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廊的最后一扇门旁站着的是脸色黑得像锅底的韦家二小姐绮纹,虽然她不是墨函的授课对象,但每天我叫大家起床的时候都会顺便在她的门上也敲上两下……
韦家的小孩简直是一群小恶魔,刚站在几个小孩子身边,离我最近的韦砒嫌弃地嘟囔:“早跟你说了,这里是男人来的地方,你跟来做什么?”也不知道韦府遵循的教育模式到底是什么样子,居然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我点点他的头:“小鬼,我可比你们那个师傅厉害多了。”
“就凭你?”那小鬼显然是不服气。本来就天j□j动的三弟韦浩听了也跟着起哄:“就是,你怎么可能比得过墨函,他可以徒手把院子里的树劈倒呢!”
“那么厉害啊?”我眨了眨眼。
“那是当然,我拜托你就算被吓到也没必要把嘴张的那么大。”一直表现得和我不合的四弟韦洞鄙视地看着我张得合不拢的嘴,冷冷地说。
弟弟多了果然很麻烦,我白了他一眼:“谁说我是被他吓,我是被你们吓到啊,居然会被这么低级的招数震住。”
“什么?”这下连一直安静的二弟韦洵也诧异了。
我得意洋洋地看着几个吃惊的小孩子,顺便扫过眼中略有些惊异的墨函,那张素无表情的脸却还是一副老样子。我转转眼珠,指着院子里最高最壮的那棵树:“那棵树看到没?我只要一挥手就能劈断!”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一脸怪异地看着我,小鬼韦砒更是夸张地贴到我身边盯着我,极认真地问:“笨女人,你不是上次受伤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吧?”这些少见多怪的人,想我付晨吟好歹也是在穿到这个世界后苦练了八年武功的,更别提后来得到名师提点,现在的我就是以往在武侠片里看到的那些人也不一定有我厉害了。
背对着那颗古松树站好,我勾了勾嘴唇,右手向后一翻就对着树凌空击了过去。
我劈──
上挑的嘴角还没提到最高,挥出去的手却停在了那里。
怎么回事?我的手──
面前仍是那几张脸,表情各不相同,却同样反映着一个问题……
韦浩满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就知道你不过是骗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的手……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趁着小蕊出去的间隙,我溜出屋子去。虽然韦府的方向我依然分不大清楚,但要找一堵墙却是很容易的事情。我踮着脚看看高度差不多,运了运气就纵身跃起。不就是一道墙嘛,我──
上纵的身体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直接坠了下来,我揉了揉被摔痛的屁股,站起身来:到底是哪里错了?怎么会这样?
“你在做什么?”我抬起头,正看到一个衣着随意的男子坐在墙头,嘴角挂着笑容。
“不要理我,正烦着呢。”我看了他一眼,随即坐回地上,开始冥思苦想。才低下头,我就反应了过来,抬起头:“喂,你是做什么的,怎么大半夜的坐在别人家墙头,啊──”
刚才还坐在墙头的人正站在我面前,骤然放大的脸吓了我一跳。他贴近着看了看我,接着伸手去捏我的脸:“这些天也没瘦了去,看来伤养得还不错。”
我拍开他的手:“哎,男女授受不亲,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吗?”
他笑了笑,随即一本正经地看着:“那你妈妈就没教过你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吗?”
“是吗,”我眨眨眼,故作不解地说,“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教过你这句啊?”
他张张嘴,随即爽朗地笑了:“还是老样子,说话都不避讳。”
这人,还蛮有趣。我笑着看他,却见他收了一脸的灿烂,认真地盯着我:“闹出了那么大的事都不长记性,以后还是不要这么任性,避讳一些总是好的。”
“避讳什么?”我不解。他侧了侧耳朵,没有理我。我伸手去拉他的耳朵:“怎么不回答我?”
他的表情忽凝重了起来,伸手捂住我的嘴,低声道:“别做声。”
远处几个人手里打着灯笼,晃晃悠悠地从墙侧的小道经过,其中的一个嘟嘟囔囔地说:“也不知道近来宫里是怎么了,三番两次地有人来要咱们加强府内守卫,也不知是要防谁。”
“是啊,咱哥几个从大小姐醒过来就没一天安生日子了。”另一个家丁也跟着接茬。
“要说咱这位大小姐还真是麻烦,从一出生就没让人安生过,总出状况,也太不让老爷省心了。”
“可不嘛,我家那口子说老爷这两天连白头发都生出来了,”后面又有人接茬,“要说最可怜的还是宫里的那一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位子和女人都没了。不过要说这天底下最大度的,还是咱们太子爷,要是我的未婚妻同野男人私奔我可忍不了。”我感到身后的躯体渐渐僵硬起来,按在肩上的手也逐渐用力,咯的我生疼。
旁边的家丁显然要谨慎些:“嘘,老张,咱当下人的可不能乱说,走走走,今儿天冷,赶紧到头街暖和暖和吧。”
私奔?哇!这么劲爆的j□j,我张大了嘴:这个韦舒颜还真能折腾。眼看那些人打着灯笼到别的地方去了,我甩开仍按着我的手,回头去看:刚才还站在我身后的男子正紧攥着拳头,满脸的怒容。这是怎么了,刚才还神采飞扬地,现在却像是猫和老鼠里被惹怒的猫咪杰瑞,还真有点动画片的感觉。“喂,你怎么了?”我推推他,拿起辫梢在他的脸上瘙痒。
方才还冷冷的脸在看到我时缓和下,渐渐融化下来:“别闹,他们那么说你都不会生气吗?”
“生气?”我不解,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是韦舒颜了,于是改口,“生气,但我既然堵不住别人的嘴就只能假装自己听不到了。”
“只假装听不到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停在我面前,“我不记得你是个这么懦弱的人。”
我于是抬头看看他:难道他认识以前的韦舒颜?怪不得方才一副熟识的样子。
他还没有意识到眼前的问题,伸手把我搂在怀里,边拍边说:“别担心,这一切我都会解决的,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来接你的。”说这话时,他眼睛明亮得好像天上的星星,闪耀着神采。
我不由得上下打量起他来,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坐在韦府的墙上,现在又躲着府里的家丁,一定是没安什么好心,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飞贼。想到这里,我的眼睛就发光了,拉住他:“你是飞贼对不对?就是书上讲的可以那种飞檐走壁、劫富济贫的人是不是?”目前来看以前的那个韦舒颜一定是与他私奔的,最能让富家大小姐着迷的当然是这种满身传奇色彩的人了。所以说,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的情人就是眼前的这一位了,那么我改用什么方式来对待他呢?
听了我的话,他愣了一下,眼中的光亮恍惚了一阵,才恢复焦距:“你真的忘掉我了……”
看这表情就知道这又是一个痴情的人,我叹了口气,可惜我终究不是那个让他难忘的人。他拉起我的手,细细密密地说:“没关系,我会让你记起一切的。”
回到屋子,就被小蕊拉住,一脸的埋怨:“我的大小姐,你这是跑到哪里去了啊,害我好担心又不敢告诉老爷。”我点点她的头,
晚饭早就凉了,小蕊嚷着要送回厨房热却被我拦了下来。“这样就很好啊。”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葱烧鱼块,笑眯眯地说。
“小姐……”小蕊看了看我,叹了口气,“你慢点吃,小心别噎到,我去给你杯茶来。”
我忙着往嘴角塞东西,点了点头,看她要出门才想起来嘱咐:“不用茶水,只要平时的把水就可以。”以前在寝室里也只有苒苒和秀秀喜欢喝茶,穿到这里这么久我还是喝不惯
即使在苦恼的时候,我看着面前香酥松软的松饼依然习惯性地抓了一块放在嘴里。要说这府里的食物还真是不错,虽然没有现代的蛋挞、泡芙之类的东西,但种类还是很丰富,尤其是现在这一块松饼更是松软香甜,入口即化。只不过眼下放在我嘴里的这一块有一点奇怪,我皱皱眉,把嘴里那一点没有化掉的球球吐了出来。
对着灯仔细研究了半天,我终于确定在我手里圆圆的这个东西是一枚传说中蜡丸。捏碎蜡丸,里面是一张被叠得工工整整的字条。原谅我,穿越到现在依然不大看得懂古时的繁体文字,对着字条研究了半天,我终于大致上猜出了上面的字来:
离镜乍破三江瘦,
宫阶凉透五月楼。
余晖犹带只影来,
见是长门倦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