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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沛处理好伤口,抬头看一眼神情憋屈的小子,喟叹:“你知道他,他多在意你呀,肯定会伤心。可是你不逃……行吗?”
“不行……我要是被捉走,那就是‘消失’了。”水牛摇头,嘀咕:“太笨了,他干嘛这样笨,还敢跟那老头谈条件。”
“呵,初生之犊。”
“他就快18岁啦。”水牛喃喃:“大夫人,我们得做些什么,如果他在燕家呆不下去了……我们可以接应他。”
“嗯,可是……我最近会被停职,刑侦大队长这个条件,就忽略吧。”
吴水牛听了这话,如遭雷殛般惊愕,片刻才缓过来,恨得差点咬碎牙齿:“死老头,操,都近百岁了,还不消停,靠他的不能当个正常老头吗?”
“别气,老万、孔子他们在,扛得住。”阮元沛急忙安抚。
“那你呢!”水牛气得踹飞旁边的椅子,惹来服务生白眼,他不理:“他们欺负你,日!”
当然,被停职是很让人郁闷的,但见水牛这气愤模样,阮元沛心中所有郁闷都烟消云散,伸手将人搂过来,紧紧环住:“挺不错的,换来你为我抱不平,值得了。”
水牛一哆嗦,只觉头脑发晕,就挨在阮凶沛怀里,动弹不得了,心想:这大夫人的怀抱真邪门。
“靠,闭嘴,你……真肉麻。”
“没办法,我是恋童癖。”
“靠呀!”
第六十章:联络
毕竟燕十六和阮元沛在B市打拼十几年,为办案有哪个旮旯没有钻过了?而且人脉也广,他们简直是B市通,若诚心要在B市躲起来,那些外来人恐怕过上一年半载都找不着人。
只是吴水牛和阮元沛这对搭档的行事方式风行雷厉,一向不喜拖沓,事情要么不办,办起来就没有畏首畏尾这一套。于是只躲了两天,阮元沛利用这些年建立的人际关系网,再加上水牛提供的意见,暂时稳住情势,虽然不至于立即复职,可也不由得燕家为所欲为了。
第三天,阮元沛就带着养子大摇大摆地回家,吴水牛还给跟踪站岗的燕家人一记天真灿漫的竖中指,惹得对方额角青筋爆现。这幼稚举动又惹得阮元沛莞尔失笑,轻揉他脑门的动作,满带宠溺意味。
少年人不排斥亲昵接触,甚至自然地靠近温厚手掌,享受得眯起眼睛。
不自觉流露出温馨气氛,看在外人眼中这是父慈子孝。
可是天知道……这错得有多离谱。
“回家了。”
一边兴奋大叫,水牛立即扑向座拨打燕南飞的号码。
阮元沛关上门,回头走进厨房,并没有干涉水牛的行动。
实在是没办法,这两天吴水牛已经在公共电话亭尝试联络球球,结果只有关机提示,水牛是担心得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稳,幸好有大夫人在旁边照料着,让这头牛不至于废寝忘食。
“快点接快点接,他妈的给我快点接!”水牛絮絮叨叨地念着,幸好没让他等太久,电话接通了。
“阿飞!”
'哥?'
“我找球球。”水牛直接表明意图。
'嗯。'过了好一会,却又是燕南飞的声音:'哥,燕裘不愿意。'
水牛张开嘴,刚要反驳却又哽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燕南飞没等到答话,接着说:'哥,燕裘那小子给你宠得太娇气了,这两天他生闷气,都不怎么愿意说话,连爷爷来的电话都拒接,你知道爷爷的脾气,即使他再出色,这样犟可得挨家法,你还是回来照顾他吧。'
想起儿子要挨揍,水牛立即就炸毛:“我不是叫你罩着他?你小时候还少吃家法的苦么?不行,你们在哪?告诉我,我去接他回家。”
'哥,我们都曾经挨过家法,都明白,但我是燕家人,你知道爷爷的命令不容违抗。'
“……阿飞,你已经长大了。”
'我是,正因为长大才深思熟虑。哥,燕裘是燕家血脉,而你现在只是……如果我让他去你那儿,爷爷正好有理由找你麻烦,你明白吧?哥是因保护阮元沛而死,爷爷对这成见很深,别看老人家蛮横**,始终是有祖孙情分在,他不会轻易放过阮元沛。现在你跟阮元沛是在一起吧?如果是,难得这次稳住了,好自为之吧。'
“我的死根本不怪大人人,是我自个跳出去的!”
'那只是你的想法,而且燕十六已经死了,这是事实。要不,你就回去跟爷爷解释清楚,设法让他明白。'
无容置疑,以吴水牛对爷爷的理解,那个老家伙绝对是世界上最驴的人,那种唯我独尊一心认定自己便是真理的独裁者,绝不可能轻易接受重生这回事……何况老家伙是无神论者,连轮回都不相信,重生算个毛线。
“喂!球球是不了解他才会受骗上当的,而你呢?你是脑袋被马踢了呀?我要是回去,包准立即变成威胁球球的筹码,你说他干嘛要你把我也带上,不是因为这个吗?我不能回去,我不是燕家人,他做起事来肯定更加狠。”
'……那倒是。'
可水牛对儿子的执着,也绝不比那老头的铁心肠软,死活不妥协:“你给我罩着点,球球不笨,你跟他讲道理、分析利害,他会明白……再等等,我这边想办法,只要他想离开燕家就绝不能让他困在好里。”
电话另一端沉默片刻,燕南飞略带无奈怨气的声音传来:'哥,你是不是保护过度了呢?我们也是在燕家长大的,燕裘毕竟是个男孩,说不定让他吃点苦,未来才更有男子气慨,就不会去搞Gay。'
“我擦。”水牛啐一记:“你别再提这事呀,我们父子俩已经谈妥了,你少罗嗦。”
'你好是自甘堕落。'
“落你的JB!”
'……我擦!'
听小堂弟出来一这么一句潮语,水牛噗哧地笑了,电话另一头也有笑声,他深吸口气,长叹,语气又严肃起来:“阿飞,你觉得我宠球球是吧?但我只是提供他一个选择的机会,要不要,从来都是他自己决定的。”
'你这是推托的说辞。'
虽然这般应和,燕南飞的语气却已经柔和不少,水牛听出来了,也明白小堂弟还是当年跟在身后的小尾巴,亲近着呢,当下放松不少,开始念叨:“嗯,球球像他妈妈呀,这个人呢特别敏感,生气就不爱吃饭,嗯,适当买雪糕哄哄他,给买上两张交响乐CD,他喜欢那些巴赫呀,背多粉什么的高人大师的作品啦,反正你买给他听就对了,这样他会睡得好一点。另外跟他说,我跟大夫人一起,我很好。”
'……最后一句,你不是存心要他难受?'燕南飞木然地来上一句。
“这瞒不了他一辈子,他是要知道的,我答应过什么时候都给他讲真心话。”
'或许你可以接受他最后的建议……你们就谁也不要当同性恋,继续当父子过普通人的生活。'
当普通父子,过普通人的生活吗?
水牛抬眸与厨房里也在通电话的阮元沛对上一眼,原本精明锐利的眼神在接触到的一刹那化成柔情淡笑。水牛感觉脸颊又在发烧了,懊恼地咂咂嘴巴,他扶额低吟:“阿飞,哥走上了不归路。”
没错,燕裘是最重要的家人,但是如果要他因为家人而辜负恋人也不行,他宁愿多做点努力,等来互相理解的一天。
'我对你很失望。'
“那你就给力地失望吧,别怀有希望了。”
燕南飞的结论只有一个字:'干!'
又谈了一会,最终挂断,水牛有股失落感,因为他始终没能跟儿子说上话。堂弟说他太宠球球,也不是全错了,毕竟十几年来他没有认真想过球球离开他会怎么样,他神经太粗了,只是觉得儿子留在身边理所当然的,这不是才分开就感觉到寂寞了。
继失落、寂寞,接踵而来的是疲累,水牛靠着柔的沙发尽量将脑袋后仰,舒援颈脖的僵硬感觉,长长叹出一口气。唇上突然感受到温软的触感,他猛地睁眼,就见大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手中端着两杯热饮,袅袅蒸气腾升。
意识到刚才是亲昵的轻吻,水牛愣怔地瞪圆眼睛。
阮元沛搁下两只马克杯,坐到吴水牛身侧,拦腰将毫无防备的少年人搂紧,这次是货真价实的攻城略地。
舌尖带着男性气息突进,纠住与主人不相伯仲那般不解风情的舌头,咨意撩拨,刻意制造满带□的水声。眼见愣怔的脸孔总算染上赧色,阮元沛才有些解气,更是毫不退让,誓要带领这呆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