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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柔笑了:“红颜弹指老,是美,是丑,都不过是一副臭皮囊,在这世上的形形色色的各色人物不过都是世间的一个匆忙过客。”
听见有天下第一名妓之称的莫小柔竟然有这样透彻却消极的领悟,我们不禁都静了下来。
听见他接着说。“这烟花场上谁不是含着满腹的泪水却强装笑容,谁不渴望找到一个‘执子之手,与子皆老’的真心相予之人,而我今天有幸已经找到了,试问这不是了一生所盼;得尝所愿的高兴事?”
听他一字一句说得真挚动情,让人不禁动容。
“各位要是不嫌弃小柔乃是蒲柳之身,就让小柔敬各位一杯。”
他举起酒杯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先干为敬。”
“你……你的喉咙!”慕容雪最先发现,刚才莫小柔仰起头的时候露出了脖颈的喉结。
“我是男人,很吃惊吗?”莫小柔倒是坦然。
我看见他们一个个眼睛都瞪得快要掉下来,只有我仍然坐在那里喝酒。
不吃惊才见鬼了!
我看见他们的眼光一个个从我转到莫小柔,再从莫小柔转到我,来回逡巡,我右手边的郝连清已经自动地将凳子搬得离我远一点,空气仿佛结冰了一样,对面坐着的裴红羽脸色已经从铁青变成了黑。
“四月初一那天夜里,莫小姐……公子在哪里?”
唐如歌突然开口问他。
“那晚我和白郎在一起。”
他转头对我笑得极为自然:“白郎,那晚我们在一起,你记得对吧。”
我抓着筷子的手在一瞬间握紧了,四月初一正是少林血案发生之时,那夜我本来是和他在一起,但是当我闻到那股奇特的香气想起了南宫紫,我就立即回了碧水宫,那夜一直和我在一起的人其实是南宫紫,而之后那血案就发生了。
我本来有九成的把握是他,现在已经变成了十成。
莫小柔这样说就说明他要我帮他隐瞒,
一,他已经不在意我知道,
二,他很确定我一定会帮他,但是他为什么那么确定我不会将他的事抖露出去呢?
我看着他的眼睛,秋水一样的眼,泫然欲滴,我突然觉得头晕,脑子里满是我们在一起在温泉中缠绵的场景,那些消魂的记忆不停在我的脑中回放。
“他是和我在一起,我们一直在一起,那一整夜我们……”
不单莫小柔的脸红透了,连慕容雪他们也都看着地板转移注意力,我才明白了自己说了什么!
月夜倾心
月夜消魂
酒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我们几个人起身跟莫小柔道别。
走到门口,正要离去,莫小柔突然从身后抱住我的腰说:“白郎,你就别走了,今夜留下来陪我吧。”
跟我同行的几个人脸都绿了。
我正有事情要问他,就对慕容雪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
他们个个面上流露出了然的神色,纷纷跟我们道别离去。
回到里屋里,我脸色发寒对莫小柔说:“你还不打算跟我说清楚吗?”
“白郎。”他面有难色道:“我也是迫不得已。”
他正要来搂我的腰,被我一把推倒在地上。
“迫不得已去杀人,迫不得已引诱我,也是迫不得已拉我来做靠背对吗?”
我步步紧逼,平生最恨别人利用我,背叛我,这时候我已经是怒火中烧。
却见莫小柔仍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副痛苦的样子。
“不要再给我装可怜了!”
我正要去拉他,却发现他的样子不对劲,他倒在地上抽搐着,浑身都在不停发抖,额头上满是冷汗,脸色惨白。
似乎不像是装的。
“白郎,救我!”我隐约听到他颤抖的呻吟。
“你怎么了?!”
“我已经不打算再受那个人的控制!今天的解药没有吃,白郎……好痛!我不行了,你快杀了我吧!”
原来他也只是一颗被别人操纵的棋子,我再一次感到悲哀,这样冰雪之姿,玲珑心窍的他只是一个被人用毒药控制的杀人工具,他的灵魂,他的身体全都不是他自己的。
“白郎~救我!”他在地上挣扎着抓着我的衣角,身体用一种不自然的姿势扭动着。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不能……我真的不能……”
他痛苦地抱着头:“救我,白郎,我怕我会痛得忍不住杀了自己……”
“叫我欢,我的名字,绝欢。”想要真正的他,我就必须先给他真正的我。
“绝欢……绝欢……绝一世之欢,此生无欢,好名字,这个名字更适合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哭泣。
“欢……求你,求你用力地干我,也许只有交合的痛苦才能稍稍缓解这毒发之痛,我真的不行了!”
他的脸已经痛得扭曲,头发也被他丝扯乱了。
我忙将他抱起来,放在床塌之上,他已经痛得用头去撞那墙壁。
“解开我的衣衫,快!欢~”
除却衣衫,他雪白的身体赤条条地暴露在我的面前,扭动着。
他是那样美丽,却又那样痛苦,我仿佛看见他悲哀的灵魂在哭泣。
我拖起他纤细的腰肢,猛力地贯穿了他的身体……
醒来的时候正是夜半,我看见莫小柔正枕着我的手臂沉沉地睡着,如水一般的银色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睡得正甜美,那睡颜无比地美丽,如同纯真的孩子一样。
那夜的月亮无比地明亮,明晃晃的,透过窗纸照了进来,
我却再也没有睡着,正要披衣服走出去,见莫小柔卷曲密长的睫毛扇动着,慢慢睁开眼睛。
“欢。”他看见我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但是我却看见他睫毛上的泪光。
有一种人,即使是想哭的时候也微笑着,
这样坚韧的悲哀更让我心碎。
“不睡了吗?”我将他搂在怀里,我的心再也硬不起来。
“月光好美。”他笑起来也像一个孩子:“我们出去看那月亮好吗?”
“好。”我从架子上取下一件湖绿色的衣服帮他穿在身上,又取了一个狐皮披风,为他套上。
我们牵着手走出了屋子,在那屋外,洛川的夜色美丽得如同梦境一样,月光是银色的,水一般地流动着动人的光华。
“好美,真让人感动!”
他似乎是很容易满足,很容易感动的人,生命给他的却那样贫乏。
那洛川的水奔流不息,‘月涌大江流’是怎样一种雄壮的气魄,一种绝然的空旷,一种纯净的美。
我站在那洛川之上不禁感慨着。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人生也是一种奔流,却比这江川远远短暂得多,流逝的,就再也找不回来。
“你看那水中有好多水灯。”他指着那洛川上漂浮着的盏盏明灯对我说。
那夜正是四月初四,鬼节的时候很多人都在洛川之中放如水灯,带去对已逝亲人的思念。
一盏盏水灯随着那月夜之下的波涛流动着,漂浮着,一道道的水光高低起伏,一道道的灯影,交相辉映,很美,美得不似真实。
“人死了真的还有灵魂吗?”他突然问我。
灵魂之说很多人都不确定,因为没有死过的人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像我这样的人死后会下地狱吧。”他的声音渐渐低了。
“地狱其实也许并不可怕,全在心境,如同心境平和,地狱也是天堂,而有的人即使在天堂也如同身在地狱。”我缓缓地对他说:“我曾经去过那黄泉,在那忘川之上,血色的曼殊沙华开得无比美丽,那里并不可怕。”
“真的吗?”
我知道他不会相信。
“谢谢你安慰我。”
他笑着问我:“如果在黄泉再见到我还还会认得我吗?”
那笑容是悲哀的,去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一切往事都不会再记得。
“不会的,我不会忘记的。”我紧紧搂住他。
傀儡之痛
我只是一个傀儡,一个别人手中用毒药控制着的棋子。
我从来都不喜欢看镜子中的我,太柔媚,也许正是生就了这样雌雄难辩的脸蛋和身子才进了眠情宫。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天性淫荡的,正相反,我是一贯很冷情,很无所谓,很悲观消极的人。
但我的身体却如同一个大洞,一个永远都无法填满的大洞,我在那些男人的面前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曲意承欢。
但这些都不是我的本性,因为我直是一个傀儡,我常常午夜醒来看见满室的狼籍蜚迷,那些淫液横流的躯体让我觉得恶心,但更让我恶心的是自己千人枕,万人骑的肮脏身体。我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