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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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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府内修业,必当发愤做一个伟大的人”。做人要有自己的理念,自己的人格,不能随波逐流。“不要学一般的时髦人,必要自己有所成就,做人必须做一个世界上必不可少的人,著书必须著一部世界上必不可少的书”。他们经常劝学生立大志,奋发图强,积极进取,将来造福于人群。他们心目中的好学生,是品学兼优,既有学识,又有高尚品德。从教育的角度看,一个学校有什么样的学风,对学生的成长是至关重要的。梁启超鼓励学生努力“创造一个新学风”。他希望创造一个什么样的新学风呢?他说:“孔子说过,‘知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也’。……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他号召学生共同努力创造一个“好学”、“力行”、“知耻”三者并行的新学风。清华的校训“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即是根据梁启超的一次讲演拟定的。他在那次讲演中,以《周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勉励学生。他所倡导的“好学”“力行”“知耻”新学风,就是为改变中华落后状况,为雪外强侵辱之耻,勤奋学习,自强不息的学风。古人云:“有言无行,君子耻之”。国学研究院的师生卑视只说不练、言行不一、口是心非,在短短四年里,“好学、力行、知耻”的学风已见形成。 
  他们利用各种机会和方式向学生进行“治学和做人”的言传身教。每到暑假,各位导师多约其弟子同游北海、万寿山等处。届时,师生亲密无间,畅所欲言。有时邀请名人同游并作学术讲演,有时由导师自己讲演其新近的研究心得或对学生的殷望。1927年6月,梁启超率其弟子作北海之游,发表了勉励诸生在学业和道德修养上力争上游的讲演。他最后说:“归纳起来,以上所讲的有二点:一是做人的方法——在社会上造成一种不逐时流的新人;二是做学问的方法——在学术上造成一种适应新潮的国学。”“我希望在坐的同学们,能完全明了了解这二点——做人,做学问而努力向前干去呀!”所谓“不逐时流的新人”,就是具有主见,善于独立思考,表里一致,不随波逐流、见风驶舵的人。在那“紧跟”的年代,公开声明反对“批孔”,而遭到残酷迫害的三位学者吴宓、梁漱溟、容庚,前两位都曾在清华国学研究院任教。这种气质,正是当年清华国学研究院所倡导的,今天仍亟待重建。 
  学生尊敬导师,虚心接受导师的教海,但学术上的不同见解却知无不言地进行讨论。“独立自由之意志”,是他们共同的理念。这也正是他们之间和谐关系所由生,以及在学业上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内在原因。 
  清华国学研究院,避开当时盲目学习西方的狂热,积极延聘国学名师,坚持学术与政治分离,兼容并包,学术自由,充分发挥各位导师的专长和主动精神。在教学上,采用中西古今教育上的好办法,注重个人自修,教授专任指导,课堂讲授与个别指导相结合;教师根据学生的“志向、兴趣,及学力所近”因材施教,重视治学方法和研究方向的指导。他们的教学实践,20年代在我国教育界大放异彩,培育了一批富有开创精神的国学人才,为继承弘扬优秀 
  传统文化做出了贡献,在今天仍具有不可忽视的借鉴作用。关于教导学生立大志、“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和创造“好学、力行、知耻”新学风的教学做法和指导方向,在今天仍不失为一种良举和卓识。   
  二、风义生平师友间(1)   
  “风义生平师友间”,这是陈寅恪《王观堂先生挽词》中的一句。在现代中国学界,王国维与陈寅恪是两位著名的史学家、考证学家。他们在各自的研究领域中,都为中国的学术事业做出了开拓性的贡献,因而在国内外学术界享有很高的声誉。尽管他们两人共事的时间并不长,政治思想也不完全一致,但是,由于学术渊源以及治学方法比较接近,彼此情趣也颇相投,因而结成了“风义生平师友间”的忘年之交,成为学术心境最为相知的挚友。 
  陈寅恪与王国维都深受清代乾嘉学风的影响,特别受晚清学者沈曾植(子培)的影响更大。沈子培专精音韵训诂,又深通梵文,精研我国西北史地与元蒙史,平生著述不下几十种。1915年王国维经过罗振玉介绍与沈曾植相识,从此他们过从甚密,王国维的《尔雅草木虫鱼鸟兽名释例》一书,直接受沈氏的启迪而作。王国维晚年从事元蒙史、西北史地、边疆之学的研究,都直接受沈氏的影响。王国维对沈曾植非常敬仰。1922年沈氏病逝时,王国维写的挽联中称沈是“大诗人”、“大学人”、“大哲人”、“世界先觉”,并悲痛陈辞:“一哀感知己,要为天下哭先生”。 
  陈寅恪的父亲陈三立(散原老人)与沈曾植的关系也十分密切。沈曾植自退官后,避地海滨,时与散原老人相唱酬。陈寅恪是晚辈,对沈曾植产生仰慕是很自然的。后来陈寅恪从事梵文、西北史地、元蒙史的研究,与沈曾植的影响,不无关系。这在前面已有过交待。 
  此外,王国维与西方著名的汉学家如法国的伯希和、沙畹等都有密切关系。陈寅恪在巴黎时结识伯希和,是由于王国维写信介绍推荐的。当年法国著名汉学家戴密微,虽然没有见过陈寅恪,但称陈寅恪是“最伟大的中国学者”。戴氏在悼念陈寅恪的文章中说,陈寅恪在巴黎时很可能听说过伯希和的各门课程。与陈寅恪是“两代姻亲、三代世交、七年同学”的俞大维也说,陈寅恪受瑞典汉学家高本汉、德国缪勒的影响很深。可见,陈寅恪的学术深受西方汉学的影响(其后来学术与伯氏的关系前文已有专门分析),这固然与他青年时代游学日本欧美十几年有关,但也包含有王国维推介、介绍和影响的因素。 
  1925年清华成立国学研究院,聘请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陈寅恪为导师。陈寅恪因为侍父疾请假一年,于1926年秋才到清华园任教。从此与王国维共事于清华国学院。到1927年6月,王国维自沉于颐和园昆明湖,陈、王两人共事不到一年,但由于学识、思想感情及治学态度的契合,使得他们成了真正“相知”的朋友。一方面,他们经常往来,探讨学问,聊说掌故,另一方面,他们在工作中又密切配合。就是这段短暂的时间,是他们的友谊凝聚、升华极为重要的时期。所以在王国维遗体入殓时,清华国学研究院的师生只是行三鞠躬礼,惟有陈寅恪跪在地上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一些学生见此情景也跟着行跪拜礼。 
  陈寅恪住在清华园的工字厅,王国维住在清华园西院,由于学识、志趣十分契合,王国维常常来工字厅与陈寅恪叙谈旧事。陈寅恪讲授“佛经翻译文学”时,王国维讲授“古史新证”、《尚书》、《仪礼》、《说文》等课程。在工作方面,研究院购买外文书籍及佛道典籍,由陈寅恪审定;采购中文书籍,由王国维审定。工作之余,他们更是经常互相往还,在他们的书斋、客厅,或者于晨风熹微之际,或者在荷塘月色之中,商量教学规划,探讨学问人生。他们之间的友谊和感情,像流水竹云一样自然、融洽。后来陈寅恪在《王观堂挽词》中说“回思寒夜话明昌,相对南冠泣数行”,指的就是这段友谊。 
  陈寅恪对王国维是十分敬仰的,在《王观堂挽词》中说:“鲁连黄鹤绩溪胡,独为神州惜大儒。学院遂闻传绝业,园林差喜适幽居。”这里说的是1925年清华创办国学研究院时,胡适(安徽绩溪人)推荐王国维主持其事。陈寅恪称王国维为“神州大儒”,称他的学问为“绝业”。胡适推荐王国维,自然使清华研究院的“绝业”得以继承和发扬。王国维逝世后,其学生赵万里辑录他的著作,编成《王静安先生遗书》,由陈寅恪作序,序文中说:“寅恪虽不足以知先生之学,亦尝读先生之书”,其学问“能开拓学术之区宇”,其著作“可以转移一时之风气”,其学问博大精深,“几若无涯岸之可望,辙际之可寻”。对王国维敬仰之情溢于言表。有一次,陈寅恪对研究院同学说,我送给你们一副对联:“南海圣人再传弟子;大清皇帝同学少年。”因为导师中梁启超是康有为的弟子,而王国维是宣统帝的师傅。结果引得哄堂大笑。 
  陈寅恪对王国维的思想最了解。因而,他们是相互信任的。王国维主张思想自由,学术自由,认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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