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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与许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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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菩萨有意要送个灵孩,也不能够的。”说着,竟红了脸。许仙会意,便与她宽衣,胡乱弄了一回。

依旧备了香烛布帛去至金山寺。那印可认得许仙,先去方丈处通传。法海正与法明在一处安排明日法会事宜,听得他来,心上不由一悚。法明原就知道他二人之事,便要告退。法海却不让他去,只说无妨,叫印可请许仙进来。

许仙自那日后,心上很是后悔,不知法海是否还肯见他——如今的法海已不是以往的法海了。却听法海请他进去,这里心上不知什么滋味,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待进得房来,却见法明也在。更不知如何应对。

法海问道,“你来何事?”

许仙见他形态自然,便大着胆说,“原为你明日升坛讲法,特来受教的。”

法海见如此说,便叫许仙与法明见过,又与他看座。

许仙斗着胆子说,“我这里有一事要和你详谈。”

法明正有走意,法海却说,“我与法明都不是外人,你且说来。”

许仙哪里肯说,只支吾着,扭捏在位上。法明见终不是个事,便告退,道着院中有个什么紧要的事要安排下去。

许仙眼见他走了,依然不肯说,法海知他的脾性,不知他会说出什么话来,便也不问,只闭目念经。

许仙闷在一边足有半支香功夫,便只好先开口了,自已苦笑了一回,“我临来之时,家中屋檐下有个黑燕子却嘱着我,说你禅法高深,智慧了得,他有一件为难事要我问着你。”

法海知道他在打譬喻,也不答,只默默地念经。

许仙也不待他答,继续说,“那燕子说,他在南方时便与一只白燕子相好,可有一日那白燕子说,你我都这般地大了,该做一番事业来,不能再如此般的厮混。于是两人便飞到北方,日日不倦地衔泥做巢。黑燕子懒,只做得个小巢,刚好够自己遮风躲雨,他只想早早成就了这事,好与那白燕子团圆。那白燕子却极勤劳,造得一个大大的泥巢,可以容留好多的燕子。到那风雨时节,他就让那些无巢的燕子进来躲雨避风。秋天来了,黑燕子飞来对白燕子说,该是我们飞回南方的时候了。那白燕子却不肯走,说‘若我们走了,留下这个大巢却做什么用?’那黑燕子说,‘这里的冬天很冷,巢再大也不能抵御冬天的严寒。’白燕子说,‘这是我的理想。’黑燕子说,‘可你的理想已经实现了呀!’白燕子仍不肯随他而去,‘如果我去了,谁知道这曾是我已经实现的理想呢?’黑燕子很想说服他,可他不能,于是他想托我问问禅师,该怎么说服白燕子回南方去呢?”

听到这,法海停了手上的念珠。许仙知道他心动了。便走过来,把头轻轻枕在法海的腿上。

法海没有动,只轻轻地说,“黑燕子应该说,你原本就没有这个巢,它生不曾随你来,死也不曾随你去,就算你离开了它,你还是你,它也还是它。”法海边说边轻轻睁开眼,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经意间,两颗泪从眼眶中滚了出来,正落在许仙的脸上。

许仙摸了摸那泪,看着法海,傻傻地笑了,“你哭了,和尚哭了——燕子可以回南方去了!”说着,轻轻地舔着法海脸上的泪,极高兴的样子。

法海没有挡开他,却如泥塑木雕般,仍自言自语道,“和尚的泪是大悲之心、大忏之心、精诚之心,泪水落在地上,在心中却盛开美丽的莲花。”许久又说,“可白燕子也对黑燕子说,我生不曾随你来,死也不会随你去,就算你离开了我,你还是你,我也还是我。”说着,那泪竟滚滚而出。

许仙愣愣地看着他,也哭了。嘴上沾满了泪水,和着那自已眼中流出的泪水,布满了整个世界。

许仙已经有些不能自制了,看着桌上的锡杖和铁钵,道,“你只笑世人放不下那功名利禄,你却放得下这佛名吗?你却放不下这功德吗?”说着起身把那桌上的香炉捧起掷在地上,那瓷炉顿时碎了。又把那铁钵拂下地去,把那锡杖抓过来,狠狠地扔向门边,打在门柱上,复掉在地上,叮当作响,再看,已摔折了一个锡环。那门外的僧人听得这大动劲,都围在方丈外,却不敢进来。等得法明推开门来,那地上瓷片、香灰、断香一地,铁钵滚在一边,锡杖折了一环。见法海与许仙的举止神态,法明已明白了一半。

法明跪在地上拾起锡杖并那断环,如同抱着个婴孩,对许仙怒道,“师父遗物,竟被你毁了。”竟捧着哭起来,又对门外僧人道,“与我把许仙拿下。”几个僧人进来要拿许仙。

法海却对他们摆摆手,那几个僧人不知该听谁的,只立在当地,不敢妄动。

法海轻轻说,“师父传我的是禅门心法,却不是这劳什子。锡杖十二环,环环扣杖心。锡环不断除,如何自在行——该断时必当断。你们都出去吧,我还有话与许施主说。”

法明只好把锡杖和铁钵重新放在桌上,这才与众人掩门而去。又叫走了那些在门前听唤的僧人。

许久,法海道,“是该放下的时候了——你走吧。”

许仙泪容满面地看着他,“那你呢。”

“僧人有僧人的去处,你有你的去处。”

“你仍放不下佛名功德吗?”

法海淡淡道,“僧人不知有什么佛名,什么功德?借问一句,你还放不下情爱吗?”

许仙听得急了,“不,我不是放不下情爱,我只是放不下这份情义。”

“那又有什么分别呢?”

“有。”许仙强道,“我原是为你而生。如果白燕子不愿离去,那黑燕子也愿意和他一起守着这个巢——我愿随你出家。”说着,跪在法海面前,头重重地叩在当地。

“你有你自己的巢。”法海道。

“不,”许仙抬起头来,坚定地说,“黑燕子再也不会偷懒了,也要和他一起筑个大巢——我愿出家。”说着又重重地叩下去。

法海也不理他,只轻轻走了出去。到那石洞中坐了一夜。许仙也无法,只在方丈里跪了一宿。法明叫人进来收拾房间,也不理他。

第二日,法海宣讲《金刚经》,讲着那“性空”的话头。许仙只与旁人一般在下面听着。讲完经后,法海又与那刺史选着的几十个孩童剃度。法海自上坛到剃度并不曾把眼来正看许仙一看。许仙看得,心上好不伤心。便于人群中大叫,“法海,我愿出家。”

许仙过来跪在那些孩童边上。法海放下剃刀,走过来,“你尘缘未了,六根未净。”法明持着戒棍在一旁,道,“禅师已说得明白,快走快走,若不走时,不说吃我的戒棍,便要告你滋扰佛堂的罪。”法明不过是吓唬于他——从来戒棍只打僧人,不打香客的。

许仙哪里肯走,法明要叫人拖他下去,法海示意不用。只自顾自地与那些孩童剃度,赐与僧名法号。只等到人皆走散,许仙仍跪在法堂之上,也无人来理他。

只等得晚课钟起,僧人们进来做晚祷,法明厉声喝道,“却怎么还不走?”

许仙闷了半日,心中翻江倒海,把那些自与法海初识到而今的事一一想过,只觉再无挂念,一心是要伴着法海的了。见着法海进来,也不管众僧都在,便抱着他的脚哭道,“我要出家,我只要随在你左右,与你做个韦陀护法便是,是再不敢起那邪意淫念的了。”

法海知道他的性情,只道越说越不管用,所以不去搭理,只由他抱着脚,安排众僧晚课。那法明见如此不是个法,又知他和法海的一些事情,不好重责,便忍了性子说,“你家中还有妻室,出得什么家来?若是孤苦一人,还有个理说。”

许仙听得如此,手松下来,见法海终是不肯理他,便悻悻地拖着脚出了寺门,只在院墙外过了一宿,第二日随渡船过江去了。

'第七章'第一节

 '回目名:'酒肆中青儿撒泼,端阳日许仙下毒

许仙细想着法明的话,又想着法海不理他的理由,无非是家中有妻。于是益发地把白三娘当了绊脚石,做了车前蹬,再不肯给她一个好脸色。

那青儿原来就不喜欢许仙,道他百无一用,又是那憨实无趣的。只因为白公三娘喜欢他,他又敬着白公与三娘,便不好发作。青儿又听得那日听法观礼的街坊说着许仙大闹佛堂,要出家的事,心中更是气愤。

那白三娘原是有情义的,只道是自己哪里做差了,叫他嫌弃,益发地关照体贴些。青儿却道他一个入赘的女婿,有吃有住的还不想好,却想着出家,被人知道了还以为白家亏待了他似的,倒叫人笑话了她姐妹二人。

这番见许仙又似变了个人似的,气便不打一处出,时常地便来埋怨着他。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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