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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日月-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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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尘出汉塞,飞燕入胡天的王昭君。一定是位美丽出尘的女子,美得令人一见倾心,可惜红颜薄命,独向大漠荒烟。她一娉婷弱质女流成就了朝廷,却断送了大好的韶华。西施、木兰这般的奇女子数不胜数,佳话千古流传,这是多少后人津津乐道的美谈。

    只是,她明春晓何等平凡,无心去轰轰烈烈,不过一生的梦就是嫁给个知己的男儿,有名有份做个正妻,不再做那藤萝般依附无名的小妾,即便这点寻常人家女子唾手可得的幸福,对她如何反成了苛求。难道,就因为她是庶女?

    荣妃娘娘的美貌总是令她心惊,每次目光落在荣妃娘娘面颊上,她都不禁大胆贪婪的深深望上几眼。荣妃美在她的高贵雍容,清丽典雅,一举一动都透出骨子里的贵气。她美在是‘人’,而不是‘神’,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是那么的真切。

    荣妃娘娘正在打理窗下的几盆兰花,香腮团雪般泛了淡淡的柔光,她聚精会神,那清幽的香气就随了风轻轻钻进春晓的鼻。

    “这株是名贵的‘王者之香’,皇上吩咐人快马加鞭从岭南运来的。”荣妃的食指小心翼翼抚过花瓣,生怕触痛了娇贵的花一般,“皇上最爱兰花,偏是这花极难养。闲来书茗时,皇上总是吩咐三皇子在一旁抚琴《猗兰操》,百听不厌。”

    话语中那份怜惜感怀,不知是心系了那名贵的兰花,还是爱子。

    春晓这才恍然大悟,那夜皇上驾临凤州驸马府大宴皇亲,昭怀就在堂下借她的清操琴抚了一首《猗兰操》,生僻的曲子,非知心难以赏析。她本以为昭怀是借琴曲表露自己高洁之心,却原来还有这层隐意。

    “是,春晓有幸,曾听三殿下抚过这曲《猗兰操》”春晓应着,目光却随了荣妃那玉葱般的食指在一叶细长碧绿的兰叶上游走,缓缓的停下,倏然回头细细打量她。

    春晓被她看得心怯,微垂了眸,听荣妃慨叹一声:“这兰花是天下至娇之物,摆在高堂就是花中之王;若隐没山谷间,就同蔓草无异。千金同于粪土,可叹可惜了。”眉间淡淡的忧愁如拂晓的烟岚笼着山巅,吹之不散。

    但春晓已听懂荣妃娘娘的话意,心中的怅然化做淡然一笑:“有些花,只能养在富贵之家。”

    荣妃怜惜的目光深深的凝视她,愧疚的一笑说:“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孩子,难怪麟儿对你用情如此之深。”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看着荣妃慈爱的目光,春晓心里却不免悲伤。

    “母妃,母妃,父皇在哪里?”

    轻快悦耳的声音传来,春晓周身一震,随即不由一阵无奈。

    昭怀,他步履微匆然的赶来,分明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掩饰不住的狼狈。亏他此时还有心来赏花。

    昭怀一身亮白色的锦袍如日边白云,翩然而至,身后飘了那袭绣了竹叶的鲛绡披风,眉目生动如画卷般来到眼前。

    “麟儿,你如何下地了?”荣妃关爱的话语满是担忧怜惜,上前扶住昭怀,细长的指就在昭怀面颊轻轻抚弄。春晓痴痴的看着,仿佛那尖尖的粉色指甲划过的感觉就在她面颊上,她不由记起了慈度庵里的娘亲,心里不由一阵凄楚。

    “晓妹?你怎么在这里?”昭怀惊愕的离开母亲冲到她面前。

    春晓不动声色,虽然起身施礼,目光却流连在清操琴上,荣妃解释说:“是娘的兴致来了,想听春晓弹琴。”

    “宫里说,父皇来到母妃的宫里赏花,父皇现在哪里?”昭怀急切的追问,目光却落在春晓身上。春晓一惊,莫不是这呆子还真执着的要同皇上理论出个子丑寅卯,不拼出个鱼死网破定不罢休?

    桂花树绿叶间点点桂花如碎金乱点翠叶丛中,馥郁满园。

    几案上摆了美酒瓜果和几碟精致的酥点,精巧诱人。

    昭怀伸手去捏酥点,被荣妃娘娘打到手背嗔怪:“麟儿,你父皇还未到,如何这般没了规矩?”

    “就是父皇不在,儿臣才敢吃的。父皇又没看到碟子里有几块点心,孩儿一碟子吃一块儿,平平整整的谁个知道?”信手倒了一樽酒仰头一饮而尽,咂咂舌说:“好烈的酒,辣口。”

    又信手去揪碧绿的奶葡萄,可是恼得荣妃去拍打他,疼得昭怀哎呀一声惨叫,揉了身后微翘了唇说:“母妃如何为了一粒果子打孩儿?父皇欺负孩儿也罢了,如何母妃总占在他一处的?”矫情不减。

    咳嗽一声,太宗皇帝踱步过来,也不见内侍通禀,可是慌得春晓忙闪去一旁迎驾,昭怀也敛住笑,跪地叩首。

    “朕如何听说,你母妃站在谁一处呀?”太宗仰了头,端起案上的点心碟子看看,重重的掷在案上。

    昭怀抿抿唇,也不再诚惶诚恐,反抬头道:“儿臣在此恭候父皇圣驾,儿臣有一事不明,还请父皇明示。”他的目光望向春晓,春晓心慌乱跳,昭怀果然是个不顾后果的,难不成他要当面质问皇上?

    只是昭怀话未出口,一阵通禀声:“皇后娘娘驾到。”

    环佩声叮咚,一队宫娥太监前呼后拥着公孙皇后一身朝服郑重的走来。

    原本似一家人在闲叙,母慈父威,小儿顽皮,却忽然来了外人闯入一般,格格不入。

    “梓潼如何得暇来这里?”皇上温和的问。

    皇后恭敬的大礼叩拜了皇上,荣妃忙率了昭怀和春晓拜见皇后。

    公孙皇后也不吩咐她们平身,只四下扫视,就看到那株与众不同的株兰‘王者之香’,威严的斥责道:“荣妃,你可知罪?”

    一句话众人皆惊,皇上都惊愕的不知皇后如何突然发难,正要开口,便听荣妃说:“妹妹愚钝,还望姐姐明示。”

    春晓起初还想,该不是昭怀有什么不轨的行为连累到荣妃,却见皇后伸手却抚弄那株‘王者之香’,手指在那盛开的幽惑的海蓝色的花朵上抚弄。猛然间一用力,春晓惊得‘呀’的一声大呼,那朵奇美明艳的兰花被皇后掐断在手中。

    “皇后!”太宗惊呼一声,大惊失色。痛心的颤抖着手去抢那朵碧蓝色的奇葩。

    荣妃却紧咬了袖口,眼泪在眶中萦回,凄然的神色痴痴望着那株断首的珠兰。

    “魅惑皇上不远千里快马传驿从岭南送花入京,扰民伤财,分心政务。前番皇上私养鹦鹉就被楚正大人直言进谏,你不是不知,如今还鼓动皇上贪恋名花,此非大乾国之福,此乃百姓之灾。荣妃此举,与褒姒妲己之行何异?”皇后大义凛然,斥责不断。

    昭怀怒火中烧跪行几步挺身挡在母妃面前驳斥说:“母后此言谬矣。若将母妃比拟做褒姒妲己,难道要将父皇这旷世明君比做那周幽王和商纣王一般的昏君暴君不成。”

    皇后始料未及昭怀如此大胆,被他堵噎的语塞,气得深咽几口气,竟然说不出话,只指了昭怀气得瑟瑟发抖,大骂着:“放肆,放肆!”

    “麟儿!”皇上举手要打,吓他道,“还不给你母后赔罪,烧昏了头了?”

    昭怀不服道:“儿臣无非不想人菲薄父皇。人非圣贤,即便是圣贤,孔夫子也爱兰赏兰,赞兰当为王者之香,不该湮没乡野。父皇爱兰,又何尝不可?”

    “麟儿,放肆!”太宗斥责道。

    人人惶然低头,春晓余光见太宗嬉笑了解围说:“梓童冤枉荣妃了,是朕闻听岭南兰花开晚,今年尤为盛事,才遣人寻来一株进京祈个吉利。同荣妃无关。”

    “皇上不可袒护,妾即为六宫之主,管理后宫就不必皇上费心。”执拗的铁了脸吩咐:“荣妃鼓动皇上劳民伤财快马千里送兰花进宫,有违祖训。罚抄《女则》二十篇,罚半年例银,以儆效尤。宫中命妇若有效法者,罪责加倍。”

    见皇后不依不饶,当了无数宫娥的面,皇上也只得忍气吞声。明知自己无礼,是荣妃替他受过。但皇后是六宫之主,他无法当面薄了皇后的颜面。气恼得正在寻个对策,昭怀却冷笑了问他:“父皇,父皇如何教训?”

    这分明是挑衅,太宗一沉脸骂道:“孽障,再不闭口,要你好看!”

    “父皇的龙威,儿臣是见识了。这兰花本该隐于乡野,或能活命。父皇可舍得开恩,就此饶恕了这无辜的花儿,容儿臣送它去山野?”

    太宗勃然大怒,狠狠瞪了昭怀,拂袖而去。

    春晓反是尴尬,不想遭遇这场莫名其妙的戏。

    皇上离去,皇后屏退众人,春晓也被宫娥们引了退下,更有昭怀郁郁不平的被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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