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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
话一出口，镇惊四周，那些苗人已经石月儿和段浩翔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注意到白子水的身上，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居然说出这话，而且还是当着石月儿一个姑娘家，众人都是异常奇怪，刚才只顾得问夜魄了，还没问这个老头子的来历呢。
一个苗人正在发问，却不是白子水又说话了，他瞪着段浩翔，语气十分不满的说道：“简直是狗屁不通！什么叫除了无忧蛊外，任何办法都不行？哼，老巫婆年纪大了，脑子也不灵光了，居然说这破话？还当什么劳什子大巫祭？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你说什么！”周围的苗人顿时火冒三丈，各个都摩拳擦掌起来。大巫祭是苗人心中除蚩尤大神和首阳大巫祭外，最神圣的象征了，是他们精神的依托，谁若是在他们面前玷污大巫祭的名声，那简直比杀掉他们还要痛苦。
石月儿的脸色也书刷的一下阴沉下来，非常不友好的看着白子水，怒嗔道：“老头子，你敢在背后说我阿婆的坏话！哼，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我阿婆要是听道了，一定要你好看！”
白子水却是不在乎周围这些人愤怒的神色，而是慢条斯理额，好笑的看着他们，接着目光又转到石月儿身上，顿了顿，道：“小姑娘，石赛花本来就技不如人，有什么可惊讶的，本上人就是到了她面前，照样敢这么说。你叫她阿婆，从年龄上看，你应该是她孙女了？嗯，下一代大巫祭，前途无量啊。”
石赛花就是石阿婆的名字，在当大巫祭之前，人们都是这么称呼他的，只是在当了大巫祭之后，后面的两个名字才渐渐被人淡忘，但想不到却还是被人提了出来。
石月儿被气的不怒反笑：“好好好，你既然说我阿婆技不如人，那我倒想请问一下，你说的技不如人，是指的什么？要是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我们苗族的巫蛊可是能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路海文本来是要带白子水马上去替昕薇瞧病的，却没料到居然出了这档子事，于是耐着性子说道：“有话好好说，何必上了何其，这位叫白，无名上人，是我的大哥，他人很好的，没有恶意，更没有玷污大巫祭名声的意思。”
白子水已经嘱咐过他了，白子水三个名字除他之外，要绝对保密，他可不希望平静安宁的生活被打破，无名上人这个名字反正听起来够神仙，够拉风，叫这名字也着实是不错的很。
“路大哥，你怎么替这个老疯子说话，他可是侮辱我阿婆啊！”石月儿以为路海文胳膊肘朝外拐，于是大声说道。
白子水吹胡子瞪眼：“什么老疯子？你这丫头年纪不大，倒霉的话倒是挺多！哼，再告诉你一遍，本仙叫无名上人，乃世外高人也！再说了，我即使是数落你阿婆的不是，也只是说她的不足而已，几时玷污她了？照你这强盗的逻辑来看，学堂的老师都不能批评学生了，要是批评学生的不是了，那还就是侮辱学生的人格了？什么狗屁逻辑！”
“你骂我强盗？！你……”石月儿气的说不出话来，想反驳，却感觉对方的话没有漏洞，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四周的苗人已经抡起了袖子，各个眼睛里都迸发出愤怒的眼光，他们心里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把白子水揍成个碎片！这样才能解侮辱偶像的恨意。
路海文可是苦了，苗人不难对付，可这些都是石阿婆的族人啊，他们若真是要和对白子水动手，自己怎么阻拦啊？他倒不是怕这些人会伤害的了白子水，实力的诧异毕竟摆在那了，他怕就怕老哥哥把这些苗人给打伤了，到时自己怎么跟石阿婆交代？
“想打架啊？哼，别说，本上人现在筋骨还真想动动。”无名上人扫了这些苗人一眼，十分不屑的说道。
“白老头，你很狂嘛，居然狂到我的乌衣寨来了。”正在剑拔弩张之际，从众人的外围，传来石阿婆苍老但却深厚的声音。
☆、第57章 赌约
一听这声音，白子水一怔，随即头便扭向声音的方向，眼神中忽然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神色，当然，这都被细心的路海文看在眼睛里了，他心里暗自思忖，这白大哥到底和石阿婆之间有什么关系，紧紧只是因为石阿婆不给他无忧蛊这么简单吗？
话音刚毕，人群已经分开了，石阿婆杵着她那根蛇头拐杖，望着白子水的方向走了过来，边走边道：“白老头，当年的赌约，难道你老糊涂到不记得了？”
白子水的脸顿时涨的通红，结结巴巴道：“赌，赌约我当然记得，要不是你当年耍赖，本上人未必就会输……”
石阿婆挥了挥拐杖，打断他下面的话：“白老头，我看你是越活越转去了，当年的赌约现在都忘记的一干二净了么？要人人都向你这样，这天下可就是个不要脸的世界了。”
“石巫祭，你别嚣张，你……”白子水说到这，心念一转，忽然趾高气扬起来，语气也变了：“老巫婆，哼，就那那点本事，糊弄糊弄寨子里的蚩尤信徒，要是真要救人，要是普通的那还凑活，要是稍微高一点的难度，哼，你也只能是没辙。”
“你……”石月儿指着白子水，气不打一处来，周围的苗民也同她一样，各个都是一副怒火中烧的神情。
石阿婆也不恼白子水的重伤之语，只是淡淡笑道：“白老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的祭祀房来，老身倒想听听你的这些狗屁大论。”说罢，也不理众人，径直朝祭祀室的方向走去。
路海文，白子水，石月儿以及段浩翔四人挤开拥堵的人群，石月儿气呼呼的走在前面带路，路海文，白子水和段浩翔走在中间。路海文低声问道：“大哥，你和石阿婆之间到底有些什么过节？恐怕不是要螟蛉蛊那么简单吧？”
白子水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低下声音道：“兄弟，作为结拜兄弟，大哥瞒任何人，也不会瞒你，实话告诉你吧，我和这老巫婆之间还却是有些过节……”
原来，在几十年前，那时的白子水和石阿婆还都是五十多岁，中年偏老的样子，那时的白子水已经在苗疆避居多年，并且医治了一些人，在少数上层人物当中还是非常有名望的。而石阿婆那是也已经是苗族的大巫祭了，在苗疆有着绝对的声望，因为她除了祭祀和施蛊外，还能用蛊来救人，在她手下也医治好不少人。
本来白子水和她是绝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但是由于二人都颇具名望，在医术上的造诣又难分伯仲，因此，双方也是明争暗斗，专门挑那些疑难杂症来看，但是很遗憾，经过他们医过的人，无一例外的都痊愈了，因此，两人始终没有分出高下。
但是，事情终了的导火索终于到了。有一次，乌衣寨上代族长患了一种奇怪的病症，所有的苗家巫医和汉医都是束手无策，最后双方的大夫都请来自己领域里面最高深的专家级人物，石阿婆和白子水。两人自然是很乐意的接受了，在临治疗之前，打了赌，如果白子水赢了，石阿婆就要将苗家至宝螟蛉蛊赠送一条给白子水；而若是石阿婆赢了，白子水就得发誓终身不得踏入苗家山寨半步，并且承认绝对不是石阿婆的对手。
出来的结果很令白子水吃惊，因为那族长患的病，石阿婆刚好就有那种对症下药的蛊，治疗起来那是相当的省事；而白子水呢，虽然知道该怎么医治，可是苦于手头没有现成的草药，因为在速度上比石阿婆慢了一拍。结果就是这一拍，却要实现以后几十年再也不得踏入苗家山寨的赌约。如果这次不是因为要帮兄弟，白子水也不会踏入这乌衣寨。
白子水继续低声道：“兄弟，现在你知道大哥为什么不服那老巫婆了吧，哼，那次算她走运，手里有现成的蛊可以用，而不像老哥我，还要去山里现采，所以才让她得了先。不过这次她却说要救那丫头必须要无忧蛊，老哥我还真不服，哼，她自称是个厉害角色，我倒想看看，在没有无忧蛊的情况下，她能不能将那丫头给医好。”
路海文恍然大悟，原来中间还有这样一段插曲啊。
虽然白子水说话的声音压的很低，但一直走在前面的石月儿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她边走边嘲讽道：“有些老家伙，倚老卖老，以为编些谎话就能欺骗世人吗？哼，在人家背后说人短，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
白子水满不在乎道：“小丫头片子，本上人不和你斤斤计较，等会见了你阿婆后，一切自由分晓。”
石月儿气的牙一咬，步子变快了。
很快便来到石阿婆的祭祀室，石阿婆早已坐定了，路海文白子水等人也按宾客关系坐定，在石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