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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堂上那张外公的照片一模一样。
果然是父女。。。
他不自觉的扬起嘴角,无奈的苦笑。
妈妈的臭脾气大概也是遗传自外公吧。。。
他缩在角落,默默的看著仪式进行,司仪抑扬顿挫的声音让他想起国小时的升旗典礼,法师的诵经声,不断的散发a波,令他昏然欲睡。
老实说,他一点也不悲伤。并不是他不孝,只是,对一个从未见面,从未相处过的人,怎麽可能一瞬间就为他的死产生深刻的悲伤?就算对方是亲戚也一样。
况且,场内的人似乎比他还冷静呢。。。
没有人在啜泣,没有人在叹息,只有不时的提腕看表,希望这冗长的仪式赶快过去。
好闷。。。。
丧,与其易也,宁凄。。。。。
下次建议主办人别搞得这麽复杂。。。。不过,好像也没有下次了。。。
司寇巖岫打了个呵欠,眼皮不受控制的垂下。
颂经的声音不知何时停止,场内开始骚动了起来。
『你还好吧。』一个低音男声从司寇巖岫耳边传来,将他从梦里拉回现实。
『呃!嗯。』他揉了揉眼,『没事。。。』
『请问您是商先生的什麽人呀?』男子不怀好意的刺探,『我从来没看过你呢。』
啧,来了。。。司寇巖岫认命的低叹,勉强撑起笑容,『我是他的外孙。。。』
『外孙?』男子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吓然露出惊愕的表情,『你。。。』
『我是商净亭的儿子,司寇巖岫。』
除了眼前的男子的惊呼声,四围早就拉起耳朵倾听的人也一阵哗然。
『司寇?』有人不可置信的对著他质疑。
『是的,司寇。』他礼貌的回应。
『你是商净亭的儿子?』
废话,『难不成,您觉得我看起来是商净亭的女儿?』什麽烂问题。
『你来做什麽。。。』
『参加丧礼。』
『八成是想来分遗产的!』一名贵气的中年妇女怒瞪了他一眼,『他一定别有所图!』
『我。。。。』他图的只有喜莱登便当。
此起彼落的讨论声不客气的响起,句句带有攻击性。
司寇巖岫硬是僵著笑容,企图解释,但是完全插不上口。
唉。。。他终於知道为什麽娘亲那麽不想来参加丧礼了。。。
『太难看了吧。』一阵冷淡却带有威严的声音响起,『人家只是个孩子。』
众人朝声源一望,只见一名男子,严肃的望著喧哗的大厅,男子的眉宇间,和灵堂上那张照片有几分神似。
『商少爷。。。』
男子冷冷的扫视了现场一圈,『林律师已经到了,等会儿就过来。你们想让他见识商家的丑态,请继续。』
『执竞,这小子是净亭的。。。』原先那位中年男子不悦的开口,
『叔父,我知道他是姐姐的儿子。』他微笑道,『您可以不用担心姐姐会来抢爸爸的遗产,一来是她不会想要;二来,她已经在三十年前被爸爸断绝关系,没办法分商家的财产。』他停顿了一下,『这样,你们安心了吗?』
叔父悻悻然的念了几声,不太高兴的离去。
其馀的人,在确定司寇巖岫不构成威胁之後,也纷纷散去。
『真是丑恶的人性,是吧。。。』男子不屑的轻笑。
『谢谢。。。』司寇巖岫迟疑了一会儿,『你是执竞舅舅?』他记得娘亲曾经和他提过,她有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弟弟。
『是。初次见面,巖岫。。。』商执竞感慨一叹,『姐姐近来过得怎样?』
『还不赖。』他记得娘亲常感叹自己没把弟弟管好,独自把弟弟留在污浊的环境中,为此深深自责。
不过,他看这小舅人还颇正常的,看起来是个正直的人,娘亲的顾虑应该是多馀的。。。
『这样啊。。。』商执竞点点头,本想继续多聊,但後方传来了一阵喧哗,拉住了他的注意力。『抱歉,律师好像出来了,我先过去。晚点在聊。』他歉然开口,朝喧闹的人群移去。
接下来,庄严的灵堂前上演了全武行的戏码。不知道是哪两家的亲戚,谈著谈著发现肢体语言的沟通效果较口述语言来得佳,便你来我往的〃沟通〃了起来。商执竞在维持场面的时候,也挨了几拳。场面看起来相当热闹。
真难看。。。
司寇巖岫双手环胸,像是在看戏一样,漠然的望著眼前混乱的场景。
比八卦杂志还精彩。
他同情的瞥了灵堂上的照片一眼,感慨低叹。
太可悲。
如果外公当年不把妈妈赶出家门的话,今天灵堂前,至少还有一个人会为他真心哭泣。
『碰!』一阵响亮的重物落地声,伴随著一个被殴飞的人传来。
喔!漂亮的右勾拳。看不出来这拳是出自於一名大娘之手。
司寇巖岫轻蔑的浅笑。
片刻,他看腻了同样的场面不断上演。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室内充满湿气,混著灵堂前香炉散出的烟,令人感到不舒服。
出去透透气吧。。。再待下去他会窒息。
静静的离开过份热闹的大厅,步向屋外的小园。
外头的冷清和里头的热络成反比。
被雨洗刷过,户外的空气带著一股清新,为寒冬更添一分凛冽。
天黑了,一场丧礼,消磨了他一下午的时间。
搞了半天,他还是没吃到喜来登便当。
漾起自嘲一笑,延著屋檐閒逛。
倏地,一阵细小的对话声抓住了他的注意。
是谁和他一样这麽有閒情雅性?司寇巖岫好奇的朝声源走去。
断断续续的交谈声,随著脚步逐渐增强。虽说是对话,但是听起来却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没办法。。。』
『。。。你的时间和我的能力都有限。。。』
转过墙角,司寇巖岫发现在後门的角落,有个人站在那儿,背对著自己,与人交谈。
那人谈话的对象,是一团散著幽光的模糊身影。
他不动声色,静静的站在墙的转角,小心翼翼的窥伺。
背对自己的男子,穿著深黑色的西装,看起来和殡仪馆来的工作人员穿的是同一款。高佻的身影,挺拔的背,显示出对方是个年轻人。
而那团幽蓝色的光,虽然模糊,但勉强可以看出是一个人形。蓝光像是投射在水波上的倒影一样,忽明忽暗,而且有渐暗的趋势。
那啥?
司寇巖岫的好奇心像是被摇摆过的汽水,盖子一扭开就不顾重力的往上飞溅。
难道是外星人?
自小受科学薰染的司寇巖岫,兴奋的想起了罗斯威尔事件,以及童年时另他印象深刻的那部有关男童的第三类接触温馨郝莱屋电影。
『。。。我只是个路过的葬仪师。。。』
『虽然感到惋惜,但是我不想干预您的家务事。。。况且,这不在本公司的营业项目里。』
司寇巖岫细细的聆听,仔细的观察那位男子的一举一动。他目前正处於极度兴奋的状态,一种发现新大陆的兴奋感,体内像是有数百只羚羊在跑,彷佛连呼吸都会喷出一团羊毛。
这场丧礼总算有点参与的价值了。
真刺激。。。不晓得会不会有飞碟降临。。。
静静的盯著男子的背影,司寇巖岫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
『。。。商老爷,您这未免强人所难。。。』
嗯。。。很有磁性的声音。低沉中带有点慵懒的气息。
『说实话,帮助你一点利益都没有。。。本公司只收现金不收冥纸。。。。』
嗯,不卑不亢,静气平腔,但是却带有种无庸置疑的高傲。
慢著,商老爷?冥纸?
猛然钻入耳中的词汇,让司寇巖岫敏感的警觉。
那个人是在和谁讲话?
将头更加探出,只见幽光淡到剩下一抹篮晕,晃动的速度比之前更加猛烈,就向被狂风吹动的旗帜一般。
『好吧。。。』男子无耐的叹了口气,『我只负责帮你把它拿出来,剩下的就看那些人要怎麽办了。。。』
幽蓝色的微光猝然剧烈一闪,接著消失。
『真是的。。。还没售完就得做售後服务。。。』男子嘴中念念有词,看起来有点不耐烦的转过身,准备朝厅堂的方向走去。
此时,司寇巖岫才正眼看见那人的脸。
他原本猜测是个成年人,没想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