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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禁书 全集下载+txt-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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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经院内,几个工人正洗着刻印木板,周围拥着些信徒讨“洗经圣水”。这里依旧使用木版印刷,每印一次后都需洗去墨汁,信徒们认为印经板上的墨汁是神圣的,以水洗之,水也就成了圣水。工人们将洗净的印板放在木架上晾干,只见印板之上刻着行行经文及宗教符号。里堂内,两位老者正磨着朱砂。
  院内,着装古朴的康巴汉子们虔诚朝拜。康巴人体格高大健硕,身着藏袍,头裹“英雄结”(黑、蓝、红三色绒线与发辫相绕,盘结在头顶。《红河谷》这部电影里演员邵兵的打扮就是典型的康巴风格)。
  德吉梅朵向几位扎巴施礼,说了一通藏语。扎巴就领着她与张星超往住持堂去了。
  “扎巴”在藏语中指普通僧人,喇嘛专指学问和修行高深的上师、德高望重具有很深资历的僧人。
  印经院住持堪布喇嘛正座堂中,双目微闭,他面色赤红,须发花白。堂中四壁皆唐卡彩缎装裱,东墙之上一面堆绣绿度母唐卡,长宽各四五尺,上绣密宗佛像(密宗神像画风怪异凶猛,如怖畏金刚神像)。这幅唐卡与《观音憩息图》齐名,乃当今世上最珍贵的唐卡(《观音憩息图》为珍珠唐卡中的极品,存世仅一幅,长六尺宽四尺,用珍珠两万余颗、各类宝石两千余粒,现保存于乃东昌珠寺)。
  德吉梅朵躬身行礼道:“弓卡姆桑,切让结威嘎布穷(问候语)。”
  堪布喇嘛一动不动。
  德吉梅朵弓身靠近,“弓卡姆桑,切让结威嘎布穷。”
  堪布喇嘛充耳不闻,仍是定如雕像。
  德吉梅朵感到有些奇怪出门叫来了几个扎巴。只见他们唤了几声,没回应。
  张星超有些坐不住了,这喇嘛还会摆架子。就在这时候,只见德吉梅朵与几个扎巴一齐跪下磕头,堪布喇嘛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张星超恍然大悟,堪布喇嘛已经圆寂了。见堪布面部尚有血色,应该刚死不久。“怎么回事?我一来他就圆寂了?!”
  ……
  张星超和德吉梅朵回到招待所,一路无语。
  绝不可能如此巧合,一定有诈。是谁害死了堪布喇嘛?
  当晚才从警方处获悉,堪布喇嘛所在的正堂中发现了几支剧毒物质做成的藏香,在燃烧时释放出了足以致死的剧毒气体,这种气体无色味香。堪布喇嘛在堂中坐禅几个小时,也就吸入了大量的有毒气体,张星超他们在堂中时间不长,故没有吸入足量致死的气体。
  深夜,张星超思前想后辗转难眠:“到拉萨还有七天的路程,不知这七天里还会发生什么。也不知冷杉和夏黎暮雪那边进展情况如何。还要过七个夜晚才到拉萨。七夜……”
  第9章:七夜
  四月四日,中午12点半。
  沈阳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四楼。 
  这间病房窗户朝南,有些背阳,窗外是一棵六七楼高的槐树,枝繁叶茂,正午灿烂的阳光竟透不过这一森树荫,病房里有些阴凉;槐树有一片树簇枯枝败叶,也许这片树簇处荫背阳,没有光合作用,显得与整棵树的森绿茂密很不协调,但枯枝长得张狂,旁错斜生,靠向窗户伸进病房,晃眼一看就像几只干枯苍老的爪子。
  病房里有两个床位,编号为“03床”和“04床”。
  “04床”的病人于七天前入院,经症断,他患了晚期肝癌。他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小伙子,贵州省贵阳市人,去年毕业于云南大学,一个月前被沈阳某公司聘用;现居沈阳市沈辽路33号沈辽X小区。听护士说,他七天前来医院检查,说是晚上失眠盗汗,那时见他还五大三粗的,看上去身体很硬朗,就在他知道自己患了末期肝癌之后,就开始神情恍惚,七天之内整个人憔悴了很多。他靠在病床上,瘦得皮包骨头,骨节突起,就像一副蒙了层薄皮的骨架,全身皮肤蜡黄,面颊肌肉严重萎缩凹陷,颧骨突出,眼皮缩水,双眼暴突。他目光呆滞地望着那颗槐树,嘴皮无力地一张一翕。
  “03床”的患者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他是沈辽化肥厂的退休工人,去年染上了肺癌。老人望着“04床”,不住地摇头叹气:“唉,这么年轻,可惜了可惜了……”
  冷杉和夏黎暮雪坐在“04床”旁边的木椅上,沉默良久,难以开口问话。
  “04床”患者是极为重要的当事人,冷杉和夏黎暮雪这次来医院探望,通过“04床”了解沈辽路33号的一些情况。凭“04床”那点薪水还不够在医院躺两天的医药费,但由于他是重要证人,医药费也就靠龙司令暗中安排妥当了。
  一阵风吹得老槐哗哗作响,枝叶摇摆不定。细心的夏黎暮雪起身走到窗前关上窗户,那几簇枝梢抵着窗户玻璃,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闻之犹如粗糙的指甲抓着玻璃。
  冷杉有着猎人的耐性,但夏黎暮雪有些沉不住气了,她试探着问04床:“黄俊,医生说你的病情很稳定,不用担心。我们是市公安局派来的,沈辽路33号的案子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也会保护你。能说说那里的情况吗?”
  办案时本该单独讯问当事人,但“04床”身患重病,无法将他隔离问话,也不可能让病房中的其他病人回避,这里是重病区,病患们连下床都很吃力。“04床”依旧是木纳地对着窗户呻吟。
  这时,“03床”的老头语重心长地说:“邪得很呐。”
  沉闷压抑的病房中,老头这么一惊一乍的忽然开口说话,着实吓了夏黎暮雪一跳。
  老头浑浊的两眼布满血丝,饱经沧桑皱纹满布的脸上眼袋凸起,浑身哆嗦。他摇摇头,说道:“我们化工厂就在辽沈路,离33号小区不远。事情都过去十多年了,唉,咋还是这样啊……”
  冷杉将椅子一挪,坐在老头床边,轻声细语地问:“大爷,您知道沈辽路33号的情况?可以说说吗?”
  老头抠了抠腚部,他长期卧床,腚部难免潮热长疮,摆了摆手说道:“不说也罢,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冷杉心想,你个老头怎么这么腻腻歪歪的,哪像咱东北人,但毕竟人家年事已高又患了癌症,于是软硬兼施地说:“大爷,配合民警办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如果您能为咱提供线索,您就是咱的证人,这医药费咱可以给您想办法,您们厂也不可能为您全报销吧?话又说回来,知情不报本身就属违法。”
  听冷杉这么一说,老头满脸疑惑,反问道:“这件事当年轰动一阵儿,你们公安局不是都查了个底儿朝天吗?政府都介入了,事隔多年怎么今天又问起了?” 
  冷杉和夏黎暮雪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不由暗叹称奇。想不到沈辽路33号的事都惊动了政府和警察。
  老头的目光缓缓移向窗外,似乎在遥想十年前之事:“沈辽路33号有一栋楼,好像是90年建成的,在那年头,九层高的单元楼并不多见。能分到那房子的都是干部或工龄很长的老工人老党员。就在大伙儿陆陆续续搬进去之后,好像是从第二年起,楼里就开始不对劲了,传得很邪乎。”
  据老头讲,那栋楼里每到午夜,就有哭笑打闹的声音,好像是从顶楼传来,但又像就在自己家的门外,忽远忽近飘忽不定。闹得最邪的是,住户明明睡在床上,可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睡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起初时住户们还都没有去多想,都以为自己是睡着了滚下床才睡在了地上。但到了后来事情越来越邪门,闹得最厉害的一次:一单元四楼的一位妇女本和他丈夫睡着,到了次日早上竟发现自己睡在一楼的另一个男人的床上,而那男人的老婆却睡在了厨房里。等大家都醒后,都吓得抠脑门子。这件事不径而传,楼中的住户都怕了,因为,很多人都有同样的诡异经历,还有个大爷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楼顶天台上,这里平时根本就上不去。再后来,人们都纷纷认为那栋楼里闹厉鬼,住户们就都陆陆续续的搬走了。此事很快就在沈阳传开了,无论政府和媒体怎样辟谣都没用,为安定民心,政府费尽周折劝住户们搬回去,也只有这样才能辟谣以正视听。政府先是责令市公安局派人查出真相揪出装神弄鬼的罪魁祸首,市局派遣了十几二十位民警进驻鬼楼调查,当晚在楼里营驻,哪知只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民警们就像撞了鬼似的慌慌张张的撤了,到底怎么回事也没有人说得清楚。后来有几个乞丐住进鬼楼,结果第二天他们就吓跑了,听说还死了一个乞丐。那楼建筑面积不小,周围还有其他的民居,故而政府也不敢炸楼,怕殃及池鱼,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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