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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冰凉的小手被莫清涵握住，莫清华才回神。
“大姐若不想，我来想办法！”只要莫清华说一句不想，莫清涵就绝对不会让莫清华嫁到丞相府。只因这难得的亲情是她今生想要好好守护的。
听到莫清涵的话，莫清华急忙抓住莫清涵，眼中满是焦急不赞同，若是莫清涵再因此被打，怕是这条命都给打没了，那是万万不行的。
“涵儿你听大姐的话，千万别冲动！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娘亲和大姐还活不活了！？大姐已经想通了，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丞相大人能征求大姐的意见，可见丞相府对大姐的尊重，大姐已经知足了。再说，丞相大人对父亲有救命之恩，大姐嫁过去便是还了父亲欠下的恩情，以后你和娘亲在侯府的日子也好过些。”
“方玉山现在什么情况？”夫家再好也好不过一个身体健康的夫君。
莫清华一愣，垂下眼睑。她怎么忘了，现在的弟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性格怯弱，需要自己护着的弟弟，经过上次的重罚，他已经脱变，对事情的敏锐怕是早已超过了自己。
“方玉山现在什么情况？”莫清涵再次追问。
“性命垂危！”莫清华轻轻的四个字却重重的击在了莫清涵的心上。
莫清涵能想到方玉山的情况，自然别人也能想到，晚饭前侯府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小姐莫清华的婚期提前到下个月初九，只有十日之久。同时丞相府的大公子命不久矣的流言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遍布整个侯府各个角落。有不屑，有同情，有漠然，有得意……
莫清华从翠竹轩出来便被太夫人请去了寿安堂。太夫人看着莫清华苍白的小脸儿心下虽然不忍，但是丞相大人予侯爷有恩，现在人家求上门，他们只能选择报恩。象征性的安慰了一番莫清华，赏赐了两匣子珠钗首饰便打发莫清华回秋颜阁休息。
虽然已经知道了消息，但等到晚饭太夫人宣布了婚期，还是引起了众人的轰动，一边假意恭贺，一边委婉的表示惋惜，实则却是幸灾乐祸。
二姨娘眼中难掩愉悦，却还是嘴巴不停的说着讨好的话，惹得众人欢笑不已。
“祖母！华儿有一事相求！华儿出阁之后便再不能每天侍奉祖母身侧以尽孝道，还请祖母允许华儿这几日近身伺候祖母，以全孙女尽孝之心。”
“难得你有心！要尽孝也多去瞧瞧你娘亲！你的婚事就让你娘亲去主事吧！”太夫人笑眯眯的点点头，说出来的话却是惊到了二姨娘。
莫清华面色一喜，二姨娘面露震惊，众人诧异，莫政鸿面无表情。
“太夫人！这夫人一向身体虚弱，不理家事。这理事上肯定会有心无力，反倒在累病了就不好了，我们也不好向忠义伯府交待。再说夫人这罚期也未满呢！”二姨娘心里焦急害怕太夫人收了她的掌家之权，面上关心侯夫人身体，实则却是拿忠义伯府和上次五姨娘小产说事儿。
五姨娘双眸一闪，羸弱的撇了眼莫政鸿低头拭泪，她用腹中孩儿得到莫政鸿的宠爱，却也因此再不能生育。
“祖母，父亲！娘亲的身体确实不宜劳累。二姨娘持家有道，人人称赞，大姐的婚事操办还是交给二姨娘吧！”莫清涵撇了眼神经紧绷的二姨娘，这才刚刚开始就急不可耐了。
第007章：筹谋
二姨娘一愣，虽然不知道莫清涵为何替她说话，但是让她交出侯府掌家之权她是万万不会同意的。这些年掌家得了不少好处，也捞了不少油水，仅靠每个月几十两的例银还不够打赏下人。
莫清浩眸光闪烁，莫清涵如此说法，其中定然有鬼，勾起嘴角，
“大姐出嫁毕竟是我们侯府第一幢喜事儿，姨娘阅历有限，母亲见多识广，还是让母亲主事，姨娘跟着打打下手。”
莫清浩一句话噎着了二姨娘，众人也更是诧异，这掌家之权在谁手中谁就有说话的权力，现在这两个最有希望掌家人的儿子却倒戈相向。
而太夫人却觉得莫清浩言之有理，思考片刻便点头同意。
“既如此就让夫人和二姨娘共同打理华儿的婚事吧！时间紧迫，万不可有任何差池，没得丢了侯府的脸面。”
太夫人发了话，众人不敢不异议，各自散去。路上莫清华对莫清涵维护二姨娘之事大为不解。
“大姐！娘亲现在侯府可还有说话的权势？”
莫清华眼睛一暗复又亮起来，娘亲几年未掌家，各个重要职位的下人也被二姨娘换的差不多。阖府众人对娘亲的偏见已经根深蒂固，若是强硬的把掌家之权夺回，不仅事情办不好恐还会适得其反。还有婚期的事儿也要他们去和娘亲说。
“这些事还是我们去和娘亲说，没得让那些人把话传到娘亲的耳朵，惹娘亲生气。”
“嗯！”
姐弟二人刚走到家庙门口，守门的婆子心想拦下，可又想到寿安堂的守门婆子都因为拦了二少爷被打发到洗衣房了便不再阻拦，大大方方的把人迎进去，私下却打发小丫鬟去报了二姨娘。
紫菀素儿对视一眼默默的站在门口为三人守门，方便母子三人说话儿。
看着侯夫人哭红的双眼莫清涵知道定是有人怕他们的日子太好过，“好心”通知了娘亲。
“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孩子啊！”侯夫人抱着莫清华便伤心痛哭。莫清华也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一时间家庙中哭声不断，紫菀欲进来劝解，莫清涵眼神制止。若真是郁结于心才不好，既然有些人想看到他们伤心难过的样子，那便让她们看，让她们听！
二人许久止住哭声，莫清涵才示意素儿二人盯紧外面。
“娘亲！太夫人已经同意了由您和二姨娘一同操办大姐的婚事事宜，时间紧迫，定然会有疏漏，有人乱中取利。娘亲是侯府正妻，有事尽管发言。”
侯夫人一愣，这倒是她没有料到的。可是如今的她在侯府哪还有说话的权力，虽为正妻，却形同下人般，亮起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娘亲放心！有什么不好拿主意的交给掌家的二姨娘决断就好。您身体不好，帮着看看有没不周到的地方，太夫人要的是侯府的体面。”莫清涵知道太夫人虽然年老，但眼睛却是雪亮的，她们母子三人在侯府的日子不可能没人报给太夫人，而她却选择了漠视。对于太夫人来说，护国侯的体面来的比她们都重要。
每个后宅的女人都是宅斗高手，莫清涵稍微提点侯夫人便明白了她改如何行事，她可以揪出那些钻空子使坏的人，至于做决断打发人的活儿还是交给掌家得二姨娘去办最合适不过。母子三人一直说话到亥时才各自散去。
“二少爷！阿宝等您多时了！”莫清涵一只脚刚踏进翠竹轩，阿宝便便急忙忙的迎上来。
“打听到了什么？”虽然已经知道了方玉山的情况，莫清涵还是想要知道些细节方面的事，也为大姐的以后好早做打算。
“二少爷！方大少爷自从三年前生了场大病之后便一直卧床不起，寻遍天下名医，就连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之后方大少爷就被保护了起来，寻常人概不让见，就连吃食都有专门的小厨房负责准备。奴才的表哥便是为人老实忠厚，才被选中负责方大少爷的食材运送。据奴才的表哥所言，近日，他运送食材的时候看到前几日送的食材都原封不动放着呢！”
阿宝边说边看莫清涵的脸色，食材都原封不动便说明了这几日方玉山都未有进食，而所谓的命不久矣…怕是真的。否则丞相大人也不会亲自求上门来求娶大小姐。
“方大少爷是个极好的人。模样英俊非凡，为人谦和恭谨。若不是那场大病，此时怕是早已和宁国公府的二小姐成婚了……”
“丞相大人去退的婚吧！”宁国公府乃百年望族，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儿便不顾及阖府颜面主动退婚，就算要退也得让对方主动退婚。
阿宝疑惑二少爷怎么会知道？不过却也不敢马虎，立即应道，
“是丞相府主动退婚。不过，开始的时候丞相大人好像说什么都不愿退婚的，后来不知怎的就主动去宁国公府退掉了婚事。”
“嗯！你去打听方大少爷的事有多少人知道？”莫清涵眸光转动，这件事情明面上知道的人越多越利于他们行事。
阿宝一愣，他怕有人知道了，所以偷偷向表哥打听的，为这事儿还和表哥磨了好一会子才得来的消息。
“明儿个你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