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心吧!他不敢对我怎么样。”她很清楚地说,“我希望你和他和睦相处。”
“不管怎么讲,我和高骞都希望你离开那个混蛋!”
“你应该把精力用在学业之上。”
“答应我,好吗?”我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我要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放心吧!颖姐。”我笑着说,“我和你只是除了恋爱而无所不谈的好朋友。”
“是吗?”她冲着我笑道。
是的,我应该静下心来,好好地想一想。否则,我真的无法使表哥摆脱痛苦。在我看来,并非舅舅不关心儿子的婚事,只因为他不想舅妈把过去的事情重新搬出来。
尽管舅舅和我谈及过表哥的婚事,可是他除了摇头叹气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表示了。
同样,我也更加清楚地知道,舅妈是个立场坚定的人,一旦那定了主意,谁也甭想改变。此外,她还明确地告诉我说:“要我改变主意,除非玉梅另嫁他人。”
由此看来,要想说通舅妈真有点难。何况我没有诸葛亮的三寸不烂之舌,滔滔地雄辩。而实际上,即使我满腹经纶,也同样无济于事。确切地说,太行人就是太行人,他们坚信对孩子们的爱,有权利为孩子们铺平生活之路。不仅如此,他们习惯把自己的爱强加在孩子们身上。
就这样,他们就像背负十字架的使徒一般,艰辛地行走在父辈的阴影之中。
只要我一有时间就到胜坤叔家里串门,和他聊天。在红岩村,胜坤叔家的农活不多,不必像舅舅那样整天价忙碌地里的活计。
是的,和胜坤叔聊天的确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因为他不仅告诉我许多村里所发生的事情,而且还和我谈论一些国家大事。总而言之,胜坤叔是一个很有风趣的人。
在所有事情之中,他唯一关心的是村里的小学,因为他希望村里的孩子们能够走出红岩村接受更高等的教育。经过多次接触,交谈,我发现他一直忧虑重重,原来他的学生已经不再关心学习成绩了,却对金钱充满无限的向往。于是,他说:“金钱毒害了孩子们的心灵。”
“可是,现实生活的确离不开金钱啊!”我说。
“活虽如此,孩子们整天老想着金钱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吗?”他叹了一口气。
“金钱的魔力的确太大了。”我若有所思地说。
“孩子们的前途真的叫人担心哪!”
视金钱如粪土,那是傻瓜蛋的行为。
现在,越来越多的大学生受到金钱的诱惑了。比如说,要想在同学们面前保持潇洒的风度,就必须摆一摆阔少爷的样子。
的确如此,囊中羞涩未免叫人颜面无光了。此时,我又想起那天晚上高骞对我说过的话,他说:“对于男人来说,金钱和女人同等重要。”
“你的观点,我可不敢苟同。”我说。
“我说,我不想充当屡败屡战的强者。”他说,“或者什么逆水行舟的傻瓜蛋。”
“这么说,你倒喜欢随波逐流喽!”
“随波逐流?你这样说真是太迂腐,缺乏远见了。”
“是吗?”
“在我看来,人活在世上,应该顺应社会潮流,推波助澜。”
“然后,再兴风作浪,是吗?”
“你啊!可真是一个可爱无比的傻瓜。”
“金钱真的那么重要吗?”我问。
“至少对于那个借助宝藏复仇的善良的绅士太重要了。”他说,“在我眼里,金钱就是大海中的风暴。只有善于驾驭风浪的人,才能凭借可靠的飓风,完成人生的旅程。”
我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过,我心里还是想到,如果那个人没有找到宝藏,那么,他真的难以体体面面的报仇。
接着,他又说道:“同样,你还可以说,女人啊!为了你曙光般一笑,我必须活下去。”
“应该再加上一句,要我自己珍惜自己。”我冷笑道。
总而言之,自从我来到红岩村之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富有人情味了。
因为我的心啊!总是乐滋滋的。
因为我们的胸间流动着对太行之深沉的爱。
倘若我爱上她,这可能吗?并不是因为我是个城里人,大学生。只是因为我没有找到爱上一个姑娘的感觉。直到现在,我才得以正视失去得母爱,至少,我知道她真的离开了我,我可以独立生活了。
即使她活着,我也必须独立生活下去。
走了一代。
来了一代。
反正父亲说过的化自有他的道理吧!
或者说,只要人活着,就决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命。因为这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权利。
有一次,胜坤叔对我说:“如今的年轻人真叫人捉摸不透。”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恰在这时,他的女儿玉玲说:“年轻人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吗?否则,年轻人呆头呆脑,这样一来,生活也未免太单调了。”
“瞧你说的,”胜坤叔说,“就像生活与我们老年人没份了。”
玉玲看了我一眼,笑着对父亲说:“玉良哥说,光和热是由年轻人释放的,他们不仅照亮了世界,而且使整个世界变得更加绚烂多彩。至于老年人吗?他们得余热也许仅够暖和一下自己的身体。”
“呸!”胜坤一下子火冒三丈,大声说道,“我真不知道,你大伯怎么能够容忍这个混蛋。”
“大伯头脑里装满了村里的事情,那顾得上他哩!”她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况且,玉良哥除了爱说几句不中听的话外,他唯一关心的事情就是摆弄摆弄他手里的金钱。”
“那小子也太狂了!全不把我们老年人放在眼里,就像我们是一群废物似的。”胜坤叔气冲冲地说,“不过,我没有想到敏慧答应嫁给他。”
“听玉梅姐说,他答应了敏慧的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胜坤急切问道。
“她也不知道。”
“那小子答应敏慧的条件,准是疯了!”胜坤叔大声嚷道。
“玉梅的态度如何?玲妹。”我笑着问道。
“难道你不知道?程皓哥。”她惊讶反问道。
“你们到底卖那门子关子。”胜坤叔满脸不高兴地说。
我张了张口,没有说话,因为我陡然想起玉梅的话。
“爹,还是要程皓告诉你吧!”玉玲冲着我嘻嘻一笑。
“她说,我……”我支支吾吾地说,但却没有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你那像城里人,说话吞吞吐吐。”胜坤叔说,“可不像你爹那样坦率!”
接着,他转回头冲着女儿问道:“还是你告诉爹吧!”
“爹,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我倒想见识见识你们年轻人的把戏!”
“好吧!我告诉你,”她瞅了我一眼,说,“她说,要是程皓哥全身心地爱上了敏慧,那么,她就成全敏英和东民哥的婚事。”
胜坤叔呆愣愣地望着女儿,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突然,他哈哈大笑起来,很高兴地说道:“万没想到,玉梅这丫头会来这么一手。不过,她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啊!”说到这里,他沉思了片刻,缓缓地说,“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哩?”
“其实,她葫芦里啥药都没有。”玉玲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胜坤叔不解地问道。
“因为她告诉我说,她愿意拿自己的命运睹一把。”玉玲说,“而且她还说,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把自己命运交给父母,并由他们带到赌场去下赌注。”
“那么,你呢?”胜坤叔笑着对女儿说。
玉玲一下子涨红了脸,但是她很快恢复了平静,之后,她看了我一眼,说:“而我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给爹。”
听了这句话,胜坤叔又哈哈大笑起来。
而等他笑过之后,却对我说:“程皓,我觉得你应该爱上敏慧。”
这天清晨,我和表哥肩并肩向地里走去。太阳刚刚升起,凉爽的风沁人心脾。早起的鸟雀在田野里飞来飞去,唧唧啾啾,叫个不停。就好像它们很懂得珍惜时间,而快活地享受新一天的大好时光。
如今,我和表哥无话不谈,他非常信任我,我也一直关心着他的婚事。也许在他看来,只有我才能减轻他的痛苦,总之,我们相处得非常愉快。
一路上,表哥紧锁眉头,似乎心里头装满了不愉快的事情。于是,我闪电般回忆着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因为长期以来,我已经习惯了不去主动打断别人的思路,或是话题。其实,我对表哥的心事一清二楚。虽然他每天都和敏英见面,但是萦绕两个人心头的阴影一直没有驱散。所以,两个人在一起并没有开心多少。
或许等待和希望才是两个人的唯一出路。
行路难。
行路难,人生多歧路。
实际上,即使是意志坚强的人,也免不了做出