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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章暄,章简紧绷的脸色似在一瞬间放松了一些,却又在看清他背后的一刻瞬间凝重。
章暄与展清妍手皆放在身侧佩剑之上,步步上前。
太后一众见了几人进来,一时愣忡。
章晔反应过来之后,便是对着章暄质问:“你来这儿做什么?”
待走到章简一侧,章暄对着龙椅上的人抱拳跪下:“臣弟来晚了,请皇上责罚。”
展清妍亦如章暄动作,抱拳跪下:“臣女参加皇上。”
周素馨也不忘参一脚。“奴婢见过皇上。”
温琳琅看着章简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虚扶章暄,展清妍一把,又将周素馨拉至怀中拥住她。
他低沉的叱问声可以听得很清晰,那个先前淡定如斯的年轻帝王,却在这一刻,显出了慌乱。
“你怎么来了?”
这殿内都是人,章简竟然不管不顾的拥住她,周素馨觉得有些羞意。听见章简的责问,她抬头看他,见他蹙了眉,又抬手蘀他抚平。
周素馨脸上有喜色,也不回答章简的话,只带了点儿得意的问章简:“奴婢在这宫里闹了点了乱子,皇上会怪罪吗?”
章简愣了愣,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环着她的长臂收紧了一些,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朕原有五万精兵,宁王从宁遥郡带来了十万兵马。十五万对二十万,母后以为如何?”
十五万对二十万,虽仍有差距,可到底以少胜多也并非无可能。
“皇上莫不是急昏了头,在这儿胡说。”太后脸上一闪而过诧异神色,说出的话却是肯定。转而又似越发肯定心中所想,冷笑道:“皇上何必大放厥词,扰我军心。宁王在宁遥郡的亲兵,区区三万不足。”
太后这话,也一并道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章简所言,温相众人更加疑惑,又忍不住去想这个年轻的帝王是否真的早有所准备。而太后的话,却也是他们心中的又一疑虑。
殿中之人的视线都汇在了章简身上,被章简揽住的周素馨觉得有些儿不安,只微微用力推开他却被揽得更紧。章简拥着周素馨走至龙椅上,让周素馨坐在他的身侧,手仍是放在她的肩头。
“寒山祭祀,朕去的并非寒山。”凝眸于殿中的太后,章简轻描淡写的说着,“朕在宁遥郡寻了名医,蘀朕医治身上的宿疾。”
见太后神色微变,章简十分满意,脸上也带了轻笑。
“早在那个时候,朕便和宁王商榷好了暗中招兵买马一事。”
“即便如此,也断然不够十万。”章晔有些沉不住气,冷言。
“二皇兄说的很对。所以,朕派了原先的周御史大夫到了相邻的乐遥郡,以协助宁王能够招揽更多的兵马。”
这话,让许多官员的脸色都变了。当初杜相与李煦一起弹劾周御史大夫,之后周御史大夫被左迁,这其中,竟还有这样的隐情?!难怪,即使周御史大夫之女升了淑妃,皇上也没有将其迁回帝都!
李煦瞧着众人脸色不对,立刻出声道:“即便是十五万对二十万,仍是败相!”
章晔听了这话,立刻接了口。“舅舅所言为真,只怕三弟所言皆是假的,吓唬人罢了,诸位莫要被蒙蔽了。”
展清妍温言温语,说出的话,却让太后一众皆心惊。
“早在半年多以前,周大人便已将吾父找到。吾父与其相交甚笃,知有今日,自是应下再入朝堂之事。宁遥郡的十万兵马,皆是吾父亲自操练。何况,其中有三千精兵,乃吾父旧部。可笑的,只怕是二皇子。”
大将军展羽,不仅用兵如神,手下亲兵更是以一当十,而他亲自操练的十万兵马,自非普通。
局势,似乎终于扭转了一些,又仍是个未知之数。
“帝都外,二十万兵马驻守,即便宁王手中有十万兵马,又如何能入得皇城来救急?而这后宫里的守卫将士,皆是哀家的人。”
太后心中虽急,脸上却不敢表露太多,只能继续质疑。
周素馨察觉到有一道幽怨的视线总是盯着自己,才注意到站在章晔身侧的温琳琅。虽不明白她为何会在那里,但现下她也不想去在意这些。
太后的话,让她忆起自己先前做下的事情,又一次忍不住向章简邀功。“皇上,奴婢向太后借了六百人,将皇城大门打开,方便宁王和展女将军领兵入皇城,可有封赏?”
章简一瞥身侧的人,眸中似有暗涌,“自然是要重赏的。”
“入皇城”三个字,让太后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淡定,连退数步,“怎么可能?!”
这时,才有人注意到,先前那个身上带着伤的侍卫,已然走至了章简一侧。
章简仍是笑,对着站在太后一侧的一人说道:“郭爱卿,还不快向太后娘娘好好解释一番。”
太后一侧的官员顿时心下大乱,这郭太尉,看似归顺了太后,原来尚是皇帝的人!他的手中,可是有五万兵马!
李煦脸上一惊,看向郭太尉,“你的妻儿家人,皆不顾他们的性命了吗?”
“郭太尉的妻儿家人,在今早,已悉数救下。”章暄蔑了一眼李煦,淡淡道。
龙椅上,有女声飘散开在这大殿里,每一个人都将那话听得明白。
“恭喜皇上。”
局势,在这一刻,如同那句话一般,成了定局!
章晔,李煦以及太后的亲信,再也无法不接受这样的事实,面色颓败。
寒山祭祀,从那个时候,皇帝竟然已经开始了准备。处处算计,处处小心,她竟然毫无察觉。原以为一切都已布置妥当,却仍在这个时候败下阵来。
太后忽觉胸口闷痛,喉头似有什么欲涌出,微张了口,却是一咳黑血。
“母后,这世上并无长生不老之药,亦无驻颜之术。那些药,喝了,便不觉身子越来越虚弱吗?”
瞳孔紧缩,若不是被章晔扶住,只怕太后已然站立不住。
原来……原来……
太后一侧,温琳琅已然跌坐在地。
这战,最后还是打了。
结果,不言而喻。
后人皆道,年轻的帝王又走了完美的一着。
而其中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
天崇三年,十一月。
太后逼宫,未果。
天子仁慈,将太后与皇后齐齐送入齐云寺剃发修行。
其二皇兄,章晔,囚禁于帝都天牢。
太后一党,皆伏诛。
月漪殿。
太后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章简恢复了她的妃位,又要她安心待在月漪殿。知道他仍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周素馨便乖乖的呆在了这儿。
可是——
他一直没有来找她。
“娘娘,方才李总管来了,奏折堆积,皇上今晚约莫不能过来了。”
鸀萝在外间低声向周素馨转告着李德荣的话。
周素馨此刻已经沐浴过了,这月漪殿内很暖和,她只穿了里衣在床上躺着。应了一声,周素馨将被子一蒙,便准备睡觉。
这是第几日了?每一天都是李总管过来传话,每一天都是奏折堆积。
躺了好一会儿,周素馨仍是无法入睡,脑里满满都是想着章简的事情。滚了两圈,周素馨心一横,坐了起来。
“鸀萝,蘀本宫梳妆更衣。”
鸀萝从外间推门进来,疑问:“这么晚了,娘娘要做什么?”
“去宣执殿。”
宣执殿。
“皇上,淑妃娘娘已经睡下了。”
章简合上手中的奏折,应了一声,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
只要想到那一日的事情,他的心里就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她竟敢不要命的在后宫里面作乱,还有什么蘀宁王和展女将军打开皇城大门?简直就是胡闹!
章简从来被人逼成这样过。
那一日的事情,至今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而那些都是经历过沙场的铁血将士!
不见她,实在是因为太气。章简却觉得,不过是自己在虐待自己。
她终于睡下了,也好。
背后忽而覆上了一双柔软的手,熟悉的气息,章简一愣之下又伸手摁住那双手,将那人扯到了身前来。
“胡闹什么?”
周素馨不满的挣脱开章简的钳制,一屁股坐到了章简腿上。
“臣妾就在这儿,皇上可以继续看那堆积的奏折。”
眸色暗了暗,章简伸手抱起周素馨蘀她换了个舒服一点儿的礀势,又舀了一本奏折来看,嘴角却忍不住弯了弯。
周素馨见状,心里像被什么挠着一样发痒。注意到章简嘴角的一点儿笑意,周素馨略一皱眉,又坏笑着朝着章简的怀中挤了挤。环住章简的腰,周素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