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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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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意李显掩上门,阻隔住门外探查的一道道视线,我这才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她已离开此地,我正是替她守在此处,此事且不可声张。”
  杨均本是灵敏之人,虽生性暴躁,听了我的话也明白了大概,又皱眉问:“那她现在何处?又是何人将她带离此地的?”
  “武承嗣!” 他顿了顿,忽惊醒,急道,“你们竟让她跟着武承嗣那厮走了!”
  这一声着实响亮了些,李显忙上前捂住他的嘴,生怕惊动了院中的人。虽然院内的都是东宫旧部,却难免不会有几个混杂在其中的外人。眼看着杨均的横眉立目,我叹了口气,贴近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他一喜,问我:“此话当真?”
  我点点头,回视他纯净的双眼,恍惚中以为自己看到了年少的赤西……
  作者有话要说:  


☆、何满子(苒苒述)

  辛酉,太后命左金吾将军丘神绩诣巴州,检校故太子贤宅以备外虞,其实风使杀之。神绩,行恭之子也。
  丘神绩至巴州,幽故太子贤于别室,逼令自杀。太后乃归罪于神绩,戊戌,举哀于显福门,贬神绩为迭州刺史。己亥,追封贤为雍王。神绩寻复入为左金吾将军。
  ──《资治通鉴?唐纪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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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小院中便没了杨均的身影。我早知他的武功不俗,却没想到竟可做到来去自如。院外的铁甲军得了消息便进来查探,也了无所获,只得将院外的防守重新加固一番,便草草作罢。
  我望着院外那严阵以待的架势,知道仅凭自己的那点轻功是绝无法逃出去的,更何况,若是我走了,李显又该怎么解释堂堂庐陵王妃的不翼而飞呢?
  想到此处,便又安下心来,在茅屋内住下。李显在草席的一边,我在草席的另一边,中间挤着晨吟的一双儿女,两两相安。侧室菡若不常入草屋,只带着李显余下的三个女儿居住,同罗纱、何知韵和小蕊挤在一起。
  我指着窗外说:“闲云野鹤,这日子过得倒是清高。”
  李显闻言也跟着笑道:“没想到,居然在这样的境地,咱俩倒是过上陶潜的幽居生活了。”
  我摇摇头:“此处没有南山,更无稻香满地。”
  屋外的院墙高达丈许,李显探头出去看了看,只笑道:“南山是见不到了,只可惜竟无池水,少了几分生气。”
  我又摇头:“此地怎么会有池水?自古太液出皇家,没有那宫人的眼中泪,如何聚得成长波池水、青苔滴露?”
  李显闻言无语。
  说来奇怪,我自幼便与李显不合,每每言语相向。到了这般田地,两人竟才不再因琐事争吵了。只是习惯使然,我仍旧不大与小孩接近,每每看到重照更是心痛如锥,不忍再顾。
  偏生重照却是世间最为懂事的孩子,即使面临如此困境,也不哭闹,只乖巧地坐在一边,一遍一遍地背诵着先前学过的庄子《外物》:“人有能游,且得不游乎?人而不能游,且得游乎?夫流遁之志,决绝之行,噫,其非至知厚德之任与!覆坠而不反,火驰而不顾,虽相与为君臣,时也,易世而无以相践。”
  李唐自创立之初便崇尚老庄之言,李显此时听来,不由得抱起重照,反复吟诵:“夫流遁之志,决绝之行……”
  我知他有所悟,便说:“大林丘山之善于人也,亦神者不胜。若心静,则荒丘亦是乐土。”
  他两手一摊:“你可见过这样高墙累筑的乐土?”
  话说完,两个人就都笑了,忽觉得那高墙已化作陶渊明悠然之时所见的南山了。
  到了夜里,宁儿不免哭闹。我对着她幼小的身子,左伸伸手,右转转头,不知如何是好。
  李显从睡梦中醒来,见状便一把抱过宁儿,甚是熟练地拍了拍,口中轻声哄着孩子。他本长身阔拔,偶然见到他慈父的这一面来,我不禁讪笑了两句,随即却再说不出话来。这哪里还是我曾认识的那个明朗无忌的李显?
  沉沉夜色,我心有所感,再无法安眠。所幸本是和衣睡下,因而便趁着院中无人,走出屋去。
  狭小的院中唯有一颗矮小的桃树缩在当中,上面不过长了几片稀疏的叶子,尚无花开。
  我见了这桃树,不禁想起最后一次在周国公府的情景来,似乎也是在一棵桃树下,不过要比这棵略高些,上面缀满了灼灼夭华,一院的流香。
  我在树下轻挥舞袖,身上的藕香衣裙摇曳生姿。
  再转眼,面前便是一道玄衣,目寒如锋:“你以为凭着这么一件舞裙和一支小小的簪子便可乱我心智不成?”
  我郁结于胸。
  事实证明,武承嗣不止面冷,心更是冷。
  自我替换了晨吟留在小院,他只扶了晨吟一径离开,再不曾来探。
  后事如何,更不可测。
  我坐在树下,想起过往的种种只觉身心俱惫,竟沉沉睡了过去……
  迷蒙间,一袭白衣翩翩而至,李旦目若幽昙,唇间轻轻泛起笑意来:“旦身亦险,飞燕何日方还?”
  我背过身去不理,他又转到这一侧来,一双如烟似水的眸间波光潋滟:“罗敷不再,使君难归。”
  我一时迷惑,待要伸出手去拉他,却忽见他身后现出一角玄衣来,心下悱然,遂收了手立在当场。
  武承嗣旋身而出,玄衣御风,在身后猎猎作响。却不看向我,只吟道:“舍间偶遇,松风壑前自问彦;予取难求,向晚窗内勤翻页。”
  想起那府内的“书丞”,我心痛如割,便问:“何以为书?何以为丞?武大人的心中只念及舒、承之缘?”
  他这才看向我,沉声问:“舒颜何在?舒颜何在?”
  寒风凄切,我遂笑出声来:“武大人既已携佳人远去,何必再来问我?”
  都道是武家人薄情薄幸,果然不假……
  肩头被人推了推,我徒然惊醒,眼见得面前的玄色锦袍,一时回不过神来。
  他凉薄的唇角噙着半丝笑意看我:“谢司籍可是怨武某来得太早?”
  我这才记起方才在梦中的言语,心疑是被他听了去,却不便相问,只得站起身来,淡声问:“武大人所来何事?”
  他直视着我,答:“谢司籍奉太后懿旨而来,时日无多,自是当去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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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春风,果似剪刀。
  我坐着马车,一路急驰。虽有锦绣车帘挡在外面,仍觉风声渐紧,两颊微痛……
  “她现在如何?”我这样问。
  “不知。”不过两个字,便令我和李显脸上都变了颜色。
  “你不是带她一起走的吗?怎么不知她的下落?”
  武承嗣只沉声道:“心既不在我身上,又要人何用?”
  我不由语滞,倒是李显只盯着武承嗣带来替换我的那女子发呆,半晌才说:“必是往巴州寻六哥去了。”
  我心中一叹,见武承嗣不再答话,知先前的猜想已验证了几分。
  临别的时候,李显懒懒地躺在那卷草席上,不言不语。
  倒是武承嗣带来的那女子哭得梨花带雨,拉着他的玄衣不肯松手,口中只念:“武大人可是嫌如颜服侍得不好,竟将如颜送到这种地方来?”如颜?果真是好名字,我盯着那张酷似晨吟的脸望去。
  武承嗣只冷冷地掰开那纤纤玉指,话语寒凉:“不过一夜露水,何妨?”
  我冷眼观瞧,颇觉无味,便走入小屋,在李显身边顿住脚步:“如若见了她,你可有话给她?”
  他摇摇头,忽又问:“她本名叫什么?”
  我叹了口气:“晨吟,付晨吟。”
  他仍看向那门外哭泣不止的女子,忽道:“同枕三年有余,竟连名字也不曾知晓。”声音平静,竟听不出语气来。
  我便问:“她怀着你的孩子,何其辛苦,你竟再无嘱托?”
  这一句本是气话,因而声音洪亮,竟连门外的武承嗣也惊动了,一时间,视线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她……怀着我的孩子?”
  我点点头,又想起屋内连盏烛火都没有,便又开口:“你不知道?”
  “自离了洛阳,一路行来就被安置在此,再无外人,更别提太医了,”李显坐起身来,忽又奇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这才哑然:这日子本是按着史书上推算出的,并未问过晨吟,我只以为众人皆已知晓,谁知此事竟只有我一人知道,那么晨吟呢?她自己清楚吗?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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