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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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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辗转反侧数次,依旧无眠,只得披衣出门,在当中的一株松树下坐了,抬眼望向夜空,星云疏朗,宛若罗盘。
  这一趟江南之行,了无所获,想到晨吟和李贤,更觉惆怅起来。从前经历的一切,我都早已知晓,所以并无慌乱。然而这一次,史书上虽早就说了徐敬业必然兵败,却断定那太子是别人假扮的,因而对其下落并无交代。如今想到此处,不免既喜且悲起来。
  在树下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回房歇息。才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直直盯着眼前的房子,心生疑窦。停了良久,才向西走了数步,又折向北,再至东,绕着屋子足足转了一周。我这才叹了口气,走进门去,探手在墙侧敲击,果然听得内里发出空洞的声响,伴随着低低的人声,含混不清。不由得叹气,自己果然所料不差。
  整间屋子从外部看本是三间,进得屋里,却不过两间半大小,东侧的耳室竟小了半间。我用步子算过,屋内和屋外的墙围长度相差甚多,东西不同,若非有暗室,断不会有此差异。
  我遂点了蜡烛,在屋内细细搜索,想尽了一切办法,却始终无法打开那道暗墙。倒是守夜的人被惊动过来,隔着门问:“姑娘可是夜里惊了,可要小人帮忙?”
  我只得将蜡烛放回桌上,只答:“不妨事,应是不惯用檀香,竟一时睡不着。你且去忙,我歇歇就好。”
  那人答应了便回去守夜,我却只盯着那只香炉。武承嗣虽惯檀香,却素不爱奢华,如何会将这样一只精工细密的香炉摆在别院的厅室中?
  待得那人走远,才走到那香炉前,略略转动,果然听得一声闷响。转到东室,转眼就见方才还是毫无缝隙的墙壁正分作两半,缓缓开启。内里一片黑暗,看不甚清。我便抬起手中的蜡烛,向前探身,一道黝黑的地道随即出现在眼前……
  试探着向前走了两步,正犹豫着要不要下去,却又听到下面的人声,比起方才,清晰了好多。我不由得一惊,随即低声唤道:“晨吟,是你在下面?”
  地道下毫无动静,倒是身后忽响起熟悉的声音:“夜已深凉,何不早些歇息?”
  我回过头,便见得武承嗣正立在身后,身上的玄衣同黑夜融在一处,烛影晃动,在他的脸上刻画出一根根棱角分明的线条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月当窗(苒苒述)

  太后修故白马寺,以僧怀义为寺主。怀义,鄠人,本姓冯,名小宝,卖药洛阳市,因千金公主以进,得幸于太后;太后欲令出入禁中,乃度为僧,名怀义。又以其家寒微,令与驸马都尉薛绍合族,命绍以季父事之。出入乘御马,宦者十余人侍从;士民遇之者皆奔避,有近之者,辄挝其首流血,委之而去,任其生死。见道士则极意殴之,仍髡其发而去。
  ──《资治通鉴?唐纪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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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冷天寒,武大人何故竟来了此处?”我盯着他,缓缓地说。
  他并不提前事,只淡淡地说:“从宫里回来,想到别院清冷,便带了手炉给你。”
  我借着晃动的烛火看过去,果然见他手里拿了一只小巧的手炉,便答:“苒苒不才,劳武大人费心。”
  他遂皱眉:“不过半日不见,怎么倒生疏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只问:“武大人既然绑了废后来,如何竟也将苒苒安置在此?”
  闻得此言,那凉薄的唇随即轻轻上扬:“素知你机敏,本不欲相瞒,因而今夜特来相告,没想到竟被你抢先发觉了。”
  如果这话是从李旦口中说出的,我或许会有疑虑,然而站在我面前的人是武承嗣,我竟只点了点头,接过那只手炉。
  他便伸手拉我,我僵住,却没有挣开他的手,只随着他出了东间的耳室。居室内烛火通明,两个人站在摇曳的光影间,都不言语,屋里也一时间静了下来,只有桌前的红烛偶尔发出细微的响动。
  我在桌前坐下,逆着明灭的烛火,静静地看他线条分明的脸。他低头看了看我,才松开我的手,起身略转香炉,将暗道关闭起来。
  听着东室那边传来隆隆的响声,我深吸一口气,问他:“武大人意将如何?”
  “秉公而办,素无偏颇。”他答。
  我便皱眉:“你要将废后交付朝廷?”这句话从一直对韦舒颜颇有照应的武承嗣口中说出来,未免牵强。
  他反而笑了起来,目若深潭,望住我:“若是你想要我放过废后,亦无不可。”
  听了这话我更看向他,直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心中疑窦暗生起来,嘴上却只淡淡地说:“此乃武大人私事,与苒苒何干?”
  他盯着我看,目光灼灼:“你不问缘故?”
  明明心涩难安,却偏偏扬眉答道:“武大人本不信我,苒苒何必多言。”此话一出,便觉心胸舒畅,再无沉闷,然而转念,却不免心生悔意。
  明月当窗,灯影曈曈,他亦回视我,目光隐有沉抑晦涩:“你又何尝信过武某?”语气淡淡的,不辨喜怒,我却知他必已怒极。
  不错,武承嗣未曾信过谢苒苒,谢苒苒也未曾信过武承嗣,如是而已。两个人,素不信人,何其相似!
  冬夜的洛水边不免清寥寂落,我紧攥双手,看向他,竟无端想到“死生契阔”四个字来,指尖一点点地冰冷起来,只觉露重身寒。更不知何时,窗子无故开了半扇,外面松影晃动,涛声不歇,渐有凄清孤冷之意。
  跳动的烛火融不掉对面人脸上的重重冰霜,松风若刀,斩不断长潭深水,望不尽昔日桃花映照潭前。时间的沉静,分分秒秒,凝固在浓得化不开的夜里。
  时间和空间的夹缝里,陈陈相因,我叹了口气:“若苒苒坦诚一切,武大人可愿放过废后?”
  他不答话,只盯着那桌上的红烛,任凭静谧的气息在烛火昏黄间一笔一划地描摹出棱角分明的侧脸来。
  我不免苦笑:子衿未有期,蒹葭早无处,自始至终都是这个结果而已。
  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周身皆冷,像是坠入了深寒的冰窖。这次他倒是注意到了我的反应,走到我面前,将我向他怀中带了带,试图用体温将我的寒意去除,却不知令我感到寒冷的源头正是他。
  他只是抱着我,静静地,我的呼吸和他怀中的心跳,一点一点,跳成一样的节奏。
  那么急促,那么平静……
  “明早随我一起回城。”他忽道,手上用力,将我紧紧地箍在怀中。
  “那采办典籍之事……”我皱眉。
  “无妨。”两个字,说得斩钉截铁。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暖意减盛,我起身关上窗子,回头看他:“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回去吧。”
  “早已过了宵禁,今日回不得城了。”他也站起身来,淡淡道。
  我这才恍然,便道:“既是如此,苒苒便搬去别间住吧。”明明面色绯然,却不肯别过头去,只扬眉看他。
  他定定地看我,开口说:“此间别院原系旧年所建,嗣素喜静,院中只此一处可以安寝。”
  听了这话,我不免愣住,便静静听他的下文。他举步走来,盯着我:“不若一同安歇。”烛火昏暗,远远的,看不清他的表情。
  “武大人愿为柳下惠?”我心跳如鼓,笑问道。
  他不置可否,只转身道:“当初随废帝谪居别馆,你可也问了他这句?”
  我一愣,随即笑道:“不必。”
  话语简略,见他凝眉看我,面色沉沉的,才又说:“唯杯水相隔尔。”
  他目光微动,遂回头望我,目光灼灼:“不如一试。”
  月流星长,一夜的红烛燃到了尽头……
  更漏夜长,竟是好梦安枕。
  天未破晓时便睁开眼来,见得武承嗣伏在桌边的木榻上,尚未醒来。他本身形高大,如今整个人蜷在一方不足四尺的睡榻,不免狭小。幸而那一身的清寒之气却未因这样的姿态而有丝毫的改变,依旧面色无波,只是俊眉微紧,似夜有所梦。
  我素爱看男子的剑眉,便伸出手来,隔着虚空细细地描画,不觉唇间泛笑。
  窗外风紧,伴着松涛,不时击打菊纹雕花棂子。一抹晕华透过窗棂,温暖和熙,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影子,宛若雕塑。
  他忽睁开眼,望住我,淡淡地说:“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若是眼前的人是李旦,我必会答:“仰使君高洁,夜不思寐。”然而面对的既是武承嗣,我却只是淡淡地笑过,答道:“天色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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