怒,父皇爱马懂马,也难得如此大发龙威的抽打骏马。

    雨水淋透周身,凉凉的衣衫贴在身上,眼前雨幕如层层纱幔阻隔,看不清晰,却动人心魄。

    马踏泥水踏踏声,雨打乱叶一片凌乱声,人吼,马嘶。

    直到那马挣扎得精疲力竭,脚步放缓原地踟蹰,太宗才得意的松口气露出微微的笑意,骂一句:“就知道你硬不过朕的鞭子。”

    “殿下,殿下!”

    昭怀一怔神,温公公正在一旁躬身谄笑了望他,手中一块雪白的素绫汗巾递给他,对了太宗的身影递个眼色,示意他近前伺候。

    伞盖一涌而上,太宗咳嗽几声,接过昭怀递来的姜汤审视他,久久的说一句:“雷雨过后,天快霁了,冲凉游水最是惬意。”

    雨过天晴,清河畔,垂柳拂岸,白鸥从水面掠过,又停在河畔芦苇上,悠然地啄着羽毛。天是澄净的,一尘不染,湛蓝的天空高不见云。潺潺的河水荡去,父子来到河畔,却是人如旧,景色非。

    “麟儿,下水吧,伺候父皇宽衣。”太宗伸开双臂,箭衣上织金的张牙舞爪两只金龙对望。

    衣衫被雨水浇透,脚下滴躺着水,父皇仰头张臂毅然而立,虽然是一身湿漉漉的狼狈,却霸气不减。

    皇上驾临锦州的消息已经不再是秘密,如旧能守住一份宁静的地方也只有锦王府后这一带青山为屏的天地。

    天空上几声尖利的鸣叫,昭怀仰头,一对儿雪雕扶摇而下,在天空打个盘旋直插云端,自由翱翔,俯视天下,那傲然潇洒的身影令他羡慕。

    “看什么?”太宗寻了昭怀的视线仰头。

    “父皇,是雄鹰,一对儿雄鹰,不知是伉俪,还是父子?”昭怀欣喜道,目光随了那对儿雪雕在空中盘旋,“一只大一只小,比翼齐飞的。”

    “哦,是老鹰带雏鹰学飞呢。”太宗说。

    昭怀满眼的羡慕:“麟儿儿时,一直喜欢看鹰,喜欢父皇豢养的那对儿白鹰。麟儿想,迟早有一日,麟儿要证明给父皇看,父皇能成就的苍穹,麟儿也能做到,因为麟儿是父皇的儿子。”

    他深情的目光望了一眼父皇。

    “你飞上天了?”太宗问。

    昭怀点点头,面露自豪欣喜:“带兵打仗,学父皇济世安民,桩桩件件,儿臣只想证明给父皇看,麟儿是父皇的儿子。上了天一看,其实没山没水没树……还没美人,干巴巴一点没有地上有趣。” 


嫌隙渐生
 

    昭怀跪在地上,为太宗解开衣带,小心谨慎地除开丝绦,卸下湘绣八宝锦囊、金丝珍珠扇套、葱绿色触手绒柔的汗巾,一一在岸边一块平整被太阳烤得烫热的大青石上放好,又伺候父皇解下长袍,素白色的内单,腰下一条褶绫裤。

    太宗只打量他不言语,似在思量他的话语。

    昭怀试着去解丝绦,却是不留神拉开了盘花扣,没能解开,反是越拉越紧。有些窘态,反令昭怀一头冷汗,太宗打下他的手,无奈的吁一口气,手指几下在盘花扣上几块碧绿色的祖母绿上盘桓,抽出了丝绦,绫裤脱落。

    拉过昭怀在身边,不容分说几下解开他的衫子。

    “父皇,儿臣岂敢劳父皇……”昭怀正要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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