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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迷着眼了。
夏小雪说:我给你吹吹。
我说:不要了。
夏小雪说:听话。
夏小雪扳住我的头,踮起脚往我眼里吹气。靠的太近,身体几乎相接。幽淡的香味在我的鼻孔里蹑手蹑脚的撩拨。夏小雪穿了一条短裙,秀美的腿裸出许多。我低头看她,半开的领口掩映着鼓胀的胸。我急忙收回眼睛,却又撞上她娇媚入骨的脸庞。方才的悲伤被冲的落花流水,我的身体里渐渐有了冲动的苗头。夏小雪问道:好了吗?
我说:好了,鼻血都要被你吹出来了。
夏小雪擂了我一拳,说:你胡说什么。
我说:我是男人了你明白吗?别给自己制造危险。
夏小雪脸色晕红,眼波流沔,说:林树,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规矩点。
我说:多心了不是,我如果想不规矩对你犯下的罪恶早罄竹难书了,以前那得有多少机会啊。
夏小雪说:当心我告诉丁琪扒了你的皮。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我说:只要与我的隐私无关,请便。
夏小雪眼珠转了几圈,上齿轻叩下唇琢磨着。
我说:你琢磨什么呢?
夏小雪说:我……好看吗?
我说:美女一个。
夏小雪说:那……我和丁琪谁更好看一些?
我说:各有千秋,不是一个类型的你们。一个是奶油冰激凌,一个是香草的。
夏小雪说:你喜欢吃哪种?
我说:目前正吃着香草的。只是打个比方,我不喜欢吃冰激凌。
BP机响了,尾号是苏云灿的招牌。夏小雪说:谁啊?
我说:四苏。
夏小雪没有一丝异样的表情,语气也很平静:你们有事啊?
我说:约好了今天晚上吃饭的。
夏小雪说:那再见吧,你真的要复读吗?
我说: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改变主意是林树的作风吗?
夏小雪说:你还记得你说过要去阳右复读吗?
我说:当然记得。
夏小雪说:还打算去吗?
我说:很有可能去。
夏小雪说:那我给你留个电话,你要是真的去阳右就找我吧。千万别又和我假客气。
我说:真有那么一天,肯定要麻烦你的,到时你可别躲起来。
夏小雪嫣然一笑:不会的,我躲谁也不会躲你的。
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要回家吗?
夏小雪说:不回了,阳右那边还要上课呢。——你记着要找我啊。
送走夏小雪我给苏云灿回了电话,苏云灿说:我在木头这儿呢,你过来吧。
我到那儿后,苏云灿说:把木头的东西收拾一下吧。
孟憬的被褥叠放的整整齐齐,我摸了摸,还有余温。我心里惊喜交集,说:木头回来了?
苏云灿说:上午我来把被子拿出去晒了,刚收。
苏云灿拿了半匹白布来,我们把布裁开,蒙在被褥上。苏云灿说:木头的书怎么办?
我说:什么怎么办?木头以后还要用呢,收好了。
苏云灿把孟憬的书码齐,也用布蒙上。我把厨具刷洗了一遍放进柜子里。苏云灿带来的还有樟脑丸,我四处分放,房间里飘散起樟脑的味道,像是许久不曾有人住过。苏云灿指着孟憬里间墙上的洞说:塑料布得补上。
我说:怎么会破了?
苏云灿说:你那么健忘,还是那次马贲做你们的活,木头给割的。
我找出孟憬的工具,苏云灿搬过桌子踩上去把白布折成双层蒙上钉住,说:也不知道能不能挡雨。
我说:这屋也没什么东西,挡不挡雨都无所谓。
苏云灿说:我倒忘了。
收拾孟憬的抽屉时,苏云灿说:这儿有陆葭的照片,放哪儿呢?
我说:放在原处吧,木头回来找起来省的麻烦。
苏云灿摩挲着陆葭的照片说:咱哥们为了她差点连命搭上,你说她知道吗?
陆葭冲我们笑着,曾经让孟憬迷恋让我和苏云灿讥嘲的笑,清纯依旧,活生生的,看不出死亡的痕迹。夕阳的光打在相纸上,漂染上一片碎金,天堂的颜色。
我说:咱们是为了木头。
苏云灿说:可木头是为了她。红颜祸水我早就说过。
我说:别这么说陆葭,不是她的错。她是最不幸的,好歹我们的小命还苟且着。
苏云灿说:我没责怪她的意思,她对我挺好的。
第五部分 孤独哀伤我爱你(2)
苏云灿说着眼圈又红了,我说:把门修好吧。
把房间各个角落都打扫干净,我说:走了。
苏云灿长叹一声,说:再看一眼吧,你以后难得来了。
我环视整个房间,素洁的陌生。我点上烟,说:木头什么时候能出来?
苏云灿说:老马死咬着不放,我爸也犯愁,看样子还要僵一段时间。
我说:木头在里面好吗?
苏云灿说:我爸通过公安局的人去看过他一次,安排了人关照他,不受欺负。
我说:我想见他一面,很想。
苏云灿说:咱们是不可能了,进看守所那儿也挺难。
我扔掉烟在地上踩灭,说:给木头这屋留点咱们的标记吧。
苏云灿关上房门,门缝越来越小透露的房间的内容也越来越少,但那满屋的白色却越来越刺眼。哀怨,记忆中孟憬的房间遗留给我这种永久的感觉。
丁琪在我的房间里翻找着什么,见我们回来,问道:林树,你的娘子呢?
苏云灿说:什么娘子?不就在这儿吗,你不会连你自己都不认得吧表姐?
丁琪说:边儿去,我现在没功夫揍你。
我拉开书包,说:好端端在这儿呢。你楞没看见。
苏云灿笑道:原来是只狗熊,表姐你也太自甘堕落了,跟它共享一个名号。
丁琪踢他一脚,说:让你边儿去没听见吗?——我还以为你压箱底了呢。
我说:有你仗腰子,我哪儿敢虐待它。
丁琪抱起熊亲了亲,说:它就要跟你走了,我真有点舍不得。
我说:那你就还把它带走。
丁琪说:你嫌弃它了?
我说:爱还来不及呢,哪儿会嫌弃。
丁琪说:那就好,以后要好好侍侯它,别背着我把它弄的脏兮兮的。
我说:我保证我不洗澡也要让它经常进浴缸。
苏云灿说:真受不了你们,婆婆妈妈的,林树你怎么这德性?
丁琪顿脚喊道:边——儿——去!
苏云灿说:这就走——你们也走啊。
丁琪说:去哪儿?
苏云灿说:吃饭呐,要带上林树的这位小老婆吗?
我说:就在这儿弄点东西吃吧,出去多麻烦。
苏云灿说:今天去的地方可不一般,咱们最初认识是在那儿吃的饭,就在那儿告个别。
丁琪说:哪儿哪儿啊?灿灿什么时候这么有情调了?
我说:一流拉面。
一流拉面。那个招牌上的似乎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样子,油腻、昏暗。高汤的浓香跳过马路,跳过久别的生疏,缠绵住我的嗅觉。丁琪吸着鼻子说:好香啊。我听了一笑,想起那时我也吸着鼻子,孟憬问我:香吗?
店里装修过,气派远胜从前。客人很多,伙计把我们领到二楼,苏云灿说:可惜,那个包间让别人占了。
丁琪说:适可而止吧灿灿,怀旧到这地步还不知足吗?
苏云灿说:是我娘们儿气了,咱们喝酒,不怀旧。
我点些丁琪爱吃的菜,苏云灿要了三扎啤酒,问丁琪:你喝吗?
丁琪说:喝。
我说:不许喝酒。
丁琪说:就这一次,我还没喝过呢。
苏云灿说:批准了吧林树,明天你就要走了,就放宽政策吧。
丁琪要了小杯子,刚喝了一杯就摇摇欲坠,两颊通红眼波盈盈,好似苹果和紫葡萄的拼盘。三扎啤酒见底,苏云灿说:木头、你、我,咱们是兄弟,我没你们有深度,我只知道兄弟不是今天是明天就不是的,兄弟是一生的事,你说呢林树?
我说:这点酒就多了吗?问这么傻逼的问题,那还用说。
苏云灿说: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我得跟你说句实话。林树,你没有韧性,我知道你要去复读,那就要做出个样子来。我从来没教训过谁,说这话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