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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与许仙-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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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仙进来,云郎最先迎上来。道,“可不好了,太守被贬涯州了。”许仙不由一惊。却不便细问,先拜见了太守及夫人。

众人便一处说话,许仙才知道,原来先是法海父亲裴休因参劾宦官专权之事,被贬湖南。再便是门生弟子一并亲友被贬。陈公靖本是裴休学生,自然不免,被贬泉州。又有人奏他私刻那先皇“永不敕赦”的柳宗元的文集与私制御香二事,又再贬涯州(今海南)。一并还连及了永州刺史。

大家说了一回话,各自散去。公靖只留下了许仙。道,“却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

未等许仙说话,公靖便说,“却听得说法海这些年在湖南沩山密印寺挂单修行。”许仙一听,高兴得什么似的。恨不能马上奔过去。

公靖却道,“不要高兴太早。却说恩师被贬湖南,他是不愿家人扰了他清修的,所以又启程往南边去了。”许仙虽然有些失望,但毕竟几年来总算有了他的消息。

公靖却叹道,“一巢才成春已尽,半生未过心成空。如今看来恩师是独偏心于文德的。知道这功名之上不是栖身之所,只是烦恼源头、苦海深处。恨没有及早回头,现在我便是想乞还此身,也是不能够的了。只望早日免除罪名,也好早日身退林泉。”

许仙不便多说,也不知如何说。公靖仍道,“幸好还有《柳河东全集》伴我,也免使我忧郁忿闷。若新来的太守重你,自然也有你的好处。如若不看重你时,你也可教书度日,并不辱没了你。你既有些禅心慧性,便不可学我再往这功利场上走了。”说至此,许仙想着太守对他一贯的照顾,又常听那些商人脚夫们说着涯州的艰苦,不免心伤。

公靖走时,只有家小仆从十几个随着。也不叫人来送,毕竟是带罪之人,不敢再连及无辜。那许仙原不知道公靖何时动身,只是云郎来约他去送行。

公靖还未行到五里亭,便见琴声传来,但见亭内两人,却是许仙和苏云郎。一路寂寂,无人相送,虽是自已刻意安排,但真无一人相送时又不免失落。见得二人等在五里亭中,心中不由一热,一把热泪洒了出来。许仙出亭接着,云郎弹了一曲《高山流水》。公靖道,“涯州蛮荒之地,哪里得再听云郎仙曲呀!”

云郎道,“没有府君,纵有仙乐,又谁能识得?不是府君,小子还只是那烟花柳巷中调琴鼓瑟的乐伎。”

许仙呤道:“涯州有幸得府君,烟霞胜景笔底收。石潭清影心中存,南山悠悠自可游。”

公靖道,“我怎比得柳公,永州得柳公是永州之福,涯州能容我公靖便是我之福了。”

两人敬了公靖一杯清酒,说了一回话,一行人便要上路。云郎竟流下泪来。于那亭外眼望着公靖背影,轻启唇齿,依着《阳关三叠》的调唱道:“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轻轻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声绕林际,悠悠不绝。却见路之尽头,公靖回头,伏身于地下拜。许仙与云郎忙跪在当地远远回拜。

'第五章'第一节

 '回目名:'白三娘避雨初相见,许相公游湖三生缘

那陈公靖自去涯州赴任不提。许仙依然做他的先生,云郎也仍在那茶楼酒肆说书唱曲。

且说那日宴会被许仙解围的白公,虽不是富甲一方,也可算是有些头脸。夫人早早去了,也未曾纳妾填房,膝下只有一女,唤作三娘。这个三娘,美貌自不必说,且聪明灵巧。又会得文字,数术,于那药材生意上也是大有相帮的。也多靠着这个女儿,往来账目清清爽爽,不曾有半点差池。三娘的乳娘又有一女,唤作青娘,是伴着三娘长大的。乳娘先去了,便随了三娘做丫环,也是一等的精明。这白公虽是膝下无子,又无甚的亲戚,却因此二女之故,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也无人敢欺负于他们。

自那日白公见了许仙的诗文态度,喜欢得不得了。与同桌打听了许仙的情况,知他是本分人的出身,有意招他为婿,却又怕三娘不允。回至家中,便把宴会中的事儿说与女儿听了,又把些话头儿来套女儿的口风。三娘原是和白公一样的心性,白公相中了的,她如何不肯。

白公便找了媒人去向许仙说着此话。那许仙心中只有法海,见媒人言说着婚嫁这话儿,他便道,“好男儿未立一番事业,成家何为?”又把些大道理来搪塞。那媒人虽是一等的口才,也辩不过许仙那嘴,只问许仙需待多久才考虑这婚姻之事?许仙便胡乱说,也总是二三年吧。许仙心里只想着,这二三年间,必是能得着法海音信的。

那媒人不敢说自己嘴笨,只说她那慧眼一看许仙便是那做公侯的人,是要立一番大事业的。果然不错,那许仙心中却是有大志,需待二三年功成名就后才肯谈这“婚姻”二字。白公便也信了,放下此话不提。

那白三娘一个女儿家,一天大似一天,不说着此话便好,说着此话便心中不安得紧了。她原不同那些深闺大宅的女眷,一门心思只知捉线绣花。也是一天到晚在柜上奔忙的,见着的多是些年轻后生,又常听着那些孟浪的言语,便是叫她不想也是不能够的。有空时,便瞒着爹爹与青儿去那府学张望——大凡女儿家心底里有了中意人,心里便是再放不进旁人的。

这日已是春暮,许仙无事,早听得江南禅师禅法高深,湖边便有个大寺名唤作灵隐的,便起心去游玩。

那西湖甚大,若去灵隐寺,走水路最近。便雇了船一路访去。到得寺中,不免伤感,心想若此处碰着法海,不知惊喜如何?一时性起,也不去观佛烧香,只把眼儿往那些小沙弥的脸上睃。遇着那秀气的,不免饱看一顿,那身下顶得和扯风蓬似的。他是有意,别人却无心,只管念经焚香。也是好没趣,便返回船上来。

却不想春无三日晴,竟下起雨来。船到湖心,只见湖边一处茅亭里两个女子在大喊,“船家过来。”那船家因是包船,道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不答理。却被许仙在舱内听见,见那边两个主仆样的女子在雨中很是凄惶,顿生怜意,便叫船家过去。

船家道,“许相公认识她们么?”

许仙道,“不认识。”

船家便说,“既不认识,男女一舱中如何相处?”

许仙见那岸上女子急得什么似的,也不多想,“如何不能相处,许是少了你船钱不成?”

船家便把船靠了过去,接了两女子上来。

进得舱来,却见两人皆有几分美色,一着绿衣女子似婢女样打扮,举止也十分看护那白衣女子。再看那白衣女子,头戴八宝金钏,斜插镶金玉步摇,耳上著着明月铛。面上淋了些雨水,似梨花带雨,又好似菡萏披露。那身上穿得是上等蚕丝绸,腰间系粉红菱花缎,吊着个掐金丝绣银线的香荷包。裙下露着双堆丝绣花鞋,绣的是宝相花开富满堂,金莲坠地世无双。不是别人,这二人便是白三娘与青儿。

雨大风急,小船一摇,三娘几乎撞到许仙身上,许仙忙去扶她。却被青儿拖住,只把许仙狠瞪了一回。许仙好生没趣,便打了伞出来,立在船头。

那船家水面上的生涯,自然是野浪的心性。边摇着船,边拿话头来戏耍他们。却大声道,“相公,这西湖的雨比之巫山的雨如何?”

许仙自然知道他的所指,便不答话。

那船家又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们前世是修了十年福缘的,不知修了百年没有?”只臊得舱里的三娘坐立不安。

青儿便对着船尾骂道,“好不知羞的老骚公。”

那船家只道,“也不知谁不知羞?人家相公看你们可怜,让到船上,你们却把他挤出了船舱,却是什么道理?”

青儿无话可答,三娘对她耳语了几句。青儿不情愿地对许仙道,“相公,外面雨大风大,姐姐叫你进来躲雨吧。”

许仙忙道,“不碍事,不碍事。”

老船家便道,“人家都叫你进去了,你还不进,真真的迂了——看来是三生石上只修了五十年。”说完便放开喉咙,唱开了。唱得是“白公堤上妹妹行,想煞哥哥我少年郎。今生若不共枕眠,灵隐寺中修佛缘。三生石上修百年,来生再与妹同床。”

又学着女声唱道,“哥哥撑开了千重浪,妹妹想郎在柳陌上。日头西下月初上,不见哥来妹心慌。你有情来我有意,如何不能配成双。”

却正行到一处湖面,但见几个村妇顶着笠披着蓑在湖边洗衣,中有一个听不过了,大声骂道,“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了,还唱那样的浪调。”

船家笑着答道,“谁说我老,下面的东西硬得很呢,好似你试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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