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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日月-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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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长叹发自肺腑,公孙国舅略有汗颜,忙劝说:“太子昭悦性情温煦体仁,堪当大任。”

    “呵呵,呵呵。”太宗打量他大笑。

    公孙国舅慌忙避开眼神,支吾道:“太子年少,性情醇厚,还是要多加点拨,日后定为旷世明君。”

    “改立昭怀如何?”太宗单刀直入。

    “皇上不可!”公孙养浩惊慌失措,虽是意料之中,却也意外。

    “因何不可?只为麟儿不是国舅的亲外甥?”太宗厉声喝道,地震山摇一般,殿堂梁柱都在晃动。

    “皇上,皇上,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古今如此。非是臣从中作梗,是祖宗家法不许。”

    “哦?朕便是不合祖制,国舅是要提醒朕吗?”

    “皇上!”公孙国舅叩头抢地,痛哭失声,“皇上,那三殿下才华过人,允文允武,皇上宠之,人之常情,且不说三殿下秉性孤傲,就是你那血统里,有一半前朝帝王的血,如今凌云阁上诸多英魂,边关塞外,多少昔日追随圣上和先皇帝的忠臣义士,岂能轻易允许喋血黄沙从大周夺来的江山,又送回到大周天子的外孙手中。且不说这个,就是谢阁老那班前朝老臣,这些年就在三殿下身上下功夫,更何况……”

    太宗踱步近前,冷笑两声,含了讥讽道:“大周已是尘土云烟,朕征服了大周的公主,生得皇子,继承大统,才是令天下百姓臣服称道,有何不妥?如若有人再拿前朝往事来捕风捉影,妄议后宫,才是别有用心!”

    一句话公孙养浩语塞,意想不到般,脸上那诚惶诚恐缓缓淡去,换上一丝苦涩的笑,抬头望向太宗。

    太宗在俯视他,摆摆手说:“平身吧,你我君臣原不该如此。历朝历代,党人林立,虽说是君子周而不比,但守之者何难?大乾国国力如此,军队不堪一击,也是朕之过。”

    听皇上的口气痛心疾首,似在怪罪他,公孙养浩心中一阵酸楚,面色凄然说:“皇上可以责怪微臣疏于督促下属,举人不善,只是臣实在是为了皇上的千秋基业,有戾太子之难为戒,不得已不调派门生戍守边关。

    公孙养浩左右看看无人,轻声哽咽道:“更有,皇上心里,可就忘记了先皇驾崩前那夜所留下的血咒?那情景,怎不让臣多心,为圣上和皇室担忧?”

    一句话,原本阴沉了面色的太宗停住步,如遭雷击一般霎时无语。

    公孙养浩叩头离去。

    太宗徘徊在殿前,仰头望一弯残月,此刻清辉也该笼罩京城皇宫。

    好一弯惨淡的月,记得那夜,太和宫,父皇的寝宫,他闻讯匆匆从款待月和国使节的盛宴上赶至。姐姐凤宁一把拉他到一旁,屏退左右紧张道:“太上皇谁也不肯见,只留了麟儿在身边。”

    远远的,他望见殿外跪了自己的几位御弟,更有太子昭怿和几位小皇子跪在其后,怕是年幼不知深浅,还在东张西望。

    几位老臣忧心忡忡的守在殿外,摩拳擦掌。

    心中隐隐不安,不知如何父皇单单留了麟儿在寝宫,父皇病危,这不合情理。他皱皱眉,迟疑地望着姐姐。

    凤宁公主更是愁眉不展说:“温公公说,麟儿被传进去一个多时辰了,父皇不许人近前,只拉了麟儿在榻边说话,中途传过几次太医去,温如行寻机拉过麟儿问两句,他却摇头不语,神色慌张。”

    太宗沉吟片刻,摇摇头轻笑道:“姐姐多虑了,麟儿不过一八岁顽童,哪里懂得这许多,不过平日父皇宠爱的多一些,自然留在身边说些话排遣。”

    凤宁长公主一把拉住他玄色衮服的宽大袍袖,惶恐的目光直视她道:“二弟,你不可不查。父皇自服用仙丹已来,行事诡异,今日吐血,太医才针砭得有些气色,他却忽然召唤麟儿来到龙榻前,这聊了有一个多时辰的话,同个八岁的娃娃可是说得些什么?”

    心中多少有些含混,父皇自禅位给他,便日日同一班老臣把酒赏花,不然就沉迷女色,再不问朝政,只是各位珍爱麟儿,不时传了麟儿去太和殿查看功课,亲自带麟儿去打猎。他只做父皇宠爱孙儿,更是因为麟儿生得破似幼时的自己,父皇才活在那难忘的回忆中。

    他拍拍姐姐紧握他的手,似是安抚,将另一只手缓缓从她的掌心抽出,那只手在颤抖。

    他大步向寝殿走去。

    殿庑内飘散浓郁的药香,混杂在沉香丸和冰片的冷香中,那味道分外的清寒。

    重重纱幕,温公公回一句:“太上皇,皇上亲自来给太上皇请安来了。”

    苍老的声音从黯淡的寝帐里传出:“青鹏呀,近前来。带麟儿退下吧。”

    “三殿下,请安呀,倒是给皇上请安呀。”温公公催促,而小昭怀惶然的抓紧温公公的衣袖,躲去了身后。

    “麟儿,退下吧。”他若无其事的吩咐,他注意到孩子那惊恐的目光如深潭般笼了层迷雾,他凌厉的目光瞪视时,孩子三步一回头的离去,望着他都含了些恐惧和陌生。

    父皇见到他,老态龙钟的声音道:“青鹏呀,人老不中用,是去地下见你娘的时候了。她把你们兄弟早早的扔给我,我又当爹,又当娘。总想了你们没了娘,怕你们被后娘欺负,就迟迟的忍了不续弦。忍了多对你们宽容些,多做些娘,少做些爹,得抬手处就抬手,却还是不免……爹去了,去见你娘去了。”

    他跪在榻前,泪流满面说:“太医说,父皇不过是服用仙丹所致,停服了,就能好些。这些天贪凉,受了寒,过些时日调理就安然无恙。”

    父皇只是笑了摇头说:“青鹏,你还是那样,聪明得令父皇爱也不是,恨也不是,自小就是那自作聪明的性子。父皇走了,你也清净了。”

    “父皇!如此说,孩儿无地自容!”慌得他磕头谢罪,父皇涩然一笑道:“儿呀,朱雀门之变,血光犹在,我儿好自为之,怕不要让此事再现重演。若你那时在父皇的境地,就知为人君父如何的左右为难,肝肠寸断。报应,报应,不是不报,时辰就到!”

    大笑几声后,忽然咳喘不已,太宗慌得传太医入内,皇上一口浓痰塞了喉头,已经断气。

    凤宁公主和驸马明锐等人入内伏地痛哭不止,众人忙乱得去料理国丧大事时,太宗寻了昭怀拉去偏殿。

    他记得孩子那双乌亮的眼不敢注视他,他吩咐一声:“麟儿,看着父皇!”

    孩子讪讪的抬眼,满眼的泪水,含了惊恐。

    他将孩子抱起放在腿上,悲痛的声音低沉沙哑问:“麟儿,你皇爷爷去了。告诉父皇,皇爷爷临行前,同你说了些什么?”

    孩子这是缓缓摇头。

    “一个多时辰,皇爷爷可是对你讲了些什么?”太宗追问。

    麟儿仍是摇头不语,凭是他恫吓哄骗用尽解数,孩子也是默然不语。

    气急下,他按翻孩子在腿上,狠狠打了几巴掌,麟儿反是哭了,踢踹着腿,哭得声音嘶哑,就是不肯开口说话。因先皇殡天,哭声一片,倒也无人留意麟儿的哭声,连个讨情的都不曾来。

    他揉着麟儿红肿的臀问:“麟儿,若再不肯实言,父皇日后再不宠你。”

    但麟儿仍是含泪的眼望了他摇头。

    过了一日,荣妃告诉他,太上皇只拉了麟儿在榻边仔细端详,梳理他一头长发,不停口的喊他“青鹏”,并不曾讲旁的。

    此事玄妙,他觉得诡异,但孩子不讲,他也没有良策。但次日,主管太监来启禀,太上皇那枚“天运”的印章没了踪影,寻遍宫中上下都不曾寻到。

    父皇得大乾国天下时,除去传国玉玺,更得有历代传承的一枚古印,是天子随身所佩。禅位与他时,单单不曾交出这枚古印,他不敢问,曾托付老臣去试探,太上皇只是笑了答:“朕能给的都给了他,余下的,迟早会给他,急得什么。”

    他知道父皇心里有怨,但他无从辩解,这怕是父子间擦不尽的阴霾。

    他吩咐人彻查过麟儿的身上和荣妃的宫中,不曾有任何可疑的东西,也没有那没印信。怕是有人趁乱偷去,还查过宫中,也不得“天运”的踪影。

    十余年,他曾多次提及那日的场景,麟儿总是推说那时年幼,记不得,只记得皇爷爷拉住他的手端详,唤了父皇的乳名,或是哭泣。

    此事他同几位近臣推敲过,国舅等人更是怀疑先皇的血咒背后有暗藏的阴谋。是什么,无人能推算出,只是格外小心,甚至有一度送来三皇子昭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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