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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日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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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王眼一翻,话语中含针带刺,处处刁难。
  还是大管家宽厚,劝解说:“自家人不必寒暄客套,这药,确是西宫荣妃娘娘所需,若是长公主需要……”
  大管家商榷的口吻轻声问锦王:“小主人,长公主那里……”
  原来是锦王的母亲要服此药,春晓心头一沉,如此看来,她索药的希望渺茫,心里一阵失落。
  锦王低声纠正说:“非是大姑母用药,是姑爹的侍妾……”
  一句话扎进心里的痛处,难道小妾的身份低如尘埃,根本不配服用这名贵的药?或是她多心,可明显的觉出原本局促紧张的大管家长舒了口气,笑笑的不再多言。
  心底好胜的那口气被激起,从小到大她最恨这句话不过。穷追不舍提议:“若是殿下为难,可否分上半盒或几粒与春晓拿去应急?”
  半盒药倒是可以应了眼前之急,聊胜于无了。她笑望了锦王,待他答复。
  昭怀低头摆弄桌案上棋盘中棋子,挑眼扫了春晓一眼,呵呵轻笑几声拿捏道:“有分梨子的,没听说有分药的,表妹一片孝心本御感同身受,只是表妹何必一条路走到黑?这天下治病的药不独冷香续命丸一种吧?”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翡翠抢前毫无惧色地说:“总是要有个先来后到,这药是我们先定了,今日来取,却被你们冒领了去。”
  锦王此刻笑得邪气,嘴角微撇,眼皮一抬,下颌一挑,指了药矫情地问翡翠:“你们的药?你喊喊它,它可会应了你?”
  春晓本来心急如焚,却被这两个狡童胡搅蛮缠闹得啼笑皆非。想不到高高在上的钦差锦王殿下也有如此小儿无赖的时候。
  管家咳嗽一声慈爱的目光含了责备瞪了锦王一眼,低声怪道:“哥儿又在调皮胡闹了。”
  锦王这才有所收敛,垂了睫,手里把玩棋子,侧头望向了窗外,略有所思。
  再抬头时脸上带了狡黠的笑意说:“表妹若真是有心求药,不妨同本御赌上这一局,如若表妹胜出,这药昭怀拱手相让,分文不取。如若表妹败北,还请自便了。”

  棺椁黄金

  这简直是存心刁难!
  心头火起,但药在他手中,只得应战。
  桌案上一盘残局,定睛细瞧,咦?这盘棋不正是她闺阁中那局残棋吗?
  记起那日锦王在棋枰上轻轻动了一子,满局胜负颠倒,想必他心里没个八、九分的把握不会出此局来戏弄她。可是她求药心切,何况她必须留在此地观看渡口的动静。
  愕然抬头,锦王邪惑的笑意里透着诡计多端。
  “怎么?表妹不肯?还是用心不诚呀!若没了那日搜府时指挥若定的胆量,就请回吧。”昭怀头也不抬,一语道破天机反令春晓心头微颤。
  自恃曾被名家指点过棋艺,她也不怯阵,爽利的整整衣襟端坐对面,谦逊道:“春晓献丑了。”
  明如白玉的邢窑棋罐搁在春晓面前,哗啦啦的声响,一枚枚棋子乌亮泛了黑金光泽。
  她嘴角一抹浅笑,扫了一眼棋罐,嗔道:“我从不做乌鸦。”
  他费解的望她,猛然间心领神会,锦王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摇头无奈,顺手将两罐棋子换了。
  白棋粒粒如玉搁置在春晓面前,昭怀无奈说:“也罢,本御就来做这乌鸦,留给表妹当白鹭就是了。”
  围棋棋子呈黑白两色,在木质轻而文致的楸木棋枰上,犹如落日斜晖州渚上一群寒鸦游鹭,乱点沙汀。所以古人讲围棋棋子赋予个雅称做“乌鹭”。黑子如乌鸦,白子若白鹭。
  春晓这一闹,楼阁上紧张的气氛也舒缓了几分,锦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盯紧了棋枰。
  偷眼看她娇嗔的样子倒透了几分娇丽可爱,虽然一身书生装束,掩不住长睫秀目,柔嫩细腻的面颊在日光下晕了一层可人的浅粉,反透出几分矫情的调皮。青葱玉指间拈一枚明润的白子,在玫瑰红色的樱唇前轻轻把弄,犹豫不决不敢落子,不由他心里一笑。
  他不假思索地将一子按在棋盘上,“砰”的清脆一响,进攻之势咄咄逼人。
  春晓曾听爹爹说过,宫中这些王子自幼除了有大儒讲解经文,琴棋书画到驾驭骑射之术都有高手名师传授,不得马虎。想来名师出高徒,这锦王的棋艺定非等闲。
  春晓思忖片刻,在猜想他落子后面几步的用意,还不及多想,眼前人已经迫不及待般十指交叉扭动得指关节嘎嘎作响,如老虎发威前抖擞毛发杠爪抓地造出声势,一声声如在催促。
  她被这声音催得心里委实有些着慌,身负重任,仿佛母亲救命的药就压在她拈在指尖的明润如玉的棋子上,左思右想迟迟不敢落子,少有的瞻前顾后。
  “表妹?”他得意的端起茶碗,碗盖轻轻晕开漂浮的茶针,再没句后话,仿佛要催促又碍于情面。
  她急匆匆的落子。
  他似乎早料她必走这一步,迅然跟了一子,堵了她原本的战术。
  春晓心头一凉,果然此人出手不凡,自己那点仅存的自信也被他的步步紧逼驱得无影无踪,之后举子更是患得患失起来。才不过下了十来子,已经败势尽显,她心里大慌,有些乱了方寸。
  抬眼看时,锦王目光含笑,带了嘲讽和催促,仿佛一只猫儿在捉弄一只无处逃生的爪下老鼠。身子后仰靠去椅背,一提袍襟左腿搭去右腿膝上,怡然自得的模样。
  春晓定定神,端望着棋盘,极力平复心态。
  敌强我弱,只能智取不能强攻,一定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等候时机反攻,避其锐气,攻其薄弱。凭他棋艺再高,总也是破绽可寻,他锋芒毕露长驱直入的出招,怕根本不拿她一个小女子放在眼下。
  棋子在指尖一揉又蜷握在掌中,故作凝思状犹豫不决。锦王有些焦躁不安,似没耐心同她拖延,又碍于身份不忍去催促。
  她小心落子,锦王却不屑一顾的信手出棋,随后悠然的探身向窗外沧流河渡口方向看去。
  看来锦王和她一样关注另一盘搏杀的“棋局”,十五箱伺机出城的黄金就要从水道离开凤州城。
  “殿下,殿下!”一阵匆促的脚步声上楼,昭怀指间的棋子扔回匣中起身。
  苏全忠径直奔向昭怀喜不自胜地禀告道:“启禀殿下,棺椁来了!”
  话音才落,一眼瞟见锦王对面的端坐的她,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锦王摆摆手道:“知道了,去吧。小心行事!”
  她手中托着茶盏,也如锦王一样用盖碗轻轻匀着漂浮的茶叶,极力掩饰心中的不安。
  窗外悲声响遏行云,麻衣孝服白幡招展的一队人马缓缓涌向渡口,楠木棺椁十分气派,抬棺木的人都多出寻常的一倍。
  混乱的喧嚣声哭骂声,官兵的吆喝声,送丧队伍被官兵团团围住搜查,黑压压围观的人群集聚渡口。
  “殿下!”春晓落子完毕温然提醒,他漫不经心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扫一眼棋盘,拈起黑子信手落棋,也不多去思量,仿佛胜券在握。一来二往不过几步后,锦王再拈子刚要落棋,扫了眼棋盘陡然一惊,身子猛然正了过来,端坐去重新审视眼前的战局,不知不觉中已经是面目全非。
  再回想春晓前面下的几步,心里才暗自叫苦,这小女子原来步步为营,已经下好了埋伏,引他入瓮,都怪他大意轻敌了。
  心头一凉,怕是万马军中的战场上都没如此中计惨败,抬头端详眼前静若水仙清雅出尘的春晓,依旧是低眉敛目谨慎的审视棋局。
  他目光露出惊愕,薄唇微动却没说出话,似乎骇然在眼前战局的突变,一时没了主张。
  “冰凉酥口的梅花乳冰沙一盘。”小二吆喝着举了碟子上楼来。
  立在一旁的九一公公干咳了一声,锦王微怔,抬手示意将冰沙放在春晓面前,怯怯地望了奶公一眼,随即讨好的一笑,那神情如个做错事的孩子。
  春晓记起才上楼时主仆为这碗冰沙的争执,也就却之不恭了。
  奶公这才面色微霁。
  “小二,渡口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昭怀随口问,目光却是看着她,满是得意。
  小二信口解释说:“说是送丧的棺椁里有夹带赃物,钦差大人的手下硬是要开棺验看,这死者的家人当然不许,开棺见尸是大罪,闻所未闻,这不就争执起来了?”
  春晓似听非听,细心品茶那碟冰沙,那梅花乳冰沙是一碟碾碎的冰沙浇上淡黄的乳汁,洒了些绛红色的梅花酱,白雪红梅般色泽宜人。入口带了一股齿颊留芳的暗香,乳香味更是可口,甜而不腻,冰凉凉的宁神败火,吃几口就觉得头脑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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