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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过一桩桩楼,让那后来到了一个小湖跟前。
一条狗从对面跑过来,很老的狗。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咣!一辆汽车从路上驶来。将狗撞飞了出去。
那狗哀号一声,倒在雪地里再也爬不起来。
开车的司机伸出头来骂了一句。然后重新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路边的人围观那条狗,巴伯也挤了进去。
人群中,一个须发洁白的老头蹲下来摸了摸那条狗。
“死了。”老头低声说道。
围观的人群各自散去,只剩下巴伯和德妮。
“死了吗?”巴伯蹲下来问道。
“死了。”老头指着狗道:“连呼吸都没有了。”
巴伯伸出手去摸了摸狗的身体,道:“果然。心脏不跳动了,也不提供血液了。这就是死亡。”
老头笑了起来:“孩子,这不是死亡。是新生。”
巴伯抬起头,看着摇头,认真地道:“就是死亡。爸爸说了,死亡之后,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巴伯!”德妮在远处冲巴伯招了招手,巴伯告别老人,跑向了德妮。
学校。孩子们读书,做游戏。一派欢乐,老师们则讨论着政治、人性、真理这样的大话题。
这样地戏,让电影呈现出一个人们熟悉的日常生活。
这样地日常生活,却因为出现在银幕上,变得耐人寻味
特写镜头。一双双脚在冰面上滑行,孩子们地笑声也跟着传来。
中景镜头,一帮孩子在湖边滑冰。巴伯也在其中。
一个女人从远处走来,站在湖边对巴伯打了个招呼。
“玛丽亚姑姑!”巴伯告别伙伴。跑上了岸。
两个人回到了家里。巴伯热情地招呼姑姑。
然后巴伯把姑姑拉到那个巨大的黑板跟前,向姑姑炫耀黑板上面地算式,满脸的笑意。
两个人做饭,然后坐在一起吃饭。
“玛丽亚姑姑,我昨天算出咱们这栋楼地高度,就只用了一个小小的棍子和一个算式。”
“我还帮助那个酒鬼算出了他地那些存酒还有多少天可以喝完,帮助戈壁的小玛莎的父母算出了他们还有多少欠款没有交”
……
巴伯一边吃饭一边向玛丽亚诉说着他的战绩。
“爸爸说。我们可以用知识去帮助别人,帮助那些需要我们帮助的人。爸爸说,人活着就是为了帮助别人。”
巴伯看了一下玛丽亚。
玛丽亚露出了笑容,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以一个大纸包。
“这是什么?”巴伯笑了起来。
“送给你的礼物。”玛丽亚示意巴伯打开。
巴伯打开来,纸包里面装着一个银十字架。里面还有一本尺寸很小的《圣经》。
巴伯对这样地礼物,颇感例外。
巴伯翻着那本《圣经》,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传统教派的已故教宗所罗门五世。
“玛丽亚姑姑。你认为他知道人为什么活着吗?”巴伯指着照片上面的教宗道。
“我想他知道。”玛丽亚笑了起来,她抚摸着巴伯的头,道:“人活着,是为了给别人带去光亮,让别人感觉到这世界原来是暖的,然后人们的生活就好过多了。”
巴伯看着玛丽亚。皱起了眉头:“玛丽亚姑姑,你是爸爸的妹妹吗?”
“当然是。”玛丽亚给巴伯切了块小牛排。
“那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呢。”巴伯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爸爸不一样?”玛丽亚看着巴伯问道。
巴伯点了点头。
玛丽亚放下刀叉,道:“我和你爸爸生在一个传统教派地家庭,但是在你爸爸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很多事情都能够算计和估量,然后他就相信一切事情都可以,后来他就变成了一个科学家。”
“你呢?”
“我,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信仰上帝的女人。”玛丽亚喝了一口咖啡道:“不过我猜你爸爸肯定该有困惑的时候,他的生活很有理性。但是那并不代表上帝不存在。懂我的意思吗?”
“不懂。”巴伯摇了摇头。
“上帝存在,很简单。若你相信地话,他就存在。”玛丽亚拿起了那个十字架,交在了巴伯的手里。
“玛丽亚姑姑,你信上帝吗?”巴伯看着玛丽亚问道。
“信。我信。”
“那上帝是谁?”
玛丽亚笑了起来,她没有回答巴伯的问题,而是把他搂入怀中,然后她问他道:“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温暖。爱。”巴伯回答道。
玛丽亚看着巴伯手里的十字架,道:“这就是上帝。”
特写镜头。那枚银色的十字架,被巴伯捧在手心,一律微弱的光从窗户漏进来,照射在十字架上。
镜头突然定格,音乐声再次想起。画面失焦。
然后画面突然切到了那个冰封的小湖。天空下着雪。湖边燃烧着一堆火,那个老头火边,看着飘扬着雪花的湖面。
音乐声随之高涨,然后又渐渐沉寂下去。
一个巨大的酒馆。酒馆里面摆满了棋盘。一个老头在里面同时和很多人下棋(这个老头由格里菲斯扮演),巴伯和父亲也在其中一桌。
看得出来,老头是个高手,同时和这么多人下棋地他,不断击败对手。
巴伯趴在父亲地耳边,不停地父亲支招,父亲笑着按照巴伯说地走动棋子。最后竟然将那老头杀败。
父子两个高高兴兴回到家里。玛丽亚姑姑打来电话,告诉父亲已经给巴伯在附近的一个教堂找到一个牧师副手地活。希望他能够去。
父亲拒绝了玛丽亚的做法。
然后父子两个在房间里闲着无聊,便在那黑板上写着一些算式。
“爸爸,能根据温度,算出湖面的冰层地厚度吗?”巴伯看着外面的漂着雪花地夜色,转脸问父亲说道。
“当然能。不过仅仅靠温度还不够,还需要其他的几个因素,比如有没有风啦。风速多少等等。”父亲笑了起来。
“那你算一算现在湖面的冰层有多厚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得去给那帮人上课。”
“我也去。”
父子两个人去上课。
巨大的教师里面,坐满了学生。巴伯坐在最后一派,看着父亲站在教师前面的一块大黑板旁边,给学生们上课。
他在讲解各种各样的函数,讲解着各种各样的算式和复杂地数学问题。
科学。这是科学。
这段上课的内容,有长大七分钟的片长。
银幕上,巴伯的父亲是那么的信心十足,那些数字、算式在他的讲解中。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科学,那是科学。
突然,画面定格。音乐声响起。
画面切入了小湖。大雪之下的小湖,雪花之下,火堆旁边,那个老头还坐在那里。他抬起头,看着镜头,眼眶中满是泪水。
音乐声变大,女声哼唱,安魂弥散地高潮部分,哼唱声如同一条奔涌的大河,让人们的心灵在颤抖!
“上帝呀。上帝呀。”坐在我身边的马尔斯科洛夫开始不停地划十字架。
而旁边的人,也都一个个捂住了嘴巴。
电影到了这里,观众们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电影在超过一半时间的时候,气氛开始逐渐沉重。先前地种种事情。都在安魂弥散的音乐中,变得悲郁起来。
特写镜头。一双窗户。
一只雪白的各自落在窗台之上。
镜头上拉。房间里面,巴伯和父亲正在各自看书。
镜头左移,另外一扇窗户中,邻居的那对夫妻仍然在无休止的争吵,男人心力憔悴,女人劈头撒发,他们为生活中的花销争吵,为工作争吵,为生存争吵。生活,让这对曾经相爱的夫妇之间,生出了无尽的仇恨。他们的孩子再哭,但是没有人管他。
镜头左移,德妮的家。母女倆在床上已经睡着,母亲抱着德妮,睡得很安稳。
镜头继续左移。酒鬼地家,一片狼藉。酒鬼抱着酒瓶醉倒在桌子上。他地墙壁上,挂着落满灰尘的镜框,里面是一个英俊地飞行员的照片,他穿着军装,笑容灿烂。谁都无法猜出这个男人为什么从一名飞行员变成了酒鬼。
生活就是这样,有不同的故事在演绎,心酸,欢乐,痛苦……它们在同一时间发生,但是却自己体会到自己的内心。
特写镜头,那只雪白的鸽子在阳台上散步。它很悠闲,发出咕咕的叫声。它在阳台上走,不时偏着脑袋看着房间里面的人,态度专注,然后它支开翅膀,扑啦啦飞去。
特写镜头。一个在门口的牛奶瓶。奶瓶里转满了水,因为天气冷,已经全都冻成了冰,因为体积膨胀,整个瓶子都被冰挤破了。
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一支小手伸过来取走了瓶子。
是巴伯。
他把那个瓶子拿起来,跑到了房间里面给父亲看。
“爸爸。看,天气多么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