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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小狗酷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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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上上下下端详我自己,我发觉它和我身上的大部分部件儿都差不多,只是它的比我的大得多多,有一万倍那么多!
  可以告诉你,它不是我爹。从社会关系论的话,它顶多也就算是我舅。因为这个纳西人家的大院儿里,在我和我哥我姐没出生之前,只养了两条狗,一个是我娘,一个就是那个黄色的大狼狗。它俩自然就是兄妹关系了。
  
  *
  
  关于我的狗爹,至今还是一个谜。也许永远是个谜了。我的狗娘不知是在哪个迷人的黄昏出去散步的时候,遇到了它梦中的黑马王子,便幸福地献了身,经历了她一生中第一次激情燃烧的时刻,然后就悄悄溜回家了。大概60多天以后,我和我哥我姐就团结一致地出现在它的肚子里了。从遗传基因看,我狗爹一准是一条黑又亮,我哥的毛色随我爹,我姐的毛色随我娘,我呢,是又随我爹又随我娘。
  这里,我得告诉你们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是一条杂种狗,没有高贵的出身,不是“计划”生育出来的。我娘是单身母亲。我爹不知是何方浪荡子。
  关于我爹这事儿,我每每想起来多少有些伤感。其实,我挺想知道谁是我爹,它长什么样?象我舅一样英俊吗?据说你们人可以用叫什么DNA的招数,鉴定亲子关系。可我们丽江那儿,山清水碧人稀,狗和人活得一样自在,不用象大城市花大钱上户口,每年还得交人头费,所以狗人口众多,总不能见一条男的,就拉去DNA,看谁是我生物学的父亲吧。
  
  *
  
  我还是先给你们讲一件以后发生的事吧,免得我这狗脑子给忘了。
  那是一次我娘带我出去在院儿里玩儿,跑着跑着,我突然看见前面有一个黄色的大家伙,我的记忆象是突然复活了,一下子就想起那房顶,那夕阳,那威风凛凛的我的黄色的舅。(实话对你说吧,那时我来北京半年多了,伙食不错,住宿不错,心情也不错,都把丽江、纳西什么的忘得差不多勒!)我不顾一切地朝那黄色的大家伙狂奔而去,结果若不是那主人及时勒紧了拴它的铁链子,我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那天夜里,我好伤心啊,举头望星光,低头思丽江。我轻声哀号着:我的狗娘,我的黑哥哥,我的白姐姐,我的房顶上夕阳下的舅啊,你们一切可好?我蜷缩在沙发上,在一片黑暗中,我眼盯着我娘书桌上那一闪一闪亮着绿光的的白东西,我知道我娘经常冲着那个白东西跟她娘没完没了地说阿说。我真想用它跟我的狗娘也说说话啊。可我的狗娘有号码吗?念狗娘,勿相忘。想我舅,怀念狼,热泪长流,今夜无人入睡。我悲伤的抽泣声,惊动了我娘,她光着脚丫从卧室跑到客厅里,四下看了看,轻声问道:是谁在深夜里说话?
  第二天一早,我的眼睛几乎被眼眵给糊住了。我娘把我拎到卫生间的盥洗台上,用她自己洗脸用的柔软的脸扑,一顿给我暴擦。边擦还边叨咕着,小狗子今天怎么这么多的眼屎,别是害了眼病吧?呆会儿,娘给你滴点儿少儿版曼秀雷敦眼药水,一点儿不疼,宝贝别怕,啊。我娘给我擦完脸,滴了凉润润的眼药后,还给了我半袋酸奶做早餐的加餐。我新一天的幸福时光就这样开始了。
  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我这叫忘恩负义吗?叫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吗?叫矛盾论吗?叫痛并快乐着吗?
  
  *
  
  前些日子,我听说了一件事儿,倒是让我挺受安慰的。说是有个叫葛优的电影明星,他养了一条狗,也是个串儿(你一定知道,串儿就是杂种儿的意思),名叫卡拉。卡拉天生具备很多人类希望和需要它具有的美好品德,所以就上了电影呢,人见人爱。看来,在这个趋炎附势的世界上,善和恶还是有底线的。不只出身名门望族的能名扬天下,运气好的话,平头百姓也能遭人待见,也有人愿意为你煽情(甭管他出于高尚或卑鄙的目的)。你们肯定知道,现如今正赶上各色艺术家们都时兴强调自己的平民意识大众情怀呢!没看都忙着弄首做姿地对着镜头捏着一个腔调说:其实我是个普通人。那个矫情哟!也配?
  再细一想,那个叫卡拉的串儿,要不是那个叫葛优的家伙养的,也不会一夜成名吧?说到底,还是那个老理儿:狗仗人势呗。看来,什么事儿都深究不得,我越长大越明白了,什么是难得糊涂啊?那就是老谋深算之后的装(你要是东北人,你肯肯定定懂什么是装)。
  又又扯远了。再一次对不起啊。
 
3 历史性的会见 
作者:阿三 
  两个陌生女人是到我的老家丽江旅游的游客。她们原打算只呆三天,结果是一直呆了十三天。她们被丽江迷瞪了。这不奇怪。有很多到丽江的人,都是被迷瞪了,就住下来了,一住就是几个月,有的盘一家小店,营生着,一住就是几年。据说,有一对金发碧眼儿的老洋人,几乎逛遍了四大洋,趟遍了五大洲,没留神偶尔来到了丽江,就说什么再也不走了。他们说找了一辈子了,找的就是这个地方。
  十三天里,两个女人一一干完了前边那位作家或诗人说的那10件挺俗气的事儿后,就来到了我落草的那个纳西人家的大院儿。说是要吃一顿地地道道的纳西族家常饭。
  就在我的纳西主人在灶台前挥汗忙活的时候,我和这两个陌生女人历史性地相遇了。
  
  *
  
  当时我正拱在我狗娘的怀里和我哥我姐抢奶喝呢。
  那个戴眼镜的女人,一把我从我娘的奶头上薅了起来,捧在手里说,我喜欢这个黑白色的,象个小熊猫呢!(我一直认为我和我娘之间的感情属于一见钟情那种的。据说那是人世间很美妙很奇怪的一种见面礼)
  我用我的微型小舌头回报似地舔了舔她的手(那大概是我们狗类天生的为人处事的技巧),哦,太可爱啦!她轻轻抚摩着我的头说。看来她受用了我的好意。
  当时我还是少不更事,现在我知道了,咱哪敢跟熊猫比呀,人家的级别可是国宝级啊,咱就是一边疆小镇出生的杂种狗。当然说了,我们狗类在吃喝儿玩儿乐之余,能忠实主人,陪幼伴老,看家护院儿。熊猫,它们行吗?除了憨态可拘地搂着竹子没完没了地啃(破坏绿色植物就是破坏环保啊!)还会点儿什么呀。凭什么它们成为国宝?我们中华民族勤劳勇敢的美德,它们占那一点儿啊?
  另一个女人说,那你就带它回去养吧。这个女人就是在飞机上怀里揣着我的那个女人。那是我第一次闻到她身上那种烟熏火燎的味道。那味道,从一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其实挺酷的,有那么一种沧桑感和风尘劲儿呢。
  饭桌上,我的纳西主人对戴眼镜的女人说:你那么喜欢它,就带回去吧。
  飞机不让带吧?带眼镜的女人犹疑地问。
  我给你带着,藏我怀里。烟味儿女人果断地说。够爽的女人啊。
  我记得,那天晚上,那两个女人胃口出奇的好。我都奇怪,两个看上去都那么骨瘦如柴的女人,把满满一桌子好吃的吃到那里去了?临了,都放下碗筷了,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后来到北京不久,我的体重就一路狂升,成了一只胖狗狗。那些一心巴火崇尚骨感美的人们见了我,就语重心长地劝我要减肥。我心里就常想,不是说“民富而猫狗肥”嘛,我这是在给你们脸上争光啊。你们怎么算不过来这个帐呢。
  那两个瘦女人暴嘬一顿纳西饭临走的时候,还蹲下来跟我狗娘和我们兄妹三个惜惜地道了半天别呢!房顶上已成了一副剪影的很孤独的我舅,立在那儿,面朝雪山夕阳,长啸了几声,那真叫一个酷哦。那一个晚上,它一直没下来搭理她们,她们也没敢招它。只是那个戴眼镜的女人,不时抬头用惊羡的目光老远望着我舅说:它真漂亮,象一只北方的狼。你别说,她还真挺识货,我舅它还就是地道的狼的后裔。
  
  *
  
  机场那慌乱惊险闯关的场面,我永生难忘。那也是我最值得跟人炫耀的经历。你想,那可是“9。11”的事儿刚刚发生没几天啊。我知道,全世界的好人都被“9。11”的事儿惊着了,心和胆都出了大毛病。过机场海关时,连你的臭鞋子都得脱下来,查个底儿掉。再者说,我们老家那儿的大小机场,毒品走私历来都是非常繁荣,海关的人个个眼睛比鹰还锐毒,鼻子比我们狗的还灵。我敢打赌,一万条狗里,兴许也不会找出有我这个经历的。每每我娘跟人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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