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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给我。人家的规矩还是别破了,我也没再要。
伊水在几年之内上了几个项目,全陪了钱,总计大概陪了五万块钱,我的年薪十万也跟着泡汤了!
我把写文章做为一种自我交流的渠道,积累下来,写下了十六、七万字。利用业余时间,抄了两个月。我给报社打电话,他们说不收手写稿,两个月的工夫又白费了。
我想长期写作下去,最好是自己会打字,最好是有一台自己的电脑,从长远角度看,可以节省一大笔钱。一台电脑要几千块钱,我为这笔钱而发愁,我上哪去搞到这笔钱?我对钱向来是很麻痹的,一直认为自己没钱,和别人也说自己没钱,可我在翻弄我的那堆资料时,竟意外地找出了一个四千多块钱的存折,折子上的名字竟是我的!我什么时候存下了这笔钱的呢?一看日期,是前几年的。我想起来了,是伊水去上海玩时,她把车给我用,我赚到了四千多。此时的出现,真是天助我也!
我基本上把这些钱当作外财了!
我和妈妈都笑,妈妈说我:“你瞅瞅你,太大乎了!丢了都不知道。”
用这比钱,我买了电脑,又重新拣起了五笔字型,将那些作品打到了电脑上,我一共输出了两份,一份自己留着,一份往外寄,连着寄了几次,都被出版社退回来了。
我把作品一古脑全发到网上去了,它们很快又被更多的文章覆盖了,以至于我都找不到了。
网上不行,我还得找出版社。
我又给出版社的人打电话,他们问我写了什么题材?
我说:“……我也说不好,是独立成篇的,像自传。”
“你连题材都说不好,我们怎么给你分类呀?”
后来,畅销小说看得多了,我就发现,不应该把有些不相关的文章放在一本书里,最好是找到一条线或几条线,把它们串起来,连成一个完整的小说,就容易看了,结构都要做大的调整,工作量太大!我刚写完了这个,暂时不想重复了,就把它搁在了一边,进行下一部小说的构思和创作中了。
正文 一三六
伊江与一位书商老戴合作,参加了沈阳市的书展,挣了二十多万,在图书市场引起了的震动,外界传闻说他挣了百万,实际没有那么多。这次的大赚,也坚定了他去外地办展的信心。
伊江那儿正缺人,伊水这儿也没事,她便让我跟着弟弟去了。
瑾儿试着联系了几个地方卖书,效果却不尽人意。
北京的各小区像是接到了统一的命令,到处张贴着举报电话,工商、城管、公安局、居委会等部门联合出手,乱摆地摊已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们正是被他们整治的对象。
有个批发盗版书的,让人给抄了两大库的书,家里的老底给端了。老板他金盆洗手,不干了。他曾是一个武术比赛的冠军,现去拍电影了。
还有个盗版书商,书被抄了,他也被抓了,交了几千块钱的罚款,出来后,伊江去看了他。
伊江问他:“你的书怎么换了?”
他说:“我现在的书是趋于正版,你也别干盗版了,还得正规经营。”
伊江在外面设了个卖书的点,没有执照,这儿的很多家都没有执照。有的家也在往回拉书。
我给伊江打电话,问他:“咱们要不要往回拉?”
他说:“他们拉了,咱也往回拉。”
对门的一家只拉回了一小半车,便没动静了。
我问他们:“你们家的书都拉回去吗?”
“把盗版书拉回去,别的不拉。”
晚上,瑾儿打来了电话,说:“今晚不往回拉了,明天再拉,你先回来吧。”
我做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到了小区,快到家门口时,看见伊江的车正往外开,我向他们打了招呼,他们没看到我,直开了出去。
到了家,我问妈妈:“伊江干什么去了?”
妈妈说:“有人刚给他打的电话,让撤呢。这几天,总看到几个可疑的人,进进出出的。怕出事,把书拉回来吧。别人家的也拉走了。”
我想起了我们对门说的话,我问:“咱们在这发书,是违法的吗?”
“是违法的。但是,别的地方抄了,咱这也抄不了,上边有人,有什么事,他们就通知了。有几个大家有执照的。”
看来,这非法经营总归不是个事儿,遇到风吹草动,就被吓一阵子。
伊江和瑾儿连夜把我们放在那儿的书全拉回来了。
瑾儿说,新闻出版署的署长换了,要有大的动作,这三把火肯定得烧起来。
伊江说:“这次整顿,新闻出版署根本没插手,是公安局和工商联合执法。”
瑾儿说:“老张还把警察领家去抄的。”
我问:“警察是便衣吧?”
瑾儿说:“肯定是便衣!老张还以为是买书的呢,领去了,全抄了!”
“库没抄吧?”
“没抄,库没在那儿。这次严了,从老张家开始,警察把着门,谁也不许动,一家一家地抄。中午,定的盒饭,挨家给站岗的警察送的。”
伊江说:“这几天,谁接到有可疑的电话,都别答应,别说咱是卖书的,要货也不能给发。我刚接了个电话,问咱是不是有卖书的点儿,我说不是,你打错了。以后,咱们的库,除了自己家的人,谁也不能去,生人,一个也不能往那儿带。把库抄了就完了!”
伊江与他的朋友丁一乾寄希望于向外拓展市场,辗转于几座城市之间,图书展销的事儿也没跑成。
由于等待了一个又一个波谲云诡的落空计划,又错过了北京秋季书市的大好时机。
每一条路都看不到希望,每一条路都快成了死角。
这十几口人中,有的嘴起泡了,有的嗓子发炎了,有的口腔溃疡的了,有的牙疼得直打滚儿,总之,我们在忙着一件事:上火!
一筹莫展的伊江带着些许的醉意,对他的兄弟们说:“书的形势不太好,从明天开始,咱们放假吧。有出路的呢,能干点儿啥干点儿啥;想回家的,我给掏路费;愿意留在这儿的,每个月发二百块钱生活费。”
“得呆多长时间啊?”我的堂哥问。
“没准儿。”
“能不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不能。我还不知道确切的答复在哪儿呢!”
“以后打算咋办哪?”
“没想好呢。”
表情木讷且爱耍点儿小聪明的堂哥首先决定回家,他背着大伙儿,向伊江多要了几百块钱,连书带衣物,划拉了几大包,超负荷地带走了,很有大丈夫一去不复返的架式。
在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最为猖獗的一天,闪雷借了一台单骑,逆风而行,去木樨园批发了七百多块钱的帽子、围巾、手套、袜子、鞋垫等等货色,在考察了各大小市场的顾客流量后,择其拥者而行之,准备练摊儿。
正文 一三七
持有二级厨师证的戈舟行则奔波于街头巷尾之间,四处寻找着出租、出兑的房子,以利用一技之长,开个物美、价廉、经济、实惠的大众化的小吃部。
其他未婚人员,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靠着发给的生活费,打发着日子。
伊江说,实在干不下去了,他想转行,开个大排档。瑾儿的一位亲戚在大连干这个,半年就赚了十几万!但瑾儿不同意伊江干,她说太操心,伊江好酒,酒友也多,喝,都能喝黄了!
半年了,从来没有这么糟过!
伊江接了个电话,他笑叉了调儿,那是在大喜过望之后才会发出的怪怪的声音——书展批下来了!在某一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举办。
我们这些虾兵蟹将们又可以有钱攒了!又可以有饭吃了!
苟经理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这件大事儿是他一手操办的。牛!
苟经理戴着的大墨镜遮住了他的半张脸,镜片后面的眼睛高深莫测。
苟经理说,他曾是某省长的秘书,某重要报社的记者,现在在中央某部挂职。他认识中央某大领导的秘书,他说:“半壁江山都是咱的,全国的城市你们挑吧,没有办不下来的!”
“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抱住他的大腿可别放喽!”
“他让咱赚钱,咱也别亏着他。”
“我知道哇!”伊江的一缕留海兴奋地抖着,“亲戚们,不用你们啰嗦了!”
丁一乾有不少书圈的朋友,进货的价格比一般人便宜。苟经理找他说:“我有一个外地的哥们儿,想要一批书,你先给垫上,货一到,马上把钱打过来。”
苟经理这样的人咱哪敢得罪呀?巴结还来不及呢!他咋说咱咋办呗!
丁一乾给垫上了款。
伊江和丁一乾没有那么大的经济实力,撑不起一个书展,需要找一个合作伙伴。
老戴是多年的批发商,与伊江有过交往,据悉,已有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