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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5-失衡-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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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程度。     
    近些年来,国内的一些学者也力图用“社会距离”的概念来研究中国城市中不同社会群体之间的关系,特别是所谓外来人口与城市本地人之间的关系。但中国城市中的情形是在一种特殊的制度背景下形成的,问题的内涵与19世纪的芝加哥又不完全相同。    
    从20世纪60年代初开始,中国逐步通过一系列的制度安排构建了一个城乡隔绝的二元结构社会。这个二元社会结构以二元户籍制度为核心,同时也包括一系列的其他制度安排,有较真儿的专家列举了14种这样的制度,包括二元就业制度、二元福利保障制度、二元教育制度、二元主副食品配给制度、二元公共事业投入制度等。其结果就是,城市人和农村人,这两种完全不同的社会身份形成了。这两种社会身份的隔绝有多深?只要注意一下当时(乃至现在)存在的城乡之间事实上的不通婚,我们就可以领会其中的含义了。    
    不过,在改革前的时代,两个世界的人们隔着制度相望,地理距离与社会距离的叠加缓和了这种紧张的压迫感。而在今天,当大量的农村居民利用渐渐软化的户籍制度的缝隙涌入城市的时候,昔日互相隔绝的两个世界被压缩到了同一个空间之中。这里所说的同一个空间,可能是一个笼统意义上的城市、区域,也可能是一个非常具体的住宅楼、公共汽车或一个什么其他的场所。    
    当吸引力巨大的城市将残存的僵硬体制吞噬进来的时候,也就在它自己的内部复制了一种二元的结构。这样,一个共同的城市生活着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群。这两个人群对于政府来说,意味着“我们”和“他们”。    
    所以,我们现在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在这两个世界之间架设一座桥梁。因为只有架设起这座桥梁,那个寄居在城市但又被这个城市所排斥的世界才能融合和同化进来,人们所说的城市化也才能真正实现。    
    然而,这个问题实际上比人们想象的更为复杂。    
    在最近的几年中,媒体上充满了废除二元的户籍制度,给农民以国民平等待遇的呼声。    
    无论是从社会道义的角度还是从促进城市化的理性考虑来说,这个要求都是天经地义的。但问题是,即使是打破了户籍制度的壁垒,来自农村的“外来人口”就可以融入这个城市吗?问题的实质在于,在二元制度结构的背景之下,一种二元的劳动力市场已经形成。而在这个二元的劳动力市场中,劳动力的价格是截然不同的。而且仔细观察一下,我们可以发现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现象:无论地区之间的差异有多大,也无论城市是大是小,在那个由“外来人口”构成的劳动力市场中,劳动力的价格几乎是全国统一的——500元上下。甚至在不同的工种之间,也没有太大的差异。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价格呢?在像北京这样的城市中,大体相当于七八个人在中等的餐馆吃一顿饭,相当于城郊一居室楼房半个月的租金,相当于一身比较廉价的西服的价格。    
    仅此而言,“外地人”融入城市社会,谈何容易?    
    因此,更确切地说,要融合这两个世界,需要做的还不是在两个世界之间架设一座桥梁——因为这桥梁也许根本就不存在,而是要铺设连接这两个世界的阶梯。阶梯是渐进而连续的。    
    然而,在这个连续性的阶梯中,有那么几级台阶,却似乎恰恰要在我们的城市建设中被打掉。    
    无疑我们现在正处在一场历史性变革的关节点上,这就是从一个以农村为主的社会向一个以城市为主的社会的转变(在人口的意义上)。现在我们的城市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大约为37%。而按照目前的规划,在今后的若干年中,每年大约有1000万以上的农村人口转移到城市中来,城市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每年提高一个百分点。这也就意味着,再过十几年,城市人口在总人口中的比例将超过50%。对于一个几千年的农业大国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历史性的变迁。    
    但农村人口如何进入城市而且融入城市,从而成为城市真正的居民?从上面所分析的情况看,我们很难想象他们一开始就住进两居室、三居室的楼房。对于他们来说,真正现实的落脚点是城郊结合部的棚户区。但正如我们在每一个有点规模的城市都可以看到的,在摊大饼的城市发展模式中,这些棚户区正在成为拆迁改造的对象。    
    一位经济学家说过一段很好的话:棚户区对于城市来说是成本最小的城市化途径,对于进入城市的“外来人”来说,是学习城市生活方式、行为和价值观念的很好场所。而从更现实的意义上说,是他们几乎唯一的落脚之地。因此,我们可以说,在城市日益变得美伦美奂的同时,外地人的落脚之地却在消失,那几级可以将他们与城市连接起来的阶梯正在坍塌。当我收到编辑约稿信的时候,正值纪念美国著名黑人民权领袖马丁·路德·金发表《我有一个梦》演讲40周年。因此,在写这篇断想式的文章的时候,耳边仿佛响起他那可以作为人类永恒理想的声音:    
    我梦想有一天,在佐治亚州的红色山冈上,昔日奴隶的儿子能够同昔日奴隶主的儿子同席而坐,亲如手足。 我梦想有一天,甚至连密西西比州——一个非正义和压迫的热浪逼人的荒漠之州,也会改造成为自由和公正的青青绿洲。 我梦想有一天,我的四个小女儿将生活在一个不是以皮肤的颜色,而是以品格的优劣作为评判标准的国家里。 我今天怀有一个梦。 我梦想有一天,亚拉巴马州会有所改变——尽管该州州长现在仍滔滔不绝地说什么要对联邦法令提出异议和拒绝执行——在那里,黑人儿童能够和白人儿童兄弟姐妹般地携手并行。


社会结构与利益博弈资源的集中与强势精英群体(1)

    由于政治权力的作用,由于社会结构高度不分化背景下的资本的高度不分化,总体性资本聚积的速度是相当之快的。有的从几万元起家到形成十几亿元的资产规模,往往只需要几年的时间。如果对照一下个体户发展的过程,就更可以看出总体性精英扩张的迅速。在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中国城市中出现了大批的个体户。他们大多从事商业和服务业。但将近20年的时间过去了,这些个体户大多仍在从事原来的行业,而经营规模的扩大也极为有限。这可以称之为一种“长不大的个体户”现象。事实上,由于总体性精英过多地垄断了社会资源,因而,它侵犯了社会众多阶层的利益。中产阶级之所以难以形成,部分原因在于,原本应被社会中产阶级占有的资源,现在被总体资本垄断去了。    
    许多人将中间阶层的形成作为对中国社会发展的一个预期。近些年来,无论是私营企业主的出现,还是“白领阶层”的扩大,都似乎在体现这样的趋势。然而,另外的一种可能也是存在的,即像南美社会那样成为两极分化社会。总体性精英阶层的存在就是这种两极社会形成的一个重要标志。而总体性精英集团的形成及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又会进一步加剧这个趋势的发展。就目前的趋势而言,维持这个社会群体的规模和边界,形成相应的封闭性,是这个阶层重要的目标。而在拥有总体性资本的富裕阶层继续暴富的同时,不仅农村,而且部分城市人口将被抛进贫苦人口之中。    
    精英的联盟。在80年代,当体制外精英刚刚开始出现的时候,曾经使得体制内精英感到极不适应。怀疑和恐惧构成了双方关系的基本内容。当时一些重大事件的发生,事实上与这种怀疑和恐惧是有直接关系的。怀疑和恐惧减少了对话和沟通的可能。但到了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双方关系已经开始发生明显的变化,并在此基础上形成复杂的联盟与冲突的模式。在此背景下,体制内精英和体制外精英的关系发生了重要的变化。在这个过程中,如下几个因素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第一,80年代末开始形成的“稳定话语〃,形成了经济精英与政治精英联盟的基础。80年代末的事件使双方共同认识到,“不稳定〃既不利于统治和权力,也不利于商业活动。因此,保持稳定是双方共同的利益所在。第二,80年代末90年代初,在80年代末事件的基本背景之下,中央政府一度采取压制私营、民营和乡镇企业发展的政策。但在地方利益的驱动下,一些中层政府官员立场鲜明地站在了后者一边,于是有“几不变〃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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