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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更是大坏,“等哪天成了白骨一堆再差人送回乡去吧!”
风唳行晃晃手,连回头都懒,自顾自的往外走。
“真不懂你们两个。”一旁看尽好戏的离休不住睁笑,“不想做官就别胡乱立下功绩嘛,偏偏又战功彪炳,要
那些狗官怎么不学蚂蚁来沾你们这些蜜呢?真好笑。”想了想,还是鸿翼有本事,能冷着一张脸硬是吓退满朝
阿谀的狗官。
“又不是自愿的!”屠允武暴吼出两人的心声,只可惜换得佳人哂然一笑,而自己只有闷声气恼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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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行在听完主子的话之后,挑动冷凝的眉峰。“将军是指末将也得随行?”
风唳行点点头:
“你可是我倚重的将士,不随行成吗?”
“末将正想向将军辞官回乡。”
“怎么可以!”风唳行闻言,紧张地道,“若没有你在,我哪能轻松混日子?不成不成,我绝对不允!”
若此话被旁人听见必定会认为轻松混日子还能混到将军一职,而后咬牙气恼为什么这天大的好运净落在风唳行
头上。偏偏,熟知主子性情的江慎行清楚这并非主子的好运,而是霉运。可主子倒霉不表示身为随从的他也得
跟着被拖下水。
“请将军首允。”
“你太过份了,慎行。”亏他们还是多年战友,现在竟然还落井下石,“若没有你,军营里的一切如何运作?
你明知我没有操练兵士、冲锋陷阵的本事,现下你若真这么做,不是分明要我死在灵州吗?”智将之名说是说
得好听,可真正所指的是他不擅武啊!
“末将明白,只是末将已决定回乡不再赴战场杀敌。”杀戮生涯一点意义也没有,何苦自囚于此。
“慎行,你说过效忠于我。”祭出主子威严的风唳行,连说这话时都是一副慵懒模样,搔着脑袋很是苦恼,看
起来就象是一般在为家计苦恼的平民百姓,全然不见大将军的气势,“我需要你帮我整治军营上下。”
“将军也说要辞官退隐却又食言。”
“你以为我想吗?”风唳行翻翻白眼,更是懊恼地猛搔头,“奏请皇上让我辞官退隐不成,反倒升官得北上驻
守灵州,知我者甚深如你,难道以为我真如李林甫所言,是以退为进?”
“末将了解您的性子,怪只怪您没算到李林甫这个佞臣会使出奸计。”
“是啊,这得要怪我。”风唳行叹气,全没想到自己正在挨下属的骂,还点头坦诚自己犯错。
这就是风唳行,大唐智将,拥兵六万二千余人,擅长兵法布阵、以逸待劳、以少胜多;只可惜当真如智将之名
,只会布阵让旗下将士打胜仗,活着离开战场,武功造诣却是彻彻底底的不行,连一张角弓都拉不满,刀剑棍
棒就更别提了。
旗下将士皆因操练常遭烈日曝晒,肤色净是黝黑,唯他一人拥有白净的俊秀脸孔,故百姓又称他为书生将军。
然,不管是智将也好,是书生将军也罢,懒散成性的他恐怕也很难带出果敢积极的士卒,所幸生性严谨的江慎
行能代其监督并同时掌理军营事务,过去还曾发生过有人把江慎行当成将军,把风唳行当成小侍的趣事;不过
这一切,风唳行根本不放在心上。
是将军也好,不是将军也罢,他一心只想拿着军饷回乡过太平日。
偏偏事与愿违,愈是想辞官返乡,他官是做得愈大;是以,装满兵法阵仗的脑子常常在想:这朝中是没有人才
了吗?才会让他这么一号人物胡里胡涂当上将军?
他也只不过本着如何不败、如何让大夥儿活着回来的想法布阵,哪有什么大胜的功绩,更遑论构上升官的边。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现下他的确升了官,也得举兵北上驻守,可恼!
“请将军允准。”江慎行的话拉回他的神智。
风唳行摇头:
“说什么都不准,我到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
“将军不可耍赖。”
“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在你面前耍赖。”风唳行慵懒地勾唇一笑,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如何带兵北移、何
时起程这些运筹帷幄的事就全权交由你决定了,慎行。”
黑眸望着带笑的主子良久,永远涣散的主子着实让人伤透脑筋,偏又忍不住钦佩主子脑中无人可及的兵法布阵
,擅阵不擅战的将领恐怕历代以来只有他主子一人吧!江慎行心想。
再度回神时,就见主子瘫在堂上主位闭眼打起盹来,心中更是无奈一叹。莫怪朝中有人因嫉妒讥笑他们这一道
军为涣散军,为首的将领之涣散真的是让人啼笑皆非,唉!
跟了这样一个涣散却能屡战屡胜的主子,返乡之日恐怕真是遥遥无期。
第二章
辽阔草原,风吹草低现牛羊;
大漠塞北,战起云涌出英雄……
嘹亮的歌声回荡在塞北草原上,乘着卷起黄沙的北风,道尽塞北民族的豪迈气阔。
“禀可汗,探子回报有大唐军马六万驻守灵州。”
“六万?”身着黑红相间毡衣、头戴冠帽俨然主君模样的男子回头,扬起浓眉,“六万兵马?”
“是……是的,有六万之多。”
“再探。”
“是。”前来报告消息的士兵弯身退出,庆幸自己能安然无恙的退出营帐,脑袋和身子没有分家。
“律龙,大唐军马北上驻兵你有何看法?”
呼延律龙应道:
“大唐军马北上屯兵,防备对象应该不是我突骑施部落,而是日渐强盛的回纥。”
“你的意思是我突骑施不被大唐皇帝看在眼里吗?”堂下另一名男子起身重喝,“呼延律龙!你好大的胆子!
”
“律龙不敢。”他只是就事论事,哪来那么多言外之意。心里虽是这么想,呼延律龙口头上仍得谦让,“兄长
言重,律龙不敢作此想法。”
“你分明是狡辩!”早知道这个异母胞弟一直看不起他这个做大哥的,一心想取代他成为部落下一任的可汗,
要是真听信这胞弟口头之言,自己才是天字第一号大傻蛋!“父亲,您看他!这分明是轻视族人,直指我们突
骑施在大唐皇帝眼中不直一提。”
呼延律龙将足以看出长年历经塞北恶劣环境磨炼出来的颀长硕实身躯躺进椅背,闭目养神。他不愿再多说些什
么,反正是多说无益,且又不能立刻掉头就走而引发兄长更多的不满,倒不如听完兄长那毫无建树的“吠叫”
;待他吼得尽兴后,自己再离去吧,如同过去每回无端的争执一样。
当他年少气盛时还会为自己辩解,但在辩解多次亦无任何用处之后,就实在很难让人提得起劲再解释什么;当
无意义的嘶吼结束,再扮演仓皇的败者离去,好趁了兄长的意,反正这之于他并无大碍。
“律龙,汉人有句话:‘切勿妄自菲薄’,你可知其意?”突骑施可汗呼延尧这一句话,摆明与长子站在同一
阵线。
呼延律龙早习以为常,一如以往地点点头:
“是,律龙知错。”
“知道错还不快向你兄长道歉!”
颀长身子从椅上弹起,单膝跪向兄长:
“律龙多有冒犯,请兄长原谅。”
“这还差不多。”呼延蛟一哼,故意让呼延律龙等了会儿工夫,才又说,“起来吧,自家兄弟没什么好计较的
,共同为我突骑施效命才是正事。”
此言赢得呼延尧的点头称许:
“蛟儿说得没错,律龙,你身为我族公认得武神--武夷达,自得担负保护我族人的责任你可知道?”
“律龙明白。”不知是叹息还是深感荣幸的应答,连他自己都分不清。
“必要时,我族不惜与回纥结盟,共抵大唐,你懂我的意思吗?”
“律龙知道。”
呼延尧很满意次子恭顺的回应,挥手道:
“你可以退下了。”
“律龙告退。”拱身作揖后,呼延律龙转身离营。
“父亲,您当真要律龙执掌兵权吗?您不怕他有心谋反,到头来反而害了您自己?”
“谅他也没那个胆子。”呼延尧看着一心宠爱的长子,大掌拍上爱子的肩。
“我早决定由你继任族长之位,他充其量是为父用来抵御外敌的棋子,将来亦能为你所用,助我突骑施一统漠
北。蛟儿,只有你才是我的儿啊,为父的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汉族女子所生的孽种掌理我突骑施。”
“父亲英明。”呼延蛟双手握拳作揖,实在佩服父亲用人的技巧与深谋的远虑。
帐外,呼延律龙毫不意外地听完一切,然后转身离开。
“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