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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鸿轩点头,“长得是一样,可是感觉,完全不一样。”
安安轻轻的说,“贺鸿轩,那个人,她可能是我姐姐。”
“你有姐姐?”他有些惊讶。
“嗯,我记得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总是带着我从一个地方搬家到另一个地方,妈妈说我们要找姐姐。然后有一天,我们又出门,走了很久,妈妈当时一直很高兴,说姐姐找到了。”她的声音渐渐有些飘忽,“后来,就出了车祸,他们,走了。”
贺鸿轩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姐姐和你是双胞胎?”
安安点头,“我记不清了,好像是的,模糊的印象中,那天妈妈好像和爸爸说,‘找到平平,我们就全家团圆了’。我想,她应该叫陈平平。”
“鸿轩,她可能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想找到她。”
贺鸿轩点头,“从你说的,她可能是很小的时候走失或者被拐卖的,过了这么多年了,当年的线索早就已经断了。但是,只要她在这个城市,总会找到的,我们慢慢来,安安,你不要太着急。”
安安茫然的看着窗外,过了很久才说,“鸿轩,多奇怪,可能,他给我的爱太圆满了,这些年我都没想过找我的姐姐,甚至,其他家人。我也很少想起我的父母。”
“可是,他走了,世界一下子就空了。”
“也许,我该找找我的姐姐,最起码,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与我有关。”
贺鸿轩伸过手,覆在她放在桌上的手上,“安安,你不是一个人的。不过,既然你要找她,我帮你一起找。”
这一次,她没有把手抽出去,只是看着窗外,点点头。
那天晚上,安安发起烧来。
起因是她梦见了聂以舟。
梦中,聂以舟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灰色西裤,牵着她的手,走在桂花飘香的校园里。
她侧着头和他说话,脸上是快乐的神采。
走着走着,她绊了一下,聂以舟温柔的揉着她的头发说,“这丫头,鞋带开了都不知道。”
他蹲在她身前,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拉住鞋带两端,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看着他的发心,笑得阳光灿烂。
可是,他抬起头看着她,满眼忧伤,“安安,我要走了,以后都不能给你绑鞋带了,你一个人,要勇敢。”
说完,他慢慢的站起来,转身走了。
安安很急,可是她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越走越远,直到消失。
她的眼泪决堤一样涌出来,胸口像是炸裂开。
然后,她就醒了。
一室黑暗。
与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梦境。
安安爬起来,抱着笔记本,给他写信。眼泪模糊了屏幕,她只是拼命的敲着键盘。
“以舟,以舟,我想你,怎么办啊,你来告诉我怎么办?每一次梦到你,我都要哭醒,可你不在,再也不在了,怎么办啊?”她不停的敲着,反反复复问,我想你,怎么办?
最后,她抱着电脑,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安安只觉得头痛的厉害,呼吸也像是要着火一样的灼热。她想起来喝点水,却没有力气。
她在床上躺了很久,觉得全身疼痛难受的几乎不行了,她迷迷糊糊的抹过电话,打给了贺丹。
电话接通,她只说了一句,“丹丹,我难受死了。”就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已经亮了,阳光洒在床脚。她看了看,自己手上正输着液,厨房里有锅碗瓢盆碰击的声音,也许是贺丹在煮东西。
安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倒是不那么热了。除了没力气,似乎已经好些了。
有人推门进来,她抬眼看去,竟然是贺鸿轩。“鸿轩?怎么是你?”贺鸿轩笑,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烧退了。怎么不能是我呢?幸亏丹丹告诉了我你家备用钥匙在哪,否则我还得翻阳台进来。”
安安有些不好意思,“贺丹这家伙,是不是和男朋友腻着呢,就不管我了啊,见色忘友”
贺鸿轩又笑,“哪里啊,她这不是给我机会呢吗?毕竟是我妹妹,多少不得为我考虑一下啊。”
安安轻轻笑了。
两个人一起吃了早餐,贺鸿轩煮的鸡蛋面。
出乎安安预料,他的面条做的还不错。贺鸿轩是这么解释的,“我们家自从我爷爷开始,要求男人都要会做饭。爷爷说老婆是娶来宠着的,不是来伺候你的。”他笑,“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更不错了?”
安安认真的点头,“是不错”
她回想起那一幕,男人蹲在自己身前,认真的系着鞋带上的蝴蝶结。
心里突然觉得柔软而充盈,像是胸口有东西在慢慢填满。
喝完最后一口粥,她垂下眼,“鸿轩,你…让我考虑的事儿…我考虑好了。”
“嗯?”他似乎愣了一下才明白她在说什么。
安安抬起眼直视着他,“我们,在一起吧。我想,我有点喜欢你了。”
这一天,距离聂以舟离开,已经整整684天。
快到24岁的陈安安,决定试一试,去喜欢上另一个人。
贺鸿轩呆了好一阵子,然后眼睛一点点亮起来,他笑,“好。”
“只是,…你能允许我,…还是会想他吗?”
他站起,走过来抱住安安,“安安,如果你想他,就想吧,不用为难自己。在你心里,给我一个角落就好。”
安安把自己埋入他怀里,“鸿轩,谢谢你。”
晚上,安安打电话给贺丹,她东扯西扯了几句,最后才说,“丹丹,我和鸿轩,我们,在一起了。”
贺丹那边一声惊呼,“真的?”然后就是尖叫,“wow,太好了,安安,太好了,你终于开窍了。”
安安垂眸,也许吧,那个人,他不是说,希望我幸福吗?
贺鸿轩很好,人好,对我好,以舟,你也会替我高兴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熟悉的眼神
和贺鸿轩在一起的日子,嗯,怎么说,很好玩,也很温馨。
贺鸿轩带着安安参加过他的几场同学或者朋友的聚会。他很坦然的牵着她的手,把她介绍给他所有的朋友,“这是我的女朋友,陈安安。”
安安也听公司里的女的平时聊天时候说起,男人真的认真的爱你,才会把你介绍给他的朋友,坦然的带你进入他的生活。
她其实有些矛盾,当有个人这样爱你,你会很怕辜负他。
尤其自己的心里,那么那么深刻的爱着一个人。
那天,贺鸿轩的一个朋友林子过生日,他们去KTV。当时,安安正拿着几种酒,跟贺鸿轩学调酒。
那么巧,有人点了一首《执迷不悔》。
音乐响起的时候,安安打翻了杯子。
一个杯子碰倒了另一个,然后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安安垂着头,怔怔的看着杯子,那碎裂声,似乎是从自己胸腔里传来。
她忽的站起来跑出去。贺鸿轩对大家笑笑,起来追了出去。
安安刚刚跑出了KTV,就被贺鸿轩从后面一把拉住,搂在怀里。
她的眼泪落下,打湿了他的衬衫。贺鸿轩抚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温柔的说,“没事,安安,没事了。”
许久,“对不起,鸿轩,对不起。”安安的声音还带着痛楚,却已经没有了哭声。
他轻轻笑了,“傻丫头。没事了。”贺鸿轩抬头,“今天是十五吗,月亮倒是圆,安安小姐介不介意陪小生去山顶赏个月呢?”
安安抹了把脸,点点头。
真的,有些对不起他。
贺鸿轩进去把安安的包取了出来,牵着她的手上车,启动。
“他们…你的朋友,我这个样子,他们会笑你吧?”安安垂着头,小声地问。
他笑,声音清朗,“他们敢!他们笑我,我就跟人家说他们是我的病人。”
安安笑了,“原来你也知道中国人对看心理医生的人都不怎么待见啊。”
贺鸿轩点头,“老头老太太们往往觉得,心理疾病就是精神病,或者疯子。”他笑,“我们家楼上的老太太,见到我经常问我,‘你的那些病人发起疯来会不会打人啊,会不会放火啊’”
安安侧头看他,“那你没告诉她,我就是你的病人?”
他哈哈笑,眉眼都舒展开了,“别介啊,她问了我好几次了,说总来你家那个丫头不错,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啊。你这样和她说,她八成就要被吓坏,下次就得绕着你走。”
安安也哈哈笑,“那不是也很有趣?”
夏天来到的时候,安安被告知了一个好消息。总公司组织进行半年度的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