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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解元,是柳寄生,如何就变成我来?”
他这般一说,我又暗暗埋汰自己,居然犯傻,将在那里听来的消息当做是真的,当真的脑袋瓜子不大灵光。
我默然无语,便起身对着西陵鹤道了个万福说:“那你忙吧,我先回房去了。”
西陵鹤阴沉着脸看着我,那脸上却依旧有着温柔之色,叫我觉着甚是熟悉,却不大记得。好像曾经也有人这般恨恨地却又不忍心不大温柔地待我,唔,往事一去不复返啊。
西陵鹤凉凉的声音传来,说:“我不忙。”
我讶然,本已经站起的身子又坐在了凳子上:“你不是要替我施计报仇么?”
怎么现如今又这般说话?这是在逗我玩么?还是我先前会错了意,自作多情了一番?
我心中恨恨不可论,只听他如何说话。
西陵鹤道:“不过是一封信的事,有甚么要忙的。”
一封信的事。要报复那家子人只需一封信便尽够了?若是这般容易那天下的人还有甚安危可言?
我琢磨着这一封信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脑中过了千百个来回,才反应过来,能够一封信就能坐定的事自然是。。。。。。
我会意,钦佩之下有些忘形,连女儿家的姿态都做得不大好,将我那不大能见得人的举止带了出来。
这个举止是。
我对着西陵鹤拱了拱手,道:“西陵公子高才。小女子佩服至极。”
西陵鹤那白皙的脸又黑了黑,没好气道:“当不得什么。到底叫你套出话来。”
我扬唇一笑道:“我若套不出话来就能只身从那些个人手里逃将出来?”这就叫做风水轮流转,各人各有一时得意。然我心中当真的是极感激他的,是以我又对他道:“此次西陵公子能前来接我,我甚是感念。相救之恩无以为报,”我正要说“将来公子有甚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时,他阴阳怪气的声音便传来,听在了我的耳朵里:“你愿以身相许?这些个年头的女子也忒没形状了些,遇到个把略微平头正脸的人扶助了一把,就要以身相许!”
我脸上的笑意随着他的话僵住,不知该如何说话,我能说“少年,你会错意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躺尸的收藏君倒地不起,蒋小韫双手叉腰坐在收藏君身上,对着西陵鹤、息夫雅这对作人的夫妻道:“都是你们两个太作了,再不扶起收藏君,哼哼!大刑伺候!”
西陵鹤息夫雅深情对视:“咱们去看烟火吧,甭理那老妖婆。”
留下气急败坏的蒋小韫,正在思考如何修理这俩货。
☆、借匪消恨
我手拿绢子摸了摸自家的鼻子,甚觉不好意思道:“这个以身相许么,确然是不大能的,正所谓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半路被个人救了就要以身相许呢?这人活一世得许多人相助,若是都要以身相许,我只得一个人,如何许得过来?”
西陵鹤此时此际阴沉沉的脸就像快要下雨时满布阴霾的老天爷,我见他脸色愈加铁青,愈加不敢多言,只是欲行三十六计之上计,先走为是!是以我又站起身道:“我见西陵公子现下有些疲惫,不便搅扰,便先回房去了,西陵公子还是先歇息要紧。”
西陵鹤挑眉看我,道:“怎地我自家都不曾知道现下有些疲惫你倒是知晓了?”
他就这样坐在那里,依旧是当初于闹市众人中自顾自喝酒时候潇洒落拓的气度儿,只是说的话委实无理取闹了些。
我无奈地开口道:“那西陵公子欲待如何?”
西陵鹤旋即将脸色缓和,带着让人如沐春风一般的笑,朝我拱了拱手,用他清朗的声音说:“先前是我和息夫小姐玩笑,万望小姐莫要在意。”
他如往常一般温润如玉,正是万千待字闺中的女子所思想的谦谦公子。我亦噙着笑,答道:“我连性命都是公子所救,又岂会在意公子几句说笑之辞?”
“息夫小姐切莫将此事放在心上,这些事本就该是我的事。”他说的这就本就该是他的事,实是没叫我听明白。是以我并不理论,只是道了个万福就要去。
西陵鹤关切道:“总是呆在屋子里不是常法,还是多出来散散心才好。”
我点头,把几句言语谢过他,便往我现在住的房里去。只是在途中看见院子里红了的树叶甚是有趣儿,便在树下的石凳上坐了会子,又在园中栽植花卉处采了了菊花,想做个糕点沏个茶什么的。
这般寻些事情做,虽不曾做出个什么,到底将时日打发了,不至于难捱,又不至于不知晓该做什么,倒也乐呵。
我每每闲着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托腮靠着石桌,就能回想起西陵鹤说的那句话:“不过是一封信的事。”
每每想到这句话时我心中便是一片柔软。这般有人护着,不愁吃穿不愁与人算计的日子当真是极好的。
然,与其说我是在打发时光,不如说我在等,等着看那些人的下场如何。我在等,西陵鹤的这封信,能带回的消息会有多让我畅快。
西陵鹤的闲暇时光似是多的,常在我打发时光时就能听见他的箫音。
以往和柳寄生在一处时,虽说饥一顿的饱一顿,但天朝的国土我们都走了小半,听过西山的虫唱,赏过乐游原上的清秋,叹过西湖的断桥,笑过市井的繁华。是以叫我一个人在宅院中坐着,又不用费心劳神做些什么事,委实是种煎熬。
然我一个女儿家,实在不好和西陵鹤提及我欲去酒楼里听说书先生说书的事,只好自家对着这快要凋零的秋色叹息。
当西陵鹤再次来找我时,我是惊讶并欣喜的。我见他前来,便往岸上的香炉里添了些香料,将茶沏了一杯倒在一个汝窑小瓷杯里招待他。
西陵鹤笑道:“你先不必忙,我来此是想问你,我要去醉仙楼,不知你是否要一同出去走走。”
醉仙楼是苏州府内一个有名的酒楼,相传当年唐朝的李白都是在那里和人畅饮浇愁共醉过的。现今,那诗仙已逝去数百年,不能再到那里去,到底留下了好名声。
如今醉仙楼的当家亦颇精于商道,请了个嘴皮子最是爽利腹内故事又多的说书先生在酒楼内设案说书,人们去醉仙楼要么是慕其名,要么是为听说书先生肚中的好故事。
他话音刚落我就抬起头来道:“这个自然好。只是劳烦了西陵公子。”
西陵鹤轻笑道:“当不得什么。你我两家交好,原是世交,这般公子来小姐去的,显得生分,不如还是叫字便宜些。”
我自是应承。并且把他的字“逸之”来唤他。
当我们到得酒楼楼上的雅间时,我在窗子便看着楼下热热闹闹的人们围着说书先生吵着问“今天可有甚新鲜事儿”时,便晓得了西陵鹤的用意。
他必是想要我知晓些什么。而我唯一想知道的,他有得告诉我的,必是虎穴狼窝中的众虎狼的下场。
这个雅间设得极好,能听见外边儿说书先生说书不说,外边还不能看见里边儿。
当说书先生的惊堂木拍响时,“啪”的一声,像是敲在了我心里。
“话说不知哪个府哪个州哪个县哪个镇有一户家境优渥的人家,这人家养了个小姐,极是知书达理温柔明事的,着实是个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佳人。小姐孝顺,常去一个叫做“思空庵”的尼姑庵为双亲祈福。就是这份孝心,为小姐招来了大祸。”
有人疑惑道:“这却是为何?小姐在尼姑庵你怎就遇上大祸了?”
四下附议者众。
说书先生又将惊堂木一拍,待四下静下来才道:“这世间最是能坏事就是那些不是真心出家的尼姑以及寡居多年的寡妇并些上了年纪的市井婆子,便是没事她们也能生出事来,从古来至今,她们做过的缺德事却是数不胜数。就如我上次所说的,一个贞洁的秀才娘子只是因为生得好看些,被个流氓惦记着,硬是叫个四五十岁的老尼姑设计,使秀才娘子被流氓所污。虽说后来报了仇,到底被玷辱了。如今这个小姐也是因为这些个尼姑,生出些事故来。只是这回,却是好事,叫小姐识破了歹人的奸计。”
众人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