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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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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或“转译”来取胜,而是力主学有根基,言必有据,不因时代风潮而动,而是冷峻的观察事实,从新的视角处理原有的材料来不断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提出新的论点、论据。 
  作为一代大师,陈寅恪为海内外学人树立了一个高峻的标格,使人们觉悟一种严肃的学术追求,一种理性的文化心态。陈一生守持“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为的是凭自己的睿智和胆识;实践一条现代知识分子终将会走通的“续命河汾”之路,意欲建构自成一体的知识分子价值体系。虽然历史造成了先生之不幸,但其超迈的胸襟和戛戛独造的胆识在现代文化史上铸造了一个鲜活的灵魂,先生的风骨为后世学者所景仰,先生的思想也必将为后世学者所宏扬。   
  四、撰述及逸事(1)   
  1928年后,清华由罗家伦就校长职,高谈“纪律化”,象征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新时代有新气象,但仍然不免“旧时代”的争权夺利。清华校长一职,就有三十人争夺。甚至于还有比“旧时代”更“青出于蓝”的表演。陈寅恪于庚午年(1930年)所作《阅报戏作二绝》,可表达对此“新形象”的观感:弦箭文章苦未休,权门奔走喘吴牛;自由共道文人笔,最是文人不自由。 
  石头记中刘姥姥,水浒传里王婆婆;他日为君作佳传,未知真与谁同科?①陈寅恪很有幽默感。在陈哲三的《陈寅恪先生轶事及其著作》有这样的回忆:有天我们在座,先生说:“我有个联送给你们:南海圣人再传弟子,大清皇帝同学少年。”当然是说我们是梁启超、王国维的学生,是康有为的再传弟子,是溥仪的少年同学。大家哄堂大笑。更妙的是北伐成功。全国统一后,罗家伦接任清华,特意去看望陈寅恪,当时陈哲三等同学也在场。罗家伦送给陈寅恪一本书,是他编的《科学与玄学》,记述张君劢、丁文江辩论的一段文坛旧事。陈寅恪翻了翻便说:“志希,我送你一联何如?”罗家伦说:“甚好,我即刻去买上好的宣纸来。”陈寅恪说:“不用了,你听着:不通家法科学玄学,语无伦次中文西文。”罗家伦一摆手,大笑不止。陈寅恪又说:“我再送你一个匾额:儒将风流。你在北伐军中官拜少将,不是儒将吗?你讨了个漂亮的太太,正是风流。”上下联中将“家”、“伦”二字嵌入,精妙之极。陈寅恪才思敏捷,诙谐风趣,大率如此。其实他的一时戏作是有深意的。陈寅恪对于当时科学与玄学之争,中西文化论战,皆不以为然。他一生秉承的思想,是调和中西,中体西用。吴宓曾对此作过如是的评语,陈寅恪自己也如此承认。这幅即兴所作的对联,就是这种思想的表露。 
  国学研究院结束后,陈寅恪转任为清华大学中文、历史两系的合聘教授,并为两系的研究所开专题课。在中文系开授“佛经文学”、“世说新语”、“唐诗校释”等课程;在历史系开授“魏晋南北朝专题研究”、“隋唐五代史专题研究”等课程。他的教学和研究经常是相互配合的。从他开的课,可知他的研究方向已经从佛教史研究,扩大到整个中国中古的文史研究。同时,陈寅恪在课余,博览群籍,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唐代文史与佛经领域,讲授的内容也主要是与此有关的专题。就讲授的课程而论,陈寅恪革新了当时以及后来高级研究院校的研究领域和开设课程。可以看出他比汉、唐、宋以及明清有成就的著名学者们,向前进了一大步,为中国的学术文化研究开辟了新纪元。在这一期间,陈寅恪还使用敦煌所出的文书,著文多篇。在《陈垣敦煌劫余录序》中,陈寅恪说:“一时代之学术,必有其新材料与新问题。取用此材料,以研求问题,则为此时代学术之新潮流。治学之士,得预于此潮流者,谓之预流(借用佛教初果之名)。其未得预者,谓之未入流。此古今学术史之通义,非彼闭门造车之徒,所能同喻者也。敦煌学者,今日世界学术之新潮流也。”陈寅恪通解中外古今的学术文化,因而能有这样如立于喜马拉雅高峰俯瞰人类文化进展的长河的精深宏大议论。敦煌学已是今日世界的显学,陈寅恪是中国敦煌学开创者之一,还是提出“敦煌学”这一名称的第一人。这一名称的提出是有重要意义的,他明确了敦煌资料的研究是我们这一时代新的学术潮流,不只是整理考证一些资料而已。近几十年来,特别是从敦煌吐鲁番学会成立以来,我国敦煌学研究有了很大进展,陈寅恪所期望我们“勉作敦煌学之预流”,已逐渐成为现实,这是我们可以告慰于含恨逝去的一代儒宗陈寅恪先生的。 
  民国二十一年(1932),清华中文系代理系主任刘文典请陈寅恪命招生试题:作文题《梦游清华园记》,外加对对子:一年级为“孙行者”、“少小离家老大回”,二三年级的学生有“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等,以此招致纷纷非议。陈寅恪既在《清华暑假周刊》第六期发表答记者问,又撰写《与刘叔雅论国文试题书》,详释其义。同年,在历史系开晋至唐文化史课,讲晋到唐这一历史时期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环境的关系。讲精神生活包括思想、哲学、宗教、艺术、文学等;物质环境包括政治、经济、社会组织等。在讲论中,陈寅恪并不轻易讲“因果关系”,而是着重条件。并且称以往研究文化史有二失:旧派失之滞。旧派所作“中国文化史”,其材料采自二十二史儒林文苑等传及诸志,以及《文献通考》、《玉海》等类书。类书乃供科举对策搜集材料之用,作史没有必要全行采入。这类文化史不过抄抄而已。其缺点是只是死材料而没有解释。读后不能使人了解人民精神生活和社会制度的关系。新派失之诬。新派是留学生,所谓“以科学方法整理国故”者。新派书有解释,看上去似乎很有条理,然而甚是危险。他们以外国的社会科学理论解释中国的材料。此种理论,不过是假设的理论。而其所以成立的原因,是由研究西洋历史、政治、社会的材料,归纳而得的结论。因为人类活动本有其共同之处。所以“以科学方法整理国故”,是很有可能性的。不过也有时不适用,因为中国的材料有时在其范围之外。所以讲“大概似乎对”,讲到精细处则不够准确。而讲历史重在准确,不嫌琐细。本课程的学习方法,就是要看原书,要从原书的具体史实,经过认真细致,自由思想,批评态度。从这些记录,可见陈寅恪的治学态度和教学方法。 
  陈寅恪从37岁(1926)初任教清华,到48岁(1937年七七事变),大约十二年的时间,都住在清华园。这一段时间是他的一生中读书最勤、研究最力、收获最多的日子。主要是因为生活较为安定,图书资料较易获得,研究条件较佳的原因。自1930年起,陈寅恪虽然兼任“中央研究院”理事、历史语言研究所研究员,并且兼第一组主任、故宫博物院理事、清代档案委员会委员,但是不负实际事务的责任,然而在他研究工作中却得到了更多的方便。陈寅恪此时治学之勤,可以从他的长女流求的追忆中,略知一二: 
  从我记事起,我家就住在清华园南院,后移居新西院(按1935年后),距西校门不远。这时家中生活紧凑而有规律。父亲每天出门总是夹着个布包袱,包着书本。晚上照例伏案工作。父亲从不满足自己掌握的治学工具,每逢星期六上午,不分寒暑都进城到东交民巷找一位钢和泰的外籍教师,学习梵文。 
  此外,他又经常乘车从清华园到大高殿军机处看档案。许多机密文件都用满文书写,陈寅恪一边检阅,一边汉译,遇到疑难的单字和词句,就随手记录,以便查字典或请人代为解答。 
  在清华的十二年中,陈寅恪大约发表了五十余篇学术论文和序跋,后来在战时发表的书与文,其研究工作实际多是在此时就已经完成了的。随着研究成果的滋长,他的学术声名也日隆。日本以及欧洲的汉学家都公认他为博学而有见识的史学家。民国二十二年(1933),陈寅恪44岁。这一年,有覆钱稻孙书,是为答复日本学者白鸟库吉询问有关中亚史的问题。陈哲三在《陈寅恪轶事》文中叙述了蓝孟博的话:“民国二十二年,我在日本,有天在东洋文库吃饭,饭后大家闲谈,白鸟说:‘蓝君你认不认识陈教授?’我答:‘是不是援庵?’他说:‘不是,是陈寅恪先生。’我说;‘那是恩师。’白鸟一听,马上隔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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