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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觉得你穿起来更有诱惑力。”从后面抱住她的凯特有些吃味地说道。
“我知道原因，”安吉拉说着转过身体，举起双臂得意洋洋的挺了挺胸膛：“我的比你大！”
“是——吗——”凯特抽着嘴角眼里露出危险的神色，而安吉拉依然不知死活地说道：“当然，难道这么久了你都还不承认？”
“很好，我现在很想再确认一下。”凯特冷冷地说道，张开双手就往她胸部抓去，总算反应过来的安吉拉当即短促了叫了声，还算敏捷地闪身躲开。
“嘿，亲爱的，别跑那么快，我只是想确认下。”
“以前你不是确认过吗？再确认几次都还是同样的答案！”
这次换卧室鸡飞狗跳了，看凯特那恼怒的模样，大有不好好收拾安吉拉一次誓不罢休的意思，最后安吉拉躲进了衣橱拉过柜门想要关上，但凯特抢先一步抓住了柜门边沿，追逐战变成了僵持。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要不是当时我帮你克服了神经性厌食症，说不定还没现在打呢。”躲在柜门后面的安吉拉大叫道。
“哦，是吗？既然你说的是事实，那么你为什么要跑呢？”凯特冷笑着磨着牙齿，直到里面的安吉拉忽然发出声惊呼：“这是什么？！”
怔了怔的凯特顿时想到了什么，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柜门忽然被推开，躲在里面的安吉拉拿着一个挂着衣服的衣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嗯……我想说……”凯特做着手势想要解释。
“别告诉我，这是无意中捡到之类的话。”安吉拉用优雅的姿势将衣架从右手换到左手，然后又伸手拿出一个、二个、三个，随着她的动作凯特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古怪，尴尬、气恼、羞怒等等，总之非常好玩。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嗜好，”安吉拉夸张了叹了口气，“小报记者们居然没挖出这种消息，真让人不可思议！”
她手中的衣架分别挂着护士、警察、女仆等等服装，当然，这不是真正的职业装，而是某些情趣用品店里才会有的东西。
“有人说过，只要我想，私下里她穿什么都可以，我只是想试试是不是这样。”凯特抱起双手，带着隐私被揭露的不高兴气鼓鼓的看着安吉拉。
安吉拉撇了撇嘴，贝齿在唇上滑过：“如果我想的话，你会在我面前穿吗？”
“我……不是正穿着的吗？”凯特摊开了双手微笑着像是在表达什么，然后安吉拉猛的钻出衣橱将她结实的抱住最后压在了床上，看着她的翠绿眸子里开始燃烧起欲望来，声音在变得粗重的呼吸中清晰可闻：“今晚主动权是我的。”
回应她的是凯特热烈的吻，在喘息声两具充满诱惑的身体动了起来，尤其是还穿着那油亮的紧身皮衣，纠缠起来足以让任何人血脉喷张。
但是才过了几秒钟，安吉拉忽然停住了动作，然后抬起头来懊恼的叹了口气，再垂下埋在了凯特的肩头上，整个身体也随即放软。
“嘿，怎么了，宝贝儿，出什么事了？”从情欲中回过神来的凯特，忙翻身抱住了安吉拉，担心的在她身上查看着。
“没什么，只是我……”安吉拉一脸的郁闷，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这几天那个来了。”
这个回答不由让凯特有些哭笑不得，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同样懊恼的叹了口气。
“对不起，凯特，我……我一时忘了……”安吉拉握住了她的手，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
“不不不，没关系亲爱的，这没什么。”凯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吻了吻安吉拉的脸蛋，“那么今天只是一起睡吧。”
安吉拉轻轻回吻然后点点头露出个微笑，跟着两人一起起身换睡衣去盥洗室洗漱，少不了打打闹闹，最后关灯躲进被子并排紧挨着躺下。
“这么安静的躺着，感觉也不错，我记得有一年圣诞节也是这样，我们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暂时毫无睡意的两人窃窃私语起来，说到以前事情后凯特忽然感慨了一句。
“是的，我知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晚上你还打了我一个耳光。”安吉拉点了点头，“所以你才陪我聊天聊到天亮，结果上街的时候我们都因为睡眠不足而东倒西歪，最后你被里察先生训斥了好久。”
这时她感到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脸蛋，转过头正好迎上凯特怜惜的眼神：“那是我唯一次打你，可打了你之后才发现疼得厉害的反而是自己，也许那个时候我已经被你吸引住了。”
“是吗？我可看不出来，要知道那以后你依然对我恶言相向。”安吉拉揶揄着说道。
“嘿，你不能强求一个14岁的女孩能明白这些！”凯特忍不住在她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然后想到什么的幽幽叹了口气：“知道吗，安吉，我真的很想和你大大方方的在街头牵手漫步，若无其事的接吻拥抱，真的很想。”
安吉拉蓦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凯特，她语气中的幽怨、怜惜、理解和顺其自然敲中了自己的心门，嘴角哆嗦了两下后忽然伸手紧紧抱住了她，将脑袋靠在她的胸口闭着眼睛用颤抖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凯特，对不起！”
凯特小小的吃了一惊，随即轻轻拍起她的背来：“没什么，我理解你的难处，我明白，我只是说说而已。”
“不，你不明白……”怀中的安吉拉不断摇着脑袋，似乎想要说什么。
“安吉！”但是凯特打断般的按住了她的胳膊，直视她的双眼：“我爱你，明白吗？我知道现在还有很多问题存在，但我也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对吗！”
安吉拉呆呆地看着她，好几秒钟才不自然的偏过了脑袋，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泄了出去，注视着她的凯特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嘿，你不觉得现在的情形和那时有些相似吗？”
“相似？”安吉拉回过头来想了想，然后翻了个白眼捂在了额头上，“好吧，我们的角色对调了。”
“是啊，我敢打赌那时的你，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向我道歉。”凯特哈哈笑了出来，靠在她身上的安吉拉只是弯了弯嘴角，然后忍不住陷入了回忆中，那时的凯特……那时的自己……
第10章 往事
1984年12月26日，圣诞节之后，伦敦。
“一共是2英镑34便士，收你3英镑找66便士，对吗，凯特？”穿着超市制服的瘦削男青年，将零钱交到了面前裹在厚厚衣服中的短发女孩手里，同时露齿一笑，虽然脸上布满了雀斑，可看起来还是挺可爱。
“谢谢，威利。”短发女孩接过零钱耸耸肩，抱起纸袋向出口走去。
“圣诞……哦，应该是新年快乐，凯特。”打扫卫生的中年妇女微笑着和女孩打招呼，在超市门口进出的几个员工也同样如此，看得出她经常到这里来而且人缘还不错。
推门而出后一股冷空气迎面而来，凯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将帽子戴上并且拉低，她的头发剪得很短加上打扮本来就很男性化，如此一来更像个假小子。
太好了，我又多了66便士，不过离100英镑还差点，也许可以先向父亲借？小女孩歪着嘴巴想着，虽然不算漂亮但是挺可爱的，只是超过11岁的身高让这份可爱减弱了几分。
好吧，就这么定了，反正只差8英镑很快可以赚回来。走过两条街后凯特下定了决心，这不由让她的步伐变得轻快了许多。在走到一个丁字路口的时候小女孩忍不住停了下来，瞅了瞅街对面那家熟悉的食品店，踌躇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嗨，克劳德大叔，给我一杯热饮好吗？”将脑袋凑在外卖窗口的凯特笑嘻嘻地说道。
“又是你，小家伙，今天不要熏鱼糕吗？”里面听见要求开始忙活起来的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脑门锃亮，脸上挂着一团和气的笑容，宛如不戴眼镜的秃顶的山德士上校。
“今天不用，一杯热饮就足够了。”话虽如此小女孩还是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口水，为了不让食物的香味诱惑自己，以免冲动之下让自己好容易攒起来的零花钱消失，她以莫大的毅力将脑袋转到了一边去，然后她愣住了。
街道转角处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小小的女孩，看起来不过4岁的样子，金棕色的曲卷长发柔顺的垂在红色的羽绒外套上，精致的五官让她看起来非常可爱，宛如走出商店的芭比娃娃。
但奇怪的是她始终用一副冷漠而又凶狠的模样瞪着街上的每个可能靠近的人，即使她的一条腿盘在长椅上，握在脚脖子上的手明白告诉别人自己脚崴了，可浑身流露出的生人勿近的气息依然丝毫不减，她身上落着不少雪花显然已经坐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