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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本该把花逸直接杀掉埋了,杀之前在花逸身上一通乱摸,把她身上的钱全掏出来,一双手摸到花逸的胸,心头就起了邪念,欲行苟且之事,也不管花逸醒没醒,开始扒花逸的衣服。
花逸摸到石块,在他撕衣服时朝着他的头猛砸过去,无奈石块不够大,那人头上虽鲜血直流,但没立时晕过去,往旁边一滚,避免遭到再次袭击。
花逸不敢靠近再砸他,举起石块朝着他的脑袋扔过去,听到那人哎呀又叫了一声,不知砸中了哪里,花逸转身就跑。
没跑多远,听到那人追上来,“贱人,找死!”
生死时刻,花逸顾不得脚疼,狂奔乱跑,此处是乱石山林,树荫浓密,花逸哪里看得清道路?脚下跑得急,不妨遇到个下坡,被乱石一绊,花逸如滚瓜一样往下滚,直接滚进了一道崖坑,好在缝中生了藤蔓,花逸慌乱中抓住藤蔓才避免自己继续往下滚。
她也不敢叫疼,屏住呼吸,上方之人也不知她跑到哪里去了,到处找她。
花逸始终不敢出声,疑心那人还在附近找她,在崖坑一呆,就呆了一晚。天色微明时往下一看,吓了一跳,下方乃是深涧,尽是乱石,摔下去非要命不可。
花逸连忙往后退了退,崖坑说高也不高,两丈左右,若有武艺倒也难不着,偏生石壁光滑,除了底部生出来的这根一米来长藤蔓,再无其他攀附之物,花逸根本上不去。
她总疑心那人没走,身体直直贴着崖壁,怕人从上方看出端倪,直到烈日当空,她才放了心,开始小声呼救,隔几分钟叫一次。
太阳从头顶缓缓偏西,花逸已经声嘶力竭,摘了藤蔓上叶子吃,见旁边有小石块,开始偶尔砸一下石块弄出点声音引起别人注意,但这点声音实在太小,花逸寻思上去之后一定要找人做个口哨随身带着。
头上的天空变成暗蓝时,上方出现了一个脑袋,传来幸灾乐祸的笑声,“竟然落到这个地步。”
花逸兴奋了,仰头挥舞着双手,“肖护法,快救我。”
肖承居高临下看着她,“我跟你不熟,没有义务救你。”
说完人走了。
花逸在下面乱骂,“肖承,你回来,有本事你把我弄上去。”
骂了几句都不见肖承,心头又绝望得只想哭。
在她绝望的时候上方又探出一个脑袋,陌生的面孔,手上居然抱着一块石头,花逸大惊,“你要砸谁?”
那人道:“肖护法说,谁来救你让我砸谁。”
虽然他说话的样子很欠扁,但花逸放了心,至少还有人在上面。
肖承倒是真不急,反正梁花逸一时半会死不了,他慢悠悠回到简城,回到客栈点了两斤牛肉,正拿起筷子准备开吃,滕风远回来了,看他如此悠闲,问:“有没有什么情况?”
肖承站起身,不紧不慢道:“找到了,梁花逸叫你去救她。”
滕风远怒视他,“你怎么不救?这种事能耽搁吗?”
“祸害遗千年,她怎么会死?英雄救美的机会还是留给你。”肖承还添了一句,“再说,她是自己要跑的,你不给她一点教训,她下回还会跑。”
滕风远那张脸出现在崖坑上方时,花逸想哭了,“尊主,救救我。”
滕风远凉眼,“费尽力气跑出来,就搞成这样。”
花逸此时自然会说软话,“我以后都不跑了,救救我,就算要算账也回去再算。”
滕风远见她快哭了,跳下崖坑,花逸直接扑上去拽着他的衣襟,“尊主,你可来了,我都被他们整死了。”
滕风远抱着她跃上去,花逸却没撒手,双手还抱着他的脖子,难得温顺地靠着他。
滕风远轻轻拍她,“走吧,回去了。”
他要把她放下,花逸却不下来,一抽一抽地吸气,“我脚疼。”
花逸的脚被烫得起了浆泡,昨晚又在乱石中疾跑,泡都被磨破,此时痛得厉害。
滕风远脱了她的鞋,见袜子上有点点血迹,眉头微皱,等把她袜子脱了,脸都青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花逸告状,“狄千霜干的!还有她家的兄弟,还想把我赶尽杀绝,尊主,你要给我报仇。”
“好,给你报仇。”滕风远双眸微眯,他把她放在地上,把袍子下摆撕了一半,分成两块小心地裹上花逸两只脚,抱起她下山。
受了伤的花逸总是格外温顺,生怕自己被抛弃一样,微闭了眼睛极度乖顺的依偎在滕风远胸前,偶尔在他胸口蹭一下,大概在这个时候,她更像一个柔弱无骨的女人。
滕风远把她揽得更紧,本来他可以走得更快一点,但他贪恋这种被她依靠的感觉,也不提真气,大步地朝前走。
花逸在他怀中动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简城?”
滕风远的声音在黄昏时的微风中格外温柔,“我猜的,这个季节正好吃简城的小龙虾。”
花逸唏嘘,还好你够了解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charlottemtx和求之不得的地雷。
34、尊主恕罪
滕风远把她抱回客栈放在躺椅上,扯了包在她脚上的两块布;取来一瓶药水;蹙着眉心道:“会有点疼,你忍耐一下。”
花逸点头;结果滕风远刚把药水涂上去的时候;她就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还踢翻了滕风远拿在手上的药水;要不是滕风远手快赶紧接住,整瓶药都会被打翻。
滕风远只好柔声哄她;“忍一忍;要是发炎溃脓了以后会更疼。”
花逸觉得不能白疼;应该趁此机会争取点福利;带着哭腔道;“好疼,尊主,那你不追究我跑出来的事情行不行?人家疼死了。”
见滕风远紧抿唇线看她,花逸又叫唤疼,“你不要打我,人家已经很可怜了,现在都走不了路。”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滕风远叹气,他了解花逸,这个女人就跟小孩子一样,越哄她越没完没了,所以他沉了沉脸,“你还上药吗?不上我就拿出去。”
花逸果然老实了,咬紧牙关不再乱叫,但五官却痛苦地拧在一起,滕风远用药水给她擦完一只脚,再抹上一层药膏,拿来纱布轻柔给她裹上,看她眼泪都出来了,心痛地叹息:“你看你跑出来,结果搞成这样。”
两只脚都上好药包扎完毕,滕风远唤人准备了一只矮矮的洗澡盆,放上水之后他把门闩插上,就过来脱花逸的衣服,花逸不让,“尊主,我自己来。”
“我帮你洗,”他的语气依旧很柔,但没有商量的余地,“你现在连路都走不了。”
他把她抱进盆中,两只脚放在澡盆边沿以免沾到水,拿起擦澡巾温柔地擦拭她娇嫩的皮肤,花逸受了伤,从昨晚折腾到现在早已经没了力气,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
滕风远既心疼她,但又喜欢花逸这份难得的温存,他在她身上轻柔地画圈,擦洗她胸前柔软时半分邪念也无,亲了亲她的额头,“花逸,没事的,有我在。”
花逸的皮肤很好,白皙滑嫩,像一颗散发着淡淡荧辉的珍珠,只是被裹成粽子的那两只脚破坏了美感,他忍不住蹙眉,手上动作却轻柔到极点,
花逸觉得今日滕风远格外温柔,看来上来他受伤时自己没有白照顾他。
沐浴之后滕风远替她换上一套睡衣,把她抱到桌边,花逸一天没吃东西,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喝了半碗粥躺到床上,滕风远看她身体疲乏,眼皮似乎都在打架,放下帐子,灭了大部分烛光,远远留了一盏蜡烛。
花逸往日入睡极快,结果今日滕风远洗漱完毕,上床时发现花逸还没睡着,他轻轻拍了拍她,“好好睡,明天就没这么疼了,要出恭就叫我。”
暗夜中滕风远听着她带着疼痛的呼吸,自己也没了睡意,侧身微微抱了她,花逸实在疼,睁开眼睛委屈道:“尊主,我疼得睡不着,你能不能弹琴给我听?”
这是花逸第一次主动说想听他弹琴,滕风远爬起来穿衣服,“我去找一把琴。”
自然不是他亲自去找,出门吩咐了手下一声,不多会就拿回一把琴,调好音,滕风远也没说别的,开始弹那首《花间逸》。
曲音和缓悠扬,潺潺如流水,甜蜜的相遇,火热的爱恋,缠绵的感情全都徐徐展现出来,就算是不通音律的人,也能听懂里面所包含的情意。
这曲子略长,等一曲弹完,滕风远没等到花逸发表一句评论,到床边一看,她已经睡过去。
滕风远叹口气,她到底还是不能完整听他弹完这首曲子。
不过没关系,至少他的琴技终于派上了用场虽然是催眠。
此后花逸倒是不再排斥他的琴,还经常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