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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唐再续-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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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李晔说的,他没有自称朕,说明他此时说话十分随意。唐朝皇帝不像某些电视里演的那样,开口闭口绝对自称为朕。在并非重大场合,尤其是面对子女宗亲、亲信大臣之时,唐朝皇帝经常随口就称“我”。当然,“我”字在唐朝,除了皇帝用来自称时没有问题之外,寻常人用的话,会带有自傲的意思,有对听众不敬之意。(无风注:说到这里,给我的读者们推荐一部电视剧,名叫《贞观之治》,马跃、苗圃版。这部电视剧比较尊重史实,在许多细节之处——包括称谓、服装、建筑、装饰物等等,都注意得比较到位,当然也有某些地方,似乎为照顾普通观众而做出了一些妥协。较严谨历史流爱好者还是可以一观。请注意,我说的是《贞观之治》,不是《贞观长歌》。)

王抟面对大唐天子这样自责的话,似乎也谈不上多么感动,只是平静地道:“为君分忧,臣之职分也。”

李晔知道王抟的性子,也不计较,反而笑了笑,招呼他坐下,这才缓缓收起笑容,道:“杨行密自称留后,请授旌节,爱卿如何看?”

王抟道:“押后数月。”

李晔微微凝目:“为何?”

王抟道:“淮扬虽只余杨行密,然朱汴州以发兵徐州,此番时太傅凶吉难料,倘使朱汴州获胜,未必不可趁胜南下。陛下,须知扬州原本也是许给了朱令公的。”

李晔沉吟道:“倘若真是这般,朱温谁可复制?”

王抟道:“唯观晋帅一人而已。”

李晔目中含悲,叹道:“汉人不忠,竟赖一胡儿维持,大唐江山何至于此?”

王抟沉默不语。

半晌,李晔平静了下来,才又问道:“李晋阳上表,为其养子李存孝请邢洺磁三州旌节,你怎么看?……哦对了,他还在奏表上为那个写诗骂朕的李存曜请官,你看如何封赏?”

李晔这话很有意思,李存孝的旌节给不给,他要问王抟怎么看,但李曜的封赏,他却只问如何封。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旌节乃是节度使的封赏,超品大员,非同寻常,不论给还是不给,早给还是晚给,总要有个商议。至于李曜这样的封赏,谁会为这点小事去拂了李克用的面子?所以只问怎么给。

李晔不知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一贯沉着稳重的王抟在听到最后一句时,似乎眼皮跳了一跳。

第166章 洺州刺史(二)

王抟此时已然平静地道:“陛下,李存孝旌节之事,臣意以为,只可答应,不可拒绝。然则旌节印绶,却也无须即刻送到,就只说这邢洺磁节度使乃是新设,须得雕琢新印、制册存案,总要花一些时候,如此拖上一年半载。”

李晔奇道:“既是不能拒绝,早给晚给,迟早要给,又何必拖这一年半载,倒使晋阳说我小气?”

王抟道:“不然。陛下请观邢洺三州所处位置,其西北乃是李克用的河东,西南乃是王重盈的河中,此二者可为一体,乃是邢洺所倚。而其北面乃是王镕的镇州,再北则是李匡威的幽州,东面是罗弘信的魏博,南面便是朱全忠的汴州了,如此说来,其北、东、南三面俱是强敌,邢洺一地,立于此处,于李克用来说,实乃危、机并存。危者,易受围攻,稍有不慎,便将丢失;机者,以此为阵,北可与王处直三面围攻镇州,东可威逼魏博,南可扼制汴梁,实乃一处战略要地。”

李晔点头道:“爱卿所言甚是,只是这与授予李存孝之旌节早晚,有何关联?”

王抟道:“大有关联。”他正色道:“陛下,恕臣直言:自巢贼乱起,皇室多有败绩,威严扫地,然天子毕竟仍是天下共主,各地藩镇,哪怕实掌其地,也只得自命留后,未曾见有胆敢自封节帅乃至称王称帝者,这便是陛下尚可号令天下的表现。如今朝廷禁军乏力,宜多训练,以图自强,而与此同时,对于诸镇,则要想方设法分化瓦解,挑其相争……邢洺一地,便有这般机会。”

李晔微微迟疑道:“天下纷乱,原非善事,朕为天子,不但不劝,反使其争,这般做法,似有不妥。”

王抟淡淡地道:“陛下仁慈,欲使天下不争,诚然君子所思。然则陛下以为,如李晋阳、朱汴州这般封疆大吏,手握雄兵数十万者,真能不争么?况且这二人自上源驿之后,早已成了生死宿敌,若非其中一人陨落,另一人岂能罢手?”

李晔苦恼道:“可若是他二人真争出个胜负,只怕便是一统中原、河北之势,犹如当年曹操,彼时他若要西进关中,朕如何当之?”

王抟心道:“只怕这句才是你不愿他二人相争的心里话吧?只是你若只是这般害怕,不敢有所作为,又有何用,迟早他二人也是要分个胜负雌雄的,你拖再久,也拖不过早晚那一天啊。”只是作为臣子,这话能想不能说,至少不能直说,是以王抟只好换个方式,道:“陛下可记得鲧禹治水之故事?”

李晔一愣:“此三岁孩童亦知,朕如何不知?爱卿有何说法教朕,不妨直言。”

王抟也不客气,拱手道:“陛下,鲧之治水所以会败,在于强堵而不疏导。禹之治水所以成功,关键却正在于疏导。若视兵灾为洪水,如今天下大势便甚为明了。陛下请想,如今邢洺三州虽已入李克用之手,然则李克用若要让天下承认这一点,却首先要获得陛下授予的旌节,而朱全忠、王镕甚至罗弘信等人,未必乐意自家眼皮子底下便卧着一头如李存孝这般的猛虎,势必要有所举动。既然如此,陛下空出这一年半载,一来理由妥当,李克用无甚可说,二来这么长的时间,若朱全忠等人仍夺不走邢洺三州,陛下再授旌节,他们也便无话可说了。在这之间,必然有一场甚或数场大战。最有可能的,便是李克用与朱全忠的直接冲突。此二人乃是藩镇之首,一俟他们战成僵局,朝廷便可发挥作用,那时节,朝廷不论是择其一而助之,或是以此威慑,来命他二人罢兵,他二人都只得听从。如是这般,他二人各自损耗实力,而朝廷却可从其中获取威望,正是一石二鸟之策……臣,请陛下三思。”

李晔闻言大喜,起身走到王抟面前,轻抚其背,赞道:“爱卿不愧是名门勋贵,名相子孙,这番话老成谋国,妥当周全,朕受教矣!一切便照爱卿之意来办!”

他赞王抟名门勋贵当然毫无问题,太原王氏若不算名门,天下还有几家名门?至于名相子孙,乃是因为王抟是武则天时宰相王方庆的第九世孙、肃宗时宰相王玙的曾孙,换了现代语言来说,这是个官N代。但是诸君须得知晓,后世的官X代,多是没有什么门第家风传承的,良莠不齐,而且“莠”的比良的多得多,是以这个词多是贬义。但在古代,譬如唐朝,若是有这个词,那就绝对是个褒义词。因为这个时代的宗族实力巨大,门楣家风要求严格,这种历代官宦世家子弟之中纵然也会出几个败类,但大多数反而是德才兼备之人,越是历史悠久的名门越是如此。

王抟深知李晔此人冲动易变,此时这般说了,也就是说了,崔胤等辈若然知晓,来他面前谗言几句,难保这皇帝陛下不会又改变主意,因此还是先敲定另一件事比较好。

当下王抟便只是随口谢过,便闭口不言。他名门出身,久历官场,自然知道某些话自己主动说和被问再答是有不同的,因此他选择了忽然闭口不谈。

果然,李晔这皇帝也不是个喜欢深究之人,既然王抟已经告诉他邢洺节度使的事怎么办最好,他也觉得不错,那就这么定了,再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他却是懒得细想的。当下见王抟也没什么要补充,便又道:“如此还有一事,便是那个李存曜,他曾写诗谤我,如今李克用却要为他请官……”

“臣不知李存曜何时曾毁谤陛下,请陛下告之。”王抟胆量不小,居然打断李晔的话。

好在李晔的习惯是对宦官没有好脸色,对大臣却历来纵容,当下虽然一怔,却还是下意识道:“爱卿如何不知?‘黑鸦宿唐林,飞虎镇北疆。横刀断驰羽,弯弓落天狼。挺枪平淮北,跃马救汴梁。今上不知恤,大军欲渡江。’这不是毁谤于朕,又是什么?”

王抟哂然一笑,道:“陛下记得这首《不平》,却不知是否知晓另一首《和王燕然送别诗》?那里面开头便是‘长安天子笑正欢,太原孤臣泪已干。’此诗与前诗虽非同时而作,相差却也不久,可以看做一体,如此便能看出李存曜之所言,无非是为李晋阳鸣冤罢了。君有过,臣失谏也,李存曜这话,实乃抨击我辈朝臣未曾为陛下竭心尽力……”他忽然起身,隆重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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