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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与野兽系列双结局之二荣耀者之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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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的肯诺比直觉的出手,以剩余的石头投向老鹰,试图拯救它嘴里的那条小鱼── 
小石头“咚”的一声,精准的打在老鹰身上,老鹰吃痛的松开了嘴,就在老鹰口中的小鱼跌落湖面的瞬间,潜游在水底的大鱼适时探出湖面,张开嘴一口小鱼吞入腹中,然后心满意足的重新潜回湖底。 
「啊!」肯诺比吃惊的轻呼一声,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状况,他转头看向金,这才想起老师方才教导过的,身为魔法师不可干预命运轨道的道理。肯诺比脸色胀红,难为情的道歉道:「对不起,明明你才告诉过我……我却出手了!」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金并不生气,只是微笑问道。 
「看法?」肯诺比一愣,沉思了半晌后才说道:「小鱼很可怜,在这湖里生存一点也不安全,应该想办法先让他长大以后,再放回湖里比较好。」 
「湖里如果没有小鱼,那大于和老鹰不就没有食物了?一但它们没有食物死掉了,那么湖里有没有小鱼也没有意义了,不是吗?」金微笑的反问。「如果这条小鱼注定无法成长,那么就算你出手将那只老鹰击退,湖底也会窜出一条大鱼将它吞到肚子里去,大鱼吃了小鱼,才能产卵生出更多的小鱼,有的小鱼被吃掉、有的小鱼可以顺利成长,这就是生命维持平衡的方式。」 
「这就是你所说的,身为魔法师不能涉入既定命运的原因?因为这会破坏大自然原有的平衡?」肯诺比沉思片刻,终于体会了金要教导他的道理。 
「你很聪明。」金满意的点头,身手拍拍肯诺比的肩头后,又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就算明白了,也未必做得到。肯诺比,我优秀的弟子,有朝一日当你不再只是孩子,而是一个伟大的魔法师的时候,希望你永远记住这个道理,因为未来你能握在手上的,将不再是一颗小小的石头,而是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巨石,究竟你要将它用力往前扔.还是放下?一切都等由你自己决定了……」 
「金,我不会忘记今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大祭师,占卜……占卜的结果真的是这样?无论如何──都请您保住黄家最后的血脉……」老迈国王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想来兼意的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脆弱,迟疑了半晌后,终于开口道:「他是“乔伊”的孩子,看在过去交情的份上,你不会舍弃乔伊的孩子不管的,对不对?」 
乔伊……被自己尘封在记忆最深处、发是要随着那颗被封印的树永远埋藏起来的名字,在十多年后的这一天突然被提起,让肯诺比向来平静无波的俊脸染上一层阴影。 
「……或许我当年的决定太过仓卒……但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老国王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并不想再提起当年的往事,但是这些年你对爱德华的疼爱我都看在眼里,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那个孩子……不光是因为它是聪明可爱,只因为他是乔伊的儿子,我应该没说错吧?」 
「陛下,你别再说了,守护兰开斯特宫廷的继承人,原本就是我应尽的责任」肯诺比勉强挤出一抹微笑,一时之间不愿面对好国王那双好像什么都明白的眼睛,匆匆告退了。 
「难道你想让那孩子和他父亲一样,年纪轻轻的就结束了生命吗?」老国王再也忍不住,呐喊出声。「如果我可以预知未来,当年我绝对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那么我的弟弟就不会抑郁而终了!」 
即是肯诺比已经走远了,但老国王的话语一就像幽灵一样残绕在他耳边,怎么也不肯散去…… 
肯诺比,我优秀的弟子,未来你能握在手上的,将不再是一颗小小的石头,而是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巨石,究竟你要将它用力往前扔,还是放下?一切都得由你自己决定了…… 
将自己封闭在这座高塔已经整整七天了,望着眼前画好的魔法阵,阵中奄奄一息的婴儿,还有婴儿四周早已准备妥当的、各种猛兽的精气魂魄,肯诺比却迟迟没有动作。 
有的小鱼被吃掉、有的小鱼可以顺利成长,这就是生命维持平衡的方式……身为魔法师的我们必须谨守法则,绝对不能扰乱这世间原有的轨道,因为一旦我们干预了,就会造成改变,甚至造成难以完回的后果…… 
在这七天里,每当肯诺比先动嘴唇想念咒语,或是有所决定的时候,当年魔法导师金曾经和他说过的话,就会现在脑海里,让他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迟疑,最后颓然放下了施咒的双手。 
肯诺比!在这是世界上我最喜欢最喜欢你了!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从六岁那年初见,就对自己绽开一抹彷彿天使笑容般的爱德华……瞬间就掳自己的心的纯真爱德华……如果不这么做,爱德华怎么也逃不过命中的死劫……自己真的不救他吗? 
肯诺比,难道你想让那孩子和他父亲一样,年纪轻轻的就结束生命了吗?如果我可以预知未来,当年我绝对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那么我弟弟就不会抑郁而终了! 
查理士陛下高声呐喊出的悔恨话语,也道出了肯诺比多年来深深才在心中的悔意,如果当时自己已经是法力高强的魔法师,知道乔伊回国后会抑郁而终,那们自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跟着乔伊、陪着他一起解决所有的问题……如果当年自己更有勇气一点、如果当年自己的能力在强一点、如果当年自己做出另外一个选择的话……乔伊是不是能拥有不一样的命运?! 
肯诺比,我喜欢你…… 
肯诺比,在这世界上我最喜欢最喜欢你了…… 
不知不觉的,乔伊的脸和爱德华的脸重叠在一起,过去他们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也都一一浮现在肯诺比的脑海中。 
「如果当年我拥有现在的能力,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乔伊……」肯诺比喃喃低语,双腿像是拥有自己意是那样,缓缓走到魔法阵的前面。 
澄澈的蓝瞳不再平静如水,而是浮现了精一切都赌上的决心。肯诺比拿起一把匕首,轻轻画过自己的手腕,让低落的鲜血缓缓的流到地上的魔法阵中央,等到先血流过整个魔法阵,会即到中央的婴孩身上时,肯诺比扬起了苦涩的微笑。 
「乔伊,如果能够回到过去,我也会选择就你,现在,这干涉人子命运、扭转死劫的魔法已经开始运转了,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从此刻起连我也不能预测了,因为我一样涉入其中了,但是你放心,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是天堂或是炼狱,我都和你的儿子一起承受。」 
说完后,肯诺比不在犹豫,轻轻举起了双手,口唇翕动,任由源源不绝的魔法咒语自两片嘴唇忠逸出…… 
二、 
韦那伊── 
隔着平原与四十万大军遥遥相望着的是驻守在韦那伊、誓死效忠兰开斯特宫廷的禁卫军和奥尔良的援军,还有以艾萨克为首的黄金圣兽骑士团。各方精英聚集在此,原本将前往东方边境的兰斯平原,语入轻的格兰大军决一死战,但是事与愿违,在讨伐外侵的敌人之前,他们必须先平定团团包围住韦那伊的约瑟夫王子的军队。 
天亮之后,就是两军交锋、决一生死的时候。正因为如此,入夜后的韦那伊城里城外一片静默,连空气中都充满了风雨愈来的紧绷气氛。 
身为主将的艾萨克并没有留在温暖安全的碉堡里,而是和驻守在韦那伊城外的军队在一起。一整天下来,他都和其他军队的将领开会协商,讨论明天攻击、防御的方式,当所有的讨论都告一段落的时候,夜晚也已经过了一大半了。 
当艾萨克采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军帐的时候,才一掀开簾帐,就看到一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纤细身影。 
「爱德华?!」艾萨克眉头一紧,大步走向软榻,这才发现躺在上面的爱德华睡的正熟,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回返了。 
艾萨克踏前一步,沿着软榻边坐下,身手将熟睡的少年拉到自己的膝盖上,一边以指尖梳理他的紫发,一边低头凝视税的极沉的爱德华,当艾萨克发现他的眼框下居然浮现淡淡的黑影时,金色的眼瞳闪过一丝不舍,忍不住以指尖轻抚他精致如瓷的面颊。 
「……唔……」熟睡的爱德华发出舒服的低鸣,脸颊自动贴向对方的掌心轻轻摩搓,像极了一指撒娇的小猫。 
爱德华可爱的反应让艾萨克露出微笑,凝望的目光便的柔和,光是这样凝视着熟睡的爱德华就感觉身体的疲倦已消除了一大半。 
「真是让人不放心的傢夥……」艾萨克摇头苦笑。应该留在碉堡让众人爱护的爱德华却不顾安危,任性的偷溜到自己的军帐来,艾萨克知道此客性该要叫醒爱德华,再派士兵护送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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