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忤逆主公;心甘情愿地做一个杀人的工具;为杀人而杀人!
门外突然传来声响;秦缺没有睁眼;只冷声喝道:”谁!”
门应声而开;原是一个同样着玄衣的女子。”我。”
秦缺双眼突然睁开;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冷道:”你来做什么?”
玄衣女子冷冷一笑道:”来看看我的好哥哥受了多重的伤啊。”声音低沉;分明是刚才在主公身边的女子!
秦缺冷哼一声;厌恶道:”哥哥?我从来没有过妹妹。”
那玄衣女子突然咯咯娇笑了一声;说话声音却分外低沉;煞是有一丝诡异:”是吗?咱们爹听到了不知道会不会死不瞑目。”
“你少废话;给我滚!”秦缺并不买这位”妹妹”的帐。突然坐起身大声喝道.
“我只是关心我唯一的哥哥什么时候能死罢了。”女子嘴边含笑;然语气颇为恶毒.
“滚!”秦缺语气森然;手已然按上了黑色长剑;显然不耐烦了.
女子见已成功激怒秦缺;满意地勾勾嘴角道:”走就走!不过哥哥;可别太激动;小心内伤发作!”说罢大步而去.
她怎么知道自己受了内伤?秦缺冷冷的黑眸中闪过凄厉的光.
他果真是受了内伤的。那原是一个月前暗杀时被一个高手打伤的;虽然已经吃了众生门中专门治内伤的药;但不知为何至今都没有痊愈。只要一动气;五脏六腑就如万剑穿心般疼痛.
天知道是不是她在暗处捣鬼!她想杀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恨自己;不过她经常性的打扰;确实能一次又一次成功激怒他。只因为;她每次都要提及他的家人;而令他想起一幕幕往事.
抬眼望着门外已然消失的那抹玄色;秦缺的脸色霎时雪白;已然和刚才的冰冷不同;而是病态的虚弱。他一提手;用真气狠狠关上了房门;终于缓缓倒下了身子;只把头往枕头上一靠;彻底上了眼睛.
那女子猜的不错;他的内伤;果然已经发作了.
不过也许;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正是内伤发作的最好时机。否则若在执行任务时发作;自己恐怕连葬身之地也没有.
门外突然传来尖锐的笑声。秦缺知道;一定是那个女子躲在外面偷窥着自己的苦痛.
她;一向是最爱这样看他遭受痛苦。然而此刻的他实在已经无力了;脑中一片混沌;秦缺神思渐远;终于飘入睡梦中去.
现在的他;随意进来一个三流杀手;就能轻易解决。然而第一杀手的名号不虚;在这暗宫中还从没有人敢踏入他的领界;除却那个玄衣女子。而他知道她现在顾忌主公;绝不会在暗宫中动手.
已然三天三夜没睡;每一个任务过后主公都会给他时间修养;而他总是选择沉沉睡去。也只有在梦中;他才有充足的时间享受宁静.
门外的玄衣女子满面笑容;她的容貌本就美丽;而这笑容凝在她美丽脸庞上;更有一丝妩媚。手中的青色长剑握得很紧;恶毒的快感渐渐上升。然而她终究也没有再推门进去.
其实她恨不得立刻进去将秦缺一剑杀死;然而主公曾经告诉过她;在秦缺还有用处之前;如果他”意外”死亡;那么她也得陪葬.
多么冷酷!主公;不过把她和秦缺当成棋子罢了。终是有一天是要舍弃的罢.
可是主公于她;就是无所不能的神!她不会对神抱有一丝丝的怀疑;即使神叫她去死;她也会毫不犹疑.
只是;要在杀了秦缺以后!
不过;反正总有一天他会失去利用价值的;到时候自己再亲手将他杀掉;主公也未必会不同意.
看他那样重的伤;想那一日也该不远了吧.
玄衣女子恶毒地笑笑;美丽的脸上焕发出另一种光芒.
仿佛;仿佛已经将那男子千刀万剐般!
作者有话要说:女配之一出场。。此人我很不喜欢。。。因为经常要杀我们缺缺。。。
任务
(19)任务
醒来时已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房间依旧昏暗;只点着一支矮小的蜡烛。若不是为了照明;秦缺甚至不愿意看见这一点点的光亮.
自小习惯黑暗的他;在黑暗中渐渐长大;在黑暗中变得越来越孤僻冷傲;终于也开始害怕光明了.
他厌恶外面无边无际撒下的阳光;痛恨繁华都城中璀璨华丽的灯火;甚至;不喜欢看到往生林中偶尔由树叶缝隙投射下来的光亮.
逃避光亮至此;他也注定只能做一个独自在暗夜前行的人了.
不需要光明;他拥有着杀手中最灵敏的听觉;最尖锐的视力;最果断的性格。即使是在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他依旧能最出色地完成暗杀任务;只因为;他从不将希望寄托于光明.
他不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也不愿见到死者狰狞的扭曲的脸。每次只要杀完目标人物;他便只麻利将他的头切下;径自包好便回来复命便是了.
久而久之;他已然不能想象自己如何能在白天行走。于是也便选择永远沉寂于黑暗。做一只只在暗夜行走的傀儡罢了.
秦缺看一眼伤口;金疮药已经将血止住。那碗大的伤口在湖水浸泡下肿胀起来;周围一圈暗红;似乎是发炎了。这样大的伤口若需愈合;恐怕没有一两个月的静养是不行的吧。然而没有人比秦缺自己更明白时间对于杀手来说的重要性.
没有杀手可以奢望得到不被打扰的静养;最好的杀手也是一样。因为任务随时会下来;他们却永远也没有机会说”不”.
而一旦〃不〃字出口;也就意味着他们杀手生命的结束。正如没有人会再留着一件没有用的工具一般。杀手如若不能再如期完成任务;等待他的也就只能是淘汰;死亡.
秦缺自小深深明白生存的法则;因而也从未对现实抱有过任何奢求。成长为一个成功的杀手以来;他早已忘却了自己是为何杀人。脑中仅存的意念;不过只是机械地执行任务罢了.
拿起墨色长剑径直出门;秦缺没有丝毫留恋昨晚睡过的床铺。于杀手来说;亦是从来没有家可言的。他们只从一个地方漂泊到另一个地方;稍作休憩;继续上路罢了。况且;每一个他们稍稍停憩的地方都有可能成为他们永久的坟墓!
依旧到大厅里听候指派任务。这些天来;暗杀的任务下发得越发频繁。作为工具的杀手;是永远没有资格知晓主公心思的。又或许早已将杀人当作唯一目标的杀手;早已失却了自己思索的余地.
昏暗的众生殿内;宝座上坐着的依旧是神秘的主公。下面笔直站立的;却有五六人.
这些都是组织培养出来的顶级杀手。秦缺是至今为止其中最厉害的;因而也就承担着最艰难的任务.
“陈方淮。”轮到秦缺时;主公只低低说出这一个名字。秦缺自然明白该怎么做;于是转了身;径直退出了大殿.
照旧来到百晓生大厅。说是大厅;其实只是一间不算大的书房。屋内满满当当都是各类书籍;连空气中也充斥了书卷的气息。而这里;也是这地宫中唯一一处灯火充裕的地方.
秦缺略将披风遮住视线;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很是不习惯。然而每次接完任务;照例必须是来这里查看暗杀对象们的资料的.
要不怎么说这是一个严密的暗杀组织呢?从这厚厚的摆放有序的典籍资料就可见一斑.
众生门一向有最好的线人与间谍;而收集来的资料;统归是要集中到这里来整理的.
大厅的主人是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头子。脸上的皱纹让人猜不出他的年纪。有人猜测;他会比这所地宫的年龄还要大得多.
此刻大厅里另有一个妙龄少女;她也是年幼时被组织收养的;而后被大厅主人看中;过继去做了孙女。从此祖孙俩人终日守在这地宫中灯火通明的一角;不断将旧的新的资料信息整理编册;以作查阅.
秦缺和那女子并不熟络;然而女子显然是认识他的。一见他进来;忙放下手上正在研究的书迎了上来.
“咦;你又来查资料吗?这可是这个月第五回了;最近执行任务很辛苦呢!”女子的表情天真无邪;虽然常年只在这地下生活;却并未被地底的阴湿腐蚀;相反;通明的灯光将她养育得乐观外向.
秦缺并不打算与她闲聊;冰冷的嘴唇只冷冷吐出三个字:”陈方淮。”
女子早已习惯;她也不过是因着寂寞,想找个人说句话罢了。但是既然秦缺并不买账;她也只好履行自己的使命.
熟练走到一个书架前;女子细细找寻着那个名字。多年来整理档案的经验使她拥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果然;不一会;女子就拿着一份资料朝秦缺走来.
“那;陈方淮。”女子将资料递给秦缺;随口道;”他是当今朝廷手握重兵权的将领之一,掌握着西北几个大区的兵权。而且自己也是武将世家出身,曾是当朝武状元,据说武艺相当了得。”
秦缺没有说话,打开资料只扫过一眼,把陈方淮的住址记下了;将资料往旁边的书上一扔,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